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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跟着龙舅舅来到南山,浑身就开始觉得不自在,但也许就是因为只有我感受到了,而龙舅舅好像什么也没察觉,才使得我更加迷惑不解。
地上到处都是乌黑乌黑的黏酱子,看上去像是发乌的血块,我没有急着说出来,龙舅舅也断定了着诡异的现象,因为这完全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可以流淌出来的血液总量,最起码……也要上千人!
整整南山平岗的灌木丛,大约两百步方圆之内,应该是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激斗,要不然这些坑坑洼洼的地面就是被什么散落式炸弹给炸出来的,殊不知炸弹也只能出现一个大坑,可是这里并没有太大的石坑,十几二十个的坑洼处,差不多都是摇篮大小的,还有明显的各种形态脚印,周围的灌木丛撕裂扯断的痕迹无处不在。
“这血到底是怎么来的?”龙舅舅凝眉紧蹙,心里开始加剧不安起来,他太担心阿玉了,这个女孩以至于成了他未来里活下去的支柱。
我又一次的用学会的撒谎辩解着:“这不是血,是红树胶,你看,周围的灌木丛都被榨干了汁液一般,想必是谁家的另一种巫术,昨天一身狼毛的家伙你也见了,估计就是他们干的。”
龙舅舅抓起一滩恶心至极的红黑粘液,闻了闻,果然是一股子胶臭味儿,然而在多年后,我才知道这一次自己误打误撞的胡说撒谎是正确的解释。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不相信科学以外的诡异现象,被称之为“扯淡”!一个战斗力惊人的超能力者,即是你可以制造出比自己血液要多上千倍的血浆,那也要解释这些血液的来源,就是技术宅的家伙和高学历分子钻牛角尖的找穿帮,还要遵循什么物理守恒定律。直到我长大成人的那年,我才知道人类是多么的无知,把眼见为实和实验结果的理论当做唯一的真理,其实到那时候的我,才更明白这个时空间的真相,人类的臆想被研究出来的科学,仅仅存在于自己的世界里,因为出了太阳系,谁都没有亲自去验证过,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我们”,千百年来生活过的世界,自我追寻的真理是有多么的无知,甚至是幼稚,因为对于我们的存在,相对全宇宙而言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沿着气味追过去,果然来到了易木戒和红鬼打斗的废旧铁器厂,见到这里的第一眼,龙舅舅回忆起儿时,自己和阿玉来这里被全寨子的人搜山救援的往事,那年他们像个欲望难耐的成年人,拼命发了疯的渴望自由,才六七岁的小孩子,找到这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去处,结果被这里的环境造成了“迷阵”,方向感全无,最后只能眼看着天黑回不了家,直到那天的深夜凌晨,外公才带着几个跟班找到了他们,据龙舅舅回忆说,那时候是他第一次想要跟外公学艺,只可惜三外公阻止了舅舅的痴心妄想。想要跟外公学艺的原因,也是因为那次找到他和阿玉进入迷阵区域时,外公的几个跟班都是早就结束了生命的死尸!
“易木戒!阿玉呢?你打算打到什么时候!”我飞身翻上铁丝网的墙头,因为小时候练过,所以站在上头虽然晃晃悠悠的,但还是没问题,只可惜龙舅舅连翻过墙头铁丝网都做不到。
我伸着胳膊想要拉他上来,舅舅说:“你个小身板,快别闹了,当心我再把你拽下来。”他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还是着急的,“快找阿玉去,我在这儿等你们,快去。”
“你不去寨子里喊人吗?”我提醒的说。
谁知龙舅舅冲我眨眨眼:“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么,有些东西,普通人还是没见过的好,咱家的本事和你那个朋友的能耐,寨子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得学着好东西多藏起来!”
我点点头,就跳下墙头进了铁器厂,其实那个铁大门已经生锈的一脚就能穿破,我没有说;我也知道,当年我出生时,龙舅舅都快六岁了,如果他跟随外公学艺,也就不会在有我今天的本事,外公总是神神秘秘的,他连已经拜他门下的铁栓,都不肯传授飞影手,不会飞影手,怎么学会驭尸术?急速闪躲都是靠体力练出来的,铁栓本来就是个壮家伙。
易木戒见我来了,他手里拎着一把金属的武士刀,我一看不对啊,他应该有把木刀的嘛!
