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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儿科!”邬彤彤轻蔑的冷哼一声。“水到渠成。”
“成败得失。”
“失之交臂。”
三丫头想了想:“臂有四肘。”
“三姐!”估计邬彤彤又要卡壳,她不禁问。“最后一个字怎么念?”
“汉语拼音Zhou三声。”三丫头说。“胳膊肘子的肘!”
邬彤彤听了直摸脑壳,我装作掐菜苔子,到她近前小声说:“肘行膝步。”
她装作一拍脑壳:“有了,肘行膝步。”
“哼哼!”三丫头冷哼两声。“有人给你打电话,还是算你能!步履蹒跚。”
“跚跚来迟。”
“迟日旷久。”
“久经沙场。”
“场场爆满。”
“满盘皆输。”
“输赢各半。”
“半途而废。”
“行了。”王瑶笑。“彤彤姐,你与我三姐这盘握手言和拉倒。”
“非不跟她拉倒!”邬彤彤不来个输赢不罢休。“三姐!有狠接着来呀!”
“我多怕你?”三丫头不屑的轮眼睛。“废寝忘食。”
“食不甘味。”
“味美色香。”
“香气扑鼻。”
邬彤彤想了想:“鼻青脸肿。”
三丫头不由顿住:肿字开头的成语,还不多见。
“三姐!”邬彤彤这下有几分得意。“快往下接呀,接不上你就赶快认输!”
“我认输!”三丫头气恼的承认她输。“邬彤彤!这不是你的功劳,其实,我接了臂有四肘,你已经输了!”
“哈哈!”邬彤彤开心的笑。“何以见得呢三姐?”
“是我畅畅帮你接的,别以为我不晓得!”三丫头几步过来,把我一拉。“畅畅!是不是?”
我笑着不语,算是默认。
“畅!”王瑶说。“肿字该怎么往下接龙?”
“肿胀疮痍。”我说。“跟满目疮痍意义相近。”
“老弟!痍字该怎么往下接龙?”邬彤彤问。
“只能是痍疮满目。”我说。“这叫生造词语!”
“意思是接不了?”郭蕊蕊说。“只能用谐音接:夷为平地。”
“打道回府。”三丫头看看菜篮子。“掐了半篮子,回去上大河。”
“不晓得我妈把郭伟哥保回来没?”王瑶说。“要是保回来了,郭富海晓得要气得吐血!”
“他好意思!”三丫头说。“玩了别人的老婆,难道就是白玩了?总要付出点代价!”
我们往园外走,到门前我拿门堵园门,我的几个美姐,说笑着往回走。
“三姐!”邬彤彤没能打成架,手心仍有些发痒。“我俩再比技,不晓得谁的本事大?”
“你的本事高行呗?”三丫头哂笑。
“玩文的,你俩半斤八两。”郭蕊蕊说。“来武的,不晓得现在谁更技高一筹?”
“她本领高,我甘拜下风!”三丫头自贬自己,其实,她在说反话,挖苦邬彤彤。
我们从门口,直到大河边,也没碰见一人,也没见到我家的三只大白鹅。洗好菜提回进院子,见东风雪铁龙停在院中,听到暖房里说的热热闹闹,牛娃子在剁柴火。
太阳已收到了西山顶,刮起了微风,天气还是有些寒冷。
“畅!”王瑶见车说。“我妈回了。”
“进暖房。”邬彤彤说。“瞧瞧郭伟我妈保回没?”
三丫头把菜篮子放到水池上沥水,我们推门进暖房,我的岳母娘与冯妈大凤没玩牌,郭伟与黄琼琼坐在屋内,我大娘二妈还有大炮筒子都在,坐着说笑着喝茶。
“伟伟!”我二妈说。“不是你三妈去,你怕是回不到!”
“臭警察狠的狠,一来就上铐子,到派出所就进审迅室。”郭伟说。“两警察往桌前一坐,就要我老实交代,怎么打的人!不是我三妈去得及时,我这会就到了拘留所!”
“三妹!”我大娘问。“派出所你也敢硬闯?”
“怕么事?”我妈说。“抓伟伟的两个伢,一个叫路伟,一个叫钱军,见了我你问伟伟,赶紧站起来说好话。当时走得急,要是你们二妹去了,事情还好办些!”
“两警察见我三妈,连说夫人您怎来了?”郭伟说。“晓得我三妈怎么说呗?赶紧给我放人,那郭富海为长不尊,该打,没把他打个缺胳膊少腿就算是轻的!”
“应该把他铐进派出所,关他二十四小时!”我冯妈说。“郭富海这种人,就是人渣!”
“三!”我妈见我们问。“菜弄回来了?”
“妈!弄回了。”三丫头说。“车子洗不洗?”
“拿水管把四个轮子冲洗干净。”我妈说着起身看手表。“一晃又是五点多,一起的不走,我去做饭吃。”
“是要回去做饭吃。”我大娘二妈与大炮筒子,都起身走。我二妈说:“三妹,你忙。”
“伟伟!”黄琼琼起身说。“再以后别冲动,今天不是我三妈,你就得坐牢!走回!”
“回过么事?”郭伟说。“今晚就在我三妈的,你回去把剑蓝春酒拿两瓶来,晚上好喝几杯庆祝庆祝!”
“伟伟!”黄琼琼说。“你不如就拜我三妈为干妈,有她罩着,我们谁都不敢惹!”
“好主意!”郭伟挺搞笑,站起来拉着我妈的手,“卟嗵”跪了下去。“妈!请受孩儿一拜!”
“妈他的,这是搞么事?”我妈把他往起拉。“行了,三妈收下你这个儿子!”
“伟伟!”我岳母娘指着我冯妈。“那儿还坐着一个,再跪再拜!”
“跪!拜!”郭伟又跪倒在我冯面前。“二干妈!也请受孩儿一拜!”
“哈哈哈……”我妈,我岳母娘与我冯妈,都放声大笑。
“黄毛!”我妈说。“别听伟伟的回去拿酒,三妈家还少了那玩意?”
“三妈!”黄琼琼说。“伟伟再是您的儿,拿酒孝敬您喝是应该的!”
她出门回家去拿酒。
“万姐!”我妈说。“去帮我烧灶做饭吃。”
我冯妈大凤,坐了一大下午,这会都起身到屋外院子里走着活动,扭腰摆臀。
“三!”三丫头在冲洗车子,我冯妈过去瞅瞅说。“轮子旯旮角里,把泥巴冲干净!”
“妈!我晓得!”三丫头抬也不抬的应着,蹬着身子冲车轮子。
我们把柴火往屋里搬,大凤对牛娃子说:“权!剁快点,剁完了好去洗澡换衣服,喝酒吃饭。”
牛娃子笑:“凤,你有本事你来剁!”
“我剁要你搞么事?”大凤笑。“再敢跟我犟嘴我揍你!”
“嘴巴子干叫唤!”郭蕊蕊听着好笑。“大姐!你舍得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