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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结束之后,广场上形势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不管是印第安人还是白人,都被电影的这个悲壮的结尾感染了,当广场上的灯光全部打亮的时候,我扭过头去,看到的,是一张张满是泪水的脸。
就连那个整日宣称印第安人是毒瘤的阿尔弗雷德.史密斯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等从电影的情绪中反应过来之后,这才急忙偷偷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
掌声,如同期待中的那样,响了起来,震耳欲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烈。
在观众的强烈要求中,我被推倒了前方的讲台之上。
经过了2多小时的放映,观众如同乘坐着一条小船在历史之河上游荡,一条曲折蜿蜒而又壮阔无比的河流。这部电影给他们带来的震撼,远远过了我原先的估计。
“女士们先生们,这不是一部电影。”我握住话筒,自己的内心兴奋得近乎痉挛。
广场的民众看着我,沉默着,期待我的下一句话。
“这是一部赞歌!一部印第安人的伟大赞歌!不朽的赞歌!”
哗!我的一句话说完,掌声如潮。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来自美国各地,有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职业,不同的年龄,不同的知识水平,但是我要做的,是讲一个故事给你们听,一个来源于历史的真实故事。在这个故事跟前,你们会得到同一个感受,这个感受,是所有正义之人都应该有的感受!”
“1851年。印第安索瓜米西族的酋长西雅图,在华盛顿表了一演讲。对于这个后来被成为西雅图宣言的演讲,你们有地人熟悉,有的人恐怕根本没有听过。一两百年来,白人通过强占、驱逐、购买、欺骗等等各种手段。从印第安人手中占领了大片的土地,从东海岸到西海岸。从佛罗里达到五大湖,这样的土地太多太多了,而每一寸土地之上,都留下了印第安人的冤魂!”
“看看你们夺取之后,留下了什么?西雅图说得好:‘我们不懂,为什么野牛被杀戮。野马成了驯马,森林中不满了人群地气味。优美的山景,全被电缆破坏、玷污。丛林在哪里?没了!大老鹰在哪里?不见了。生命已经都到了尽头,是偷生地开始!’。称印第安人是乞丐是强盗是小偷的人,如今自在美国多不胜数,更有很多将有机会带领美国人民前进的人。恬不知耻地称印第安人是毒瘤,要把他们清楚出美国,这样的人。你们愿意跟在他身后吗?!”
“不愿意!”
“不愿意!”
民众高呼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史密斯,这个两小时之前还雄赳赳气昂昂威风不可一世的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瘪在了座位上,在民众地呼声中灰头土脸,而他的那些拥护更是低下了脑袋,生怕被别人看到。
“印第安人原本是整个美洲大6地主人!可是现在,他们只剩下这一快狭小的保留地!我曾经不止一次听人说:把他们往北赶,那里有一眼看不到头的冰川,那里才是属于他们的地方。这样的话,让我觉得羞耻。印第安人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地几万年!这片土地上,有他们的自由和尊严!我希望所有美国人都能看到,他们不是强盗不是小偷不是乞丐!他们是印第安人,是红人,是勇敢、善良、纯净的大地地主人!”
“这片土地,属于他们!天经地义,并且亘古不变!”
“这片土地属于我们!”
“这片土地属于我们!”
……
很多印第安人一边高呼一边落下了眼泪。
“今天,在这里,在印第安纳波利斯,我,安德烈.柯里昂,作为一个白人,向全美国民众呼吁擦亮你们的眼睛看看你们面前站立的,是怎样的一群人!如果你们对他们举起了屠刀,你们和电影中的那些恶魔有什么区别!?如果你们对他们举起了屠刀,整个美国的自由精神将会永坠黑暗!”
“而我,安德烈.柯里昂,愿意向邓巴那样,愿意像哈森少尉那样和印第安人并肩战斗,知道这土地上那面自由大旗猎猎作响,直到光明重现!”
“战斗!”
“战斗!”
“战斗!”
