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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关于《勇敢的心》的映报告。这次映式,在排场上比以往梦工厂任何一部电影的排场都要大得多,光嘉宾就邀请了约300。这300人几乎都是好莱坞有一定名气的人。其中有政府官员,比如洛杉矶市长庞茂和议长考华德等一批官员都被邀请在内。至于一些社会组织的负责人,以及一些社会知名人士,也都被邀请了。
映式的嘉宾名单是梦工厂在经过了好几天的商讨之后得出的。甘斯和雅塞尔的任务是将这些人员一一请到映式现场。在映式之前,将举行一个媒体见面会,到时我将携电影的剧组人员到场。邀请的媒体也都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媒体。
“柯里昂先生,你忙着呢?”弗拉哈迪走进办公室见我正在拿着一大叠打印出来的名单忙着查看,堆起笑脸说道。
“噢,弗拉哈迪先生呀。请进请进,我在忙《勇敢的心》的映式呢。”我把弗拉哈迪叫了进来,然后亲自给他泡了杯茶。
“柯里昂先生,你的电影什么时候映呀?”弗拉哈迪好奇地问。
我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海报:“八月一号。”
“那和我的电影同一天呀!”弗拉哈迪惊喜道。
我对他的这个表情很是意外。一般来说,如果别人听到自己的电影和我的电影同一天映时,肯定是一脸担心才是呀,怎么这家伙会这样的表情?
“弗拉哈迪先生,你不怕我的电影把你的电影挤垮吗?”我开玩笑。
弗拉哈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柯里昂先生,你直接叫我罗伯特就行了。怕是怕,可我心底还是很高兴的。”
“为什么呀?”我不解。
弗拉哈迪解释道:“如果我的电影和你的电影同一天公映,每当后人提到你这部不朽杰作的时候,就会顺便想到我的呀。”
弗拉哈迪的话,逗得办公室里的人哈哈大笑。
“罗伯特,来,我们把合约签了吧。这份合约是每一个梦工厂成员都要签的。当然你可以在看清楚所有的条款之后,再和我签。”我从抽屉里拿出合约,然后把它交到了弗拉哈迪的手里。
弗拉哈迪并没有翻看那厚厚的合约,他都没有经过稍微的考虑就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柯里昂先生,加入梦工厂将是我一生最骄傲的事情!”签完了合约,弗拉哈迪激动地握住了我的手。
送走弗拉哈迪之后,我把映计划书丢给了甘斯。
“甘斯,你小子工作做得不错,但是里面细节注意的不够,映很多重要的问题你都没有注意到。第一,放映人员一定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这个要求不仅仅是针对第一影院,更针对梦工厂的所有下属影院,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我要求你们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些放映人员组织训练好;第二,请来的嘉宾要按照不同的身份安排不同的位置,位置错了,会出问题的;最后一点,你没有请卓别林,这个请柬是一定要的!”我沉声道。
甘斯对前面的两点都很接受,但是后面这一点他急了:“老大,我没有听错吧,请卓别林?!我们为什么要请那个英国佬到现场呀?他和我们可是势不两立的人!”
“对呀,老板,我们可不想在欢欢喜喜的映式上见到那个英国佬!”格里菲斯和都纳尔等人纷纷反对。
我苦笑了一下:“你们就不能动动脑子,暂时把心里的那点仇恨放下,以长远的眼光看问题?卓别林虽然现在灰头土脸,但是他仍然是好莱坞一块响当当的招牌。这样盛大的映式,好莱坞凡是有点名气的我们都请了,却独独不请他,这样一来,我们会给别人留下什么印象?如果我们给他了请柬,不管他来不来,至少人们还是会说我们梦工厂够大度。”
“可是老板,他来了如果捣乱怎么办?”黄宗沾担心道。
“捣乱?!他要是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捣乱,我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詹姆斯扬了扬他的拳头。
“你们就放心吧,卓别林来了是不会捣乱的。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我笑道。
“老板,你就这么肯定卓别林会来?”格里菲斯见我笑容满面,好奇道。
“放心吧,他一定会来的!”我点了点头。
我太了解卓别林了,这个人把名誉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太在乎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印象了。自从走私案之后,他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就一落千丈。最近的法典执行局洗牌,他又被我整得和桑多修女掺和到了一起,更是有嘴都说不清。这次如果我请他来参加映,他就可以在前所未有的安全环境里抛头露面。利用这个机会,他绝对会为挽救自己的形象而做出一些事情来。虽然这些事情我不知道将会是什么,但是对于卓别林来说,是非做不可的。至于我,邀请卓别
