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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沉默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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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要到何时,这天下才会太平?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将士们才能合家团聚,共享天伦?

    这世道,何时又能出一位明君,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只有安城,快乐得像只小鸟,在院中跑着圈喊,

    “我有妹妹了,我有妹妹了,她叫安宁......”

    “我有妹妹了,我有妹妹了,她叫安宁......”

    短暂的幸福随着夕阳一道消失在地平线,

    入夜,安正又开始看公文,布阵,璇玑国这几年攻势凶猛,愈发不能掉以轻心。

    安冬则带着安秋去了军营巡查。

    安城闹着要和姑母一同睡,便赖在安夏床上不走。

    安夏给安城盖好被子,起身下床,从窗边的柜子里拿出了那个锦盒。

    一粒药丸安静的躺在里面,安夏轻轻将它拿起,

    服下这颗药丸,她和青与归的生死符就解了。从此,他们俩便毫无半点关系。

    青与归为感谢她当日在珑山派舍身相救,所以直接送了她一本山月集。

    如今又着急寻到生死符的解药,派人千里迢迢送来。

    青与归就如此着急的与她两不相欠,他那么想和她毫无半点牵扯?

    床上的安城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看着姑母拿着一个锦盒发呆,

    糯糯的叫了一声,“姑母......”

    安夏盖上锦盒,走到床前,“城儿,怎么还没睡?”

    安城瞪大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姑母,你有心上人了吗?这锦盒是他送的?”

    安夏忍不住笑了,“小孩子,你懂什么心上人?”

    “城儿当然懂,心上人就是姑母会时常想起他,还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想和他在一起。

    就像我爹和娘一样,天天在一起,日日相伴。”

    安夏心中一紧,是啊,自从回到风州,她总是会想起青与归。

    想起他看颜初的神情,眼中有光,带着无边的宠溺。

    与他那般温润如玉的公子相守一生,定然是件幸福美满的事情。

    可惜那个人,不会是她,一声苦笑,

    “我们城儿懂得真多,像你爹和娘那样恩爱的世间极少。

    愿我们城儿长大以后,也能遇到这样一个真心相爱之人,快快乐乐的生活。”

    安城有些犯困,呢喃着闭上了眼睛,

    “姑母也会和心上人恩爱白头,生死相随,像爹和娘一样。”

    安夏走到床边,再次打开那个锦盒,想来青与归早已服下解药。

    那她这一颗,不服也罢。

    至少......往后他若真有什么危险,她还能感应到。

    反正此事,他也不会知道,他也不必知道!

    安夏从锦盒中拿起那粒药丸,扔出了窗外。下面正是一个小湖,药丸落入湖中,毫无波澜。

    一切平静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

    东都,

    左相府。

    赫连如月坐在窗前,一只手托在面前的小几上,看着窗外出神。

    正对着她窗户的是院中的一处假山流水,丫环们往那水中种了好多次睡莲,

    却是一次也未开过花,以至于看起来光秃秃的。

    长安走进来,看到的便是小姐孤单落寞的背影,让人心生怜惜。

    长安手指微动,“小姐......”

    赫连如月并未回头,声音温柔,

    “给辞暮哥哥的信送到楚州了吗?”

    长安垂首,并未回答。

    赫连如月回头看他,想来是一路快马加鞭,所以看起来风尘仆仆,

    “怎么了?”

    “小姐,楚州发生瘟疫了,眼下已被朝廷暗中封锁,如今楚州四处都有重兵把守。

    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所以,小姐的信,属下未能送到宁王殿下手中。”

    “瘟疫?”

    赫连如如月猛地起了身,什么时候的事情,爹居然没告诉她,那辞暮哥哥怎么办?

    想到这里,赫连如月转身就往门外快步走去,即便是这样着急的时刻,她依然只是加快了脚步。

    却并未跑,这些年受过的教养礼仪告诉她,不可以失态,任何时候......

    一路快步走到书房,门口的守卫赶紧行礼,“大小姐。”

    “爹呢?在里面吗?”赫连如月有些微微喘不过气来。

    “回大小姐,老爷在里面,但是......”

    赫连如月未等守卫说完,已经快步走了进去。

    “爹,楚州瘟疫,您为何不告诉女儿?”

    赫连政转头看了面前的女儿一眼,仿佛早已猜到她的来意。

    “告诉你又能如何?此事皇上早有定夺,为免动摇民心,皇上下令封锁消息。”

    “爹,朝中是什么意思?封锁楚州,这是要放弃楚州吗?那辞暮哥哥怎么办?也要被放弃吗?”

    赫连政赶紧制止了女儿,“闭嘴......圣意也是你能揣测的?”

    赫连如月第一次忤逆了父亲,第一次失态,

    第一次违背她从小到大的教养,大哭起来,有些歇斯底里,

    “辞暮哥哥这些年征战沙场,立下这么多战功。如果没有辞暮哥哥,白羽军早就杀进东都了。

    你们怎么可以放弃他......你们怎么可以放弃他......”

    赫连政看着面前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的女儿,他又何尝不心疼。

    他本也是觉得女儿和宁王这门亲事是极好的,进可攻退可守。

    以宁王殿下的性子和能力,如果想进一步争储君之位,左相府定然全力相助,而且也是最有胜算的。

    当初先皇将左相府嫡女赐婚给沧辞暮,不也是为了平衡局势,牵制太子一党。

    如果宁王殿下没这心思,退一步哪怕只做个藩王,以他的兵权,同样也能让左相府不至于被沈成刚那老贼拿捏。

    眼下这情形,别说是宁王殿下,就连左相府都危矣。

    “如月,爹知道你对宁王殿下的情意,可是现下的情形,已不是爹这个左相能说了算的。

    楚州瘟疫一旦扩散,到那时,祸及东都后果不堪设想,皇上定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赫连如月上前一下跪在了赫连政的面前,

    “那辞暮哥哥怎么办?爹,求求你救救他......”

    “你当爹不想救他?自打你从小被赐婚给宁王殿下,左相府的命运便与宁王府脱不开干系了,可现下,爹也是毫无办法。”

    听到这里,赫连如月站起了身,语气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那女儿便去楚州陪着辞暮哥哥,死在一处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