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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好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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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在他双脚踏上戏台的瞬间,倒计时立刻终止。一连三声沉闷而富有韵律的鼓动在此方空间响起,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勾动所有人的心弦!

    「戏神~」

    古老的腔调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地方,声音绵长后的一秒,整个道场瞬间变得黑暗,不光是伸手不见五指,甚至五感都被完全封闭!

    腔调拖长的第五秒——

    「登场!」

    哗啦!

    光芒与失去的感知同步回归!

    “这……”

    众人诧异地发现,在刚才这短短几秒时间里,台上的林朔竟已换好了一身戏服,甚至手里还攥了一把大刀!

    「诸↓位↑~请看——」

    戏腔仍在唱着,大家立刻跑去两旁的木架上拿去与之相似的刀类武器——虽说是道具,却也都是开了锋的存在。

    「好戏~开场!」

    当!

    一声铿锵,只见林朔手持大刀,开始比划动作!

    当——当—当~当当当当!

    不知从何处飘来了配乐,林朔的脚步跟随着音乐的节拍有节奏的在戏台上来回踱步、迅速走动!

    这……

    此刻台上的戏神确实是他,可实际上他并没有专门学过舞蹈,唯一会跳的就只有简单可爱的兔子舞,可现在却能做出一连串标准且连贯的动作。

    在刚才的那5秒内,他同样失去了五感中的四感,唯一还存在的就只有触感。

    在短短5秒时间里,他感觉自己被披上了一层沉重的戏服。最初感觉只是多穿了一些衣服,但随着好戏开场,随着动作频率的不断加快,他逐渐感觉这身戏服像是粘在了自己身上,甚至逐渐和自己的肉身融为一体——

    这身戏服宛若具有生命,不断带动着他的身体进行各种专业性的动作!

    下方,众人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眼珠子跟着他脚步的挪动而转动,并模仿他的动作。

    虽然大家此前都没怎么接触过戏曲表演的动作,但在最初的一分钟内,戏神的动作并不算快,难度也没有很高,模仿难度不大。

    并且,玩家中有一位名叫陈岁岁的女生,她曾是舞蹈老师,舞蹈功底很好,学起动作来也就更加得心应手,前一分钟里几乎没有失误。

    然而,从第2分钟起,上强度了。

    整体动作仍不算难,就是几套基础招式的排列组合,可动作与动作之间的衔接和变化却要比先前快了近一倍,这让大家逐渐开始表现出不适应。

    终于,半分钟后,胖男人和一个穿着棕色风衣的年轻男子没能顶住,动作大幅变型,一步错步步错,他们心里清楚自己这轮肯定没机会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直接摆烂,毕竟游戏至少有七轮,很多动作应该都相似或相通。在这一轮多熟悉熟悉、活动活动筋骨,下轮的表现应该就能有所提高。

    又过了一分钟,游戏开始两分半后,难度继续拔高!

    于是,几乎所有人都乱了起来——要么是没跟上动作,要么是动作大幅变形,只有陈岁岁还在强撑。

    但从她额头冒出的汗水也能看出,即便是她此刻也已相当吃力。

    咚咚…咚!

    数十秒后,随着戏神一组动作结束,大刀铿锵落地,刹那,黑暗再度降临!

    不过,和原先不同的是,台上的戏神只是视线被限制在了舞台范围内看不到外界情况,仅仅只丧失了对外界的听觉和嗅觉,但却莫名有种醉酒般的恍惚感,这种感觉让人不太舒坦,感觉身体不太受大脑控制。

    此外,林朔隐约感觉到这身戏服仿佛已经成为了自己体表的皮肤,现在正在有节奏地呼吸,像是累了,在享受短暂的休憩。

    而对于下方其他玩家而言,他们的触觉和听觉被大幅削弱,其余三感则全部失去。而且,他们还觉得自己像是身陷泥潭,运动起来十分困难。

    既然如此,索性便站在原地不动,默默休息。

    嗯?

    就在这时,瘦男人模糊地听见右侧传来了细微动静,又感觉一阵阴风朝自己贴近,吹拂脸颊。

    阴冷的气息透过衣服的缝隙,钻进了脊背。

    好奇怪哦。

    “什么情况?”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片刻后终于意识到那东西貌似是冲着自己来的,甚至逐渐和自己产生了身体接触!

    卧槽!

    他被吓一大跳!

    “人呢?有人吗!”

    “你们听到什么特殊动静了没?!”

    他一边大吼一边努力挪动身体!

    一分钟后——

    哗啦!

    黑暗消散,道场内再度恢复明亮。

    随着光芒回归,台上的戏神也逐渐恢复活动,宛如冰冻的雕塑逐渐解冻,动作又开始变得连贯而迅捷。

    接着奏乐,接着舞!

    下方的玩家们继续有样学样,但动作不再苛求一致,毕竟这轮肯定没了,连陈岁岁都放弃了。

    不熟悉的情况下,要想继续跟上节拍难度太大,还不如这轮多休息一会儿恢复体力、学习对方的动作,下轮或许有机会。

    不过……

    很快,她发现现场貌似少了一个人。

    那个瘦削的男人呢?跳着跳着人咋还没了?

    她有些好奇,目光继续注视着台上的戏神,步子则是绕着戏台走了半圈——

    数秒后,她在原先的视野盲区内看到了那个消失的瘦削男子。

    此刻的他早已瘫软在地,喉咙被割破了一条血口,四肢还在微微抽搐,但已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