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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阴云坠着天幕,雨随着这场杀戮越来越大,骤然,天边传来一阵天塌地陷的雷鸣。
接天连地的雷光照亮霜白刀锋,面对前仆后继冲过来的杀手,尹南风在半空中一脚踹向一个杀手胸膛借力,她自然倒飞出去一个后空翻。
“咔嚓!”“咯噔!”两声不同部位的骨碎声响起,一个杀手死于肋骨断裂,压迫内脏导致的内脏出血。
他大口大口的呕血,仿佛要将身体里的血都吐出去,眼中光彩渐失。
另一个杀手死于颈骨断裂,他徒劳的想将脖子按回来,溢血的喉咙拼尽全力却挤不出一个字。
死亡在夜色下,如影随形。
那种时刻来临的恐惧,犹如一个巨兽的血盆大口,要将他们吞噬殆尽。
尹南风身形轻盈的落地,那落地的姿势很像某个盗墓天花板,她半蹲着抬头,一双含着杀意的微讽眸子,在那一刻惊的杀手们想不顾一切转身就跑。
恐惧是会传染的。
死亡的恐惧永远不会以想当然而消失。
“尹老板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中田一郎察觉到杀手的心态不稳,拔出武士刀。
他大喝一声道。“杀!”
尹南风站起身环顾十多个杀手,在中田一郎冲过来的同时,她像一根轻盈的柳叶飘飞了出去,绫绢扇展开,一根根扇骨在雨夜里如同天女散花。
美的如同一场祭舞。
今日,请君入葬。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是群魔乱舞,一个个激动到模糊了。“卧槽!你这么帅不要命了!”
“鼠鼠我啊,今天算是被帅死了!”
大炎国确实缺少历史,好在对民国时期的历史记载的挺全,直播间观众们都知道中田一郎是什么来路,倒没觉得杀他们残忍。
倒是大炎国官方敏锐的意识到什么。
他们头一次这么激动,会议室里高层们激动的面红耳赤,不敢置信道。“竟然是这段历史!”
平生从未有这一次,会议室在场的人都生出想和屏幕里的尹南风交流的想法。
第一次的超凡直播,令副本世界与他们的世界融合了。
那么这一次,假如历史改变,直播间停播后他们世界的历史,会不会也同样改变。
改变那一段耻辱!
这一刻大炎国代表国运的高层们都由衷的希望两方能交流。
不同那边的高光时刻,解家大宅里的气氛则极其低迷,人心惶惶,来来往往的伙计和丫鬟一个个如同无主的枯木。
一间临时收拾出来的停尸房里,卫副官正在询问解家伙计。
“你说这玻璃管里的液体,是尹老板临走时留下的?”
解家伙计紧张的低着头,面对卫副官常年行军打仗的军威两腿发软,撑着道。“是!”
“尹老板还说这东西会对老爷查案有帮助!”
卫副官靠坐在桌子上,把玩着隐隐有股香气的玻璃管,眉峰紧皱。“这位尹老板。”
“到底是什么来路?”
解九爷盯着那管莹绿色的液体,愁眉不展严肃道。“无论什么来路,她若是善意我解家承她这个情。”
“这五石散或许就是庖丁叔脸上浮现诡异笑容的原因。”
“五石散可致幻,损人心智,令人狂躁暴戾。”
卫副官站直了身,一身军装笔挺,衬得他英挺眉峰和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愈发俊毅。
他将玻璃管递给解九爷,双手插兜直视眼前的解九爷发问。
“九爷,我能询问一下尹老板的礼单吗?”
