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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命牵一线 第313章 法国电影公司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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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后,鲍嘉向别人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是这样描那年在我人生陷入最低谷的时候,老板要送给我一件礼物,这件礼物老板从来没有想送给别人。在此之前,他抬头看云,那个时候洛杉矶的天空还不像现在这样灰蒙蒙的,恰恰相反,它比现在要蓝得多,上面漂着一朵朵白云,被霞光映得红,像一块五花斑斓的波斯地毯,而老板抬头向天的姿势,很像是一支收拢了翅膀的大鸟,或是中世纪的吟游诗人,当时他还是一个年轻人,不像现在这么成熟内敛,那个时候他喜欢把情感表现在脸上,就像是天气预报一般,如果你想猜测他的心情的话,只需要把目光集中到他脸上的t字区域就可以猜个大概,当然,后来我才现很多人都因为这个死得很惨,这里我说的很多人,指的是他的那些对手们,他们一见到老板就看他的t字区,眯着眼睛使劲地瞅,然后根据上面的阴晴圆缺来判断老板的内心世界,他们以为自己猜得不错,结果到后来才现那是老板有意为之,是他放的烟雾弹。”

    “不过不管怎么说,老板面对梦工厂的人时,t字区域的表情都是真的,所以那天我看见老板皱着眉头看着天空,像游吟诗人一般忧伤的时候,我就知道老板大抵已经了解我的事情了。我坐在那里,身体一点一点开始凉掉,像是一个逐渐失去生命的人。我很了解老板地脾气,他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倘若知道我和托尼.阿卡多接过头,肯定绕不了我。那个时候,院子里吹进一阵阵的冷风。虽然不大,但是让我的头皮麻。”

    “老板就保持游吟诗人的姿势看着天空,忧伤地告诉我也许过了几十年之后,没有人会记住他,他地名字,会被埋进尘土里,直到长出花来。很多年后,一位著名的现代派诗人写了一著名的现代派诗歌,那诗歌后来被翻译成各国文字全球流传。其中就有老板说的这句话,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老板本身就是一个诗人,他那天在院子里抬头看云的姿势,不是学自中世纪长着大胡子的吟游诗人,而是本身使然。”

    “然后老板突然转过身来。交给我一把枪。那把枪有着性感的枪型,从正面看。它很像是一根男人勃起时斗志昂扬的把把,当时我就吃了一惊,以为老板会杀掉我。如你所知,我的这种猜想是错地。老板没有杀掉我,相反,他要把他的脑袋送给我。”

    “我要说得是,如果当年我收下了这个礼物,就没有现在的好莱坞,当然。也就没有了现在繁荣展的世界电影,没有了‘好莱坞之父’、‘新现实主义电影之父’、‘新浪潮之父’、‘新电影之父’、‘电影理论之父’……诸多的称谓,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编纂世界电影史的人应该感谢我,全世界地影迷应该感谢我,因为我没有收下他们心目中‘电影界上帝’的脑袋。”

    “曾经有一天,一个脑袋放在我地面前,我没有收下它,很多年后当我想起它的时候,我才庆幸至极。人世间最让人感动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要把自己脑袋送给我的那个人说老板我太高兴了,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高兴的话,我会告诉他说:狗娘养的,上帝给你脑袋还不够你臭屁的!”

    鲍嘉的这段叙述是他很多年后才说起地,过了那么多年,自然很多方面都有误差,最能说明有误差的,就是我好像记得我没有说什么我的名字会在土中开出花来之类的话,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记错了。

    但是在我的记忆中,这件事情应该是这样的:那天我抬头看云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游吟诗人的姿势,尽管大学的时候我写过诗,而且常常表。后来我觉得,那天我可能只是心里寂寞。

