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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的军师御书愈想意觉得其中有诈。
“怎么了?”同样留守的常静见他神色不对关心地问。
“我总觉得这回拓跋律突袭龟兹一事并不单纯,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御书怎么想都觉得事有蹊跷,只是一时之间参不透拓跋律的真正目的。
那个拓跋律不至于笨到采调虎离山之计引将军出城,再来攻城。那家伙深谙常静的实力,有常静留守加上他这个常胜军师的智谋,凭拓跋律现有的兵力,想攻陷都护府根本不可能,除非”
“启禀常统领、军师,前哨探子捎来紧急军情,拓跋律率领沙克尔和吐蕃的庞大联军来袭,他们人多势众,兵强马壮,正势如破竹的直逼都护府而来,我前方兵恐难抵挡很久,请常统领、军师明鉴。”前哨快马赶回来通报的哨兵连大气都未来得及喘,便急切的通报。
“公主之前的忧虑是对的,真的变成最坏的结果,沙克尔和吐蕃联手了。”御书面色凝重地重叹。
“这么说来真是调虎离山之计,拓跋律真正的目的占领都护府,所以故意突袭龟兹,引将军率兵亲征?”常静迅速掌握状况。
“恐怕是这样没错。”
“那现在怎么办?”
“以留守的兵力论之我们根本完全没有胜算,拓跋律就是算准这一点才会挥军前来攻城。”
“那就让他们自乱阵脚,再各个击破他们。”斗志高昂的女声自他们身后轻飘入内。
“公主?”进门的是闻讯赶来的龙君玥。
“既然是联军,沙克尔和吐蕃一定各有一位主帅坐镇指挥,沙克尔不用说是拓跋律本人坐镇,吐蕃的主帅也是王子,这样更好,只要我们先除掉这两个最高统帅,联军便会大乱而拖延攻城的时间,只要我们的援军及时赶回来我们便有胜算。”
龙君玥进一步细说。
“的确是不坏的计谋,问题是想除掉坐镇指挥的主帅谈何容易?”主帅通常都坐镇在大军后方的高台上指挥,想除掉他们等于是要先杀光前方大军。
“只要你们帮我备妥上好的弓箭,我会负责射下他们两个。”龙君玥挑明道。
“不可能的,那么远的距离,这一带风沙又大,即使公主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也不可能轻易成功。”
“事到如今只能背水一战,别再穷磨菇了。谁再有异议,我便以懿赐龙女剑砍了他。”龙君玥魄力十足的下令。
##################龙君玥在常静和御书的护卫下方抵城楼,便从喧天锣鼓、兵戎相接、战马杂沓声中感受到战况之激烈。
上城楼后,除了更深切体认战况危急,还遭受狂沙怒风的威胁。
龙君玥光是想站稳不被风吹倒已经十分艰难,再加上披戴在身上的厚重盔甲战袍就更吃力了。
“公主”御书和常静见状,争相上前想劝她打消决定。
“什么都别再说了。御书,你过来撑扶着我。”龙君玥不想在天生的男女体格差异上逞强。
御书和常静互望一眼后,还是遵从了龙君玥的命令,毕竟,龙君玥的话不无道理:事到如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孤注一掷。
龙君玥衡量风向、风势与敌军的布阵情形后,决定先射吐蕃大军的主帅。
拓跋律一方的侦察兵一见城楼上出现弓箭手,便立即禀告拓跋律,拓跋律于是亲自登上侦察台一探究竟。
“果然是弓箭手,而且是个身材十分娇小的弓箭手,敢情齐傲天手下已没人才了,居然派个连站都站不稳的矮子上阵?”
