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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江山:“好好活吧,你与我同岁。”
反达尔文实验在男人绝望崩溃的求饶中告于段落,钱江山的生活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每天在主城混日子,生活无比滋润的同时事业迎来了第一个高峰。
主城义父的称号换人了。
短短三个月,钱江山靠着江山借贷银行迅速攀升到主城财富榜第一,每小时进账千万的账户昭示着主城居民对金钱疯狂欲望。
皇后在榜单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发来贺电:“恭喜啊我的甜心宝贝,主城的新任义父大人,我相信你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名至实归的主城教父的。”
钱江山:“谢谢你的祝福,我打算成立一个社团去参加社团联赛和主城交流会,你有兴趣一起玩儿吗?”
皇后:“当然!以后像这种事情可以不用问,直接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就行,我的档期对你一直都是空的,我有大把的时间等着你叫我出去玩!”
现在江月正在潜心研究复活郑坤,赈早见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天天闷在家里不出门,连甜品宴会都不去了,那两个东西更别说了,天天腻在一起,床都不带下的。
整个主城能跟她玩的只剩下钱江山一个,偏偏他还在前两天有了对象,让她不能肆无忌惮的去找他玩,每次去钱家都会被陈子坊的目光杀死一万次。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出去玩要带陈子坊一起,这跟和妈妈一起去酒吧有什么区别!
钱江山:“等我过完这个月考试就筹办这件事。”现在江山银行已经正式步入正轨,他手上也攒了点儿钱,可以开始完成他之前的想法了。
皇后:“这个月不需要考试的,封四青又没跟你说?”
钱江山:“为什么不用,不是每个月必须要进一次考场的吗?”
他到底还有多少东西不知道,封四青到底有没有认真给他讲主城基本知识!
他要让陈子坊扣光他的工资!
“好吧,看起来他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负责任。”皇后开始认命的当钱江山的代理导员,“从你第一次考试的那一个月开始算,每隔三场考试就可以选择原世界七日游,或继续考试。”
“我们一般都把第四个月作为休息月,那个什么原世界七日游进去晃一圈就能出来,不需要待够时间。”
钱江山:“还挺人性。”
皇后:“你那边要是有亲人的话可以回去看看,但是七天之后你离开那世界,存在的记忆就会被抹除,他们不会记得你来过。”
死而复生什么的,对于那些正常的世界来说还是太刺激了点。
钱江山脑海里出现一张疲惫温和的脸:“我有一个表哥。”
挂了皇后的电话后,钱江山来到书房跟陈子坊说了自己想要回原世界的想法。
钱江山:“我想回去看看表哥,他对我挺好的。”
在过去那段混黑的记忆里,他的表哥是唯一的一抹纯净色彩,可以说钱江山在经历那么多事情后没有成为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就是因为他。
陈子坊拿出一只蓝眼睛的兔子钥匙链:“拿着这个,有危险了和我说。”
钱江山拿着钥匙链:“还挺可爱的。”
钥匙链上的兔子是植绒表面的,软乎乎的,摸起来很舒服。
陈子坊说出来一直压在心里的顾虑:“你把乌楼兰放在主城,我担心这是周十三设得局。”
从乌楼兰出现开始,一切都已经无法逆转的走进了周十三设下的局,可悲的是,他清楚的知道前面是陷阱,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避免。
从开始到现在,除了之前那件事,其他全都正常的让人挑不出一丁点不对,但事情就是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滑向周十三期待的结果。
如果陈子坊想直接和周十三硬刚,他就要完全脱离这个世界,到盒子世界的缝隙中和周十三对峙,那就等同于他要完全放弃这个世界的钱江山,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陈子坊不是没试过,完全没有用,盒子缝隙是周十三的主场,他根本伤不到他一点,要不是他事先在小世界设置了复活锚点,他早就消散在天地之间了。
那种造物主与世人的差距让人感到绝望。
钱江山清楚他在顾虑什么:“别担心,想让我去死的人有太多太多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我活着不就完了。”
经过那件事,钱江山大概知道了那个周十三的行事风格和做事手法,从他的弱点下手,想要碾碎他对于生的希望,让他从内里接受死亡,并义无反顾的扑向死亡的怀抱。
钱总云:做?的春秋大梦去吧,你让我死,我偏偏就要活着,人活着就是两个字,反骨!
陈子坊:“如果你的原世界出现了异样,一定要通过兔子跟我说,你自己对付不了周十三。”
钱江山深知此行凶多吉少,但他必须要走一遭:“嗯。”
了解敌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从他的圈套中逃出来,虽然会伤的很严重,但能省很多事。
原世界通道的开启在每月二号,地点是档案大楼,钱江山准时到达档案大楼。
档案大楼是整个主城最高的建筑,也是整个主城的数据核心,它里面的每一个房间连接着一个折叠空间,各种折叠空间链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偌大,运行精密的程序总系统。
派对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来自主城底层的服务人员,他们都枉死之人,是对家庭的执念把他们带到这里,也有的是恨意。
大门开启后,钱江山跟着人群往里走,里面是一条空旷的长廊,长廊两边是一扇扇木门,木门上写着名字。
在长廊里慢慢的走,各种脚步的回声交杂在一起,钱江山寻找写着自己名字的门。
找到门后,推门而入。白光倾泻而下,温和柔软,仿佛回到儿时母亲的怀抱。
再一睁眼,钱江山躺在医院的床上。
蓝色的的窗帘被风扬起,正值夏季,空气干燥,窗外传来成片的蝉鸣,抬手,入目是一只干瘦苍白的手,青色的血管凸起,上面布满了输液留下的针孔。
洁白又不失温馨的病房,淡淡的消毒味,手腕上红色的重点监护手环,钱江山对这里太熟悉了:“塔格花疗养院,竟然从这里醒来了。”
塔格花疗养院是钱江山待过时间最长,环境最舒适的一家精神病院,在那里,钱江山开心的解决掉了四五家钱家人的黑心公司。
那个时候他才刚二十岁出头,正是刚熬过贫困期,自己事业有点起色的时候,也是跟钱铮打的最猛的时候。
钱江山推开门,把带着手环的手伸出去。
滴滴滴滴——!
急促的警报声响起,钱江山站在门口,看着从各个方向向他涌来的医护人员,笑着跟为首的男人打了招呼:“杨院长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