见解九爷眉眼疑惑,卫副官垂了垂眸解释道。“我总觉得这位尹老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同在临湘城,日后少不了打交道。”
“我想了解了解她。”
面对卫副官这番直言,解九爷思索片刻便应允,叫人取来礼单。
他身为解家的当家人,事务繁忙,其实也没怎么关注过礼单。
看完礼单,两人都惊了一下,感受到这位尹老板的财大气粗。
一套明仿宋的唐三彩茶碗,一个明末竹青玉石笔洗,再加上一百个大洋。
诚然,对他俩的身家来说,这些玩意算不得多贵重。
可一个金盆洗手宴,又是解家的一个伙计的宴。
扪心自问,解九爷都说不出来庖丁叔的喜事值这个贺礼。
上流社会的婚宴,有头有脸的官宦之家少爷小姐送礼送个几百大洋,那也算得上是极大的手笔了。
换算过来,一块大洋等于一千多个铜板。
两个铜板等于一个糖葫芦,几十个铜板能买好几斤肉,这么感受一下,那一百个大洋单拎出来已是挺大的手笔。
卫副官微眯着眸子,盯着礼单上良久感叹了一声。“这位尹老板,倒是真讲究。”
他有种直觉,尹南风是一条过江龙。
“龙可大可小可现可隐,腾云驾雾施云布雨,翻江倒海啊!”两人看着门外越下越大的雨,黄豆大小的雨点子,噼里啪啦打在瓦片上。
“这场雨,倒应了说头。”
另一边的临湘城内,中田一郎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恐惧到脸色扭曲,盯着缓步走来的尹南风道。“你不能杀我!”
“你我同为外商势力!米莱尔先生会不高兴的!”
“我只是请你去见会长…”
他吓得浑身颤抖,想怒吼想哀求脑中却空白一片,眼前唯有女子旗袍包裹下修长的长腿一步步靠近。
要是往日,看到这么一双浑然天成的美腿他早就生出不敬的念头了。
而如今,中田一郎回想起那一声声骨骼碎裂的刺耳声响,他便止不住从四肢百骸钻出寒气,刀锋吻上颈侧一般,恐惧的战栗。
下一刻,他看到雷光的照耀下,那双玉骨瓷一样精致的脚踝,浮现一幅妖异的兽形纹身,金色的纹路栩栩如生,那双血红的眼睛定格在脑海。
同样,这也成为他最后一个念头。
刀锋无声划过喉管,田中一郎瞪大眼睛捂住脖子,盯着眼前的尹南风伸出手,眸光闪烁似乎想要说什么。
“啷当!”尹南风将刀扔在地上,形成水幕的大雨很快便将血迹冲刷干净,她沉默的看着路面十多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第一次杀人什么感觉。
谢邀,她心情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这一波,是不是太刑了?
良久,女子轻笑声响彻雨中,薄凉懒倦还是满足感,分不清又都不是。
“喵!”尹娇娇踩在齐八爷门前的台子上发出一声不满的召唤,它一双星河一样的猫瞳看向自家饲养官。
又甜又娇的喵了一声。“打完了怎么还不来接我!”
“人家都不干净了!”
尹南风失笑的抿了抿唇,走过去将尹娇娇抱进怀里,掏出丝帕擦掉台子上尹娇娇留下的小脚印“罪证”。
“你倒是沾不得一点泥。”
她笑着平视长街的尽头,意味深长道。“恰好,我也沾不得一点泥。”
“这雨下的越大,才能冲干净脏污呢。”
夜色中,临湘的长街响起一声声高跟鞋不徐不疾的敲击,女子窈窕的身影逐渐模糊在雨幕里。
城南古今楼,守夜的伙计听到叩门声打着哈欠推开门,见来人惊了一惊。“当家的!”
“您怎么淋了雨?您不是去参加解家的宴会了吗?”伙计喋喋不休满是担心。
叫灵韵的贴身丫鬟更是忙前忙后,尹南风张开手任她解下黑狐绒的披风,吩咐道。“多烧点热水,我和娇娇一起洗。”
“它淋了水,可不高兴了。”
“是!”偌大的古今楼动了起来,伙计丫鬟们井然有序的忙了起来。
这古今楼装潢以黑为主,低调华丽的点缀着各色宝石,售卖的柜台看上去极为奇幻神秘,类似第八号当铺的模样。
老板的住处,自然也尤为神秘。
穷奢极欲的金玉浴池,充满异域风情的享受。
这种考验干部的方式,谁遭得住?
尹南风把尹娇娇递给专门照顾它的丫鬟哄着睡觉,穿着浴袍踩着厚厚的毛绒地毯窝在书房的巨大靠椅上,蜷缩起腿,抱着电话拨出一个号。
电话那头是一个英国男人,面对这个电话竟有几分如临大敌。
“尹,我想,我们只是…交伊关系…对吗?”
电话这头,尹南风勾了勾唇,笑的胜券在握,眼底是毫无遮掩的森冷。
娇软嗓音如恶魔低语。“米歇尔先生你也不想你的把柄被发现吧?”
“我讨厌米莱尔,今天之后,我不想再听到他活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