拓跋律忍不住讥诮。
“律殿下不可轻敌。齐傲天绝非等闲之辈,那个常静也不是残兵弱将,在这种对他们极为不利的战况下,他们应该不会派无能的兵将上阵,怕是暗伏的奇兵。”
拓跋律身边的第一爱将提醒他。
拓跋律经爱将提醒旋即敛起轻敌之心,更为仔细的侦察城楼上的动静。
“看样子,他们是想要那个娇小的弓箭手射击我方的主帅。”拓跋律一下子就掌握情势。
“那种距离又在这种狂风怒号、黄沙乱舞的恶劣天候下?敢情常静和御书那两个家伙是急疯了才会出此下策?在这种天候下,若是像律殿下这般的神射高手或许还有胜算,但齐傲天的手下根本没有神射手,不可能成功的。”拓跋律的第一爱将闻言亦不由得心生轻敌之意。
然而,龙君玥的箭却在他们的谈笑声中,不偏不倚的一箭命中吐蕃王子的要害,引起吐蕃大军后方的莫大騒动。
拓跋律一方见状全都一片错愕那个连站都站不稳的矮个儿居然有如此的神射本领!
龙君玥在御书、常静和兵将的惊佩声中,转为面向拓跋律的方向。
“律殿下,小心!请快从侦察台下来,那弓箭手的下一个目标是您。”
那张脸是拓跋律更加仔细的把已面向他的弓箭手瞧个究竟,大为震惊:“真的是她”那夜的辣美人!
“律殿下,请快下来。”
“把弓箭给我,快,”拓跋律迅速盘算,有了新的决策。
只见拓跋律拉开弓弦,瞄准城楼上的标的一射:“常静”龙君玥和御书同时惊呼。他们压根儿没料到拓跋律竟也是个神箭手,同样一箭命中常静的要害。
##################安西都护府的军医说常静中的是毒箭,而且箭上的毒非常罕见,怕是西域一带特有的毒葯,若无法尽速请来深谙西域毒葯的大夫,只伯昏迷不醒的常静性命难保。
龙君玥闻言自责不已:“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逞强上城楼,不献什么自以为是的鬼计谋,常静也不会为了保护我而中毒箭,全是我的错。”她知道凭常静的身手一定能躲过那毒箭,他是为了保护她才没逃走的。
“公主,请别再自责,你并没有错。我们和拓跋律交战多次,也不知道他是深藏不露的神箭手;而且公主的计谋非常成功,你自已也看到了,吐蕃王子中箭后敌军己暂时撤退,方才探子才又捎来密报,说将军已在赶回都护府路上,请公主宽心。”御书不厌其烦的安慰她。
“可是常静他命在日一夕,我”
“公主已经飞鸽传书请你们龙家名满天下的葯王。尽快赶来为常静治病,你这样做已经非常足够。我也早下令兵将四处寻找能解奇毒的西域名医,我相信常静一定有救,请公主勿再自责。”
才说着部将便捎来喜讯:“启禀军师,属下们找到一位自称能解奇毒的西域大夫。”
“快传。”
御书和龙君玥尚未等着大夫,另一名部将又紧急来报:“敔禀军师,各副统领们已等候军师多时,请军师尽速前往商议军机。”
“你快去吧,这里有我担待便成。”龙君玥示意御书大事为重。
御书离去不久,由拓跋律和其爱将易容的西域大夫便双双抵达。
“有劳大夫,请尽快诊治。”龙君玥忧心仲仲的催促。
“是,我这就为他诊治。”拓跋律一见着咫尺前的梦中佳人,内心惊喜不已,按着计划行事。
龙君玥随侍在卧榻一侧。
随行的拓跋律爱将仔细的打量龙君玥一番,心里十分矛盾好个绝代佳人。可是律殿下并不是会为美色所惑的男人,如何会为了这名中原姑娘如此涉险深入敌阵来。
当拓跋律伸出手,佯做要为常静诊脉时,龙君玥机警的制止他:“你不是大夫”
拓跋律不待她出声高呼已抢先击昏她“得手了,撤!”
##################齐傲天率兵火驰赶抵都护府时,正好御书主持的军机会议结束,两人便相偕去找龙君玥和常静,这才惊觉龙君玥被劫失踪,下落不明。
在同一个时刻,龙君玥已遭拓跋律劫持,正在快马加鞭赶返沙克尔王国的途中扎营歇息。
龙君玥被劫持后,一直昏迷不醒。其实她半途便已清醒,但她聪明地继续佯装未醒,一方面可摸清状况,一方面可让劫持她的人掉以轻心,好找机会脱逃。
她已经知道劫持她的人就是拓跋律,而且这个拓跋律就是易容潜入都护府的西域大夫,她现在正被软禁在他的营帐里。眼前营帐里虽无别人,但营帐外却有四名兵士严守,所以她只能继续佯装昏迷未醒,费心揣测拓跋律劫持她的目的。
莫非他已知道她是将军夫人,所以才劫持她当人质?
