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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kongwei"></div><div class="ad250left"><script>ads_yuedu_txt();</script></div> 徐老师傅第一次修理这种车,自然不敢乱动手。
他不敢,曾宁海等学徒工更不敢。
孟文天只好亲自动手。他拿了外六角扳手后走到车门前将车门打开,弯腰进了车里,低头在里面忙乎着。没有多久,他就从车上下来,然后双手轻轻地摇了摇车门,接着他就将车门拆卸下来轻放在旁边的推车上。
徐三帆揉了一下眼睛,看着孟文天,吃惊地说道:“小伙子,你真的在德国厂家培训过?”
他倒没有太在乎孟文天的年龄,因为很多学徒工连高中甚至初中都没毕业,有很多比孟文天年纪小的孩子都在汽修厂工作了好多年。
特别是那些家庭作坊似的汽修厂,小学生放学回家也把书包一放就帮爸爸妈妈递工具、洗车、打磨车门什么的。浸淫的时间一久,小孩也有一些技术不错的。
孟文天开玩笑道:“真要系统培训过,我就不会来这里打工接受郭总的剥削了。”
郭秋兰给他一个白眼,但旁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白眼是一种溺爱。
徐三帆嘿嘿地笑了一下,说道:“那也是,真要有那种本事,去省城找工作多好……,不过,小伙子,你的技术真不错,比省城的那些高级技师应该差不了多少。”
包括郭秋兰在内,所有人都想笑而不敢笑:这不是打人家马申鸿的脸吗?他就是王锡贵高薪请来的省城高级技师,还不一样在孟文天面前甘拜下风?
正在盯着发动机边看边思考的马申鸿闻言抬头看了徐三帆一眼,心态平和地说道:“徐老哥,我敢说小孟的修车技术比省城大多数高技师的技术还高。至少在修这款跑车上,我估计省城没有几个技师的技术高过他。从他手艺看,这款车就算他没有修过十辆,就是发动机他肯定修过不下十台。”
马申鸿这话不但把孟文天夸赞了一下,也把自己掉落的面子捡了一点回来:不是我技术不高,而是孟文天的技术太高。他简直就是这款跑车的超级技术专家。
只不过他的话没有人相信: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修过十台以上的发动机?
孟文天内心震撼,但装着没有听到马申鸿话的样子,镇定地将车门交给了徐三帆,再回到车头拆卸正时链条的链轮室盖板。
正时链条或者正时皮带是发动机配气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与曲轴的连接并配合一定的传动比来保证进、排气时间的准确。一旦它出现问题,发动机的汽缸、活塞的进气、排气就不会严格按序运动,和容易产生故障。
很多时候遇到发动机发生抖动、动力不足、油耗偏高、水温偏高、冒黑烟等等一系列故障时,维修人员会从这里入手进行查看。
南岭汽车改装厂修理这台跑车的时候,肯定也是按套路来的,想看看正时链条是不是松动了,可他们没有想到发动机正时链条远比普通汽车发动机的正时链条麻烦得多。
事实上,普通汽车的发动机正时皮带(链条)的拆卸和安装也很麻烦,一般人连正时皮带在哪里都搞不明白,都是手艺高的老师傅操作。但王锡贵他们再认真对待,面对这款没有见过的跑车还是有点傻眼,拆下来装上去时遇到了麻烦,勉强装上去了还装得不是很到位。
至于之前孟文天对王锡贵说的有些螺母的扭矩不够什么的,只是他拿来装逼的,拿来打击人的,让不懂汽修维修的舒毅改变心态,从内心接受他的技术比王锡贵他们的技术强。
孟文天顺利地将正时链条拆卸下来,观察一番链条本身不存在问题后,将链条以及链轮室、链条轮都进行了认真的清洁,在将链条上所留的记号与链轮上的记号严格对齐装上去。
接着,他又将法兰面上的几个定位螺栓按相关扭矩拧紧。
步骤很多,也很繁杂,但孟文天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让旁边看着的人都钦佩不已。
因为修理很顺利,孟文天的心情很好,工作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曲:“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他的歌声却让郭秋兰和舒毅眼睛一亮,都吃惊地看着他。
郭秋兰急切地问道:“真好听!小孟,你这歌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有听过?”
孟文天随口答道:“《最炫民族风》啊,你没有听过?”
舒毅也说道:“我也没听过。……,是谁唱的?最新出的歌吗?”
孟文天这才想起这首歌是地球来的,自己上辈子学会的:可怎么解释呢?他想了一下,说道:“你们当然没有听说过,这可是我自创的。……,好听不?”
郭秋兰和舒毅异口同声地说道:“切!你就吹吧。”
郭秋兰说道:“你若能创作这么好听的歌,我把这汽修厂全给你,不要了。哼,吹牛也不打草稿。你会唱哆来咪发唆不?”
舒毅也说道:“就是,如果这歌是你原创的,我这辆‘北极狐’也给你!……,孟工,把它唱完啊。”
孟文天故着难为情地说道:“瞎哼的。……,呵呵,真的好听吗?”
……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十二点,附近一家饭店的老板带着一名员工给他们送来了盒饭。这些盒饭当然是郭秋兰订购的,她还特意让饭店多加了几个菜,也提来了一箱啤酒。
徐师傅已经在家吃过,所以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继续在那里忙他的调漆。而舒毅和马申鸿也都应郭秋兰的邀请跟他们一起各自捧着一盒盒饭吃着。
舒毅更是站在孟文天身边不断问有关赛车的事。
孟文天则没有多少耐心,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特别是舒毅问的问题涉及到那些世界著名的赛车手时更是一话不说。
其他人包括郭秋兰都很佩服孟文天的耍酷,看着舒毅一次又一次在孟文天面前吃瘪。
这小子真是胆子大,连舒毅问的一些简单问题都不回答。舒毅这个纨绔子弟问出这些白痴的问题,不就是想跟你套近乎吗?别人都巴不得,你倒好,爱理不理的。
他们不知道孟文天不是不想跟舒毅搭讪,实在是他对这个时代的赛车情况不熟悉啊,他上辈子熟悉的几个赛车手,现在还没有出来呢,你叫他怎么回答?虽然有些简单问题能回答,但也不能只回答简单问题,稍微复杂一点的问题就不回避吧?那不更让他生气让别人容易怀疑吗?
所以,他宁愿保持酷酷的样子,宁愿让舒毅有时咬着牙恨不得咬他一口,他也少说话。
不过,舒毅这家伙就是贱,孟文天越是不理他,他就是再生气也越是要跟他说话。
这让周围的人真是哭笑不得,他们也佩服孟文天的牛气。
孟文天没有喝酒,只顾埋头吃着饭菜,别人一盒盒饭没有吃完,他已经干掉了两盒。
郭秋兰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小孟,没必要这么急吧?要不喝点啤酒庆祝一下?”
舒毅一听,连忙附和道:“对啊,喝点酒庆祝一下。”
孟文天本来就不喜欢喝啤酒,而且现在的他格外珍惜自己这具重生的身体,不想让酒来糟蹋它。听了她们的话,特别是看到舒毅跃跃欲试的样子,冷冷地说道:“有毛病吧?……,工厂一副要倒闭的凄惨样子,庆祝什么?等生意红火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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