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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公及诸位将军,如今陈王已逝,本上柱国乃受陈王所封,自当完成陈王之遗愿,诛灭暴秦。然张楚不可一日无主,无主则乱,本上柱国所以召集诸位前来薛地,又在今日举行这个会议,目的就是要再公推出一位可继承陈王遗愿之人,还请诸公及诸位将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推出一人堪当此大任!”在薛县的县衙之内,只见项梁倒背着双手,来回走动一番之后对下面的众人说道。
此时狄风身体已恢复如初,站在众人之间,他清楚项梁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让众人推举他为王,取陈胜之位而代之,然后他再将“张楚”二字,抹掉“张”字,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楚王。
对这段历史狄风较为熟悉,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加上此前已有教训,不想去触项梁的眉头,因此狄风将头低下,装着没有听见项梁的话,心想现在该范增出场了吧?然而不等狄风多想,只见刘季抢先站出来对项梁说道:“上柱国大人,还公推什么,您为楚王最为合适不过。”
见刘季这么说了,有几个人也跟着附和道:
“刘将军说得不错,项公应自为楚王才是。”
“对,上柱国大人您英名果敢,德望甚高,就应自立为王。”
“项公,只要您为大王,我等甘愿听候调遣,万死不辞。
……
此刻真是你方说罢他登场,热闹得如同过年。狄风抬眼去看项梁,但见项梁面带笑容,也正在望着他。
“风儿,今日你怎么不开口说话?”这时项梁朝狄风问道。
“项公,我看此事不妥……”
可狄风的话刚说半截,却被项梁拦住道:“风儿,你称呼我什么?你该称我为叔父才对!又有何不妥?”
狄风心想,既然范增没有出场,那么我就复述一遍历史上他曾对项梁所说的话吧,反正他老范头的话也没有版权,于是狄风便想先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再开始说出历史上范增劝解项梁的话。
但就在狄风装作思考之时,忽然有一个兵士急急地从外面走进来,朝项梁说道:“禀报上柱国大人,外面来了一个叫范增的老头,说有要事非见您不可。”
“哪里来的山野之夫,没见本公正在议事吗,给我把他赶走就是!”项梁朝兵士喝道。
兵士瞧项梁面露怒气,有些胆怯地又道:“回禀上柱国大人,我们赶也赶不走,他现已耍赖坐在了地上。”
听兵士如此说,狄风很想笑,心想范增怎么才来啊?还坐在地上耍赖?史书上也没有这样写啊!但不管怎么说,狄风感觉范增一来,也算是为自己解围,因此起身对项梁说道:“叔父,我闻听范增乃居巢人,此人别看年已七旬,然深知兵法,颇善奇谋,大有姜尚在世之能,叔父何不效文王之行,以效力帐前呢!”
项梁见狄风将范增比作姜尚姜子牙,又将他比作周文王,脸上当即没了怒气,吩咐兵士道:“放范增前来见我。”
“是。”兵士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
过了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头发花白,年逾七旬的老者从外面被兵士带了进来。此时有几位文吏一瞧范增的模样,连连偷着撇嘴,露出一脸不肖。见此情景,狄风却暗骂这几个文吏无知。
再看范增,一进来便走到项梁跟前,对项梁行礼道:“居巢人范增,见过上柱国大人。
这时项梁朝范增拱了拱手,说道:“范先生素与项某不熟,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见教?可一旁坐下说话。”
范增见项梁对他还算尊敬,便自谦道:“范增现已老朽,只因听闻上柱国大人礼贤下士,又有复楚之志,故特来相见,以献忠言。”
狄风见项梁虽请范增坐下说话,但旁边已无空座,心想这位范老头足智多谋,也许日后有不明之事,自己也会向他请教,不如先与他搞好关系,或许将来能为自己所用。想罢,狄风便起身将范增扶到自己那里坐了。
范增没想到狄风会让座于他,朝狄风微微点头道:“多谢将军,敢问将军高名?”
狄风不失时机地朝范增一抱拳道:“在下狄风,范老先生不要客气。”
范增又朝狄风微微点了下头,朝狄风还礼道:“好,好,狄将军真乃后生可畏!”
狄风见范增没有像后世那些年纪大的人倚老卖老,感觉范增这个老头还真是不错,于是提醒着范增道:“范老先生,既然您来为上柱国大人献忠言,还说正事要紧,等有机会狄风再与您老攀谈。”
听了狄风的话,范增这才似乎想起项梁还在一旁等着,自知有些失礼,便屈身朝项梁拜了一拜道:“上柱国大人,老朽一向家居不仕,独喜兵家之学。今闻您召集众豪杰聚会薛地,是有心称王乎?”
项梁没料到范增所言,正是此次会议的议题,心说这个范增是人是鬼啊?怎么竟知道我内心所想?不觉心中骇然。沉默片刻之后,项梁才缓缓对范增说道:“现陈王已逝,我等众人正在商议另立新王,不知范先生有何高见可以教我?”
范增看一样项梁,又扫视了一眼众人,之后说道:“上柱国大人既让老朽开言,老朽也正是为此事而来,如有不妥之处,还望见谅!”
“但说无妨,本公恕你无罪就是。”项梁见范增说话不急不缓,只好耐着性子说道。
“既如此,那么老朽就直言了。”
狄风心想,这位范老头说话怎么这样啰嗦,难怪日后项羽很烦他。狄风正想着,范增这才把话进入了正题,开口说道:“敢问上柱国大人,陈胜举事为久,您知道缘何而败吗?”
项梁想了一下答道:“陈王乃用人不查所败,且疑心重也,故而跟随之人离心离德,遭受其害也!”
这时范增摇摇头,一笑说道:“此非不查之故,乃是陈胜本来就应该遭败。他虽打着复楚之旗起事,然却没有立楚王之后为王,而是自立为王,此行实属违天逆人之举,楚人鄙之,他又如何不败!如何不亡哉?”
这回轮到项梁摇头了,因为他的确未曾这样想过。而狄风在一旁听了,心想范增怎么没有照着史书上的话去说啊?但想过了,他感到范增如此说话才更见一位谋者的性情,也要比史书上的话更有分量,不得不对范增产生了一种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