营帐外由远渐近的人声引起她的注意“我营帐里的姑娘还没醒?”拓跋律感到纳闷,他并没伤及她的要害,她没道理昏迷这么久。
“启禀律殿下,属下方才进去看她时,她确实还没醒来。”
“我明白了,你们下去吧!”拓跋律遣走营帐外的驻兵,悄声进入营帐。
龙君玥感觉到他的逼近,更加全神贯注的佯装昏迷未醒。
拓跋律伫立在床沿凝娣她半晌,才重重地坐上床缘俯身欺近她,近到龙君玥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热气。
这男人究竟想做什么?龙君玥心里焦急起来。
拓跋律以手指不停轻拂她光滑的粉颊,俊帅的脸庞亦愈来愈逼近她的小脸。龙君玥清楚地感受到他鼻间的气息吐吶在她的颊上,再进一步他的唇便会贴上她的,她终于忍无可忍的睁开双眼,猛力推开他疾速向后蜷缩。
“你想做什么?无耻之徒。”
拓跋律一副果不期然的自负浅笑:“我没猜错,你果然早就清醒了。”想瞒过他凌厉的双眼谈何容易?
龙君玥这才明白自己中了他的圈套,不过她还是冷静沉着的应对:“我与阁下素昧平生,阁下为何抓我?”她必须先确定这男人知不知道她真正的身分。
拓跋律笑得深刻:“你又何必佯装不认得我,你明明己经知道我就是那夜的蒙面刺客,是不是,辣美人儿﹖”原来齐傲天一直令她女扮男装,难怪奉他之命潜入都护府的探子始终查不着她的下落。
“就算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你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劫持我。或者你是怕你易容潜进都护府行刺常统领的事被我揭发﹖如果是这样,你现在已平安逃脱大可放了我了吧﹖”看样子他并不是知道她真正的身分才劫持她,这么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潜进都护府不是为了杀常静那家伙,那家伙中了我们沙克尔王族的独门奇毒,见閰王去只是早晚的事,我何必多此一举﹖我潜进都护府本来就是为了劫持你。”他伸手欲抚摩她娇嫩的粉颊,她机灵的闪躲。
“劫持嗡巘为什么﹖”他应该不知道她的身分才是。
“为了娶你为妃。”拓跋律不惜只身涉险、潜入敌阵劫人为的就这个目的。
龙君玥相当错愕,旋即轻笑:“殿下是在说笑吧﹖小女子不过是平民百姓,哪配得上沙克尔王族的太子殿下﹖”
“不要愚弄我,我知道你绝非一般民女─就算你真是平民百姓我也要定你。”
拓跋律强执她的小手啄吻数下,进一步将她拉进强健的臂弯里。
“放开我无礼!”龙君玥使劲推阻,不让自己贴紧他的胸膛。
“拓跋律爱极了她激烈反抗而酡红满面的娇颜,情不自禁的强行吮吻她。
“龙君玥先是反抗,突地回心一想:干脆顺水推舟的使用美人计逃脱。于是变得不再反抗,装出陶醉臣服在拓跋律霸悍的惊夺下,好让他掉以轻心,伺机逃走。
她的温驯柔顺令拓跋律更加爱怜,吻得更深入沉迷。
龙君玥趁他意乱情迷,疏于防范之际,猛力撞开他旋踵迅速逃向营怅出口。拓跋律却轻而易举的重新攫获她,将她甩上床以身体压制。
龙君玥不敢置信的惊喘着怒瞪他。
拓跋律是个冷静沉着的男人,但绝不是性情温和的男人。相反地,他的性情十分激烈强势,只是他非常善于自律,喜怒鲜少显形于色。
不过此刻,他的表现绝对称不上冷静内敛,双眸燃烧的怒焰足以烧死一队兵将。
“你最好记清楚:我虽然迷恋你,但绝不会因此而中了你的美人计,你最好别造次。再有想从我身边逃走的企图,我绝不会轻饶你。”他气势骇人的对她下最后通牒。
如果说齐傲天是属于外显型的霸悍狂放,那么拓跋律就是内敛型的。
可是龙君玥偏偏最讨厌霸悍狂放的男人。一转眼,她已拔出拓跋律配戴于腰间的匕首,狠狠地刺向拓跋律。
拓跋律当然没让她得逞,紧紧箝住她握执凶刀的手腕,怒火狂燃地下令:“把刀放下。”他加强捏握的力道。
龙君玥虽手腕痛得彷佛要碎裂,依然倔强的握紧匕首不放。
“放下。”拓跋律再一次加重力道,非迫她自动弃械不可。
