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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所长的帅公子,姑娘伢还不争的挤破头?”熊海潮瞅瞅我说。“白白净净,文文静静的,看着像小姑娘!”
忽然记起王小波生前说过的一句话:喜欢他的女孩子,快挤破头。看来还是真的。
“还没有!”大肥干妈看了看王瑶,抿嘴一笑。“伢还小,正读书,不宜搞那一台子,日子还长着呢!”
“夫人!”老者说。“孙女士的女儿,孙巧巧聪明伶俐,清纯可爱,您要是愿意,我愿意保媒。老夫看两个伢倒是天生一对!”
看来这孙春晓是女强人,一脚踢了男人,把女儿改成了她的姓:孙巧巧,这名字听着就挺可爱。
“妈!”我连忙说。“我不同意,正读书上学呢,不来那一头!”
“我畅有媳妇!”王瑶说。“我就是他媳妇,听见了吗?不稀罕你们多余操心!”
“夫人?”孙春晓愕然。
“这姑娘叫王瑶,是我儿子的媳妇!”大肥干妈笑。“各位想不到不?两伢很有夫妻相呗?”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的!”老者说。“这真是奇妙!所长!夫人!请喝酒!”
我灌了两罐雪花啤,吃了一肚子菜:“妈!几点钟了?”
“砰嗵!”外面传来一阵响,“救命啊!救命啊!打死人了!”跟着传来呼救声。
“刘莲花这婆娘真的在下狠手!”大肥干妈在笑。
“培培!怎么回事?”王福生问。
“基建处的唐大肚子,带着小妞干坏事,被他婆娘跟踪着了!”大肥干妈说。“听!打的噼哩叭啦,哭爹叫娘!”
“妈!”我抓她的手腕。“瞧瞧几点钟了?”
“才六点多钟儿子。”大肥干妈说。“还早,多吃点好的,长胖一点。”
“妈的!”王福生骂。“唐大肚子就喜好那口,放着肥婆娘不疼,尽疼外人!”
“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孙春晓说。“像我那口子,老娘累死累活赚钱,他倒好,拿着钱在外逍遥快活,夜不归宿,寻花问柳。你们说我要他搞么事?尽把气受?所以,我一脚把他踢了干净!”
“春晓!”熊海潮笑着说。“你这么美丽漂亮,还又能干,干脆给我做二房算了!”
“呸!”孙春晓呸了他一口。“老娘你是癞蛤蟆,吃不着天鹅肉!现在我与我巧巧,不晓得过得多快活自在!”
“就是夜睌躺在床上睡不着!”熊海潮大笑。“他妈这人就是奇怪,有时嫌,无时想,左右难以乘意!”
“尽放狗屁!”孙春晓笑骂。“老娘少了你们臭男人,不晓得过得有几快活,行动自由,没人在耳边唠唠叨叨!”
外面这会人声嘈杂,好像派出所的人都已到场,打架停止,争吵不休。
“都进派出所去说!”是殷久国的声音,威严带着盛怒:唐大肚子又要出丑。“都带走!”殷久国在下令。
噔噔咚咚,是下楼梯的声音。
“唐大肚子又丢丑败德!”大肥干妈听了说。“基建处老总这回位子恐怕坐不稳。”
“妈!他有大靠山!”我说。“有城建局的胡老二。”
“那是一路货色!”王福生说。“儿子!胡老二怕你爸吧!”
“爸!我爸又不是大官。”我说。“胡老二不会怕。”
“你大表哥蓝瑞国是大官!”他们打哪儿晓得我家的底细?王福生说:“所以,你爸不是官的官,县里那河边的工程,也只有你爸敢接手做!”
“爸!什么意思?”我禁不住问。
“胡老二不是人缠不起!”王福生说。“儿子!晓得他有多少个情人?”
我摇头。
“福生!”大肥干妈瞪他。“别多喝了几杯酒,就瞎说!”她再看手表起身:“走儿子姑娘!妈送你们回学校上夜自习!”
邬彤彤冲我挤眼睛。
“妈!”我晓得邬彤彤的意思,想去河边竹林会白玫瑰。我说:“不用您送,我们晓得一路回去。”
“不许在街上晃打悠!”大肥干妈叮嘱。“儿子!妈很看重你,要争气好好搞学习。哎!你妈什么时候来?”
“星期五的下午开车来,接我们回去。”我说。“妈!您要见我妈?”
“苕儿子!你说呢?”大肥干妈说。“周未妈与你爸到学校来,见见妈,晚上还上这桥头酒店,聚一聚。”
“不晓得我妈愿意不?”我有些为难。
“到时候妈跟你妈说。”大肥干妈说。“你们三个赶紧回学校去上夜自习!”
“好!”我们出房间下楼,大肥干妈跟着送我们出酒店,一再叮嘱,要我们赶紧回学校!
走到桥头,邬彤彤说,去河边竹林悠一圈,看白玫瑰玩什么花样?
王瑶说:不好吧,不上夜自习惹干老爸与干妈生气发脾气,划不着。
我说不去算了。
邬彤彤心犹不甘:“转一圈赶紧回,本小姐姐倒要瞧瞧,白玫瑰要搞什么鬼名堂!”
“彤彤姐!”王瑶说。“要去你与我畅去,我回学校去上夜自习的,我怕我们妈打屁股!”
这时,学校内上夜自习的预备铃声,已当当当敲响。
“不去!不去!”邬彤彤很生气的说。“鬼夜自习!”
我与王瑶对视一笑,一人着邬彤彤的一只手,赶紧往学校里跑。
“先上个卫生间!”邬彤彤嘻嘻笑。“啤酒涨肚子!”
我也跟着去男厕所。
天在变长,到七点钟天才大黑,上厕所出来,我们仨到教室,上夜自习的铃声巴敲响。
张思贤挟着书本来到教室,补习上学期学过的内容:因为考试十余人没及格过关。
讲解了一会,要我们自学,他坐在讲台上备课。
九点钟准时下课,要求我们迅速打水洗漱休息。
我们往家里走,邬彤彤推了王瑶一掌:“补习鬼化学,是浪费精神!”
“你考了多少分唦?”我问她。
“79分!”邬彤彤说。“怎么的?不少!”
“王瑶考了八十多呢!”我白眼。“还大言不惭的说是浪费精神!”
“你招打吧!”她有些恼怒。“当心老姐给你两脚!”
“就你老姐这种学习态度,期中考试你连前十都进不了!”我故意气她。“彤彤姐!敢不敢跟我打赌?”
“老姐赌你的头!”邬彤彤拍了我一巴掌。“白玫瑰玩什么名堂,是个迷!”
“不晓得明天逮着她问问?”王瑶说。“不说就抽她巴掌!”
“对!拳头底下出老大!”邬彤彤擂了我一拳。“今晚我爸妈总不会生气。”
“你去逛河边竹林试试!”王瑶说。“张老师跟我们爸好一说,上夜自习我仨不见人影,说不定我们都得跪地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