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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羽惊纶的简单叙述,果然如兰瞳猜想的那般,织羽国三皇子,也就是羽惊纶同母的兄长羽惊风被刺客林如丰所伤,且当时他所用的魔器上抹有剧毒,那种毒十分稀罕,他们请了无数名医都无法解,最后还是通过一些渠道,到丹宗买了不少丹药每日服用才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
羽惊风跟羽惊纶长得十分相像,那日羽惊风到羽惊纶殿中看他,只是刚巧羽惊纶还没回来,而林如丰便误将羽惊风认作羽惊纶了,下手毫不留情,若不是羽惊纶及时赶回来,只怕羽惊风连命都要丢了。
听了羽惊纶的话,兰瞳并未一口答应下来,只道:“这事我先应下,不过具体情况还得等我诊断后再说。”
羽惊纶眸中露出几分喜色,略为小心道:“不知夫人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安排宫里的马车来接你们?”
“后天。”这两天正是沂冥身体情况着紧的时候,可容不得一点马虎,她要留下来亲自照看。
“那好,后天早上我让马车来接你们进宫。”说完,羽惊纶便与兰瞳和砚楼凤告辞。
砚楼凤待他走后,不解地看向兰瞳:“娘子为何帮他?据我所知,林如丰应是为丹风皇室效力,不过这两国虽然不和,但也鲜少出现这种刺杀的情况,你为何要淌织羽国和丹风国这趟浑水?”
兰瞳忽然狡黠一笑:“相公,你不是跟个百事通一样嘛,你猜猜看?不过,我得先跟你打听打听一件事,这丹宗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裘莫谦夺了沂离霆的宗主之位,难道其他人都也投向了他?”
砚楼凤极喜欢她这小狐狸一样的表情,以往她对着自己时,虽说也是有情,但总让他觉得还是有些冷淡疏离的味道,不知为何,六年不见,再看到她时,她虽然依旧冷清,可对着他却隐约露出些不一样的风情,凤眸一荡,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不管不顾地往她唇上凑过去,占了个十足的便宜后才笑道:“这是不可能的,那裘莫谦现在那宗主之位也坐得不安稳呢。”
“嗯?”她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美眸一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那眼睛黑白分明纯澈无比,却看得他心头一跳。
见夜也深了,两人又累了一天,便将她打横一抱,语气暧昧道:“丹宗的事儿说起来话长,咱们到屋里慢慢说。”
是夜,砚楼凤的屋里又传来了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细碎声响,直到后面某人吃饱了,才拥着怀里的人儿将丹宗的事细细说起。
他知道兰瞳是百音的弟子,也是丹宗的人,在天穹大陆那会儿就念叨着哪天到了天苍大陆,要到丹宗瞧上一瞧。所以,在天苍大陆这六年里他自然是用心调查,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回,兰瞳可能也会卷入丹宗的内部斗争,所以他说得分外详细。
一直到天亮时分,两人的精神头还很足,说了一夜关于丹宗的事,兰瞳不由蹙眉,看来丹宗的情况还真是复杂,势力越大,内部的矛盾也越多。
砚楼凤见不得她皱眉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感觉到他的力道适中,她舒服地闭上眼享受他的服务,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已经从她的眉心滑到她洁白的细颈,再到高耸的胸脯,一阵酥麻的电流淌遍了全身。
兰瞳蓦地感觉到危险,眼睛一睁,身子一翻,没想到砚楼凤的速度更快,手臂一揽,又将她按回床上,低低一笑,因为**而略显沙哑的嗓音分外迷人“娘子,通常我天魔塔的情报是要收取高额的情报费的,还不过是那么几句话的事,虽说你是我娘子,可今儿我陪你说了一夜,怎么着也要收点好处呀。”
兰瞳欲哭无泪,不知这家伙是不是禁欲了几年,再度见到她,便整日里缠着,尤其是晚上,那精力用不完似的,她这几天都没睡好,光顾着喂饱这头饿狼了!
砚楼凤再度得逞后,凤眸里闪过一丝得意,他可是一名强大的战士,拥有强横的体魄,尤其是以前每天夜里想她想得难以入眠的时候,就起来修炼上一阵,化某种冲动为动力,所以这六年里他的实力竟然又突飞猛进起来,现在好容易她来了,他能就这么放过么?这么一两晚都是小意思,只要她愿意,他与她大战几夜都于他无碍,就怕她承受不住。
第三天早上,果然有辆奢华的马车将砚楼凤和兰瞳连同雪衣三人一起。
雪衣、绯衣和墨衣三人在天穹大陆的时候,经常没事就要到皇宫里玩玩的,皇帝很喜欢这三个聪明伶俐的小家伙,每每都要赏赐他们许多好东西,将他们宠得没边了,在皇宫里那是比皇子公主和各个小郡主小郡王们要横得多。
不过经过这一次三人离家出走的教训后,他们也知道天苍不比天穹,自然收敛了许多,且爹娘隐瞒身份,他们也懂得察言观色,在抵达织羽皇宫后,一时间乖乖巧巧地跟着两个大人,没敢再胡闹。
羽惊纶有事儿还没回来,一名看似颇有地位的宫娥女官奉命将他们安排在御花园先饮茶赏花,待五皇子回来后再领他们过去。
由于砚楼凤出色的外表,这御花园里时不时就有宫娥路过,偶有几个还‘不小心’摔了,发出一阵黄莺般婉转的娇吟痛呼,惹得兰瞳身上鸡皮疙瘩直往上冒,一脸哀怨地瞪向罪魁祸首砚楼凤。
砚楼凤无奈地摸摸鼻子,他这是躺着也中枪啊。
不过此刻他倒是庆幸兰瞳易了容,她的美貌同样魅力无边,要是不小心再引来一些桃花,他岂不得被醋淹死!