    其实一个人抬头看天空的时候,没有其他地原因,他只是寂寞。

    那天天气很热,是个典型的秋老虎地天气,即便是到了晚上,院子里的热气也没有下去,那些热气向上升腾,一直向上,和更高处的热气形成对流,然后就让我看到的天空,有些扭曲变形。许多年后,我站在纽约博物馆里看梵高的那副《星月夜》的时候,忽然记起了这个晚上,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梵高当年化《星月夜》的时候,并没有后世那些评论家说梵高想通过画上的扭曲的夜空表现自己的世界观,这纯属是扯淡,最有可能的是,梵高画画的那天,天气也像是我抬头看天空的那晚,他看到的夜空,就是那样扭曲变形。

    那天没有什么风,周围都是楼层,风不可能漏进院子里,鲍嘉说有风,惟一的解释就是他那个时候非常紧张。其实我也很紧张,我紧张的是,如果他收下了我的脑袋,我该怎么办。

    我说我紧张他收下我的脑袋,并不是说我害怕,事实是,当时我根本一点都不害怕。恰恰相反,我的心里极为坦然,甚至有些许的兴奋。我紧张的原因,是因为我想到了如果鲍嘉收下了我的脑袋,那梦工厂会怎么办,尽管当时它只是一个大院子,只是好莱坞的第三档次的电影公司,但是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可我到底还是把枪放到了桌子之上,那把枪碰到桌子时出了一声闷响,开始我还以为是走火,后来才现是它砸坏了桌子上的一个碟子。

    我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鲍嘉,我说:“我把我的脑袋送给你。”

    整件事情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但是很多年后,鲍嘉描述事情的第二天,当年在院子里负责伺候我们的一个服务生向人们诉说这件事情,却完全和我与鲍嘉的描述截然不同。

    在这个服务生的记忆当中,这件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天气既不冷也不热,风既不大也不小,老板抬头的幅度既不像是看天,也不像是平视,当时他的表情,既不是忧郁也不是欢快,众所周知,历史上伟大的人物都。那个时候,老板很年轻,是洛杉矶最帅的男人。m矾,如果从高空中往下看的话,是个不规则的奶油蛋糕,一个个房子就像是洒在蛋糕上面的一粒粒芝麻,老板就坐在芝麻大的院子里,递给鲍嘉先生一把枪,告诉鲍嘉自己想把脑袋送给他。”

    “鲍嘉先生那个时候只是好莱坞的一个小演员,一点名声都没有,和现在人们说的‘好莱坞历史上最伟大的男演员’没有任何的关系,在老板现他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跳舞的,而且舞蹈水平并不是很高。1926年11月的他,远远看去,和一条丧家犬没有什么分别。老板在递给他枪之前,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只是叹了一口气。鲍嘉先生吃了一惊,他浑身抖,仿佛一摊烂泥。”

    这个服务生,当年只有十五岁,后来他进了梦工厂,做了一名演员,再后来,在我的鼓励和支持之下,他欣然从政,然后他成为了美国第40任总统,他的名字,叫罗纳德.威尔逊.里根。

    里根说这段话的时候,他还是美国总统,因为他的身份,更因为他是当时的第三,所以最终人们认为他的描述才是真实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那天晚上,在洛杉矶的一个院子里,我确实对一个人说我要把自己的脑袋送给他。这是我一辈子惟一地一次主动把自己的脑袋放到别人手里,所以我一直记得。事实上,那种刺激的感觉,让我在很多年之后,甚是怀念,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想要我的脑袋里,也没有人敢要。

    我把那句话说完,然后就直勾勾地看着鲍嘉的脸。他地脸像是变色龙的皮肤,一会绿一会白,他看着我,浑身抖,嘴长得像个螃蟹洞,他看了看那把枪,然后仔细地看了一下我的脑袋。最后放声大哭了起来。

    至于他为什么哭,我不知道,但是在他的哭声当中,我明白我的脑袋是送不出去了。

    “老板,我错了。”鲍嘉抬起头倒拿着那把枪,塞到了我的手里:“老板。你毙了我吧。”

    “我为什么要毙你?”我笑了笑,把他按到了位子上。

    “鲍嘉。放心吧,这脑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送给你的,所以其他人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收下。一个女人跟着你,不容易,所以她落到了别人手里你却不去营救的话,那你就不是一个男人了。”我笑着再次把枪放在了鲍嘉地面前。