广场上,众志成城,这个时候,已经分不清楚哪里是白人,哪里是印第安人,他们已经融合在一起,水乳交融!
《与狼共舞》的映式,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映式过后,广场上举行了盛大的狂欢活动。
无数白人和印第安人拉起了手,像是庆祝一个重大的节日一般载歌载舞。
印第安战鼓在响,印第安人的颂神歌彻夜不息,在这鼓声和歌声中,这片凝聚着无数血泪的苍茫大地,显得那面沉重。
印第安纳波利斯城内城外的人都源源不断地聚集到广场上来,小小的一个印第安纳波利斯,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都是欢乐的人群。
我和这些人一起闹到了午夜一点多,才离开广场。
“安德烈,这部电影好!十分的好!算是给印第安人说了一回公道话!”路上,柯立芝拉着我的手,连连赞叹。
“更重要的是,这部电影一上映,等于一把尖刀狠狠插进了民主党人的胸口,他们的民意支持率肯定会锐减!”一帮人当中,胡佛笑得最开心,阿尔弗雷德.史密斯的支持率下跌,那就意味着他的人气飙升,如此一来,美国总统的位子可就离他越来越近了。
“痛快!你们没看阿尔弗雷德.史密斯的那一张脸,没有一丝的血色,那灰头灰脑的样子,那叫一个爽!”格里菲斯哈哈大笑。
“民主党这次大受打击。估计够他们一帮人头疼地了。”雷斯特卡麦隆也是笑得眯起了眼睛
一帮人进了波利斯酒店在柯立芝的房间里聊了一会,便各自散去。
安顿完了嘉宝、莱尼等人之后,我根本睡不着。窗外人声嘈杂,整个印第安纳波利斯已经是一个不眠之地。
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院子里。看见雷斯特.卡麦隆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一尊雕像的下面。
“怎么?也睡不着?”看着雷斯特.卡麦隆,我笑了起来。
雷斯特.卡麦隆明显在想事情。听到我的声音,赶紧回头,不自然地笑了笑。
“睡不着呀。这样的一部电影,让我想起了早些年地那些事。”雷斯特.卡麦隆低下了头。
是呀,他的经历,就是电影中哈森和邓巴地经历。只不过他没有和印第安人并肩战斗,而是看着那个印第安部落走向灭亡。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死在白人的枪口之下。
他的心情,我很理解。
“要不要出去走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经过了几个月的同生共死,我们两个人早就成了无话不说地朋友。
“走走?到哪里去?”雷斯特.卡麦隆问道。
“随便找个酒馆喝杯酒,然后就可以回来睡觉了。”我长处了一口气:“来印第安纳波利斯这么久,我还没怎么喝当地酒馆的酒呢。”
“这主意好。”雷斯特.卡麦隆站起身来。拍了拍**,换上了便装之后,我们一起走出了酒店地大门。
街道之上。摩肩擦踵,到处都是人。
大人们喝酒、闹腾,孩子们则四处乱跑,这样的场景,我想即便是圣诞,都不可能这面热闹。
人多,我和雷斯特.卡麦隆又是便装,所以一路上根本没有人认出我们,反而切切实实地与民同乐。
一路上我们两个人和印第安人跳个舞,和他们一起敲敲战鼓,十分的尽兴。
就这面东逛西逛,逛到了一家酒馆的门口。
“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看着那个酒馆,雷斯特.卡麦隆笑了起来。
这个酒馆,不是别家,正是上次我们在这里喝酒遇到达伦.奥利弗被袭击的那家酒馆。
“这酒馆我喜欢,他们地酒菜十分的有味道。”我砸吧了两下嘴。
“那进去?”雷斯特.卡麦隆明显也很心动。
“进去。”我对他挤吧了一下眼睛,表示赞同。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酒馆。
一进去,酒气扑面而来。不大的一个酒馆,里面全是人,不仅桌子上坐满了人,连柜台上都沾满了。
我们两个人挤了进去,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没人地角落,叫了一点菜,要了一瓶葡萄酒便喝边谈。
