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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伍卫眼见那拳头砸来,心知不好,然而那股古怪巨力如影随形,丝毫不能抵挡,阵阵梵音入耳只觉得周围天旋地转。
“武道修行终究是虚妄,如今甚至连一品境界都没有,又如何与我佛家法门争斗?”
孙伍卫身体气息骤然奔腾开来,猛然间体内真气奔涌而出,原先天旋地转的周身突然间安静下来,而那砸向孙伍卫的拳头在距离面门三寸之时被其左手死死握住。而后不知其右手剑如何动作,竟是从那袈裟的束缚之中挣脱开来。
汇源方丈身形一动后掠而去,那散乱袈裟再次规规整整的披回肩头。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武艺倒是不错,只不过在贫僧面前,仍是差了些许火候。”
孙伍卫看着这双手合十的老和尚,心里是气不打一处来,今日竟然被一个秃驴嘲讽。
“秃驴莫要废话!再接我一剑!”
而后孙伍卫再次朝着汇源方丈直刺而去,汇源方丈则是由肩头袈裟抵上孙伍卫的攻击。他眼中满是慈悲之色,仿佛在怜悯着这个未能看透生死、执迷不悟的可怜人。他手掌一扬,一股古怪巨力如同从天而降,直接将孙伍卫的长剑震飞出去。
孙伍卫身形一闪,于空中接住长剑,瞬间来到院中的一棵大树下,手中长剑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拦住了扑上来的汇源方丈。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剑气与古怪巨力在空中碰撞,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啸声。
一时间,整个光善寺都被这两人的交锋惊动,二十多个光头和尚手持木杖来到院落中,探寻是何情况。
打斗空虚间,汇源方丈声音传到众和尚耳中。“你们莫要动手,你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听闻此话,这些个光头和尚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周围围墙之上皆站立着脸戴飞禽面具的黑袍人,见此情景众和尚皆是眉头紧皱不敢妄动。
孙伍卫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体内所蕴含的剑气皆汇聚于长剑之上。他长剑一挥,一道剑芒瞬间划破空气,直取汇源方丈的咽喉。而汇源方丈面色严峻,身形微微一侧,便躲过了这一致命一击,可是脸上却是被削了一道口子,流血不止。他反手一掌拍向孙伍卫的胸口,一股强大的气劲瞬间将孙伍卫的身形击飞出去。
孙伍卫在空中翻滚数圈,稍微有些狼狈地落在地上。他手中的长剑已经出现了裂痕,显然是承受不住刚才那股古怪巨力的冲击,他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甘。
汇源方丈原本那慈眉善目的模样消失,此时出现在脸上的皆是狠厉,汇源方丈语气森冷。
“施主内心不净,看来是心有不平事啊,那今日贫僧这就替施主解脱事了!”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气劲从汇源方丈身上涌出,瞬间将孙伍卫的身形笼罩其中。孙伍卫眼中闪过厉色,他长剑一挥,体内真气如潮水般涌出,直接迎向了那股古怪巨力。
只见场中,汇源方丈右手呈掌,源源不断的古怪力道从中轰向孙伍卫,而孙伍卫则是持剑直对而上,两人僵持许久,而后只听“咔嚓”一声,孙伍卫手中长剑最终经受不住这股巨力侵压,断裂开来。此时汇源方丈抓住机会直接扑向孙伍卫,右手握拳直直轰击向孙伍卫,而此时的孙伍卫正处于旧力未尽,新力未出的时候,此时竟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汇源方丈的拳头由小变大,逐渐接近自己。
汇源方丈那充满戾气的神色多了些许不屑,自认为此击定能将眼前之人镇杀当场!可就在此时,一股沛然伟力突然侵压向汇源方丈。
汇源方丈双眸大睁。“这是什么!怎么可能!”
震惊的汇源方丈竟被这股莫名其妙出现的压力直接重重的压向地面,汇源方丈试着努力抬头,可此刻的他,却是连抬手指头的能力都没,此时的汇源方丈的脸甚至都被这股巨力压到变形,这时候大门口处再次传来了那个脸戴鹰脸面具男人的沙哑嗓音。
“只是讨教罢了,汇源方丈何必痛下狠手?”
此话一落,那股沛然伟力突然消散,汇源方丈喘着粗气狼狈起身,先前被他治住的孙伍卫现在又回到了围墙之上,站在那鹰脸面具男人身侧。
“不知阁下究竟何人?今夜又是意欲何为?还请告知!”
那鹰脸面具男人扭了扭脖子,语气略带几分闲淡。“自是不为什么,就是过来逛逛而已,想看看这强取豪夺他人地界的和尚长什么样,毕竟人家都说释家弟子皆以仁善待人,而今日一见倒是令本座些许惊讶,不曾想以慈悲为怀的释家子弟竟也有这凶厉狠辣的一面,真是长见识了。”
汇源方丈见这人语气处处皆是调侃,心中郁结之气顿生,可是又畏惧此人实力一时间又不敢妄动,汇源方丈只得色厉内荏道。
“贫僧乃是郄摩寺善清大师座下弟子!虽不知今日施主因何故来我寺中作威作福,但还请施主速速离去,如若不然……”
此话一出,其中威胁意味明显,可下一刻,一股更盛于先前的气势由那鹰脸面具男人为圆,朝着四周猛然扩散而去,院中的和尚甚至有的站立不稳直接被这股气势吹得翻倒在地。
“呵呵呵呵……郄摩寺?不过是一个污了释家名头的酒肉破庙罢了,听闻如今的郄摩寺除了喝酒吃肉,甚至连红尘之事都做的不遮不掩,我会怕?”
紧接着,那鹰脸面具男人身形腾空,竟是站立于空中,片刻后竟是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汇源方丈面前。
汇源方丈透过面具看着其中那冷入骨髓的冰寒眼眸,不都得打了个颤,随着这人的一步一步的靠近,汇源方丈只觉得周身压力愈发的沉重,最后汇源方丈同这鹰脸面具男人脸对脸,四目相对!此时是汇源方丈额头冷汗直冒,周身重压险些让他跪下。
“北边的道禅寺倒是值得本座敬重几分,什么狗屁的郄摩寺?只要本座愿意,随时都能把他连根拔起,纵使现在的郄摩寺是北晋的国教之所,只要本座想,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说着,鹰脸面具男人拍了拍汇源方丈的脸,呵呵一笑。
“瞧你这怂样,无趣的很。”
伴随着鹰脸面具男人的冷嘲笑声,围墙之上的黑袍人四散离去,而这个自称本座的黑袍男子亦是身形腾空,离开了光善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