    “老板,整个事情你都知道了?”鲍嘉小声地问我道。

    我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只是看着鲍嘉,微笑不语。

    “鲍嘉,你是我看好的一个演员,将来有可能成为好莱坞最伟大的演员,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你就此和电影无缘,而且这件事情怎么说还是因为我引起的,这么做,也算是我还债吧。”我喝了一口红酒,看着杯子上面的酒痕微微出神。

    “老板。她叫波尔蒂,是洛杉矾大剧院的一个音乐剧地演员。在我没有来梦工厂的时候,我们俩就已经认识了而且感情很好。上周,我去她地家里找她,现她的房间里一片凌乱,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到剧院问她的朋友,她们也都说没有见到她。然后我就想去报案,结果一个人走过塞给我一个纸条,纸条上让我半夜去洛杉矶市中心的一家餐厅。我当时感到很奇怪,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波尔蒂有关系,就去了,结果等了半天没有人来,后来走过来一个服务生,他递给我一个菜单,上面是写着罗马假日酒店。”鲍嘉低着头看着地面,语调低沉。

    “按照他们的吩咐,我半夜去了罗马假日酒店,结果在那里,我现等我的人竟然是互助公司的弗洛伊勒。他让我帮助他做一件事情。”

    “是不是想要我的脑袋?”我笑着说道。

    鲍嘉点了点头:“他给了我一包毒药,让我瞅准机会放到你的杯子里。他说如果我办成了这件事情,互助公司就会把我签下然后把我捧为好莱坞地一流巨星,当时我就火了,起身就要走,却被弗洛伊勒拉住。接着出来了另外一个人,他递给了我一张照片,上面的人,就是波尔蒂。那个人告诉我,如果我办成了他们要求的事情,波尔蒂就会平安无事,而且他们会在洛杉矶的郊外买下一栋别墅作为我们俩的新婚礼物,如果我拒绝,那么我只能在墓地里见到波尔蒂。”

    “老板,波尔蒂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想让她死,所以当时我就告诉他们我要考虑一下,然后他们就把我放了,说会等待我的答复,过几天找我。”鲍嘉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他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懊悔异常。

    “鲍嘉,幸亏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如果你真的在老板的杯子里投放了那杯毒药,我们梦工厂地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你!”鲍嘉的话音未落,加里.格兰特就从前面地过道里窜了出来,一幅咬牙切齿的样子,他的身后,跟着甘斯、斯登堡、雅塞尔还有其他的人。

    “鲍嘉,那帮狗娘养的想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千方百计就是想取老板的性命,你只不过是他的棋子,即便是你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了这件事情,为了杀人灭口,他们也会杀死波尔蒂和你,到那个时候,不但你们俩白白死去,老板丢了性命,梦工厂也会毁于一旦,而好莱坞随之也会沦为华尔街的后花园。这些,你都想过没有?!”雅塞尔脸色铁青地看着鲍嘉,训斥道。

    他的话,让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老板,我错了!你毙了我吧!”鲍嘉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把那把枪捧到了我的跟前:“老板,我想通了,就算是我和波尔蒂被他们杀了,也不能让你出一点的差错!”

    我拿起鲍嘉手里的枪,把他扶了起来:“鲍嘉,我没有怪你,实际根本就没有错,换成是你的话,我也许

    手了。”

    “鲍嘉,放心吧,咱们肯定绕不了阿卡多家族的那帮家伙,我们可以让鲍吉先生的伯班克党摸清楚情况,然后出其不意地动进攻把波尔蒂救出来,有我们在,是不会让波尔蒂出事的。”加里.格兰特使劲地拍了拍鲍嘉的肩膀。

    “是呀,鲍吉先生办事情一向滴水不漏,这事情交给他绝对没有什么问题。”雅塞尔信息十足地说道。

    鲍嘉点了点头,也觉得这是解救波尔蒂惟一的办法。

    “鲍嘉,你那天从罗马假日酒店出来之后,他们有没有和你联系过?”我沉声问道。

    鲍嘉摇头道:“没有,我答应他们后天会给他们答复。”