“安德烈,你的这部电影算是帮了共和党一个大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过不了多久,柯立芝总统就会公布他手里的那份名单。”雷斯特.卡麦隆喝了一口酒,低声对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柯立芝告诉你的?”我很是奇怪。
雷斯特.卡麦隆摇了摇头:“我也是猜的,但是我的猜测不会错。”
“何以见得?”我凑过了头去。
雷斯特.卡麦隆微微一笑,道:“你傻呀。那份名单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共和党的人,有这份名单在手,就意味着共和党握住了民主党的命脉,同样也握住了三k党的命脉。这么重要的一个武器,共和党自然要选择最恰当的时机出手,如今你的这部电影一映,绝对会让整个美国翻天,原本民众一半支持共和党,一半支持民主党,这部电影映之后,恐怕就会出现此消彼长的情况,民主党的民意支持率肯定会大大降低,如果在这个时候,把那份名单公布出来,然后柯立芝以总统的名义下令联邦政府进行大调查,民主党绝对会被共和党彻底踩在脚下,出现这样的事情,阿尔弗雷德.史密斯相当总统,恐怕只有做梦了。”
雷斯特.卡麦隆的分析,十分的到位。
我笑道:“我只负责拍电影,这些狗屁事情都是那些政客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管。”
“拍完这部电影,你有什么打算?”雷斯特.卡麦隆问我道。
“当然是休息了。这段时间可把我忙坏了,然后就似乎举行婚礼,集体婚礼。可惜……”一想到斯蒂勒,我地心就隐隐作痛。
“雷斯特。你们三k党西部区也被总部取消了,你本人则上了黑名单。你就没有什么打算?”我吧话题转移到了雷斯特.卡麦隆的身上。
雷斯特.卡麦隆一点没有因为自己的西部区被三k党总部取消而伤心,相反,这家伙似乎早就希望得到这个结果。
“我早就不想和这帮人混在一起了。实际上,很多年前,西部区就和其他的四个区没有多少瓜葛了,他们之所以不迟迟动我。是因为一直以来我们几个区之间没有什么重大的冲突,这一次他们逮到了借口。自然会这么干。”
“这也怪我,要不是我……”
“别扯了。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没有这么快活呢。脱离了三k党,三k党这个名称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押在我地心头,现在你把它从我的心头搬走了,我便如同获得了第二次生命。我想好了。回去之后就立刻对西部区改组,从里到外改造改造,就如同你二个鲍吉地伯班克党那样。这样的组织,才符合我心中的料想。”
谈到今后的打算,雷斯特.卡麦隆满脸的遐想。
“那你不担心三k党的报复了?!上次水牛比利还说他们会对你地西部区下手呢。”我问道。
雷斯特.卡麦隆哈哈大笑:“对西部区下手!?他们敢吗?西部区虽然不必他们强,但是也不比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区弱,而且从上到下关键地位置都是我的人
闹腾不出多到的动静来!”
两个人有一遭没一遭地聊着天,喝了两三瓶高度葡萄酒,一直呆到酒馆里没有什么人了,才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离开。
这个时候,大概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天空漆黑一片,街道上闹腾的人群已经散去,只有一些精力旺盛地人还在三五一群地呆在一起。
我们两个相互搂着各自的肩膀,摇摇晃晃地前行,一路上笑语不断。
“安德烈,你要是年轻一点就好了。”走着走着,雷斯特.卡麦隆就说了一句眉头没脑的话。
“什么意思?”我问道。
雷斯特.卡麦隆低声对我说道:“我有一对儿女被我寄养在英国,女儿今年已经十五岁了,那个叫漂亮,如果你年轻一点,我给你撮合撮合,那样以来我们之间可就成了亲戚了。”
我一阵苦笑:“别逗了,你看我现在还不够头疼地呀。身边的这几个女人就已经够我忙的了。”
我们两个边走边谈,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雷斯特.卡麦隆突然站住了。
“怎么不走了?酒劲上来了?”我笑了起来。
雷斯特.卡麦隆一脸的凝重,道:“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有几个人鬼头鬼脑地在前面的路口一晃而过?”
