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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局到来。
不管怎样,明天就是一切的终结了。
也有才小环跟余九南的。
两天。
清晨。
岳辞辉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好。
连续五天的时间,他基本没有休息过。
只是,没有证据。
除了证据之外,他们几乎可以把嫌疑锁定在了王良的身上。
动机。
高敦有。
还是劫案的那四十七车金银。
行凶之人。
高敦也有。
至于怀疑的刘涛。
周翼不相信。
“线索到了唐门那就断了。”
“不过,我们还是觉得高敦是这件案子的主谋,你看...”
岳辞辉摆了摆手,打断了周翼的话。
他不明白李辉为什么要包庇王良。
现在的线索分明就指向了高敦才对。
虽说也有许多不合理之处,但他们跟这个案件本身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岳辞辉到底在想些什么。
“依你之见,这个案子该如何处置?”
安全调查司的几个人,三人实在不愿开口。
但又不能不开口。
“此案查到了唐门的头上便断了,但我们可以确定,下手的人当中有唐门的人。”
“如果岳大人没什么意见的话,一会我把案件的最终结论写出来,由岳大人签字,这件案子就算完成,如何?”
岳辞辉心中苦笑。
如此处理方法,可以说是完全符合了各方的利益。
首先,安全调查司保住了名声。
其次,他们又不会得罪王良。
再者,这个结果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无非要牺牲唐门罢了。
可是,谁又在乎唐门的死活呢?
不就是一个江湖门派吗?
“三位大人的处置办法很稳妥。”
“只是我有不同的看法。”
“不同的看法?岳大人请明言。”
岳辞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微笑看着自己的余九南。
“不过,我还缺少最关键的一样证据,还请三位大人帮我跑一趟,替我审问一遍李四。”
“我撬不开他的嘴。”
尽管安全调查司心里疑惑,可也答应了下来。
审问犯人,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了。
“我就在此处等着三位大人的捷报。”
三人离开了。
不止是因为要去审问什么周成,更是为了让王良知道,岳辞辉是负责这件案子的,自己不过是替他跑腿。
周成还有什么要审问的吗?
没了。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他嘴里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
眼下,房里仅剩三人。
岳辞辉、周翼、刘涛。
“涛哥,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一谈了?”
“谢谢。”
周翼不明刘涛为什么要说谢谢。
但是岳辞辉却知道,刘涛是因为自己把安全调查司的人支出去,表示谢意。
“涛哥,这个局是三年前开始布的吗?”
岳辞辉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了刘涛的床边。
两人像是相识相知多年的老友一般,随口回忆着过往。
“三年嘛?我想想...至于多久,我也忘了。不过绝对不是从三年前开始的。”
“如果说正式施行的话,应该是从三年前。”
“三年前?你们在说什么呢?”
周翼好奇的看了看他俩,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小翼翼,嘿嘿!你真可爱呀!”
“你就坐在那边不要动,我跟你哥有些秘密要分享一下。”
“对了,那边的书架上有些剑谱,是别人放在这里的,你可以翻翻看看。”
转过头来,刘涛看着周翼的眼。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的话吗?”
“我当时要是死了多好。”
刘涛低着头。
岳辞辉也低着头。
两人似乎在享受着最后的平静。
但是事情总是要有完结的那一天。
...
良久之后,刘涛悠悠叹了口气。
“你查到哪一步了?是对我怀疑,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岳辞辉苦笑了下。
如果坐在他面前的是别人的话,他会用设下圈套来套话。
但是,面对刘涛。
这个曾经让他无比欣赏,又曾经救过他的人,岳辞辉选择实话实说。
“都知道了。”
刘涛眼神一亮,诧异道,“都知道了?我好像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啊!你怎么可能全知道呢?”
“你吧!我看看岳大人到底有多聪明,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刘涛看着头,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岳辞辉辉闭着眼,深吸一口气。
他没有急着开口,反而站起身来,将摆在桌上的四个茶杯的水全部倒掉。
接着又倒上新的茶水。
做完这些,岳辞辉觉得自己还是不舒服。
洗了洗脸,整了整衣衫,把房间的门窗全部关好。
刘涛愣愣的看着他,实在不知道岳辞辉在干什么。
等到桌上的茶水渐凉,岳辞辉才又重新坐回到床边。
“你干嘛呢?”
“仪式感,也叫强迫症。”
刘涛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
“从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对你产生了怀疑。”
刘涛回忆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当时她表现的确实有些不自然。
听到了三大神捕的名字之后,刘涛以为他们会本着一路追查下去的决心。
没想到三人有所顾虑。
她很失望。
她所做这一切,无非是想找一个能追查下去的人,来揭开皇粮的秘密,把高敦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奈何,所托非人。
三大神捕有顾虑,不敢查。
好在这时候岳辞辉来了。
“找到凶器,才能根据凶器上留下的证据,找到凶手。”
“凶器是遗留在现场的绣花针。”
“但是,箭头却是你故意遗留在现场的,目的嘛...”
“我想误导你的侦查方向。”刘涛接口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对这个案子的兴趣足够大,才能引得你继续查案。”
“那你说说,箭头上有什么破绽吗?”
岳辞辉从怀中摸出一根绣花针。
正是当初牧楼从现场找到的那一根。
“涛哥,你对现场的整理已经到了细致入微的地步,绝不可能会有这么明显的证据留下,所以我当时便怀疑这是不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因为现场除了绣花针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明显证据了。”
岳辞辉拿起绣花针放在眼前,盯着箭头尾部说道,“这枚绣花针的尾部被人磨钝过。”
“所以,我便觉得这是一群武功高手,为了能最大限度提升箭头的速度,故意为之。”
“速度快,才能让肩头发挥它的威力。”
这就像古代的红缨枪。
一头用金属,除了金属锋利之外,还能更好的发力。
锤子也是一样的道理。
“暴雨梨花针也能做到,你为什么不会觉得我是在用呢?”
