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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
进来的人是药房经理刘志,见此情景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安中平,却看到周珍珍捂着脸蹲在地上,手指缝里滴答冒血。
“怎么了?”刘志又问道。
“没事,我鼻子破了。”周珍珍带着哭腔说道。
刚才安中平后脑勺狠狠一撞,险些把周珍珍挺直的鼻梁撞断,疼的她死去活来的。
“谁让你跟我这么紧的!”安中平摸着后脑勺的大包,心中怒火上涌:“在这里呆着,回头找你算账!”
然后对刘志怒气冲冲的道:“干什么这么急?”
刘志陪着小心道:“店长,省里派来的人快到了。”
“哦?”安中平一喜:“几个人?什么时候到?”
“两个人,最多还有半个小时。”
“快,让下边收拾一下,准备迎接。”安中平连忙道。
两人匆匆下楼,结果可能急了点,刘志一个不小心踏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安中平连忙停步,面无表情的看着,毕竟这几天包括他已经有七个人从这楼梯上滚下去了。
对面的墙壁有些黑灰,还有人正在刷着白灰。
前天晚上电线短路失火,烧掉了三个药柜,还燎了一组沙发,将墙壁都烧成黑炭了。
下边人影憧憧,却没几个病人,基本都是医生和护士,而且一个个面色灰败跟死了亲爹一样。
没办法,谁让富康药房这几天接连出了三次医疗事故呢。
第一次是有个病人输错了液,很快便出现了昏了过去,幸好当时家属陪伴着,才算是救了过来。
第二次是有个病人注射了头孢之后,居然回去就喝酒了,然后就一命呜呼,病人家属抬着病人来药房大闹,弄得不可开交。
第三次是护士糊涂,居然给一个健康人注射了胰岛素!
接连三次的事故,加上着火,还有好几名医生或者被车撞,或者因为诡异的原因受伤,要么就是家里出了这样那样的事故,安中平索性宣布临时停业。
于是刚刚因为地下室火灾停业了几天的富康药房,开业仅两天再次停业。
然后安中平越想越不对劲,他感觉这药房好像被人诅咒了一样,接连不断的出事透着浓浓的诡异,便向省里申请了技术支援,要求派几个高人下来查看一下店里的风水布局。
今天高人终于到了。
一辆红色商务车缓缓停下,三个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前面是个身材消瘦的中年人,留着很古怪的山羊胡,头发也长长的飘散在脑后,走在路上很引人瞩目。
稍后面则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肌肉虬结,步履稳健,目光扫视间总给人猛兽的感觉。
而在最后面的,则是穿着富康集团制式服装的工作人员。
“安店长,这两位就是集团给你派来的高人。”工作人员居高临下的说道:“这位是孙成业孙神助,这位是蒋鹏举蒋师父。”
孙成业,也就是长发山羊胡的男子。蒋鹏举,则是魁梧壮汉。
“神助师?”
安中平眼睛一亮:“集团居然给我配备了这样的高手?”
孙成业面无表情的看看他们,发现这群人居然哥各个带伤,就没有一个完好的,不仅眉头一皱。
“你们怎么回事?”他冷冷问道。
安中平苦笑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药房好像被霉神盯上了一样,人人倒霉,个个出事,连药房都被烧了一遍。”
“这样吗?”
孙成业眯眼看了看药房,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忽然笑道:“居然用这种手段。”
“什么手段?”安中平莫名其妙。
“霉运符阵。”孙成业说出了一个令人不懂的词汇。
然后他带头走向药房,蒋鹏举后面紧跟。
步入药房之后,蒋鹏举忽然抽了抽鼻子:“我闻到倒霉的味道。”
“正常,”孙成业笑道:“对手够狠的,直接在这里布置了好几张霉运符,外面看去霉运都快成山了。”
安中平似乎明白了什么:“孙神助,难道有人算计我们?”
孙成业看看四周,忽然双手掐了个法诀:“疾!”
呼!
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旋风,卷起了周围的灰尘,化作了一条土龙在屋子里腾空而起,瞬间扫过整个一楼。
“看!”
孙成业指着空中的土龙,只见土龙卷来了三张黄色的纸片。
“这是什么?”
安中平惊讶的问道。
“霉运符!”
孙成业接住了几张黄纸,上面曲曲弯弯的都是笔画:“一张霉运符就能让这里沾染霉运,这里却足有三张!而且楼上说不定还有!”
“霉运符?”
安中平等人面面相觑,然后忽然暴怒:“哪个混蛋干的?”
不过还不等众人回答,他的目光便落到了对面的尚善堂,仿佛要冒出火来:“肯定是他们!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该死!”
孙成业望向对面:“他们是干什么的?”
“神助,对面药房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但从来不用正常手段,一直靠着阴谋诡计对付我们!”安中平咬牙切齿道。
“哦,”孙成业点点头,旋风一卷,三张霉运符便化作了粉末!
等到将几张霉运符全部找到并销毁之后,安中平大大出了口气,他明显感觉周围的空气不再压抑,那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感也不见了。
“请,孙神助和蒋师父,请楼上休息。”安中平恭恭敬敬的道。
一行人坐定,安中平将孙成业安排到了上首,然后是蒋鹏举,他则陪在下面。
很快有人送来了酒菜,酒是好酒,菜是佳肴。
干了几杯之后,安中平试探着问道:“孙神助,能不能请你们除掉对面?或者给他们也来几张霉运符什么的。”
“对方既然有本事给你用符箓,我再用这种手段也不可能有什么效果,不如一劳永逸直接了当。”孙成业嘿嘿笑了起来。
“一劳永逸?”安中平不解。
“没错,下边就看我的了!”
蒋鹏举把面前的酒碗大口喝光,啪的放在桌子上。
远在东月村里炼药的段飞忽然打了个喷嚏,有些莫名其妙的揉揉鼻子:“怎么回事?”
旁边正大口嚼着巧克力的白狐摇摇尾巴:“别找借口,赶紧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