“师兄,那风景不错,咱们过去瞧瞧。”一道轻快的女声传进花园,不多时,便见一道轻灵曼妙的碧色身影走进了御花园,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蓝色华服的英俊男子。
兰瞳抬头看过去时,只见走在前头的女子一身水碧色裙裳,鲜嫩的颜色衬得她本就漂亮的脸愈发白皙精致,丹凤眼,悬胆鼻,唇若朱樱,长得很是美丽。只是女子走路时下巴微抬,颇有几分高傲的模样,看样子也是个颇有身份的人,而另一边的蓝衣男子一双眼总不离那女子,即便是瞎子都能感觉得到那里面盛着的情意。
二人一边赏花一边往凉亭里走,待近了些,才发现凉亭里早有人了。
那身穿水碧色衣裳的女子不由扫兴,正要穿过去,却忽然发现了一边倚着石栏的砚楼凤,那俊美的容颜惹得她心头一跳,忍不住朝他多看了两眼。
那边砚楼凤似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不由抬眸,正好对上一双略微羞怯的眼睛,忍不住蹙眉,嘴角勾起一抹轻嘲。
女子见砚楼凤对她笑,心不由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往凉亭里走去。
蓝衣男子在看到女子往砚楼凤身上瞄时,脸登时就沉了下来,一把拉住女子的手,冷声道:“师妹,咱们走吧,一会儿还有要事要办。”
“要走你先走,这里的花挺漂亮的,我想多看一会儿。”女子猛地挣脱了男子的手,脸上的怒色一闪而过,却没有发作,看得男子更是满心恼恨。
既然带不走她,他又怎能眼睁睁看她投向别的男人怀抱,便也留了下来“算了,师傅说要我照顾好你,我总不能丢下你自己离开,这里毕竟是织羽国皇宫。”
女子哼了一声:“我哪里需要你照顾,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你自己离开更好,省得整天管东管西的。”
女子话很是不客气,蓝衣男子脸瞬间青了,抬眼望向凉亭里的砚楼凤,再看看自家师妹一双眼珠子错也不错地盯着人家看,分明是看上那男的。
凉亭上兰瞳已经发现了那两人,更是清楚地瞧见二人的神色,那女子一双妙目直往自家相公身上睃,她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起身走到石栏边低声向正在观望花园里三个孩子玩耍身影的砚楼凤道:“相公,我看孩子们也尽兴了,咱们先到会客厅里等等吧。”
砚楼凤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冷不防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便抬头,对上一张俏丽的容颜。
那头那位身穿碧色裙裳的女子乍一见砚楼凤的笑容,以为他实在礼貌地同自己打招呼,当下欣喜不已,故作端庄大方上前向砚楼凤微微行了礼“不知公子在此赏花,若湘多有打扰。”
砚楼凤心中不悦,本想回一句知道打扰了还过来,可转念一想,这里毕竟是织羽皇宫,虽然他不怕得罪人,但总归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况且这女子也不知是什么人,还是不要惹事徒增麻烦了。
当下只不咸不淡应付了一句,便准备与兰瞳带孩子们离开花园。
见砚楼凤不愿理睬若湘,他身边的蓝衣男子虽然见不得人家给他师妹摆脸子,但一想到师妹对这人有几分心思,便没有发作,否则师妹反而可能拿他做筏子讨好这人。
男子没说什么,可这厢若湘姑娘不高兴了,她长得美丽又有身份,打小便是让人捧着长大的,可没几个人敢给她脸色瞧,一个个逢迎巴结还来不及呢。
可她的脸刚拉下来,却又倏地收了起来,眼前这男子可是在织羽国皇宫里见着的,也不知是什么人,竟长得比那号称天苍第一美男子的五皇子羽惊纶还要好看些,尤其是那一身天生的优雅贵气眩得人移步开眼,即便是蹙眉都好看极了,这样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而且,若是他对自己也跟那起子只会逢迎拍马的人一样,那岂不是很掉价?
这么一会儿,她心里又对砚楼凤欢喜了几分,只觉得这样的男子才有个性。
不过,她还是很生气,这个人竟然无视了她的美貌,反而对旁边那个丑女人和颜悦色,所以若湘不敢将气撒在砚楼凤身上,便转移了目标,对着兰瞳颐指气使:“这织羽皇宫的侍女可真不懂规矩,桌上的茶都凉了,去给我们重新换一壶来!”