龙君玥终不敌身体的酸疼,手中的匕首被迫掉落,但她瞪他的双眸却愈发闪闪发光,有两簇怒焰剧烈跳动。
她愈是如此,愈勾动拓跋律内敛的心火,驱使他以不容抗拒的强势掠夺她倨傲的朱唇,吻得她呼吸困难地娇喘。
她恨得踢他。他旋即困住她一双凶悍的玉足,继续雾气的品尝她唇舌之间的芬芳甘美。
“住手!你敢乱来,我就咬舌自尽。”当他的手强行侵入她的衣襟内蛮横地包裹住她一处浑圆,她立即惊怒羞愤得出声威胁。”
拓跋律并未受她威吓,再一次强悍地征服她的檀口,张狂地翻搅挑弄她无处可逃的舌尖,剥夺她咬舌自尽的机会。盈握住她那处浑圆的手,亦肆无忌惮地揉抚她脆弱的娇柔。
龙君玥虽抵死反抗,身体却无法麻木冷感的完全没有响应,这令她更感屈辱不堪,脑袋瓜极力思索痛宰这无礼男人的无礼男人的计谋。
“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有一身神射本领,御书和常静又为何那么礼遇你﹖不许再对我装迷糊,你那夜所持的宝剑已足够证明你绝非一般身分。”拓跋律维持贯有的冷静内敛逼问。
龙君玥硬是相应不理,拓跋律意发强硬地作状要扯下她的衣服。
“住手”龙君玥花容失色的惊呼。拓跋律满意地厉声威吓:“你最好别再考验我的耐性,快点从实招来。否则,我虽然比较倾向于洞房花烛夜再和你进行最亲密的结合,但我也不排斥现在就提前进行。”
“你下流、卑鄙、无耻!”这男人怎么和齐傲天那禽兽如出一辙,全都对她采取她最深恶痛绝的逼迫恐吓手段?
“说。”他完全漠视她的咒骂,加强胁迫地拉扯她的衣服。
龙君玥偏不肯屈从,打定主意顽抗到底,把心一横,表琨出一派就算受尽凌辱也绝不低头的倨傲,等着承受拓跋律卑劣的蹂躏。
拓跋律反而松开她,柔情似水的吮吻她、在她耳畔轻笑低喃:“放眼天下,这么高傲倔强的女人只有一个,你说是吗?奉剑公主,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将军夫人?”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惊愕的娇艳神情。
“你”好可怕的男人,居然就这么地猜出她真正的身分。
她万万没想到提供他线索的,居然就是自己不容折损的高傲自尊和激烈如火的性子。
“我猜对了。”拓跋律眸底写着绝对的自负。
龙氏一族种种特立独行的传奇事迹,他早已听闻不少,对于世人津津乐道的龙门“七仙女”也有一定知悉,加上齐傲天奉旨返京一事他也多所掌握。串连推揣之后,答案便水落石出。
“接下来你想怎样?拿我当人质?我劝你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我不会让你如愿,我会自尽身亡让你成为龙氏一族的仇家,永远遭受龙家的追杀报仇。我夫君绝不会善罢干休,他一定会率兵歼灭沙克尔和吐蕃。”齐傲天那个独占欲、报复心都所向无敌的男人铁定会这么做,她深信不疑。
拓跋律不为所动,气定神闲地继续啄吻她:“拿你当人质或许是不坏的主意─但我更想做的是和龙氏一族结为亲家而不是仇家。至于你将军夫人的称谓只怕来日不多,等我们完婚之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亲爱的君玥公主。”
“你”
“当然,我也是明白人,深谙你们中原女子有烈女不事二夫的执着。所以我会把齐傲天杀掉,为你除去两难的烦恼。”拓跋律杀气浓烈的道。
“我夫君可是威震西域诸国的至尊霸主,岂会轻易中你的好计,鲁莽涉险败在你的手下?”噢,她干嘛如此为齐傲天歌功颂德?简直太高抬那令人痛恨的禽兽了。
“只要有你这张王牌在我手上,我相信齐傲天绝对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乖乖走进我设下的陷阱。”拓跋律说得十分笃定。
“将军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夫君可是一代英豪,纵横沙场多年,若会为了一名女子莽撞涉险,岂不贻笑天下人!”可恶,她几乎把那禽兽捧上天了。