“人?!我怎么没有看见呀。”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前方不远的路口,除了一个乞丐坐在那里之外,哪有半个人。
“难道我眼花了?”雷斯特.卡麦隆嘀咕了一下。
两个人一步步走向路口,突然一丝光亮让我心中一惊。
“有问题!”我低低地叫了一声。
雷斯特.卡麦隆一听我的话,也立刻警觉了,虽然我们两个人喝了酒,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脑袋还是清醒的。
路口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光亮就是从路灯后面的一个垃圾桶里射出来。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一面镜子。
本来垃圾桶里面有个镜子很正常,但是那束光线是闪动的,也就是说,里面的镜子有人拿着,很有可能这个人是借助这个镜子观察外面的情况。
雷斯特.卡麦隆一生都在刀口上混,自然明白,我们两个人抽出枪一步步走向那个垃圾桶。
也许现了我们,垃圾桶里面的那人在我们走近的时候蹦了出来。结果被我们两个打成了筛子。
与此同时,从旁边的黑暗处冲出来四五个人,向我们开枪。
雷斯特.卡麦隆把我拖到一边,道:“这是水牛比利手下地人!狗娘养的,今天怕是被这帮家伙钉上了!”
“闪!绕路回酒店。到了那里我们就没事了。”我急了。
雷斯特.卡麦隆哈哈大笑:“闪?!这几个家伙我还没看上眼,放心吧。对付他们,我一个人就绰绰有余。”
然后雷斯特.卡麦隆看着对面的那个乞丐还没走,对他挥了挥手:“你还不离开这里,不怕死呀。”
他话还没说完,那乞丐突然站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了一把枪。对准了我。
“娘的!竟然还有这一手!”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我心里一片冰凉。
我和雷斯特.卡麦隆都没有想到。坐在对面地那个乞丐,竟然也是一名杀手。
他举枪的瞬间,让我浑身凉。
砰!
一声枪响,我做好了等死地准备,但是眼前一黑。一个人扑到了我的身上!
关键时候,雷斯特.卡麦隆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了一枪。
就在我愣的时候,砰。又是一声枪响,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乞丐额头上出现了一个枪洞,倒头死在地上。
与此同时,从不远处冲过来了几个人,达伦.奥利弗、沙维带着几个手下冲了勾来,原本的那些水牛比利手下地杀手见状不妙一哄而散。
“老板!”
“老板!”
达伦.奥利弗和沙维气喘吁吁跑过来,见到我和雷斯特.卡麦隆全都愣了起来。
雷斯特.卡麦隆趴在我的身上,背部一个枪洞正在汨汨流血!
“雷斯特!雷斯特!”我抱住雷斯特.卡麦隆大声叫了起来。
沙维脱下衣服,抱住雷斯特.卡麦隆地伤口,然后将他平放在地上。
雷斯特.卡麦隆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安德烈,我老了,要是在十年之前,肯定能现那个乞丐的蹊跷之处,可是现在老了。”
“雷斯特,胡说什么!你哪里老了!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我叫了起来。
雷斯特.卡麦隆咳嗽了一下,笑道:“我混了那么多年,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但是就是没有料到自己会死在印第安纳波利斯。”
然后他看着星空,喃喃自语道:“太漂亮了,很多年前,我在印第安营地的时候,夜里也会看到这样地夜空。”
我、达伦.奥利弗、沙维,听了他这话,全都沉默了。
“安德烈,我要谢谢你。真的。你圆了我内心深处的一个梦,让我少了一份巨大地遗憾!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白人对于印第安人的那场屠杀,从来就没有从我的脑海里抹去,我看着那些曾经善意对待我的印第安人被屠戮,却没有冲上去和他们并肩作战。我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屠杀,任由黄土覆盖了他的容颜!”
