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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向室内的人，一个是我的贴身侍女，另一个是跟着他的手下。
两个人很有眼色的出去在门外守着。
我心一跳。
“知道我难以启齿的……”
“滚出去！”
我厉声喝道，伴随着的是我肚子剧烈的疼痛。
冷汗一下子遍布额头，我能从秦九一下子变了脸色的情况下得知现在脸色有多难看。
“母妃？”
我说不出话来，秦九一个横抱把我放在床上，随后吩咐人准备热水和其他药物。
我躺在床上，瞧着脸色难看的秦九。
喝了一大碗绝子水，之后我的月信就没有准过，每一次来都让我痛苦不堪。
他不顾我的挣扎，喂完红糖水后，接过暖手炉然后暖手后放在腹部给我揉。
我靠在他身上，第一次无比清晰的认识到秦九已经是个成年男人。
挣扎不过，骂不还口，最后我只能认命的躺在他怀里。
昏昏欲睡之时，察觉到秦九低声吩咐着什么，随后没了意识。
皇帝的圣旨来的很快，第一个没有妻先有侧室的皇子让满京城的人沸腾。
我也慢慢缓过神来。
秦九意不在那庶女，而是想通过这次赐婚，先缓和一下皇帝和我的态度，让我们没办法因着这个而逼他再娶。
其次恐怕才是重头戏。
皇帝这次的赐婚，一来的确是到了成婚的年龄，二来只怕也是试探。
试探秦九的心思，试探我和秦九的立场。
看看我们有没有夺嫡的想法。
好算计。
我用手帕蒙上脸，叹口气。
别人刀光剑影的已经弄完了，而自己现在才反应过来。
这些年来要不是有秦九，只怕自己真的玩不起宫斗。
婚期如约而至，秦九却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折断了腿，听说在床上暂时动弹不得。
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请旨去他府上。
皇帝恩准，还特指两个御医过去。
我不清楚秦九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只是在出发前已经悄悄让贴身侍女去通知他。
府上到处张灯结彩，看来虽然是侧妃，但礼部很上心。
见到秦九的时候，他腿固定着，脸上还有青紫的伤，我皱着眉头坐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
两个太医仔细的检查完，随后就退下。
说从马背上摔下来，五脏六腑都有震动，最好近期卧床休息。
等人都走后，我看秦九总体情况还好，也就不多待，只说道：“让身边的人照顾的时候精细一些，婚礼那边，我再想想办法。”
秦九眼疾手快拉住我手腕，那块皮肤像被烫到一样，我迅速甩开，力气颇大，让秦九手打到床沿。
“乔月。”
“是我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的。”
我回头，震惊的看着秦九。
“我只想和你成亲，除了你，谁都不行。”
秦九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邪气和混账，我第一次见这样的秦九。
我没控制住，甩手给他一巴掌，阻止他说下去更加惊世骇俗的话。
受这一巴掌，不仅没让秦九正常，好像还把他打爽了。
他伸手一把拉过我，炙热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游荡。
“母妃就该这样，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额角的伤口被我打裂，有细细的血丝留下来，衬得秦九愈发疯批。
等我回到皇宫，都没散去秦九呼出的热气。
男方没法出场，婚礼简单举行。
日子表面风平浪静的过着。
一眨眼时间已经到了年关。
皇宴上所有人都使出浑身解数，只为了能得到皇帝的赞赏。
我有些无聊，这些场景每年都来一遍，我差不多都会背了。
有人献歌，有人唱跳，有人耍杂技等等。
无所不用其极。
一次两次还吸引人，多了也就那样。
我漫不经心扫过众人，就看到秦九从侧室跟前拿开酒杯，然后换上花茶。
一抬头就和我对上视线。
我和皇后左右两边坐在皇帝跟前。
底下的乔泉目光也看着我。
好似一时之间我成了众矢之的。
底下的表演还在持续，我想离开，就和皇帝低声说道。
皇帝有些时候挺宽容的，随着年纪的上升，来我宫里倒是勤了些。
我离开来到御花园，倒是碰上一个人。
秦九的侧室。
“见过娘娘。”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秦九的侧室。
看着有些面熟。
还没等我想起来，这姑娘就开口：“娘娘不记得妾身了吗？我是三年前被您从水里救起来的。”
我陡然想起来，我是救过这么一个人。
“当时要不是娘娘，就没有现在的妾身。”
我莞尔一笑，“不必放在心上。”
姑娘是个开朗的，笑容满面的看着我。
这姑娘看着着实喜庆，我也心生喜欢。“你和秦九在一起，倒是般配的很。”
我由衷的说道，谁知这姑娘一脸奇怪，似乎我说了什么。
“九爷没和您说？”
“说什么？”我有些茫然。
那姑娘岔开话题。
自宴会后两个月，秦九突然来请安。
正在刺绣的我手被扎了一下。
“儿臣见过母妃。”
我不做声。
有段时间没看到秦九，秦九身高看着又长了一些。
进门的时候还得低一些身子，我猜测大概有一米九。
“儿臣今日前来，是来和母妃报喜。”秦九跪在地上，略仰头看向我。
“侧室已经有两月身孕。”
我凝眉看向秦九。
“如此便好，同陛下讲过了？”
“还未。”秦九跪着往前走了一步。
就正好跪在我脚边。
我不太自在这个姿势，却也不想在秦九面前露怯。
“在饮食上多加注意，别补过头，容易胎大……”
“侧室这孩子，不是我的。”
我愣住，一时之间没理清什么意思。
“他是陛下的。”
短短几个字，震的我立马看周围，不知什么时候，这房间里就再没有人。
我吞咽口水，质问他：“你疯了？”
脑子根本就理不清。
这什么八点档剧情？
秦九顺着我站起来的动作也缓慢站起来。
我现在小台阶上，都没有秦九高。
“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们就快成功了。”
我有点目眩，这逼娃子在讲什么。
秦九突然往前一步，“父皇如果死了。”
“到时候母妃想要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