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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移吩咐玉林去打热水,沐浴完自己站在院子里摆弄落花,头发还湿着,她用干净的巾子草草的拭了拭就丢在一边。天气有点热了,头发潮着,倒显得凉快些。
玉林去传早饭,久久不见她回来,看看天,太阳升起来老高了。
肚子有点饿。星移有点担忧起来,眼睛扫过院门口,很希望下一刻玉林就出现。
玉林不会轻易出错,而且昨夜萧律人歇在知秋院,萧府不会不知,少夫人也不会在这个关节上因为一顿早饭就故意难为她。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玉林出事了。
星移放下手中的丝袋,准备叫人出去看看。正这时却见玉林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仿佛后面跟着的是鬼一样。
星移站定,问:“玉林,怎么了?”
玉林站住,脸上苍白,说:“姨娘,奴婢看见老爷往这院里来了。”
星移浮起一抹冷嘲的笑。他居然还敢来,还敢。眉头微微上扬,她想:萧家少爷不是说她不信任他吗?那好,她倒要看看,他当不当得起这信任二字。星移淡淡的问玉林:“你可看清了是往咱们院子的方向吗?谁和老爷一起来的?”
“看清了,这条路除了咱们院子,就是少爷的逸朗居,可是老爷并没有在岔道口拐,定然是朝着这来的。跟着老爷的就两个小厮。”
“有没有你说的池一?”
玉林不明白为什么姨娘问这些有的没的,慌乱的说:“没有,池一上回告诉少爷的事被老爷知道,打断了腿,撵出府去休养了。这两个小厮年纪还小呢,可能是新来的,瞧着面生,叫不上名字来。”
星移点头,看一眼门口的两个妈妈,果断的对玉林说:“你去叫两个妈妈去回少爷叫他务必来知秋院一趟。”
玉林点头,问:“怎么说?要不要说姨娘找少爷有事?”
星移摇头,说:“不必,只说老爷往这院来了。”有话直说就好,三言两语,简洁清楚。如果话多了婆子们再转述不清,等他回来,说不定又会过于相信他自己的判断,到时又扣她一顶又一顶污浊的大帽子。
她不想做这种无意义的事。
玉林应着到了门口,吩咐了一个婆子去给萧律人送信。她刚走,萧离瑟就带着两个小厮来了。
星移背对着院门收拾着落花,玉林见了,忙上前行礼:“奴婢给老爷请安。”
萧离瑟打量着玉林,呵呵一笑,说:“好丫头,好丫头。”一张胖胖的笑脸,温和又慈祥,说出来的话也堪称温柔,玉林却莫名的打了个颤。这好字从何而来?破坏他的好事的人,直接的间接的都不是自己。还是,他惹不起少爷不敢招惹姨娘,竟是来招惹她?
想到这不由得有点怕。先时仗着有少夫人撑腰,她能躲也就躲了,可是现下苏姨娘自身都难保呢,能顾得上她吗?
星移闻言,转过身来,看向萧离瑟,道:“萧老爷,您来知秋院可是来找少爷的吗?”将这个借口堵死,倒要看他还能找出什么别的理由来。
萧离瑟将视线从玉林的身上挪到星移的脸上,视线下滑再落到她的身上。今天的苏姨娘,比那日又有不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柔美和旖旎,虽然不施脂粉,衣着也不华丽,风姿不够妖娆,可是就是透着一股子女性特有的柔媚。
他是过来人,自是知道这一定是昨晚她被萧律人好好的宠过了。
只是她脸上的那种清冷着实讨厌。
可越是这样,他越想看到清冷换成风情万种的模样。
他离开两个小厮,走到星移的近前,道:“苏星移,老爷是来找你的。”
“不知道老爷找奴婢有什么吩咐?”星移不卑不亢的问。她既是苏姨娘,就不必以萧府的奴婢自居。任他有千般命令万般吩咐,她完全可以拒绝。
萧离瑟道:“这里不方便,我们进去说。”
星移淡淡的一笑,说:“星移虽是个奴婢,可好歹也是少爷房里的人,老爷就应该避着瓜国李下,有事在这说好,最好的是当着人面,而且人越多越好。”哪有背着人讲的道理?
萧离瑟脸一沉。哟喝,几天不见,这小妮子长脾气了?前两天还诚惶诚恐一副受气丫头样,今天就敢跟他叫起板来了?他不悦的道:“你敢跟老爷这么说话?”
星移脸上的神色更冷,道:“星移是什么样的人,想必老爷这两天听得风风雨雨也该够了,老爷可以不在乎,星移在乎。说到底奴婢也不过是个女人,还想安安生生的过几天安稳日子呢。况且少爷和少夫人都严苛勒令奴婢不得再出这知秋院半步,要好好反思悔过,星移不敢有违。如果老爷有什么事,只管去知会少爷和少夫人,介时吩咐到星移头上,星移不敢有半个不字。”
原先她息事宁人,不过是因为不想给萧律人和少夫人找麻烦。她怕欠下人情到时候不得不去还。可是现在,不必了。如果没人找她的麻烦,她自是会安分守己。可是如果我不犯人人却犯我,她也绝不会坐着受死。
她这一强硬,把个萧离瑟气了个倒仰,不顾自己的身份,道:“好你个贱婢,前儿个你是怎么求老爷我的?你以为现下有了律人就是靠山了?别忘了,我是他爹,这整个萧府都是我的,我说让你死,他就不敢让你活。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星移露出惊惶的神色,道:“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不过是少爷房中的侍妾,图的是一日三餐温饱,有什么资格敢和老爷求什么要什么?不管这府里谁是真正的主人,奴婢现在只听少爷和少夫人的。老爷有什么话,也只该和少爷少夫人说,方不失了礼数。”
心里却冷哼,他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找她,是想来试探自己到底还会不会兑现那三十万两银子的承诺吧?如果不是他骗她饮酒,她或许真的会赚了银子分他些,现在,一两银子也休想。他敢自诩是主子,那就去摆主子的范好了。就算是她合该做牛做马,也没有他直接来知秋院处罚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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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的是萧老爷,挑衅的也是萧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