雷斯特.卡麦隆脸上泛出了一丝红晕,然后嘴里面开始呛血。
“安德烈,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电影吗?因为在电影里面,我们可以做梦。美好的梦。这些日子,是这么多年来,我最快乐的日子。和你们在一起,让我懂得了,原来电影如此伟大。你不知道当我看到电影中的我和印第安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激动,我似乎多么的自豪。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
前,我打马上前和那些印第安兄弟们并肩对敌!”
“安德烈,感谢你让我可以毫无惭愧地在天堂里面对他们。感谢你让我可以幸福地离开!”
雷斯特.卡麦隆的呼吸越来越紧促,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安德烈,我要走了,有一件事情我不放心,那就是三k党西部区。沙维虽然有能力,但是太年轻,他一个人恐怕不能处理那么大的一个摊子,而且你知道三k党的总部肯定会动手,这就要麻烦你们了。”雷斯特.卡麦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沙维。
“雷斯特,放心吧。我一直把沙维当成自己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地眼眶湿润了起来。
“沙维,我原来想重新改组西部区,但是现在恐怕是不可能了。安德烈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看到了。你跟着他,我会放心的。我走了之后。你把西部区全部移交到鲍吉先生手下,和他的伯班克党合并,到时候三k党总部是不会对你们贸然下手的,而你,今后一定要尽心为安德烈做事!”雷斯特.卡麦隆声音越来越低。
“老板,我答应你!我一定跟着柯里昂先生好好干!”沙维嚎啕大哭。
“哭什么哭!瞧你那点出息!”雷斯特.卡麦隆连骂地力气都没有了。他紧紧握住我的手,道:“安德烈。以后他们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只要我在,只要梦工厂在,他们就不会有问题!”我咬了咬牙。
“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放心了!”雷斯特.卡麦隆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满足地笑意,然后看着璀璨的夜空轻声说道:“安德烈。我死了之后,就把我埋在我曾经带你过去的那个山谷里面吧,里面有一个竖立着石碑的坟墓。把我和里面的那个女人,合葬吧。”
“娜舍尔,我来了,我来……”雷斯特.卡麦隆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雷斯特!雷斯特!”
“老板!老板!”
……
我们地呼声,雷斯特.卡麦隆再也听不见。
这个几个月来和我同生共死经历过众多磨难的兄弟,死在我地怀里,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回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我不禁潸然泪下。
“水牛比利!我要杀了你!”沙维站起身来,拎着强咬着牙,恶狠狠地就要走开。
“跟我站住!”我怒吼道。
“柯里昂先生,是水牛比例杀死了老板!我要砍掉他的脑袋!”沙维双目赤红,脸上的伤疤狰狞无比。
“你以为我就不想一枪打爆水牛比利地脑袋!?可你这么去,无疑就等于送死!你死了,雷斯特交代给你的任务,谁来完成!他的心愿,谁来完成!?”我看着沙维,怒道。
“可是……”沙维说不出话来。
“放心吧!我是不会放过水牛比利地!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抱起了雷斯特.卡麦隆的尸体,径直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到了酒店,人们都被吵醒了。柯立芝、胡佛等人看见我满身是血抱着雷斯特.卡麦隆的尸体,全都目瞪口呆。
“把理查德.丹尼尔和埃文.贝赫给我找过来!还有,让塞内加将军的2000人军队进程,同时,征调印第安纳:c00军,让他们两个小时之内,全城戒严!”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柯立芝也火了。
听到他的吼声,酒店里的人全都明白了,这位总统这次要飙了。
一帮政府官员赶紧按照柯立芝的命令去办理。二十分钟之后,塞内加将军带人赶到,不久理查德.丹尼尔和埃文.贝赫也出现在酒店的大厅里面。
“塞内加将军,把这两个人给我逮捕了!”柯立芝指着理查德.丹尼尔和埃文.贝赫道。
他的这句话,让大厅里一下子就乱了。
“总统阁下,我要提醒你,这两位,一个是印第安纳州的州长,一个是印第安纳波利斯的市长,不是犯人,哪怕你是总统,你也没有任何的权利逮捕他们!”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史密斯站了起来,他看着柯立芝态度极其嚣张:“再说,他们两个人又没有犯罪,你凭什么逮捕他们?!”