加这么盛大的映式,一方面可以为我赢取宽宏大量另外一方面也圆了我的一个愿望:让卓别林看到第一部有声电影。毕竟,这部电影之后,他的时代就要过去了。
格里菲斯等人虽然极力反对我邀请卓别林的做法,但是见我意志坚决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有甘斯在一边生着闷气。
“甘斯,南区留下三个影院给哈维人,别忘记了。”我笑着提醒他道。
“老大,你就放心吧,这老规矩我忘不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去忙了。”甘斯无奈地摇摇头。显然他还是无法理解我邀请卓别林的做法。
“好吧,你去忙吧。雅塞尔,你也去吧。对了,派一些人到米高梅去,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消息随时向我汇报。”我低声对雅塞尔吩咐道。
雅塞尔点了点头,跟着甘斯出去了。
“老板,我们注意米高梅干吗呀?”茂瑙问道。
格里菲斯在旁边抢着回答道:“这个很简单呀,《华盛顿》是我们最大的对手,只有掌握住了对方的一举一动,我们才有可能风光占尽呀。”
731日。整整一天我都呆在第一影院里哪里都没有去。
这座影院经过一段时间的装修,面目已经焕然一新,连原来的椅子都换上了光亮的原木,打上腊的地板油光亮。影院里被布置得盛大郑重,甘斯带着一帮人按照我的想法布置映式的各种设施,银幕前方则布置出了一个小型的可以容纳十几人的言台,而那些嘉宾的座位都已经妥善地安排好,座位上都放上了他们名字的标牌。
从早晨一直忙到晚上,到了九点我才基本上忙完。剩下的一些小事情,我都交给了甘斯,然后大汗淋漓地到电影院后面的房子里去看望老爹老妈。
自从我去加拿大拍摄《勇敢的心》到现在,就没见过他们,所以这次当然不能再不去了。
一进院子,就见院子中间的挺了一辆小车,而且是特高级的那种,估计比我的那辆至少高出两个档次来。
“这车真不错!老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买呀?!”我围着那车转了几圈,一边咂吧着嘴,一边垂涎三尺。
“你小子!那车可不是老爹的,是我的!不过你要是喜欢,我这里有钥匙!”一个声音从旁边的树丛里传了出来,然后从里面噗啦扔出来一串钥匙。
我吓了一跳,赶紧接过那钥匙,快步走到树丛旁边,见二哥穿着老爹的旧工作服在里面干得热火朝天。
“二哥,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吃惊道。
二哥嘿嘿一些,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你这话说的!难道这地方只许你能来?!”
我嘿嘿一笑,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想不到你会出现在这里而已。二哥,老爹和老妈没有骂你?”
二哥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下午开车在街上,正好看见老妈在前面走,就下车把老妈接到了车上,然后送她回家。一路上她不停地问我运输公司开得怎么样,问我生活得怎么样,然后就把我揪到家里,强迫我跟她吃了顿饭,正好老爹也回来了,吃完了饭他就把铲子扔给了我,让我把他的树丛给清理一下。这不,我正在这里忙着呢,就听见你惦记着我的车了。”
二哥说完,擦了一下汗水,继续清理树丛。
我把外套脱了,挽起衣袖也和他一起干了起来。
“二哥,这么说,老爹和老妈原谅你了?”我找到一把铲子,一边挖一颗小树,一边对二哥说道。
老爹和老妈的脾气我是太了解不过了,从小到大虽然他们对二哥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心底最挂念的还是他,谁让他是他们最不省心的一个孩子呢?这么多年以来,老爹和老妈没少骂过二哥,就为他不好好生活到处乱乱混。不过每次二哥都让他们失望,最后惹得老爹老妈干脆对二哥不闻不问,仿佛断绝了家庭关系一般。
但是自从我跟他们说二哥回头是岸开了一家运输公司之后,他们的态度就慢慢转变了,老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只要一提起二哥就火冒三丈,老妈也不会一提起他就掉眼泪。我告诉他们二哥是多么多么的能干怎样把一个运输公司办得有声有色的时候,他们眼中的欣喜和慰藉,我看得清清楚楚。
老爹最大的爱好,除了放电影就是摆弄家里庭院里的花花草草,没事就穿着他的旧工作服蹲在院子里拿着铲子忙活,庭院是他的宝,我们兄弟三人小时候因为闯入庭院把他的花草弄坏了没少挨他的打,现在他把工作服和铲子扔给了鲍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告诉二哥,他已经在心底原谅他了。
对于我来说,有什么能比看到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相处更好的事情了呢?