“你往哪儿跑?还不帮忙!”易木戒牛眼圆睁,一刀拦住饶鲁大叔的一招狼爪,偷空歪着头冲着正往厂子东边跑的我喊着。
我冷不丁被他一喊,完全没有领会他的意思,随口回答着:“我能闻到,阿玉不是在那边吗?我把阿玉带回去交给我舅舅,就回来帮你!”同时我还凑近乎的冲围着二人示威的蒙泰尔喊了一句,“你们俩还真打啊?咱们不都很熟的吗?”
这时候饶鲁大叔回头盯了我一眼,他尾巴一甩,抽向易木戒,就在易木戒格挡的时候,他冲蒙泰尔使个眼色,其实我挺佩服这帮家伙的默契程度,我和易木戒再过十年也没这种默契。
饶鲁大叔还没把眼神传递到位,蒙泰尔就冲我跑了过来,我就知道他不会冲我下手,果然,他跑起来超过了我,径直冲着废旧铁器厂的东墙飞奔而去。
“楚良你个该死的!就你鼻子好使,我好不容易把阿玉藏起来,混蛋,这下要被他们给抓住了!”易木戒大吼着,我心里一晃,坏了,大概是这两位狼大叔是要抓阿玉的,之前他们就这么干了,眼下还想还不知道阿玉的位置,被我一说给露馅儿了,估计易木戒把阿玉藏起来,现在我说破了他的伎俩,他现在一定气得半死。
有时候脑子不够用也有运气的成分在其中,想到先前阿玉被萨瓦克抓上西山,他也没对阿玉怎么样,而且阿玉好像也不生气,回忆昨夜的事儿,我记得萨瓦克说了我感到很难听的话,同时他还想攻击我三外婆,这才气的我对他动了手,后来的事情就天亮了,现在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似的,一点活跃的机动性都没有。
只见饶鲁大叔突然匍匐在地,嘴巴龇着獠牙冲易木戒发出“呜呜”的怒气示威,人话都不说了,直接一副野兽面孔就使出一招怪异的武技,我只能说那是武技,因为对于超能力的技能,用一个妥当的称呼,我的确不是内行。
一个惯性猛冲,饶鲁大叔的双手,也就是他的两只前爪,拉起两道绚丽的扬尘,手心里带着绿莹莹的两个光球,径直冲向易木戒,这两掌要是击中易木戒,估计他的胸膛都会被打穿!
“卫主——”易木戒大叫一声!
只见他手里的那把金属武士刀,“呱呱啊啊”的叫出几声乌鸦的悲鸣,瞬间刀身变成黑色羽翼,在他胸前“锵锵锵锵”变化出金属的羽毛,像一把铁艺折叠扇,在他的身前形成一个羽翼盾牌!
“嘭——”一声巨响,饶鲁大叔的双掌击中了距离羽翼盾牌只有一寸处,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那巨响就是被那个保护层给弹开发出来的!
高科技?我第一反应就觉得易木戒所在的什么组织,一定是个很发达国家的先进团体,一把武士刀可以变化莫测,现在他又拿出来第二把,这个自称是魔术师的家伙,能用我们中国古老的“口吞宝剑”的戏法,把他的武士刀都藏在肚子里,凭这一点我就觉得他的身体绝对和别人构造不一样,真不知道他的身体中还会不会有第三第四把武士刀,他自身就是个铁匠铺!
“还不帮忙?现在看还是闹着玩吗?”易木戒大叫着,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有血,那件不知道穿了几百年的白色浴袍,大概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了,现在被血液染成这副熊样子,他一定很动心。
原来这家伙一直觉得我是在看他们闹着玩,该死,我可没有,我是想救阿玉,现在蒙泰尔跑过去了,我以为他们不会伤害阿玉,可是想想昨天晚上萨瓦克的行为,我真想骂自己脑子笨,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转弯呢。
“鬼哭!”我喊出一句,用外公传授我的技法半跪在地上,又一次的撩起袖子,看到了手腕上的黑斑,我不知道这个黑斑的来历,大概是我出生的时候外公给我弄的什么刺青,或者说这是召唤苗家巫术的一种契约,于是我把手腕顶在额头上,心想应该加大火候,毕竟易木戒都被打成这副惨状了!
于是我一口咬住左手的虎口,生疼和被咬破的鲜血浸润着我的齿缝,那种血味道,使我兴奋,几乎在感受到自己血液的同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红了!
“喝——”一个闪身近前,左手二指冲着饶鲁大叔的胳膊尺骨与主骨之间猛力一戳,“噗”的一声,我感到我的两根手指穿透了他的皮肉!
