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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整整一刻钟,屋内的人都在吵吵嚷嚷,没个结论。
不多时,林老头儿猛地一拍桌子,不耐烦地说,“走走走,都给老夫滚出去!”
那些徒子徒孙们也不敢反抗,但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老东西,有本事你来化验啊!能化验出这毒性成分算你厉害!”
林时走在最后,对一脸懵逼的香草笑着解释了一下,“姐姐莫担心,我们在你们眼中看来虽古怪了一些,但我们绝没有害人之心。”
香草问,“敢问小时大夫,何时能出解药方子解了我家小姐的毒?”
林时说道,“不知道呢,我们要先化验确定席大小姐身上的毒素是什么,才能做解毒试验,成功后才会有解药。姐姐你不要急啊,旁边就有小厨房,有吃有喝的,你照顾好自己就行。诊金的话,出谷后再付也可。”
香草:……
她此时深切怀疑,以往送进来的患者,是不是都等不到解药化验试验成功,都提前见了阎王?
她问,“那什么解毒试验,是不是要让小姐试药?”
她想起之前林氏说的什么试药。
林时想了想说,“也不一定直接试药,我们可能会先用小白鼠进行试验。”
香草大惊,“什么?白……鼠?!白色的……老鼠?!”
林时赶紧后退一步,“反正……反正我们会尽全力想办法的,你不要着急。”
哎呀,说秃噜嘴了!
还真是多说多错!以后可再不能多聊了!
万一又把病人给吓跑了,他这药王谷里的林家医学传人们……那可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实验对象去?
这好容易送上门儿来一个身中奇毒的病患,容易么?!
幸好老头儿聪明,摆了谱先收这么一个女病人进来。
要不然,以那活阎王的聪明伶俐和狠厉劲儿,只怕这药王谷的秘密,没几天就要被发现了!
还有就是……希望这个病患能坚持得长一点吧……
林时突然又转回身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姐姐,药王谷里四处有不同的毒瘴,这是病区的解药,姐姐每日服一粒便好,你只能在这一片病区活动哦,其他地方不得擅去。”
香草点头接过,道了声谢。
她又问,“那小姐呢?她要服吗?”
林时摇头,“不必,我们方才已经给她打了一针解药,应当无碍。”
香草又是大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夫人被打针了?那要是有毒……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林时离开后,香草越想越觉得恐惧。
这群人本身就很古怪。
哪里有看病的大夫全部身穿白色长衫的?恨不能病人去死好办丧事吗?
还戴了什么白手套……看着就很瘆人,那不是通常仵作手里用来检查尸体的吗?
还有那抽血的针筒,她是从没见过。
再联想她前面路过那几排传出混合着尸臭和不知其他什么气味儿的屋子里排放的那些人体器官和切口整齐的尸块,她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主子这不会是送羊入虎口吧?正好被他们用来做什么试验?
这么想着,她浑身打了个摆子,走到门边开了门,先看了看外面,才低声唤了两声,“爷?您在吗?”
楚珩钰闪身进来。
香草心底升起一股更强烈的恐惧,“爷,能劳烦您在此守着夫人?属下想再去打探打探……”
楚珩钰点头,“方才我也随意转了两圈,着实是古怪得紧,你小心。”
香草点头,“您和夫人也小心。”
她转身要走,又想起那小少年说的毒瘴,便把瓷瓶拿出来,“爷,那小时大夫说此处有毒瘴,这是病区的解药,您看?”
楚珩钰也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闻了闻,又接过香草手里的打开闻了闻,才点头道,“是一样的,吃吧,一天一粒。”
香草接过瓷瓶,服了一粒药丸,把药收好后,她就无声无息地出去了。
楚珩钰在床边靠坐下来,手背贴了贴席阡陌的额头,见她体温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回想着他自己方才看到那群古怪的白衣大夫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的东西,心里虽然觉得古怪,但他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危险性。
毕竟是林氏送她进来的,他想不出林氏要害她的理由。
以云府上回竟愿意用虎符兵权和全部家财来换她的自由这一点来看,他不相信林氏会把席阡陌送进虎口。
而且,整个药王谷,竟然无一人懂得武功。
他相信林氏说的,药王谷必然有自保的能力,但以他的武功,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带着陌儿全身而退。
这么想着想着,他竟撑着脑袋慢慢睡了过去。
香草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爷倚靠在床头,一只手紧紧握住夫人的手,双目紧闭。
她刚刚又转了一圈,除了看到一间间屋子里那些尸块和许多她不认得的东西以外,再无其他发现。
而且她发现她之前认为最危险的那群大夫,都是没有武功的,于是也慢慢放下了警惕心。回来的时候觉得饿了,又想着爷也是许久没有进食,便赶紧去那林时说的小厨房去煮了点粥来。
就是那小厨房里有个厨娘,看她的眼神,总好像在盯一具尸体一般,恨不能立刻就拿着那切肉刀往她身上划。
她随意试探了一下,还是没有半分武功的,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她轻轻唤醒楚珩钰,“爷,先用些粥食吧。”
楚珩钰睁开眼,点头起身,到一旁的小桌子边坐下,接过粥碗便喝了起来。
香草再把托盘里的另一碗米汤放在桌上,试探着问,“爷,夫人昏迷着,滴水未进也不是办法,属下给她喂点米汤吧?”
楚珩钰点头,“可。”
他坐到桌旁喝了几碗粥,看着香草扶起席阡陌,用勺子往她嘴里送米汤。
米汤沿着她的嘴角流下,香草手忙脚乱地摸出帕子。
他便坐到床边,接过碗,“我来吧。”
香草便用帕子托住席阡陌的下巴,楚珩钰一勺一勺给她喂米汤。
看着她苍白脆弱的脸,短短两天之内,似乎又瘦削了一些,心里揪成一团。
香草不经意间抬头,看见自家主子脸上从未出现过的温柔和心疼的神色,一时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