阿尔弗雷德.史密斯虽然态度嚣张了一点,但是他说的话十分的有道理。在美国,法院的批准,别说你是总统,你就是上帝也无权逮捕任何一个平民,更何况对面站着的一个是州长,一个是市长。
柯立芝出了一阵冷笑,他看着阿尔弗雷德.史密斯,目露凶光。
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柯立芝如此让人生惧的表情。
“史密斯先生,你不要这么急吼吼地站出来袒护他们!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柯立芝扫了阿尔弗雷德.史密斯一眼,然后大声对塞内加说道:“塞内加将军。我以总统的身份命令以逮捕这两个人!赫伯特,为了让某些人闭上他们的臭嘴,把东西拿给他们看看!”
柯立芝地声音,在大厅里面回荡着,不光对面的理查德.达尼尔和埃文.贝赫浑身乱抖。连刚才还牛气十足的阿尔弗雷德.史密斯都脸色苍白。
胡佛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然后把里面的一张纸拿了出来:“塞内加将军。这是美国联邦政府最高*官地授权书,授权柯立芝总统全权处理在印第安纳生的所有事件!”
塞内加接过文件看了一下,然后对身后地士兵挥了挥手,指着理查德.丹尼尔和埃文.贝赫道:“把这两个家伙给我绑起来!”
一群士兵走过去,三下五除二把两个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塞内加将军,从现在开始。印第安纳波利斯的安全问题由你全权负责,全城戒严!包括这个酒店!”柯立芝摆了摆
走出门外。
我跟着柯立芝走到了外面。被他这个突然的大动作搞得晕头转向。
“卡尔文,你这是要干嘛?”我问道。
柯立芝长处了一口气,点燃了一支烟,笑道:“还能干嘛?动手呗。原来我还打算在你的电影公映之后的一个星期开始动手的,这一次既然出了这档子事情。那就只好提前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名单?”我顿时皱起了眉头。
柯立芝点了点头:“原来打算在你地电影映之后,在民众齐齐拥护保护印第安人的情况下公布名单,那样以来。民主党肯定会一蹶不振,这一届地总统选举,胜利也肯定属于我们。名单的公布,有两个作用,这只是表面上的一个,当然,也是很重要的一个。而还有一个作用潜伏在水下,这个作用要重要地多,那就是彻底铲除三k党,同时挖断民主党的根基!”
柯立芝地语气,慷慨激昂。
“安德烈,三k党在联邦政府中几乎所有重要的部门都安插了代言人,这些人是他们的铁杆成员,手中地权利极为巨大,有他们在,美国的国家安全就存在着严重的问题,而民主党更是和三k党相互勾结,这一次又借着印第安人事件集体难,要不是你拍了这部电影,还得到了这份名单,我们可就愁了。现在好了,电影一出来,美国民众的态度生巨大改变,民主党民意支持率肯定会跌倒谷底,此外,我们也可以将三k党几十年努力在联邦政府布置下的那张大网予以摧毁,三k党垮了,民主党要想站起来,估计至少要花几十年的时间。”胡佛在旁边给我解释了起来。
“那你们动作这么大,不怕打草惊蛇吗?”我问道。
“打草惊蛇!?”柯立芝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傻了小朋友,你以为我们联邦政府的情报部门都是吃软饭的,从收到你的名单的那一刻起,名单上的所有人都24小时在我们的翅难飞,另外,三k党在各州的据点也都被我们锁定了下来,只要一声令下,瞬间就会成为灰飞,哪里还有什么打草惊蛇。”
我完全呆掉了,这帮家伙,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
“当然,你放心,雷斯特.卡麦隆的那个西部区,我们是不会动手,留给你了,也算是对你的奖励吧。”柯立芝小声笑了起来。
“塞内加将军,给我找一间审讯室,我要亲自审查那两个家伙。”柯立芝对塞内加吼了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印第安纳波利斯情报科审讯室。
这个审讯室,原本是印第安纳波利斯政府对付那些印第安的异端分子的。房间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墙上血迹斑斑,不知道有多少印第安人在这里被白人折磨的死去活来,今天,却要轮到他们的头头了。
