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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我和当家的先回去。孩子要是能醒过来,你就去我那儿再拿一颗解毒丸巩固一下。”
“明成家的,那婶子先谢谢你了!”
“陆大哥,陆大嫂,谢谢!我和孩他娘都不晓得该咋办好了!”
“陆虎兄弟,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互相帮衬一下是应该的,你们留步。”说着陆明成和妻子往外走去……
大门外众人悄悄议论着,各种声音充斥在里面,说啥的都有。
大多数的乡下人都是善良的,他们在替陆国梁担忧,惋惜!……
有几个妇人,正躲在一起咬着耳朵。
“你们说庄玉兰自己都病了好几十年了,也没看她把自己治好啊!”
“我就是纳闷,陆志刚和陆韩氏都精明了一辈子,咋在这件事上犯糊涂了!”
“可不是咋的!有这功夫,可能都拉到镇上,看上病了!”
“我咋听国梁她媳妇说,前几天她还送给她家老太太一颗解蛇毒的药丸。这都好几天了,要是能解毒,为啥还严重了?”
“那还用说,不好使呗!你们说这不是拿人命当儿戏吗?”
“得了吧,你们没听陆婶子说,她大孙子中的蛇毒整个大启朝无人能解,所以还不如让玉兰试一试呢!说不上瞎猫撞上死耗子——歪打正着,就把那孩子身上的毒解了呢!”
“赵大嘴巴,你和庄玉兰是亲戚不成?要不,咋这么维护她呢?”也不晓得是谁问了这么一句。
“我和庄玉兰还真不是亲戚,我就是实话实说,再说,人家把竹笋能吃的消息告诉大家伙,你们不记情不说,还在这儿嚼她舌根子,也太不地道了!”
“赵大嘴巴,关你啥事,哪儿都有你,显你善良啊?”
“哎呦喂,我还不晓得你们的小心思,你们不就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们好看吗?告诉你们嫉妒也是白嫉妒,人家的长相是爹娘给的。行了,你们接着说吧,我还是别耽误你们过嘴瘾了!”
几个妇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大妮,她发啥疯?”
“别搭理她,估计又被她当家的收拾了,心不顺呢!”
大家看陆虎和他媳妇还有老太太一起出来送陆明成夫妇,连忙闭嘴,自动让开一条道。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道,“国梁醒了吗?”
“还没呢!我先谢谢乡亲们对我家国梁的关心,大家先都散了吧!”老太太看着左邻右舍客气地说道。
“明成嫂子,你啥时候会治病了?”梁大妮好奇地问道。
“大妮啊,嫂子用的解蛇毒的药丸是祖传的!”陆庄氏答非所问道。意思就是我的解蛇毒药丸是祖传的,至于我会不会治病不重要。
梁大妮心道:我说你咋可能会治病!……
陆庄氏和丈夫从陆虎家出来,夫妻俩边走边说着话。
“玉兰,你看这孩子还有救吗?”
“当家的,我怀疑前几天给老太太的那颗解毒丸,她没给她大孙子吃。要是吃了不可能这么严重。”陆庄氏暗忖,野决明本身就有解蛇毒的功效,再加上灵泉水的辅助,不可能不好使。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没吃。
“不会吧?”
“谁晓得呢?……”
半个时辰之后,守在儿子身边的陆韩氏看着儿子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定睛一看又不动了,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陆国梁脸上的青灰色渐渐褪去了,虽然依旧惨白,但已没有了死气。
“咳咳咳”陆国梁冷不丁咳嗽了几声……
“国梁,你醒了?陆韩氏边说边扶他坐起来靠在床边,把水杯递到了他的嘴边。”
“娘,你咋在这儿?”
“还说呢,你都差点没吓死娘!身子还难受吗?”
“娘,我好多了,就是胳膊疼。对不起,儿子让你操心了。”
陆王氏进来看到这一幕,激动得眼泪都涌了出来,老太太忙用袖口擦擦。
“国梁,饿了吧?”
“奶奶,我还真有点饿了!”
“太好了!晓得饿就是见好了,奶奶这就去给你熬白米粥喝!”
老太太被巨大的喜悦冲击得晕头晕脑,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屋子,看见大孙女喊道:“香香,快给奶烧火,你大哥醒了,咱给他熬白米粥喝!”
“真的,奶奶!”
“真真的,快点香香!……”
陆韩氏给儿子喂完水,扶着他躺下,她刚想转身去打水,给他洗漱一下。
“娘,你们这回给我吃的啥药?我觉得身子舒服多了。”
“国梁,是你陆伯娘给你喂了一颗解蛇毒的药丸,又把你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前几天你奶奶不是给你吃了一颗吗,当时你是啥感觉啊?”
“娘,我回来之后,只喝过汤药,没吃过啥药丸啊?”
“咋会这样?你想想是不是记错了?”
“娘,儿子是身子中毒,又不是脑袋中毒!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去问问你奶奶,到底是咋回事?”
“娘,你别问了,可能是奶奶年纪大,忘了给我吃了。”
“国梁,不对,你奶奶把药丸给你媳妇了,让她拿给你吃的。你咋会没吃到?……
国梁,你先歇着,娘去看看粥熬啥样了,再让你奶奶给你卧两个荷包蛋,好好补补。”
“娘,儿子不用吃荷包蛋,喝点粥就行。”
“听娘的,你先歇着!”陆韩氏转身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陆韩氏来到厨房,看婆婆正把洗好的两个鸡蛋放到了锅里。
“老大媳妇,你不陪着国梁,上厨房干啥?”
“娘,你先跟我来,我跟你老说点事。”
“啥事?国梁又严重了?”老太太大声问道。
“娘,你老别瞎猜。”
陆王氏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随着她来到她的房间。
“咋的了,老大媳妇?搞的这么神秘,发生了啥事?”
“娘,前几天陆大嫂给你的解毒丸,你不是给国梁媳妇了吗,可我听国梁说,他跟本就没吃过解毒丸。娘,你说陆程氏到底是何居心?”
“啥?她没把药丸给国梁吃?她不晓得有一线生机总比没有的强吗?”陆王氏也是大吃一惊。
“所以儿媳才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啥意思?”
“老大媳妇,你先别声张,等她回来,我们问问她到底是咋回事再说。”
“只能先这样了!要是她对国梁有了异心,那只能……”
婆媳俩对视了一眼,希望不是她们想的那样。
“娘,看来陆大嫂的药真神了,还得辛苦你老人家再跑一趟!”
“还用你说,那可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孙子!你婆婆我啥事都能忘,就是这事不会忘的,包在我身上!”
“是是是,要是国梁以后不孝顺你老人家,我第一个打断他的狗腿!”
“老大家的,你说国梁要是好利索了,咱们拿啥报答人家啊?这可是救命之恩!”
“谁说不是呢!在镇上花了三十多两纹银,只是暂时保住了命。”
婆媳俩同时叹了一口气,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