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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鬼子要死在诸葛亮的八卦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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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鬼子要死在诸葛亮的八卦阵里了

    这样好的地理环境,不用在打鬼子身上,确实有点对不起几千年前的诸葛亮,也枉了这么长时间的对他的崇拜了。

    王蕴政多聪明?他要依靠这样好的地形,要好好地消遣一下鬼子兵了。

    这对他和他的队伍来说,可是一个展示自己才能与勇敢的好机会,也可是一个抗战杀寇的好战场。

    这样的好机会,对他这样级别的干部来说,不像石楞子、萧易那样的小兵砬子,是轻易地碰不上的。

    王蕴政也想着过过瘾。

    王蕴政想过瘾的张家洼,地形确实很独特,那形状,怎么说呢,真像一个旧时候使用过的暖瓶的胆,外面裹的那一层的,是碧绿、茂盛的田野,内里的一层,是张家洼村庄,中间夹着的是一层宽宽的水道。

    那水道,不是一般的水道,它两头的,直接的通着微山湖,可以行船,可以下网箔捕鱼。

    三层奇特的裹挟着,都呈现悬在半空一样的水滴的形状。

    尤其奇特的是,内、中、外的三层,在水滴的顶头,有一座年久的木桥连接,使人不自觉的走进去,再也出不来。

    真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难开的关口。

    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张家洼里打游击,一定是葬送鬼子的好由头,好地界。

    把过湖的干部,安全护送到了微山湖深处的王蕴政,看到这样好的地形,是决定不走了。

    他是兵家,他要借助这样好的地形,要在这里,好好打一仗,出出彩,好让石楞子、萧易,这群小子们,好好地拜他为师,跟着他,学学打鬼子的高深艺术。

    在王蕴政精心部署的同时,东南方向,一阵风尘传来,那是鬼子来到了。

    鬼子是一个小队,三十多个士兵。

    在那时候的积贫积弱的旧中国,在被人肆意欺辱的湖西,这三十多个鬼子士兵,已经武装到牙齿的鬼子士兵,就算是大队伍了。

    在东北,在抗战之初,一个鬼子,曾经把一个镇上的老百姓都吓跑,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

    在南京,两个鬼子士兵,解押一百多个俘虏的国民党军,从容地走到刑场,然后,干净利索地,把这一百多个俘虏杀掉,就像赶集,卖掉了牲畜一样的自在。

    这个小队的鬼子,领队的少佐,叫做井口野猪。

    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一个极其粗野、卑微的日本国内最草根、最基层、最下等的人。

    这样的下等人,也就是他们命好,得到了天照大神的眷顾,赶上了这场旷日持久,并且死了很多,并且,越死越多的日本人的侵华战争。

    否则,就凭他,能走得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自己村外的那口水井的地方。

    一眼望到头的归宿。

    他的归宿,就是出力、被欺、挨饿、累死,一辈子,从炕头到田地,最后到村外边的乱坟岗子。

    这个下贱的名字,尤其让咱中国人听到,马上就知道了,这,井口野猪的娘,怀他当初的种子时候,一定是在一个腌臜的地方,在一个烂石头垒成的水井的口边。

    并且,一定是,被强奸,而后,怀上他。

    并且的并且,那个该挨千刀的强奸犯,完事后,准是提着裤子,溜之乎也。

    中国人,普遍的是,听话听音的高手。

    井口的野猪,意思显而易见,就是一头野猪,在水井的井口边,拱了一颗白菜。

    看看,井口野猪的娘,那个破衣烂衫,无所依靠,地位卑劣,一定会厌烦野猪的爹,一定是被强奸,而怀上他的。

    本来不想要这个小坏种,但是,没办法。

    日本政府明文规定,所有妇女,一旦怀上,一定要生下来,如果半途流产,那就是犯罪,灭绝人类罪。

    并且,没有具体的规定,被强奸而怀孕的女人,可以流产。

    灭绝人类罪,这个罪名,可是很大很大的。

    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等等,就是因为这个罪名,被盟军,送上绞架而被绞死的。

    要是因为把井口野猪打下胎,而被送上绞刑架,那么,他那被糟蹋的娘,在地狱,一定不会饶过他。

    虽然,那个时候的他,可能,仅仅,是半个黄豆粒大小的小孽种。

    所以呀,从这个名字里,就可以看出来,当时的情景,一个醉醺醺的无赖,街痞,酒鬼,晕乎乎地踅到井边,看到一个在井边,洗衣服,或者洗白菜的女人。

    这个女人,可能还是个丑八怪,也可能是一个歇手的窑姐儿。

    窑姐儿,正在井边,洗衣服或者洗白菜,被这个醉鬼看见了。

    醉鬼,因为醉酒而眼花,把这个眼睛上长花边儿,或者一只眼的女人,看成了七仙女,那股子劲儿上来了。

    上来那股子劲儿的醉鬼,把酒瓶子一扔,像一头野猪,一下子扑上去,把女人,一下子,拱倒在井边上,暴力强奸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当然的,死不愿意,大声呼喊“救命”。