理查德.丹尼尔和埃文.贝赫被带到审讯室的时候,吓得都快要走不动路了。
这间审讯室他们是最熟悉不过了,而且他们也在里面折磨过人,那些印第安人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两个家伙,一向都是高高在上,又没有吃过多大的苦,见过多大的阵势,哪里受得了这个。
“柯立芝。我们要找律师,我们要抗议!我们要向国会抗议!”埃文.贝赫色厉内荏地叫道。
柯立芝理都没理他。对塞内加摆了摆手,示意他关门。
厚重地门被关上,审讯室里只剩下柯立芝、胡佛、我、沙维、塞内加还有十几个柯立芝的保镖。
“理查德.丹尼尔,埃文.贝赫,你们什么底细什么来头,我心里一清二楚。我也知道你们两个人在三k党中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你们今天有两个任务。第一,就供出水牛比利在什么地方,第二,则是把你们知道的所有三k党的事情都详细地说出来,否则地话。后果是什么,你们自己会知道。”柯立芝笑了起来。
“污蔑!这是污蔑!”理查德.丹尼尔和埃文.贝赫全都叫了起来。
他们哪里肯说。
“沙维,交给你了。”柯立芝转脸对沙维点了点头。
沙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从后面墙上抽出了一根木棍,木棍之上,全部都是钉子。
理查德.丹尼尔、埃文.贝赫和水牛比利什么关系,沙维自然清楚,而且雷斯特.卡麦隆就死在水牛比利地那帮手下的手里,沙维心中的怒火,自然就转移到了他们两个身上。
“你们两个还是不要说,这样我就可以好好折磨折磨了。”沙维的声音,冷得连我都微微一颤。
理查德.丹尼尔面如土色,埃文.贝赫则直哆嗦。
沙维一把拉过埃文.贝赫的手,然后抡起木棍狠狠砸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回荡在审讯室里。
木棍上尖锐的钉子,将埃文.贝赫地手刺成了马蜂窝,直接将手掌钉在了桌子上。
埃文.贝赫两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丹尼尔先生,你要不要试试?”柯立芝笑了起来。
“我说!我说!”理查德.丹尼尔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赶紧道:“水牛比利现在还在印第安纳波利斯,他在波利斯的一家叫巴巴罗萨地酒店里,那个酒店的花园中有一个地下室。”
“去,把水牛比利给我带回来。”柯立芝冲身后的一个人点了点头,那个人无声离去。
“把他们两个押下去,替他们录证词。”柯立芝摆了摆手,理查德.丹尼尔和埃文.贝赫被托了出去。
我们几个人在审讯室里等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就听见走道上一阵响声,然后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帮穿着棕黑色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你们动用了国安局地人了?”柯立芝看着这些穿着制服的人,微
转身对一个手下问道。
那手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道:“不但动用了国安局,连轻易不动地联邦调查局都派上了。”
这回我算是听明白了,这些穿制服的人,是国家安全管理局的。
国家安全管理局,是柯立芝亲手搞起来的,是为了上任之后,和之前的历任总统搭建的国家安全机构有所区别,可以说,这个部门是柯立芝比较重视的部门,平时柯立芝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都会交给国家安全管理局去办。
在柯立芝的任期之内,这个安全部门是联邦政府所有安全部门中的,也是最受器重的一个。不过随着柯立芝的卸任,国家安全局的未来展,可能就要大打折扣了,虽然胡佛和柯立芝关系很好,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恐怕也要搭建自己的安全机构。
