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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又从傻高桥嘴里抠来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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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节、又从高桥嘴巴子里抠来了财

    李连璧一听,这是高桥主动咬钩子的节奏呀。

    大喜。

    李连璧在心里说话了,“小子,你们日本人,都一个吊样子,现上花轿,现扎耳朵眼儿,求人的时候,就拿人当爹看,嘿嘿,咱来个顺势利导,看老子我怎么的戏耍你,从你的臭哄哄的,哦,不,香喷喷的猪嘴、狗嘴巴子里,抠出来财。

    哼哼,你断我的财路,我就断你的后路。

    “太君,这阵子,我在想着,凭太君的神武,凭皇军的天威所致,还有那么坚硬的碉堡和据点,小小湖西,早踏成一马平川,成为太君您的后花园了,但是,现在,却连连失利,一个大队的皇军,就像一大筐鱼苗,撒在微山湖里面,一砸吧眼儿,一个不见了。”

    李连璧说着,心里那个爽,很是带劲儿。

    现在,是报仇的好机会,把刚才小子要给他戴绿帽子的耻辱,捞回来,“还有咱从关东来的一个大队,那可是虎狼之师呀,横征天下如卷席呀,可到了咱这里——”他之所以这样特别的说,是因为关东军,是他高桥的嫁妆,他单独地鼓捣来的,这样揶揄,是往他高桥的黑脸上抹屎,打他的绿脸,让他丢人。

    李连璧一面惬意地说着,一面看高桥的脸色,那高桥的小黑绿的脸儿,哎呦,顿时的挂上了一层霜呦。

    小子,颓势了吧?刚才奚落您爷爷我,现在,嘿嘿,捞回来了吧?嘿嘿,哈哈哈。

    嘿嘿,一定要让小黑孩儿听出来,他李连璧,故意的,拿这样的话,噎他。

    李连璧还知道,治高桥的咳嗽,就得这样子的下猛药。

    这个时候,要想拴住高桥,就得这样说,就得暗示他,啥也不懂,嘛也不是。

    这叫做精神胜利法,现在心理上,把他制服,让他乖乖地跟着咱的感觉把舞跳。

    小子,要想在湖西站住脚,就得乖乖地认干爹,按照干爹我指的路子走。

    黑着小黑绿脸的高桥,耷拉下了他那蒜瓣子脑袋,喏喏的,认输服辱,不再强词夺理,在心里,已经软和当孙子了。

    李连璧一见,小子,入戏了,见好就收,赶紧地换方子,连忙的,在他的黑绿脑门上搽香粉,“要不是您太君,指挥得当,勇冠三军,神机妙算,亲力亲为,咱这个关东军,也早撒鱼苗了。”

    灌得全是孟婆子的迷糊汤。

    李连璧一见他这话儿,有效果了,弄得高桥,呲牙和摇头,知道了,黑小子他这会儿,已经知道,全是他的错了,这一连串的失误和失败,全是他指挥失当,是他不听老人言,断了你干爹我的财路,才有这样的失败结局的。

    现在,小子,已经没有主意吧?嘿嘿,还得用你干爹我吧?

    不是看在继续地坑你钱的份儿上,早一个主意,把你往苇子棵里引了,那里好,小鬼儿,无常哥,正拿着小绳儿,准备着拉你上地狱呢。

    为着能坑钱和收礼,李连璧赶紧地入正梗,上正路,把他往奈何桥上引,巴巴地笑呵呵,“皇军们,在别的地方,所向披靡,无往不胜,而,为什么,在湖西,这里,却崴了泥?原因只有一点,皇军是外国来的,不会说中国话,一张嘴,就知道他们是皇军。”

    夸奖完,李连璧再往下坡路上撵,还是巴巴地笑眯眯,“太君,您圣明,您一定不会生气地接受这样一个现实,咱金乡,城外面,已经是八路的天下了,那八路军,能让咱皇军得到好?所以,眼下,重点,是尽快地给皇军找好引路的,找好抓八路的向导。”

    高桥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这一点,他岂能不知道?前阵子,他也用了汉奸和保长带路,来实施他的“三六九”,只是,那些花大钱买来的汉奸和保长,揣上钱,接着变了心,把皇军往死路上领,才坏了他的大好计策。

    现在想起来,好很是恼火哩。

    但是,怎么能找到这样好的向导呢?

    他们中国人,包括这个正给自己出点子,当高参的老弯腰,心里和嘴上,可是的不一致,说不定,老小子,现在正老鼠揣着打猫的心,坑害自己的坏点子,正要冒泡,正要拱头流脓呢。

    高桥想的没错,李连璧,现在,可是把好了高桥的脉儿,他现在的心里想什么,自然的门儿清。

    见高桥这样的无奈和无助,心里那个高兴,于是,李连璧赶紧地拿出来自己的,绝对的,公平、公正,绝对的不坑皇军的主意来。

    “太君,我有一个办法,你别先急着表态,先想想,觉得行不行。”

    高桥看着老弯腰的眼睛,那绿的光,倏地冒出来,接着的目光炯炯的闪,像是野狗,看见了乱坟岗子扔的死孩子。

    高桥心里一悸,老小子这样的谦虚,不像过去,那样私塾里的掰蛤蟆嘴的口气,马上在心里思量,他的计策,是坑他还是讹他。

    “李县长,你的说。”高桥已经上了老弯腰的好多次的当,要是再被同一个石头再绊倒地九九八十一回,连他,也觉得自己太笨太憨太该捏着鼻子跳井了,所以,连“李县长”也用上了,足足见他的小心加谨慎。

    李连璧知道高桥的门缝关的严,但是,凭你小黑孩儿的本事和心机,只要能透亮,就保准的“笑你齿缺曰:狗洞大开。

    反正,你小子,山穷水尽,这会儿,只有我,还算是一个依靠,我要再退一步,让你敞敞亮亮地钻进我这个套子里,“太君,现在,就有一个法子,你先看看行不行,”李连璧移移身子,再伸伸他那老弯腰,“太君,我知道,要想完成今年秋粮征收的任务,就要有皇军,到湖西各地,亲自催要的干活,而,皇军自个的亲自去,从这一阵子的情形来看,确实,有不少的不放方便。”

    老小子一边的下着钩,一边的看着高桥的脸上的反应,一边的小心翼翼地斟词酌句,“要是让各地的保长们带路,通过这阵子看,效果也不是多理想,他们毕竟与皇军不熟悉,不熟悉,自然的就不会多贴心,就可能的有些言差语错,就可能的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你觉得,我说的,对不?”

    李连璧就像一个高明的歌手,自己在台上唱,少了观众的互动,观众的情绪就挑动不起来,那样,观众就不会多上当了,就不会掏冤枉钱,听他的狼嚎和狗叫。

    高桥毕竟心眼儿不够数,无意识间,点了头,也无意识间,跟上了他的思维,随着他的路子走了。

    李连璧一见高桥点头,顿时知道,小子已经咬钩了,于是赶紧地再晃晃鱼钩子,“但是,不管怎么样,要完成今年的秋粮任务,就得用湖西的中国人给皇军带路,这是事实,是唯一的路子,太君,您说,对不对,除此之外,咱还有另外的路子走?没有吧?显然没有。”

    高桥只能点头和摇头。

    “老先生,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除此之外,高桥,确实没有另一条道儿走。

    要不是实在没有了路可走,还会和他,这个在心里,早杀了一百次的老弯腰,这样的干爹,咬了钩子?“先生,你说,咱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