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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是贼,张道心是张道心,更重要是和他们非生死仇敌,所以在地面留下了灵石,况且这是幻境,虚虚假假,已然仁至义尽。
但,张道心也知错是错,接下如何,都不会去辩解,而非幻境之人的三人倒略懂他此举,只是,为首的李寡可不会让他轻松离开,毕竟三番两次找他麻烦,都没成功,简直奇耻大辱!
李寡不怀好意地笑道:“两位道友,不如你我留下他,之后我必有重谢。”
一说,一听,后者自然满怀期待,散修修炼不易,要得他帮助,日子会好过不少。
优美姿态的火羊与相聚的水与树柱瞬间朝张道心袭去,它们所含有的力量在旁人看来惊天动地。
实际上,张道心口念木诀,几棵大树拔地而起,轻易挡下“惊天动地”的几击。
他还有闲情,道:“常见的法诀很少用了,连观内的法诀也一样。”
老观主主修五行,连带张道心曾在青玉剑与太生玄紫真书没来之前也是修五行。
随后。
张道心随手折下木枝,以此当剑,正色道:“我不惹人,但也不惧人。你屡次三番挑畔我,那我这次随你意。”
剑气环绕枝上,飞快随张道心一挥,形成剑芒,直中那一男一女一丈前。
这是对两人的警告,不要插手他与李寡的事,若是不从,自然就会像这地面的三尺剑痕一样。
同时,见到两人神色忌惮,李寡彼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高傲的他又不想说,于是扭头说道:“让我看看你是真老虎,还是假老虎。”
剑光火影,花草皆摧。
数回合后,化做火灰的木枝从张道心手心一散,他却微笑了起来,缘由是李寡此时衣物多处甚似条布,这头上还顶着爆炸头。
“看来,不过如此。”
看张道心消失不见,李寡一脸阴沉,现在外表的样子,还不如让他死在幻境,退了出去。
没有伤害的侮辱,往往是个爆击。
剑身上,张道心递给真二夜阳菜,浅笑道:“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
但,你要帮我一件事……”
一阵风的袭来,让话音暂时消失了一段时间。
山峰上。
李商捏着下巴,满眼疑惑,道:“怪了,真是奇怪了,这妖连山脉的剑痕去哪了?
诛妖道观的书明明记载下了它的存在,如今去消失不见了。”
接下,他像看到了什么,犹豫道:“这是空心城方向传来的烟?”
李商想起了古时的求援信号,好像就是以这种方式告诉有敌人来袭,请迅速支援,而如今除少数凡人外,也不常用了。
空心城。
此时,狼烟四起,军士跑动,妖群来袭的一幕重现这里,可一切都缺乏一种真实感,或许说军士的悠哉,府主的不慌不忙,城内少有异动,导致这一切。
和平,“完美”的一切。
玄玉道观。
所有修行之人都聚在一起,其中身为赤凤道观的两位女子此刻担起了大任。
她们站于高台,高呼道:“如今大敌当前,我们身为人族一份子,要团结一族,抵御妖族。”
声音热情,高扬,呼醒了所有人血脉深处的跨横几千年以上的大战。他们浩浩荡荡地向城墙而去,势要为人族抛头颅,洒热血。
阳光之下,黄土血流成河,却无一人所流。
张道心独自坐到剑身上,俯视这荒谬的一切:“这到底是?”
“或许可以进入那里看看。”
李商忽然从他后面走出,并指向一个越渐越大,宛如镜子破碎的地方。
他继续道:“御剑十年一载,未必能成。在下李商,兄台,能否告知你的名字?”
“张道心。”
张道心此时心思不在于交友,而是下面,轻言一句,便直奔主题:“我曾在李府见到这一幕,原以为阵法破碎。”
“在下师父教过,阵法破碎有不同之处。恰巧天下楼的重压阵法,在下曾有幸在别处见过,破碎时是黄玄之光,并非这光。”
“那这阵法大师在天下楼另有所图了。”
“你说的对,但天下楼是这位阵法大师的毕生心血,况且他死去了这么多年,听闻早已进了轮回,图的有何意义?”
两人一时想不懂,然后,张道心直言道:“你在城中见过孩子?”
“没有。”
说来也奇怪,张道心之前走了这么长的路,却唯独见过那个幼童,其余也没见到。
因此,才有了今日一问。
张道心拱手道:“趁它没碎,不如你我分散开来,在城中找一找问题所在。”
“好。”
片刻后,王府上空,张道心看见军士们杀光府中之人,紧锁眉头,喃喃道:“为何要杀他们?”
由于幻境和王府只剩军士,他没有留在这里,过多耽搁,来到了李府。
张道心收回青玉剑,向下落去,走到真二母亲所在地,敲了几下,没有回应,再推开门,却发现空无一人。
旋即,他走到院子,却见这里也出现了城外的白镜,只不过这里的白镜只有一人大小。
“看来不去不行了。”
张道心看着镜中的自己,手心向前压去,与镜中手心重叠。
在一阵天旋地转下,伴随这股石灰般气味,张道心缓缓睁眼,周围残垣断壁映入眼帘。
李府!
尽管它变成这样,张道心还能认清,紧接一个披着黑甲,头发苍白,胡子长长的人出现在前方,此人高举酒坛,大口大口地饮下。
“好酒易醉哦~”
略显疯癫的人,此刻却让张道心犹豫半声:“你是真二?”
“嗝。”
老年的真二迷糊道:“对,我是真二,也不是真二。”
张道心轻声道:“我助你醒酒。”
寒光初现,直迫真二脚下,吓得他裤下一湿,瞬间醒了神。
“你,你想干嘛?”
惊慌失措的真二,让张道心沉思片刻后,指道:“那里是什么?”
无数妖物拖着一块块重大,且有纯白的木向过半的白楼而去。
听此话,真二突然不怕了,大笑道:“那是李意当的天下楼。你可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