“安德烈,法典执行局的那帮家伙,有没有找你的麻烦?”二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问我道。
他的脸上,满是泥,和汗水混在一起,黑一道白一道的,很是滑稽。
我嘿嘿一笑:“他们能找我什么麻烦,法典执行局被我整得重新换届选举,你不知道?”
二哥咧嘴笑了笑:“你们电影人的事情,我可不会管那么多,我是个生意人。”
“得了吧,就你,还生意人。你信不信,我要是进屋子里说你是黑社会老大专门干走私军火,老爹肯定会拿着铲子把你撵出去。”我看了看屋子,窗户上正出现老爹的身影。
“我不信你会这么对我。老爹现在正在做他拿手的菜呢,晚上有好吃的,正宗的波兰烤羊腿。想想我都掉口水!”二哥回头看了看窗口,深情地说道。
小时候,我们三个人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老爹做的波兰烤羊腿,那时候家里生活不好,一般只能买得起两支,烤好了之后老爹就把两条烤羊腿分成三分,我们兄弟三个一人一份,他和老妈则在一旁看着我们吃。
后来我们逐渐长大了,原来其乐融融的饭桌也渐渐变得硝烟弥漫。大哥经常为他自己的生活与老爹给他规划的不同和老爹争吵,二哥也开始经常不在餐桌上出现。再后来,大哥远走他乡音讯全无,二哥在外面和小混混在一起,我上了电影学校,波兰烤羊腿的美味,也只能出现在回忆里了。
如今听到二哥说老爹在准备波兰烤羊腿,我的心里顿时一暖。
别人看来,我现在风光无限,是好莱坞新崛起的电影公司的老板,动辄一挥手就是几百万美元,在外头受人尊敬,到公司深受员工们的爱戴,但是只有我知道,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个地方一直空着,那就是家。
一个完整的家,可以不大,只要一家人能够坐在一张不大的饭桌上相互嘘寒问暖,就已经足够。
而我们有多少人,知道这个道理呢?
看着窗户上老爹快乐的身影,我的眼睛一点一点湿润了。
“安德烈,你怎么了?”二哥见我呆呆地面对着窗户,在一边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赶紧挤巴了一下眼睛埋头继续干起活来。
“安德烈,你上次让我帮你做的事情,达到你的预期效果了吗?”二哥握着铲子,低声对我说道,边说边狡猾地看着周围,仿佛害怕被人听到这句话。
“达到了!你的那帮手下,做得漂亮极了。”我笑道。
二哥听了我的话之后,原本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这帮家伙可都是我手下的精英,办事情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什么漏子。”
我低头只是笑。
“安德烈,你的电影快要公映了吧?我刚才看见你带着一帮家伙在前面干得热火朝天的。”二哥不经意地问道。
“明天公映,晚上8。”我笑道。
二哥一听来精神了,把手里的铲子放到了一旁,凑到我跟前说道:“安德烈,我听说你的这部电影是有声音的,现在整个好莱坞都翘企盼的,我也早就想看了。怎么样,明天我能去吗?”
“你,二哥,这个……”看着二哥殷切的眼神,我顿时为难起来。
不是我不想让二哥去,其实我是很想然他到映式上看我的电影的,但是他的黑社会身份,早已使得我们俩不可能在公众场合一同出现。这次映式上,好莱坞名人汇集,有影响力的媒体也是到了一大批,如果我们俩同时出现在电影院里,我敢打赌,后天电影很多报纸的头条将不是电影映的报道,取而代之的,则是我们兄弟二人的传闻。
而到时候,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对准二哥,然后顺藤摸瓜,我做的很多事情,可就找到了他们原本想不到的理由。
二哥见我一脸的为难,很快猜到了我的想法,便赶紧强作欢笑道:“哈哈哈,我是开玩笑的,我们这些干黑社会的,怎么喜欢看你们那些人文飕飕的电影呢?”
他这样说,显然是想让我有个台阶下,是为我着想。
但是在我听来,这句话却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即使好莱坞所有人都参加了我的映式,而二哥却不能,那这样的映式,对于我来说,就空了一大块!
一个导演,竟然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家人参加自己的映式,这种无奈和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走,吃饭去,老爹的羊腿烤好了!”二哥笑了笑,像小时候那样揉揉我的头,提着铲子向屋里走去。
而看着他一摇一摆带着无限失望的背影,我的心在呐喊:二哥,总有一天,我要你在映式站在我的身边,我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是我,安德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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