可是此时此刻,实在不好让这男人知道那禽兽根本是个阴险狡诈又没品的醋醰子。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有足够的条件令全天底下的男人为你赴汤蹈火,争洒热血。”对他是,对齐傲天亦是。
“你”
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强悍地吞噬她的唇,以浓烈狂炽的吻宣示他对她的志在必得。
“我要去主持军议,你乖乖待在营帐里等我。千万别再有逃走的企图,否则我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尊重你。”拓跋律笑里藏刀的威吓后才走人。
好个跋扈狂傲的男人!龙君玥气极。
他肯让她自由的在营帐里活动表示他对她有绝对的把握,不怕她逃出他的手掌心,所以才会只派一队兵将驻守于营帐外。
“该死,我一定会逃脱成功好挫挫你的锐气。”龙君玥最痛恨被人瞧扁。
只不过想顺利逃出这睿智霸悍的男人手中绝非易事,得从长计议。
“该死的齐傲天!平常像苍蝇一样黏人,又烦又惹人嫌,赶都赶不走,这会儿真的需要他来英雄救美他却不见踪影,居然死到龟兹去,也不知要来救我脱险”龙君玥干脆把帐全算齐傲天的头上咒骂他出气。
“我这不就来了?”齐傲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
“这个惹人嫌的声音好熟!”龙君玥才想转身,己被人从身后捂住小嘴,揽腰抱紧。
龙君玥来不及弄清楚状况,齐傲天已霸悍的夺去她诱人的红嫣,狠狠地吻得她四肢发软,心儿乱颤,无力招架。
齐傲天在一阵排解内心激情后,才沙哑粗嗄的低咒:“你这个磨人精,连随夫出征都还要勾来西域王子强虏豪夺。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以为我”
“幸好你平安无事,幸好齐傲天使劲地紧抱住她。
在未查获她的下落之前,他几乎担心得发狂,深怕她有什么不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是我的错。我不该迫你随我出征,不该强要你到边塞来担惊受怕。千万不该,”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凭你有什么资格令我担惊受怕,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不知怎地,她见他如此自责居然很生气。
“对,我什么都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蠢蛋!”龙君玥气极,他干嘛不像平常那样待她?
他干嘛完全不反驳的承认她的指控?全口她愈骂愈肝火直冒。
齐傲天又深情狂炽地封住她的小嘴,嚣张跋扈的攻城掠地。
“乖乖的待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尽快把你毫发无伤的救回去。”他极震慑人心的下令。
“谁要”
“相信我,答应我。”他以不容拒绝的霸道强势逼迫她。
“知道了。”她很讶异自己居然会温顺的屈从。她明明最痛恨别人强迫她,支配她。
齐傲天深情的扬扬刚毅的唇角,在她朱唇上轻吻一记做为吻别。
“这才乖。我得走了,你放心,我会一直待在你附近保护你。”
不待龙君玥多说什么,齐傲天已消失在偌大的营帐中。
龙君玥静默半晌,让自己激昂高亢的、心绪从一连串的惊愕中平复下来。
傲天居然赶来救她,而且动作如此神速。
这么一来,她便不必再绞尽脑汁盘算如何逃走,只需好好应付难缠的拓跋律不让他起疑便成,可喜可贺。
唉,她居然信任期待起那禽兽来了。
不是、不是、不是!
她只是很庆幸能尽快摆脱拓跋律,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