哼,一个丑女人还敢抢着这位俊美公子的注意力,也不看人家压根都不瞧她的。(某个自恋的女人自动把刚刚砚楼凤转过身来的眼神当作是看她的)
兰瞳清冷的眸子微微一眯,眸底划过一道冷光:“你是在叫我?”
若湘怒道:“不是在叫你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侍女吗?织羽国皇宫的侍女都这么蠢吗?”
砚楼凤正要发作,却被兰瞳伸出的手虚虚一挡,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若湘姑娘总是‘织羽国皇宫的侍女’这么叫,难道姑娘不是织羽国的人?”
“我当然不是,我可是丹”
“咳咳,师妹!”蓝衣男子适时打断了她的话,转头看了兰瞳一眼,眸中射出几分危险的光芒,看着兰瞳的模样也甚是轻蔑“她叫你去重新换一壶水来,你没听见吗?”
很显然,他也把兰瞳当作是侍奉砚楼凤的宫婢了,毕竟她为了今日治病方便,穿的都比较朴素,织羽国皇宫里宫婢又极多,各个地方的宫婢穿着也不一样,而兰瞳因为要让三个孩子玩得尽兴些,并没有让宫婢们在这里候着,所以他们俩理所当然地认为兰瞳就是宫婢了。
兰瞳突然嗤笑一声“我原以为丹宗的人再怎么着也该有点眼色,想不到竟尽出这般货色,也难怪裘莫谦坐不稳宗主之位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编排我爹!”若湘一下子跳了起来,就要一巴掌往她脸上掴去,却被砚楼凤握住了手腕,捏得她手腕几乎断了一般,疼得冷汗直冒。
他冷冷道:“你敢对我娘子动手试试!”
娘子?裘若湘愕然地看着兰瞳“怎、怎么可能,这个女人这么丑,怎么配得上你”“师妹!”蓝衣男子气急,真是个没脑子的,这会儿竟然还对着人家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怒道“你快放开我师妹,既然知道我们是丹宗的人,就该清楚若是今儿我师妹有什么闪失,你们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你当我会怕不成?”兰瞳冷笑,砚楼凤则是一把推开若湘,完了兰瞳递过一张帕子,他还仔细地擦了擦手,似嫌弃裘若湘的手脏一般,气得若湘眼泪直淌,她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一个男人对她的美貌不动心,更是豪不怜香惜玉地差点折断她的手,一时间委屈不已。
蓝衣男子见状,心中一疼,看着兰瞳很是不顺眼,当下祭出一把魔杖,双手结出一个手印,就着魔杖喷出一道火焰,袭向兰瞳。
刚刚若湘要打这女人的那一瞬,他感觉到这紫袍男子瞬间释放出可怕的气势,便断定这人实力很强,即便自己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所以他才率先攻向这个女人。
不止因为她实力比较‘弱’,也想趁机替师妹扳回一局,好好教训教训这对目中无人的夫妻!
谁知他的魔法刚刚发出,便见对面的女子嘴角扯出一抹轻嘲,极其轻蔑道:“偷袭?”
旋即抬手在胸前虚虚一挡,便有一道晕蓝的光幕出现在她面前,那道火焰刚刚触到那光幕时,她抬起手腕轻轻转动几下,那道光幕便化作一道青色旋风将火焰卷了进去,她的手猛地一推,那旋风夹杂着火焰反向他袭来,其势更加猛烈,那股火焰竟更是灼热几分。
蓝衣男子冷不防兰瞳能接下他的魔法,还瞬间反击过来,当下愣了愣,回过神的时候,几乎已经来不及反击了,当下只得拉了身边的裘若湘飞身急退,直到退出了那股火焰的攻击范围,才狼狈地停下,一张脸冷得吓人。
“赵俊,你没事吧?”身旁,裘若湘呐呐问道,赵俊可是大长老的得意弟子,如今可是高级领主的实力,中级银品丹师,在丹宗也是顶顶有名的人物了,想不到竟然被那个女人一招给逼得这般狼狈。
本来想刺他几句,可是转念一想,这次父亲派赵俊来可是有重要事情要做的,如今事儿还没办,倒先因为她惹了麻烦,一时间裘若湘的脑袋也不禁耷拉下来,装着关切地问了一句。
抬头再看砚楼凤时,不免露出哀怨的神色,只可惜砚楼凤连瞧都没往这边瞧上一眼。
对于裘若湘一声关切地问候,原本赵俊还挺高兴,觉得没白出手,可这会儿见她露出这样的眼神,心中登时气极,却是不敢再对兰瞳两人随意出手了,他心里清楚,自己刚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可是使的十成力道,想着起码抓住那女的,依着那紫袍男子刚刚对她的紧张程度,必然会有所顾忌,自己也能出口气。
可谁知自己的十成力道在人家看来也不过是小儿科,看她脸不红气不喘,一点魔力透支的情况都没有出现,这说明这女的实力比起自己高了许多,起码也是个大领主级别的魔法师。
看她模样虽然不出挑,但年纪看起来不大,约莫二十来岁,竟有这样的实力,他还当真看走眼了,这对男女都是深不可测之人!
---题外话---
唔,又见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