易木戒心中一惊,看他的表情一定是不太相信,他叫起来:“我cao,打一晚上都伤不了他,你手指头用什么做的?是电钻吗?”
“鬼哭就是金刚体啊!目前我还没遇上比鬼哭更硬的东西!”我回头冲易木戒笑着,又冲饶鲁道:“大叔,能不打了吗?他不是去抓阿玉的吗?”
饶鲁大叔邪笑着甩开胳膊,他的胳膊上被我两指穿出的那个窟窿,立时间愈合,他说:“那个小丫头顶多用来享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个东洋小子用那姑娘身上的味道,弄了一堆树枝木头造出个替身傀儡,骗的了你可骗不过我!”
我一直东边:“那蒙泰尔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饶鲁大吼着:“你以为你们俩有什么区别吗?来这里的目的都搞混了,不是白痴是什么?我们是来抓你的,他现在干的这种事,我看跟你这个年纪的家伙差不了多少!不打可以,快跟我走!”
易木戒捂着胸口,他手里的羽翼盾牌“叮叮叮”折叠恢复变回武士刀,他用刀指着饶鲁:“红鬼!别太嚣张,按照点到为止的说法,天亮之前我已经干掉你了!”
“哈哈哈……”饶鲁仰头大笑,“明明是雇佣军,成天肆虐烧杀,现在却说什么点到为止?无知!可笑!逗比!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抛开所有顾虑!你他妈说这种没出息的话也配是名雇佣兵里的教官?还是滚回你的东洋岛国,洗洗身子睡脱星去吧!”
“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无所顾虑是吧?”我喃喃的问着,心里想着那件使外公颜面扫地、氏族羞耻的事!
饶鲁先是一愣,继而指着我冲易木戒说:“看看,看看!一个小东西都比你明白事理……”
“易木戒!阿玉到底在哪儿?”我大吼着打断了饶鲁的话。
对于我的质问吼叫,易木戒拍拍胸口:“我把樱木刀收起来了,阿玉被我用魔空间藏起来,用了替身作掩护,你大可以放心,她安然无恙,如果不是我身受重伤,我就……”
“和在麻城的时候一样是吧!受伤的身体根本不能同时用魔空间保护更多的人!好吧……”我低下头,对饶鲁说,“为了我的目的,我要去找我的父亲,我要把外公的祖传之物拿回来,我答应你,只要我做完这两件事,我就跟你去见你的酋长!现在……”我回头看着易木戒,“把阿玉交给阿龙,你,带我走!”
这时候蒙泰尔抱着“阿玉”从东墙那边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坚毅无比的表情,同时他也听到了我的话,还一本正经的对饶鲁说:“不可以!咱么手上有筹码,一对一交换,这女娃娃给他,楚良必须跟我们走!”
饶鲁渐渐恢复真身,双手抱着头,体表的狼毛开始褪去,长嘴的狼头也缓缓缩成人形,蒙泰尔有些不解想要制止,但是饶鲁抬了抬手:“行了行了,人家都这么说了,他本人说的话,是有信服资格的!丢人就丢到这里吧,兄弟,我们走,下一次出访异国,你跟别人成组吧!”
听到他这么一说,易木戒简直不敢相信,我也露出笑脸,随口说道:“不愧是我的饶鲁大叔,真给面子。”
“他一句话就这么结束了?早知道这样,我们至于往死里干吗?”易木戒有些不爽。
但是饶鲁苦笑着道:“之前也算说好的吧,去留由他自己决定!其实他能答应过去,我们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说完他冲着我,“混小子,你记住,这个家伙不是好鸟,世上很多人都不可信,我在墨西哥城等你到来!”
蒙泰尔还想说什么,但是饶鲁执意拉着他离开,他手里抱着的“阿玉”,也被饶鲁抢过来丢在一边的地上。
易木戒浑身剧痛,他拖着身体凑过来问我:“我们什么时候走?哎,他说的你可别信啊!”
我耸耸肩:“回家打个招呼就走,放心,他说的话我才不信呢,这世上我连死人都不信,快把阿玉放出来吧,再不放出来,我舅舅急眼了一定会到寨子里喊人的。”
“对对对,我倒是忘了,你外公就是个赶尸的,死人也会捣鬼吧。”
至于易木戒在南山平岗打斗留下大片的污血粘液,我所感觉多不舒服的东西并没有告诉他,因为这时候我还说不好,但是眼下要考虑的,是外公会不会同意我的决定,他似乎不太喜欢我是被人带来带去的样子,因为更希望我自己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