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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你有什么才艺?给我们表演一个,我们就放你进来。”
二嫚也不难为他。
可是大福没有才艺啊。他只会舞刀弄枪。
“二曼姐,我不会。”
“那你总有银子吧?”
“这倒是有。”
“还有比银子更好的才艺吗?”二嫚笑说。
王大福便摸出一袋碎银。他倒是也舍得。
王大福来到阿娇闺房,“阿娇,我来接你了。”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意中人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那个女孩,没有这样一个美梦!
可现实中,又有多少女孩,嫁给了心爱之人呢?”
“阿娇,出嫁喽。”张月如给阿娇披上红盖头。
“大福,你进来吧!”
王大福见到张月如,便跪下给她磕头。
张月如坦然受之。
“大福,有几句话,你给我记好。”
“姑姑,大福听着呐。”
张月如开口嘱咐:
一:夫妻一体,要相互尊重
二:男女一样,不可另眼相待
三:遇事不决,不可使用暴力
四:不论生老病死,要不离不弃
王大福连连称是,表示记下。
“阿娇,我是你的娘家人。若是大福欺负你,尽管来找我告状。”
阿娇哽咽,“知道了,月如姑姑。”
“时辰刚刚好,出阁吧。”
张月如将阿娇手里的红丝绸递给王大福,“带她走吧。天涯海角,她都随你去。”
王大福便笑嘻嘻的接过红丝绸。
他把红绸一拽,阿娇的心便被拴了起来。
缘分便是如此奇妙,婚姻总有约束。
八抬大轿,稳稳当当前进。
阿娇此生从未想过,有一天,她可以坐上如此华丽的轿车。
阿俊看见姐姐被人接走,他这时才有点慌。
“娘,俺姐要去哪里?”
小妇人难过,“你姐姐嫁人了,她以后是王家的人。”
阿俊心里一震,他跟在轿子后面追去。
这就是血脉相连吧。
王大福府中,各方宾客已经到齐。
他家各自落座,等待开席。
酒菜制作,是由月安酒楼承办。总共三十六道菜,也算奢侈。
王大福这些年,积累下好多金银。宴席自然要办的丰盛。
“小安大人到”孟奇喊道。
“小安大人”众人起身行礼。
“无需多礼”
潘小安摆摆手,示意大家落座。他今天来给主持婚礼。
王大福抱着阿娇已经进入厅堂。
潘小安简单祝福,就开始让他们拜天地。
婚礼再繁复,最后的归宿也是那一方红帐。
对于宾客来说,礼仪太长,显得啰嗦。
对于新人来说,礼仪太长,让人心焦。
红方帐里,鸳鸯被中,那才是他们期待向往的地方。
潘小安待王大福进入洞房,他举杯向大家敬了一杯酒,便先行离去。
他在这里,别人会不舒服。
“小安叔”我娘唤你。
王小颖一身碧衣,头插红簪。
“小颖,你今天穿的像只荷花。”
“小安叔,你果然能看出来!这就是碧荷套装。莲花高洁,清清白白。
我这是一种美好祝愿。”
“嗯,不错。小颖长大喽。”
王小颖挺直身子,“小安叔,我确实长大了。”
“嫂嫂”潘小安给王大嫂行礼。
“小安子,使不得,使不得。”王大嫂看着潘小安眉开眼笑。
“小安子,多亏你。我家大福才有今天,我们王家才有今天。”
“嫂嫂,莫要如此客套。这样显得生分了不是?”
王大嫂对着潘小安看了又看。
“小安子还没有子嗣,就没有想过再取一房?”
潘小安挠挠头,“这个…那个嫂嫂,以后再说吧,我还小。”
王小颖心里暗暗欢喜。“娘,你就是厉害。”
王大嫂便笑了起来,“好好好,老嫂子多嘴多舌,你不要见怪。
小安子事多,快去忙吧。小颖,你多多照顾小安叔。”
王小颖送潘小安出府。
“小安叔,我娘的话,你不要生气。她,她不是有意那样说…”
潘小安嘿嘿坏笑,“小颖啊,小颖…”
“小安叔,咋了吗?”
潘小安翻身上马,“小颖我先走啦。你在家不许作妖。”
王小颖一愣,“小安叔,我才不会作妖。”
新媳妇上茶,小姑子不作妖才怪!
张月如带着二嫚已经回府。
“二嫚,我怎么感觉比干农活还累?”
二嫚帮张月如揉肩膀,“就是累啊。出嫁真是麻烦事。”
“二嫚,别嘀咕啦。明年就把你嫁出去。”
“我不。我要永远跟着夫人。”
“那潘富可不愿意哦。”
“他说了不算”
张月如摇摇头,“官人给予妇人权利,都把你们惯坏了。
你们都忘了,男人才是天吗?”
“夫人,那戏台上都唱了,女人是水,男人是泥巴。
没有咱们女人柔情似水,这些泥巴男人,都会干的皱皱巴巴,还会被干裂纹。”
张月如被逗的哈哈大笑。
“二嫚,快去滋润你家大富吧。他在门外等你呐。”
潘小安走进来说道。
“呀”二嫚脸红,急匆匆跑出去。
“官人”张月如起身。
潘小安抱住她,“辛苦啦”
张月如窝在潘小安怀里,“大福是好孩子。咱们辛苦一点值得。”
潘小安轻轻按揉张月如的肩膀,“好些没有?”
“当然。我家官人可是神仙。”
潘小安便打她一记,“大胆月如,竟敢打趣我。”
张月如求饶,“官人,你家师师来喽。你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潘小安不解。
“傻官人。师师姑娘带着人来金州府演出。
她们第一站就是大福的婚礼,你咋个不知道?”
潘小安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看那广场上有高台,没想到会是她。”
张月如捶了潘小安一拳,“咋了,心飞走了?”
“是啊,飞到你怀里去了。我要拿回来。“
潘小安的小手乱动。
张月如红了俏脸。
“好官人,快去看看她吧。可怜兮兮的人儿。”
张月如感同身受,想起大树窝,自己独居时的困境。
潘小安整理张月如的衣衫,“走吧。咱们一起去。咱也去听听她的新戏曲。”
张月如拉住潘小安,“官人,还有一人来了。他不敢见你。”
“是谁?是修文?”
“我就知道,你一下就能猜中。他现在也可怜兮兮的,没有一点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