“特殊箭头的确能做到。”
“但是,这些威力本身就大的惊人,根本没必要增加一头的重量就能刺穿人的皮肤。”
刘涛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胳膊。
的确。
胳膊上的伤口就是箭头所致。
而且用的也是最普通的箭头,根本没有做过什么特殊的处理。
“只是我当时没见过,所以并不能完全否定这种可能。”
“其一,唐门的人。”
“其二,武功高强之人,用自身功力强行催发。”
“所以我就顺着这两条路去查。”
“但是,高敦曾跟我说过,说我在刘庄的时候被驻军暗杀过一次。”
“陈柏芮告诉我,那只是高敦的一面之词。”
“当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面之词。”
“当时我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我们目前所知道的。”
“也可能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正常来说,你作为受害者,是不可能包庇凶手的。”
“你的一面之词就可以当做证据来使用。”
“但是...你一直就是我心中三个嫌疑人之一,所以,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你说话的真实性。”
“是的,你一直都是我心中的三个嫌疑人之一。”
“只是,出于个人感情来说,每当有线索或者证据指向你的时候,我在心里都会不自觉的避开。”
刘涛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感动?
释怀?
悔过?
“你还没说箭头真正的作用呢!”
“我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把箭头放在那里吧!你猜猜箭头为什么会出现在...出现在骸骨上。”
一句话,像是抽干了刘涛所有的力气。
尽管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当她真正去回忆的时候,她心里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毕竟,死去的那一百九十九人,都葬送在她的手里。
“你将箭头的一段磨钝,并不单单是为了让误导我的侦查方向。”
“更重要一点,你可以这样...”
岳辞辉拿出一块牛皮,折叠成三层,垫在绣花针被磨钝的那一端。
左手捏着绣花针,右手重重拍下。
箭头弯了。
但也入木三分。
刘涛瞪大了双眼,接着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厉害!岳辞辉,你真是厉害!”
“你居然能猜到这一步!”
现场的箭头歪七扭八。
起初,岳辞辉以为这是那场大火造成的。
但是,那场大火除了要毁尸灭迹之外,还要掩盖箭头不自然的弯曲。
“你是怎么想到的呢?”
任何的结论都是要足够提示的。
箭头也不例外。
“两点。”
“第一,我在客栈的时候,因为客人的争吵,打坏了桌椅。”
“我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小伙计在拿着木钉修修补补。”
“木钉虽软,但是在他末端施加压力的话,它也是能砸进木头当中的。”
“当时,我隐约抓到了灵感。”
“你还记得咱俩夜探驻军营吗?”
刘涛嘴上浮现微笑。
他当然记得。
那件事可以说是,他近段时间最好的回忆之一。
那天晚上,为了加快速度,她扛着岳辞辉奔跑。
“但是,这些都只是一种推测,却不是决定性的证据。”
“这些也无法派出箭头作案的可能。”
“真正让我排除箭头作案可能的,是马车与马尸。”
“这两样东西上,都没有箭头。”
“我亲手把玩过箭头,他的攻击范围很广。”
“就算是唐门弟子亲自操作,也不可能将全部的箭头打在人身上,马车或者马尸上一定有针孔的存在。”
“事实上,马车与马尸上根本就没有针孔。”
“由此,我可以确认,你的一面之词,仅仅是一面之词而已。”
“不对!”
周翼跑了过来,对着岳辞辉低沉道。
“你说的不对!”
“如果凶手真是南姐的话,驻军怎么可能任由涛哥把针扎到他们身体里而不做丝毫抵抗呢!”
“对面又不是死人!”
刘涛拉过周翼的手,轻轻在他后脑上拍了拍。
“周翼,谁说我往他们身上扎针的时候,他们就不是死人了?”
“你呀你!活人不会任由我往他们身上扎针,但是死人就不同了。”
“死人是不会抵抗的。”
周翼推开刘涛的手,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死人?涛哥,我很清楚你的实力。”
“恕我直言,你不是我的对手!我都不可能瞬杀一百多驻军,你也不可能做到的!”
“案发现场可是很清楚的,那一百九十九人可都是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便被瞬杀的。”
岳辞辉摆了摆手,让周翼不要这么紧张。
“一面之词。”
“那也是涛哥的一面之词。”
“但是,涛哥却没在那件事上说谎。”
“涛哥往驻军身上扎针,是误导我们驻军的死亡顺序。”
“真正的死亡经过应该是,驻军先没有反抗之力,然后再被箭头扎进身体里。”
“除了误导我们死亡顺序之外,还有误导我们行凶之人。”
“行凶之人?”
“没错!真正下杀手的是刘庄那些消失的青年!”
刘涛脸色终于变了。
“岳辞辉,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把他们牵扯进来好吗?”
岳辞辉点点头,背弃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坚持。
“他们不会有事的。”
听到李辉的保证,余九南脸色才好看了不少。
“刘庄的百姓?”
“凭他们能让训练有素的驻军没有丝毫抵抗力?”
“凭他们能瞬杀驻军?”
“哥,你凭什么说他们是行凶之人?”
“凭什么?”
“凭伤口的不规整。”
周翼双眼一眯,想起了骸骨上不规整的伤口。
“但是!那些伤口说明不了什么!”
“就算那些伤口刘庄的百姓留下的,可他们是怎么瞬杀驻扎军的?”
“哥,你别告诉我一群百姓能瞬杀驻军!这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驻扎军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