    “那我们还剩下一天多一点的时间来打听波尔蒂的下落了。老板,时间有点紧呀。我看事不宜迟,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鲍吉先生了。”斯登堡说道。

    “那你给二哥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我同意了斯登堡的提议。

    斯登堡一溜小跑地打电话去了,时候不大,回来告诉我我二哥等会就到。

    二哥到的时候,我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谈论该如何营救波尔蒂以及对付阿卡多家族那帮人。

    “安德烈,斯登堡告诉我你们又出事情了,而且还是件大事,和你的性命有关。到底是什么事情呀?!”二哥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满头都是大汗。

    我笑着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二哥立马蹦了起来。

    “托尼.阿卡多这家伙我饶不了他!想要我弟弟的脑袋,那得看我答应不答应!鲍嘉,你放心,波尔蒂就交给我了,我保证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地老婆!”二哥转身就要走。却被我拦了下来。

    “二哥,你这么出去了,什么计划都没有,怎么救波尔蒂?!坐下来,我们商量商量。”我笑道。

    二哥一拍脑袋,大笑道:“让狗娘养的托尼.阿卡多给气糊涂了!”

    二哥重新做了下来,看着我,双手一摊:“安德烈,你主意最多。你说说,到底该怎么救鲍嘉老婆?”

    我笑了笑:“二哥,你的伯班克党现在和阿卡多家族打得怎么样了?”

    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二哥扶着桌子哈哈大笑,桌子上面的酒杯盘子被他晃得哗哗直响。

    “上次那一仗阿卡多家族吃了大亏,托尼.阿卡多更是后悔莫及。所以从那以后,他们就异常小心起来。根本不想原来那么嚣张了,全部手下都龟缩在他们自己的地盘里着力防守。这样一来,阿卡多家族地地盘就像是一个硕大的乌龟壳,防守严密,根本让我们无法下手。”

    二哥的这话,让斯登堡、鲍嘉等人脸色沉重起来,营救波尔蒂一定要攻入阿卡多的地盘,如果真的像二哥说的那样阿卡多家族现在铁板一块,成功营救波尔蒂就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二哥。这不是什么好情况呀,你还能笑出来。”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二哥摆了摆手:“当初我也这么想,觉得对付阿卡多家族现在无从下手,所以为这件事情我是头疼得很,结果后来有一天,我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二哥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扬了扬眉毛。

    “托尼.阿卡多家族的地盘,原本不是他们的,这些地盘是一些小黑社会组织地窝,后来阿卡多家族涌进洛杉矶之后。就把他们吞并掉了,这些小组织虽然不得不向阿卡多家族低头服从他们的命令。但是他们的头头们心底都有些不服,原本阿卡多家族实力巨大,他们不敢有别的想法,但是自从被我们狠狠教训了一下之后元气大伤,那些小头头们就蠢蠢欲动了。中间有一个头头,手底下有200人,原本是在洛杉矾西区还算是有点名气,但是后来被托尼.阿卡多清洗了一遍,不得不向他低头,巧的是,这家伙是也是波兰人的后裔,见到伯班克党如此地攻势,他就悄悄与我取得了联系,然后在他的配合之下,我们再一次向阿卡多家族暗中突然起了突袭,一下子占领了五个街区,打死100多人,阿卡多家族原本铁板一块地地盘,现在变得摇摇欲坠,根本无法阻挡我们的进攻,所以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托尼.阿卡多如此迫切地想取你性命的一个原因吧。”二哥的话,让众人释然起来。

    “二哥,你说的那个头头现在还在阿卡多家族里做内应?”我对那个阿卡多家族的“叛徒”极为感兴趣,如果他还在阿卡多家族内部的话,就肯定知道波尔蒂被看押在什么地方,那样就剩下了我们搜索的力气,而且在营救的时候也多了几分胜算。“