    也许,也能来一个拔刀相助的,酒鬼这时候就喊,我是野猪,我在拱白菜。

    那来的人,眼也花,一看,醉鬼,就像一头黑黑的野猪,再看见,井口边,确实有一捆白菜,就想当然的认为是野猪拱白菜,也就松下拳头,改道,离开这个多事的井沿边。

    酒鬼,就这样得了势,成了事儿。

    成了事儿后,酒鬼,酒也醒啦。

    醒酒后的酒鬼,累得直喘气儿,累得瘫坐在井口边,喝醉酒的酒鬼,干那事儿,还是真是累。

    已经喘匀了气儿的酒鬼,这才能聚住眼光,细细看女人,女人正**着白花花的身子,四蹄儿朝天,还是那个姿势,躺在井边上。

    那躺在井边上的女人,细细看,长得确实惨不忍睹,由此想,这样的女人,生下来的野种,一定是个歪瓜裂枣,养活着,一定添心堵。

    又见女人,是个洗衣服或者洗白菜的,自然家境穷,也没势力,要是要了她,只能把家里的,已经瘪了的囤底子,吃干净。

    酒鬼也不憨,怕被赖上,赶紧地溜之乎也。

    女人被糟蹋了,清醒过来后,一见,那个强奸她的醉鬼,跑啦,跑了一个没踪影,想追,怕白菜,被人借机会给抱跑了,即使追上,那家伙,也自然的提上裤子,不会再认账的。

    没法子,只得,也就,自认倒霉。

    事后,女人,本想吃个哑巴亏,不了了之的。

    谁知道,肚子里,竟然怀上了这个小坏种。

    想打掉,却怕被绞架吊脖子,就只好,无奈何地生下他。

    在取名的时候,犯了难,那个醉鬼,除了肚子里的他,什么也没留给她,哪怕一句话。

    但是,是个人,别管啥野种,都要有名字呀?

    女人实在没法子,只好,无可奈何,也就给他起了这个个,野猪拱白菜的名字,算作耻辱的记号。

    这不该来阳世上的井口野猪,好像继承了他那个不知道一切的醉鬼的爹的血脉,莽撞,勇猛、拼命。

    井口野猪少佐,是新近从济宁调过来的,也是直接从国内到朝鲜再到吉林,转哈尔滨,然后坐火车,一路的到济宁的。

    刚到济宁,就被派到这儿来的。

    也像许许多多的鬼子兵,初到中国,个个狂得了得,好像中国就像一颗核桃,他们想怎么捏,核桃就应该在他们手里怎么样的别捏。

    这就决定他必死这儿的宿命。

    他碰上的是战神,王蕴政。

    不说一二三四次反围剿,单就长征,王蕴政就一肚子的正面和反面的战场教训和经验,血战湘江,让他一下子精通了怎么打阵地战,冲锋娄山关,四渡赤水河,直接跟的是“用兵真如神”的毛主席,尤其是长征的收官之作,直罗镇战役,就是他,把那个草包师长牛云峰,按在地上的。

    就这,他还觉得不过瘾。

    跟这样的一个久战沙场的战将交手,能有你一个枉生下来的野种的什么好?

    井口野猪,在张家洼村口的木桥边,跳下来车厢,左右地看看,满眼的芦苇,满眼的湖水,在暖瓶的内瓤的深处,隐约地看见几顶茅草房。

    这样普通的地形地貌,没啥子了不得。

    高桥太君说的,茅草房里,一定有八路的干部!

    他的任务,就是把茅草房子里的八路,全部抓住。

    井口野猪见到茅草房,就想起来自己来这儿偷袭的任务。

    也就忘了惯有的侦查和火力探试。

    抽出来指挥刀,在明晃晃的太阳底下,一挥,撮起鸡屁股嘴巴子,一闭眼,一声公鸭嗓子叫唤,“杀机机!”

    身后的鬼子,老的小的,全都弓起来腰身,端着长枪,就不管不顾地往桥上冲。

    转眼,野猪的士兵们,全都冲过了木桥。

    野猪,裂开焦黑的嘴巴子,笑了。

    里面的,八路的没有!

    他要是八路,也是想伏击,首先要拆掉这座木桥。

    井口野猪美美地想着,然后,迈开他的内八字步儿,一歪一斜地往桥上走。

    一看走步,就知道是一个没揍好的野种。

    这样层次的野种,也配给八路军想主意?

    王蕴政根本就没打算拆这座木桥。这座木桥,是张家洼村的村民,几百年来,往来外界的唯一渠道,他绝不会因为多宰或者少杀几个鬼子,而破坏了老百姓的正常生活。

    这样的正义之师,岂是小鬼子们能想象到的?

    这些老的少的小鬼子,哪见过正经八界的战场?

    一见张家洼如常的风平浪静,榆木脑袋瓜儿里就想像到了,里面的八路,已经自己把自己捆上了,就等着皇军来请赏的。

    有这样的想法,他们的警惕性,也就没有。小鬼子们,个个端着长枪,争抢着,往茅草房子里跑。

    他们想立一个来中国来湖西的头功。

    只是,他们,确实打错了自己的算盘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