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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老木匠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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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蕊蕊与王瑶,在院中旋来转去,掌影翻挥,腿法灵动,小脚频频出击。

    这会我爸与冯妈出来,两人头发还都是湿的,晓得两人在卫生间,又做了什么?

    两人出客厅,并肩站在房檐太阳底下,观看郭蕊蕊与王瑶炫技。

    “两伢不得了!”我爸说。“两个美妈,教出的两个好徒弟,只会窝里横!”

    “有武在身好。”我冯妈抬起一只手,搭在我爸的肩头上。“长大了在外不会让人欺负,防身总可以。”

    “嗨——”郭蕊蕊在发力吼。

    “蝶儿吊金瓜!”王瑶口里也在念。“我要踢你脑壳!”

    王瑶在作秀,身子倒立,双脚追着郭蕊蕊踢。

    不过郭蕊蕊双足一蹬,从王瑶的双足掌上划过,到了王瑶的背后,提腿欲踢王瑶的后脑勺。

    谁知王瑶双手一撑,几个倒空翻而走,郭蕊蕊一时踢空。

    “流水飞音!”郭蕊蕊也不是吃素的,人影一闪,不知怎么就已截在王瑶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呀!蕊蕊身飘的好快!”我爸惊呼。“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就叫隔空穿云法。”我冯妈得意。“当年在警校,为练好这一招,多少学友吃了亏!”

    “这步法是好快!”我妈说。“不过我瑶瑶女,有法子破。”

    破法只不过是反向倒空翻。

    王瑶还真的这样的做。

    倒身起来,用蝴蝶穿花步,与郭蕊蕊比身法。

    硬对硬一时还真难分出高下。

    看来仍得使巧技,诱惑对手上当受骗,再寻机有力一击。

    两人这会打的难分难解,成胶着状态。

    不过一会风向倒转,王瑶在出怪招:身子后仰,踉踉跄跄,倒退欲倒。

    郭蕊蕊心喜,紧追不放,不给王瑶喘息的机会。

    但被我妈看出了破绽,她身子一扭就插到了两人中间:“有了!有了!都给妈住手!”

    再打下去,不知谁要吃亏?

    “妈!”王瑶拍着手上的灰。“你出手搞么事?我再出一招,要她倒在地上趴着!”

    “你多能耐?”我妈怒王瑶。“蕊蕊女是吃素的?你俩要两败俱伤?”

    我妈是高手,她看了出来,王瑶怎么晓得?

    “妹妹!”我冯妈也有点发怒。“两伢都要打!”

    “妈!”郭蕊蕊不服气。“我是被王瑶逼的!”

    “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妈说。“你俩伢给妈听着,今天的事拉倒,以后再动不动还没争两句,就动手打架,把你俩跪着打!”

    “蕊蕊!瑶瑶!”我爸说。“你俩都是爸的女子宝,心肝宝贝,谁把谁打了都不好!”

    “哎永子!”我妈说。“权与伟伟做了多少事?不把点钱两伢?”

    “琼琼!要钱不?”我爸问。

    “爸!”黄琼琼说。“伟伟做的钱,您都把给我,他爱打大牌!”

    “跟我做事,下班小打小闹可以。”我爸说。“玩大的我不允许,也没谁敢。莉莉!去拿一摞钱来,凤与琼琼,一人五千!”

    “爸!”大凤说。“我权的钱,交给我妈捡着,您只给琼琼嫂子的。”

    大凤贼,她拿着钱怕我岳母娘要,入了她的手,那是肉包包打狗,有去无回。

    “那妈就只拿五千。”我冯妈去房间拿钱,把黄琼琼。

    黄琼琼却叫:“妈!别拿,就放您家里放着。”

    “放妈家里,就等于进了保险箱!”我妈说。“些伢在外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妈们不会少你们的一分!”

    郭蕊蕊与王瑶,在水池处洗手,两人还是谁也不服谁。

    “妹妹!”我冯妈转身过来,对我妈说。“两伢最后都在使巧,不知到底谁会吃亏?”

    “大的小的,都讨不到好!”我妈看郭蕊蕊与王瑶。“心肝宝贝都是不得了!”

    “妈!”郭静静跑过去说。“我能把两个姐都打倒!”

    “你该多狠!”三丫头冲小丫头发吼。“我一脚能把你踢到屋顶子上去!”

    “狗屁!”小丫头挥拳头。“三姐!我俩比一赛,看谁先被打倒?”

    “小丫头!”我冯妈看小丫头可爱又可气。“跟妈打敢不敢?”

    “妈!我不打你!”小丫头讨好的说。“我妈说要尊敬长辈!”

    “蕊蕊!瑶瑶!”我妈说。“都去好好做作业。”说着转向我爸:“永子!累了就进房去好好睡一觉!”

    “是要睡一觉。”我爸说。“工地上处处要亲力亲为,不敢大意,头脑的弦子天天紧绷着。”

    “我陪你!”我冯妈成小媳妇,挽着我爸的手肘子,往房间里走。

    “去菜园子瞧瞧。”我妈转身进厨房,拿菜篮子,出来在房檐旯旮角里,随手拿把锄头。

    “妈!我也要去。”小丫头连忙在我妈身后跟着。“菜篮子我拿。”

    “我也去玩会。”邬彤彤放下书本,起身伸懒腰。“屁股兜子都坐痛了!”

    “我们都去。”郭蕊蕊正好去散心。

    “都去。”三丫头放下书本,跟着起身,把我一拉。“畅畅跟姐走。”

    “老妹!”邬彤彤跑过去拉王瑶。“老妈前头走,儿女后面跟,悦诗风吟去,走哪儿都一群。高哉!”

    “别高哉进河坎里去了。”脸邬彤彤乐不可支的样子,我有点好笑。“老姐!你做的诗是学白居易的吧!”

    “通俗易懂,多好!”邬彤彤自鸣得意。

    “是好!”我妈说。“就像小儿唱歌瑶:拍拍手,抱抱头,翘屁股,扭一扭,抬小腿,蹬蹬脚,嘻嘻哈哈翻跟头,好听!”

    “妈!”小丫头说。“是小呀嘛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狂吧!”

    “那是老掉牙的歌。”三丫头说。“现在有屁的唱头!”

    到大门口,便听到了放炮声,熊二娘从大河边拎一篮子猪草回。

    “他二娘!”我妈问。“谁个放炮是搞么事?”

    “你还不晓得呀?”熊二娘到跟前,四下望了望,有些神秘的说。“后湾的老木匠昨晚吊死了!”

    “好好的,搞么事要上吊寻短见?”我妈十分不解。

    “他家的老友子不是出门打工去了么?”熊二娘凑近我妈说。“昨晚老友子突然回了,看见他屋的朱毛,正跟老木匠睡在床上扳命,老友子气的要死,就把他老头老木匠打了一顿。老木匠觉得没脸见人,回到他的房间,不知怎么想的,就拿绳子吊了脖子!”

    “可惜了一个好木匠!”我妈听了叹息。“那朱毛也是的,守不得空房!”

    “你多苕哟!”熊二娘说。“老木匠的婆娘去世了多年,早就跟儿媳妇勾搭上了,朱毛还不是想老公公的钱!”

    “想个屁!”我妈说。“一个独儿种,老木匠两腿一蹬,钱还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