    二哥笑道:“他家伙现在投诚过来了,不过他在阿卡多家族还有一些原来地部下,我想如果我们许以重利的话,他们肯定会倒过来的。“

    “那就好办了,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商量营救波尔蒂的具体行动了。”甘斯笑道。

    雅塞尔却皱起了眉头:“鲍吉先生,你肯定那个投过来的头头是真的投诚过来的吗,如果他是假意靠过来另有目的的话,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二哥摇头道:“你说的问题,我也想过,后来我叫人暗中调查了一下,这家伙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二哥,你回去就开始让他调查一下波尔蒂地下落,然后联系他的那帮手下动突然袭击,务必把波尔蒂安全地救出来。”我看着二哥,低声说道。

    “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们等着好消息吧。”二哥说完,站起来把面前杯子中地酒喝完,然后抹了抹嘴大笑而去。

    见到二哥这么有把握,鲍嘉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众人也便稍稍轻松了起来。

    “杰克,你们快餐店这段时间展得怎么样了呀?”我转移开了话题。

    杰克笑了笑:“十分的顺利,现在公司旗下的600分店营业状况非常之好,利润也相当的惊人,一个月一千多万现在不是

    “600?!当初不好事520家吗?!”甘斯大叫道。

    杰克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段时间我们把赚取的利润绝大多数都用在了分店的拓展上面,开了不少分店,如今连东部都有我们的店面了。”

    “那不错,现在梦工厂还是需要钱的呀,你们能赚钱,我们也就放心了。”雅塞尔拍了拍杰克的肩膀,赞叹道。

    “老板,如果总公司需要钱的话,我们现在还有近700的余款。”杰克一听说我们需要钱,立马就让人把账本拿了出来。

    “算了吧,我们如果真的需要钱的话,你这七百万怕也是不够,放在你手里吧,你们现在到了关键时期,也是用钱的时候。”我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

    “老板,你要回去了?”杰克看着我问道。

    “嗯。时间不早了。”我点了点头,取过了自己的外套。

    第二天,我带着《好莱坞故事》的剧组继续拍摄,鲍嘉虽然一肚子心事,但是坚持上阵,不过状态总算是比原先好了许多,所以拍摄的进度也进展了不少。

    下面的戏是布拉德和朱诺两个人的感情戏,基本上都是他们俩在开花店的过程中相处的镜头,拍了一上午,虽然很累,但是效果不错。加里.格兰特和嘉宝的表现让我很满意。

    中午休息地时候,吉米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吉米,你小子跑来干吗?”看到这家伙一头是汗,我立马笑了起来。

    “老板,赶紧回公司。有人找你。”吉米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有人找我?谁呀?”我放下了刀叉。

    吉米昂着他的笑脸对我说道:“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巴拉先生,另外一个人我不认识。”

    “巴拉!?老板,他不是在旧金山和霍桑一起负责五厂的吗,怎么会跑回来了?”斯登堡听了吉米的话,十分地困惑。

    他困惑,我更困惑,自从五场建立之后。巴拉就和霍尔一直负责五厂的工作,从扩建到接单生产,为五厂地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一般没有我的吩咐他是不会回来的,这回怎么突然出现在公司里了,而去还带来了一个陌生人?

    “难道是五厂出事了?”我转脸问斯登堡道。

    “不可能。要是五厂出事了,他们打了个电话过来就行了。根本用不着亲自过来。”斯登堡想也没想就排除了我说的这个可能。

    “老大,你回去一趟不就行了吗,这里有我和斯登堡呢,反正下面的镜头没有什么难的,我们俩能搞定。”胖子咧嘴道。

    我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事情交给了斯登堡和胖子,又叮嘱了他们一番,这才和吉米一起回公司。

    到了院子里,就听见从办公室里传来一阵阵的笑声。好像还有不少人在房间里。

    听到这笑声,我原本紧绷的一颗心算是暂时落了地:既然能笑得这么开心,那说明没有什么坏事生。

    “吉米,带来地那个人是什么长相?”我小声对吉米问道。

    吉米呲着他的小虎牙道:“个子挺高的,很瘦,大鼻子,不过好像不是美国人。”

    “不是美国人?那是哪国人?”我一边上楼一边嘀咕道。

    吉米嘿嘿一笑:“老板,你进去不就知道了嘛!”

