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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高德能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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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火棍子烧的冒出来的热水,是能解毒。”我妈说。“不是所有的柴火棍子,都能烧的冒水。”

    进院中,早放好了小桌子椅子,茶水瓜子花生,坐了几个男女,见我们都起身答话:“亲戚来的稀客,快请坐!”

    小高的爸介绍:他大哥高德胜,老三高德能,老四高德贵,几个女的是他大嫂与老三老四的媳妇。另外还有三四个小孩,在一旁玩。

    “你们也请坐,别客气!”我妈微笑着说。“瞧瞧!除了孩子的爸,我们一家人都来了!”

    “亲戚看得起才来。”高德胜说。“如今正计划生育,没想到您还能有一大群子儿女!”

    “大伯!”二凤笑。“吓您一跳不?这是我的三个妈!”

    “凤!”高德能的老婆啧啧称奇。“你有几个爸哟?”

    “三娘!”二凤说。“我当然只有一个爸。”她分别指我岳母娘与我妈冯妈。“我大妈,二妈,冯妈!”

    “二妈光彩照人,冯妈是大公安,跟我家兴是一个所的?”高德贵的媳妇说。

    “是的。”二凤说着向门外张望。“高怎么还不回呢?”

    “二!”大凤问。“高一早上班去了?”

    “所里只给了他三天假!”二风说。“见着表侄殷久国,我要骂他!”

    “二!”冯莉莉说。“所里缺人手,编制不够,先前请了几个保安员,嫌工资太低,没做几天都走了。”

    “冯妈!”二凤说。“殷久国就不晓得问上面多要几个人?”

    “这部门那部门的,官老爷多,干事的人少!”冯莉莉说。“要不到人!”

    “妈!”我一心想晓得大枫洞里有什么,于是说。“我到大枫下去玩。”

    “去玩。”我妈说。“你们几个在一起,不许跟妈闯祸!”

    “哎!慢着小客人!”高德能笑着说。“凤!家兴说你小弟手劲很大,打赌还输了一千块钱,是真的?”

    “三叔!”二凤笑。“您拿一千块钱出来我瞧瞧,就让我弟跟您赌一把!”

    “李桂秀!”高德能喊媳妇。“拿钱来!我还就是不信邪,凤的弟还是个小伢秧子,真能有那大的手劲?”

    “三叔!”二凤笑的很玩味。“赌输了钱,可别让我三娘该您跪床板挨打!”

    “她敢!”高德能笑。“李桂秀!快拿钱!”

    “兄弟!你别听我二的。”我妈冲二凤轮眼睛。“掰手腕只是好玩,那是高中了他所长的计,非要把的!儿子!跟你叔叔玩一盘!”

    “好!”高德能坐到小桌前,伸出胳膊肘子架好。“小客人,来一盘!”

    众人都想看看是真是假,目不转睛的盯着看我,就连在一旁玩着的几个小朋友,都围拢了过来。

    我望望高德能,走过去也不答话,站着握住他的粗糙手掌,二凤说:“预备——开始!”

    “老货!”李桂秀笑。“莫真连三岁的小孩都不如哟!”

    “怎么会呢?”高德胜说。“老三还真能输给小孩子?”

    我故意让高德能掰,一直胳膊肘子竖着直直的,他使尽了平生力气,我依然纹丝不动。最无轻轻将他的大手掌,按倒在桌上。

    “啧啧!”看的妇女直吐舌头。李桂秀满脸疑惑:“这伢怕是金刚转世!”

    “这伢长大不得了!”高德能说。“当年咱这儿要出真龙天子,墨关下头小村子出了两个保驾的将军,酒瘾犯了,把人家稻场里碾冬子的石滚,一个腋窝挟着一个,轻飘飘的搬到了大油子树杈子放着,村民就是放不下来。”

    “真龙天子出了么?”他媳妇问。

    “出了个屁!”高德能说。“一户人家生了个儿子,喜鹊成群结队衔着红绸带聚在屋顶子上,他们家的大黑狗竟然爬上了屋顶子上睡着。刘伯温会算,么年么月,么日么时,在哪一方,姓甚名谁,派人来访。哎呀!可怜!”

    高德能即兴讲起了故事。

    “怎么可怜?”我觉得听着挺有味,高德贵问。

    “那是大热天,太阳毒。”高得能说。“喜鹊与大黑狗都抗不住,都从屋顶子跑走,找阴凉处歇荫喝水。谁想这下可就坏事了!”

    正听的欲罢不能,他搞笑的突然打住,从桌上黄金叶烟盒子里,抽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大哥!”李桂秀说。“你说书呀?招我给你两脚!”

    “老货!”他媳妇给了他一巴掌。“想要老娘床上整你是不是?”

    我岳母娘与我妈冯妈听了,都忍不住掩嘴笑。

    “哥!怎么就坏事了?”高德贵问。

    “那喜鹊与黑狗,上屋顶子是护驾的。”高德能说。“喜鹊是飞天军,黑狗是天狗将军,天狗能吃日头,护驾得不得力?他睡在屋顶己上,就等于倒转了阴阳,破了刘伯温的算法!你们说坏不坏事?”

    “大哥!您这么一说,那真龙天子不就暴露了?”李桂秀说。“后来呢?”

    “别再后来,快去厨房帮忙!”高德能的媳妇把弟媳妇李桂秀一拉。“老二家的在招手!”

    “大嫂!”李桂秀没听到结果,故事悬在半途,有些不甘。“你的个臭男人尽吊人胃口,晚上上床,好好整下子他!”

    “该他吊大腿根!”两个女人哈哈笑着走进了厨房。

    冯莉莉嘴咬我妈耳朵,抿嘴一笑。

    “大哥!”高德贵说。“未必真龙天子妖折了?”

    “喜鹊与大黑狗离开了屋顶,真龙天子就开始啼哭。”高德能说。“哭着哭着他就会说话,高喊:护驾!护驾!”

    “他晓得危险来临了?”高德贵说。

    “谁说不是?”高德能说。“朝廷派出暗访的人马,根据刘伯温的神算,就找到了这里。真龙天子止住了哭声,他的青龙白虎两护驾将军,已神奇的找了这里。”

    “大哥!”高德贵说。“护驾将军来了,能保不住真龙天子?”

    “朝延的人马包围了屋子,四周布满了弓箭手。”高德能说。“护驾将军一我现,朝廷的人马便万箭齐发。可怜!青龙白虎两将军,尽管天生神力,英雄盖世,毕竟是血肉之躯,被万箭穿心,射成了刺猬!尚在襁褓中的真龙天子,也被人害死了!”

    “可惜!”高德贵叹息。

    “那大顺王李自成,刘宗敏之流,毕竞是草头王,不是真龙天子。”高德能说。“或许这真龙天子不被人害死,满清也就入不了山海关,中国最也不会像满清王朝,乱得不成样子!”

    历史无法改写,只能向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