“不就是抓个人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柯立芝笑了起来。
动用国家安全局,让柯立芝有点意外。
那手下道:“原来那个什么巴巴罗萨酒店,完全就是三k党在印第安纳州的据点,里面全部都是他们的人,我们冲进去的时候被撂倒一片,后来不得以才动用国安局和联邦调查局的人,火并了二十多分钟,击毙了他们90多人,我们自己也死了3室真的有一个,但是易守难攻,国安局的人死不少人都没有拿下,后来还是联邦调查局使用了麻醉毒气才把他们制服。”
“看来还是联邦调查局的人,管用。”柯立芝站了起来。摇了摇头。
联邦调查局是美国安全部门最早建立起来地机构之一,经过历任总统的打造。实力雄厚,人员庞大,网络更是遍布全国,和它比起来,国家安全管理局这么一个新兴部门,不管在经验上还是在装备上。恐怕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总统,我们在地下室里现了大量的文件……”那手下趴在柯立芝的耳边一阵嘀咕。
“哈哈哈哈哈哈。”柯立芝出了一阵大笑。
然后。这家伙转过脸来对我说道:“安德烈,这一次我们走运了,那地下室里有三k党中部区地机密资料,这个水牛比利,可是为了我们立了个大功!把他带进来!”
门外一阵骚动。几个国安局的人把又高又壮地水牛比利给托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水泥比利,我差点没认出来。
当初见面的时候,他是何等的神气。何等的威风,可是现在,这家伙哪里有半点像三k党的中部区大佬。
身上穿地西装七零八落,一只脚上穿着鞋,一只脚光光如也,额头上有个大包,估计是被枪托一类的东西打地,眼睛青肿,不像水牛,倒像是熊猫。
“这是水牛比利?”柯立芝从来没有见过水牛比利,见到他这副尊容,还真的有点怀疑。
“是,百分之百是。”那个手下笑了起来。
“怎么被你们弄成了这个样子。”柯立芝摇了摇头。然后走到水牛比利跟前道:“水牛比利,你知道我是谁吗?”
水牛比利笑了笑:“原来是总统阁下,和你见面,我水牛比利真的是荣幸之至!”
柯立芝一阵冷笑:“我也是荣幸得很呀,竟然能见到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三k党中部区老大。水牛比利,我不为难你,只想让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一些问题。”
说完,柯立芝从手下那里接过来一个厚厚地文件夹。
“怕是不可能,我水牛比利是个容易忘事的人。”水牛比利呵呵大笑。
和理查德.丹尼尔、埃文.贝赫相比,水牛比利决定硬得多,而且这家伙是从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出来的,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屈服。
“其实即便是你不说,我们从得到地资料中也基本上能够完成任务了,我之所以问你,也就是想和你交流交流。”柯立芝的话,让水牛比利脸上的肌肉剧烈**了起来。
显然,那些文件对于他或是对于三k党来说,无疑十分的重要。
“如果你不说的话,那可能就要受苦了,因为这里,有你一个仇人。”柯立芝看了看身边的沙维。
而沙维咬牙的声响,连我都听见了。
“那我倒要领教领教你们这些当官的的手段了。”水牛比利坐在了椅子上。
柯立芝冲沙维点了点头。沙维拿着那根满是钉子的木棍走到水牛比利的跟前,对水牛比利问道:“水牛比利,你看过《耶受难记》没有?”
水牛比利的脸,顿时就绿了起来。
啊!
几秒钟之后,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让我的耳膜麻。
“安德烈,今天过后,美国民众平时看不到的那些领域恐怕因为我们的计划而要天翻地覆了。”柯立芝对我做了个鬼脸。
“赫伯特,咱们给这个计划起个名字好不?就叫做巴巴罗萨计划,你看行不行?”柯立芝看着旁边直呕的胡佛,笑道。
巴巴罗萨计划?我估计这个名字会让三k党和民主党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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