    “老板回来了!”吉米冲着办公室喊了一嗓子,然后里面的小声戛然而止。

    我推门进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甘斯、弗拉哈迪、肖塔尔都在。一脸的兴奋。巴拉站在沙跟前看着我,也是笑意盈盈。我和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这家伙比原来在公司的时候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不过也身体也结实了许多,一看就知道为了五厂吃了不少苦。

    他旁边站地一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比我还要高,极为瘦削,站在那里,就像是办公室里戳了一根柱子,穿着黑色的风衣,卷曲地黄色头,大鼻子,长着一幅马脸,看着我眼神狂热。

    “让你们久等了。呵呵,这段时间拍电影,所以很忙。”我笑道。

    “老板,这位是法国高蒙公司的艺术总监莱昂斯.派瑞特先生。派瑞特先生,这位是我们梦工厂的老板安德烈.柯里昂。”巴拉给我们做了个引荐。

    “柯里昂先生我是认识的,当然都是从电影上。见到你很高兴,柯里昂先生。我是你的忠实影迷。”莱昂斯.派瑞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很是兴奋。

    “派瑞特先生,久仰你的大名呀!你们公司的路易.费雅德先生,是我最敬佩的欧洲导演之一。”我也大声笑了起来。

    高蒙公司在后世,可能很多人都不太清楚,甚至有很多人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公司地存在,但是历史上,二十世纪的一二十年代,不管是在欧洲还是美国,如果你告诉别人不知道高蒙公司的话,那一定会被人笑话死的。

    创建于1895年的高蒙公司,比电影i+月,它的创始人是法国人莱昂.高蒙,他用雏菊花作为这个公司的标志,因为他的妻子的名字在法语中和“雏菊”是一个单词,这个用来纪念妻子地雏菊标志,后来成为了一个让全世界人都为止侧目的电影公司地标志。

    高蒙公司开始并不拍电影,它只生产放映机,一年之后,他们设计出了电影机,凭借着优良的品质和优质的服务,公司的业务迅在法国打开市场,赢得了人们的欢迎和青睐。1900年的时候,高蒙公司已经为法国最大的电影机生产公司,也是这一年,莱昂.高蒙决定进军电影业,拍摄了该公司的第一部电影。6之后,高蒙公司改制成了集团,建立了世界上最早的摄影棚开始大量创作电影作品。也是在这一年,1906年,莱昂斯.高蒙现了默片电影大师.,的艺术总监,从此开创了高蒙公

    金时代。

    路易.费雅德是当时欧洲最优秀的电影导演之一,也是对后世欧洲电影影响最为深远的导演之一,在电影结构上,费雅德是保守的,所以当同时代的人开始**花哨的剪辑的时候,他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不赞同蒙太奇式的镜头组接,而是主张通过镜头的移动和场面调度来表现画面的深度和广度,这成为他对电影史最大的贡献,这种强调利用镜头的移动和利用场景的空间宽度充分掘画面内涵和容量的美学思想,影响了整整一个时代的电影导演,历史上到了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巴赞提出了“长镜头理论”之后,人们公认他是“长镜头”和“场面调度”的创始人。

    费雅德一生拍摄了近700电影,都是默片,其中的很多都成为了电影经典,可以为高蒙公司的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做艺术总监的十几年的时间里,不禁自己拍摄电影,而且也把大量的优秀导演招进了高蒙公司,在他们的努力之下,高蒙公司从一个生产电影机的公司,逐步展成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电影公司之一,声明远播。而费雅德以及他的同事拍摄的电影,几乎覆盖了后世全部的电影类型,为电影这门艺术的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第一次时间大战期间,莱昂斯.派瑞特接替了费雅德成为了高蒙公司的新地艺术总监,他调整了费雅德为公司制定的策略。高蒙公司停止了近十年的扩张,变得停滞不前,一战后,美国电影席卷欧洲,高蒙公司失去了很多市场。加上身为公司的顶梁柱的费雅德又在1925年去世,以高蒙公司更是一蹶不振,放弃了制片业而把行和设备生产作为他们地业务重点。

    可以说,这个时候,高蒙公司尽管在欧洲在法国还是声名显赫,但是已经不复当日的辉煌,现在身为高蒙公司艺术总监的莱昂斯.派瑞特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这就让我多少有点意外。

    高蒙公司是最先和梦工厂合作的欧洲电影公司,从梦工厂的第一部电影《色戒》开始。他们就成为梦工厂电影在欧洲行的代表,《色戒》、《求救的人们》、《吸血鬼德古拉》三部电影都是经过他们的引进,才和欧洲观众见面,同时,也是因为他们,梦工厂在早期在取得了丰厚地欧洲电影票房。所以梦工厂和高蒙公司之间的关系极为融洽。但是从《勇敢的心》之后,梦工厂和高蒙公司的合作就不像原先那么多了。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梦工厂现在拍摄的电影清一色都是有声电影,这种崭新地电影样式在欧洲还没有出现,欧洲的电影院都是默片电影院,根本不能放映我们地有声电影。

    以前高蒙公司派过来和我们协商的人,最大的官也只是他们的销售经理,身为艺术总监的莱昂斯.派瑞特从来没有到过我们公司,这次竟然不远万里亲自到访,这其中,恐怕有些文章。

    一般说来。像高蒙公司这么大的公司,艺术总监是掌握公司全部业务的头头,自然日理万机繁忙得很,轻易是不会离开公司的,更别说要跨洋越海跑到美国来了。但是莱昂斯.派瑞特这次就这么来了,而且还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地话,他这次来说不定有一件大的事情要和我商量。

    高蒙公司最近两年日子不好过,造成他们不好过的原因,虽然和费雅德的去世以及公司内部出现的问题有关。但是最基本的还是来自外部的竞争,其中一方面是美国电影的冲击。另外一方面就是百代公司的冲击,1926年的百代电影公司,风风火火+:.标志地电影公司,曾经是全世界电影公司的龙头老大,在好莱坞还是一片荒地地时候,它的制片风格就已经成为全球理念,虽然现在在好莱坞的冲击之下该公司的风头已经减弱,但是对于同属一国的高蒙公司来说,无异于是一个最大的竞争对手,压得他们喘不过起来,在法国,人们经常用两个公司的标志了调侃他们的关系:“雏菊是斗不过公鸡的,它只会成为它的食物。”

    在法国,现在最大的两个电影公司就是高蒙公司和百代公司,他们两家公司的历史,几乎就是早期法国电影乃至整个欧洲电影的历史,两家公司在早期的辉煌,成为法国电影界的骄傲,但是如今,两家公司都像是将要落山的太阳,有些摇摇欲坠了。

    相比之下,百代公司要好一些,他们电影拍摄、放映一起抓,而且不仅仅立足于竞争激烈的英国,他们把相当一部分的资金和精力投放到了美国来,通过和好莱坞公司的合作,百代公司现在依然是法国最大的电影公司。

    但是高蒙公司就不同了,它现在业务紧缩,对法国电影市场的控制力逐年下降,尤其是放弃了电影拍摄只抓电影相关设备的生产,而且不太懂得和先进的公司合作,这就使他们在与百代公司竞争的过程当中始终处于一种极为不利的地位。

    这种情况,路易.费雅德在世的时候还没有显现出来,那个时候是高蒙公司的辉煌时期,高蒙公司的气势咄咄逼人,而百代则处于防守地位,然而路易.费雅德去世莱昂斯.派瑞特一上台,这种优势就一下子失去了。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莱昂斯.派瑞特这次来,怕就和他们公司如今的不利状况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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