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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梦想成为英雄的塔洛斯绝不会想到,他未来会变成一个残忍,血腥的杀人狂。就像他想不到破碎之鹰战帮会被起源战团逼到绝境。或者他们几乎就要失败了,被敌人跳帮,寡不敌众,如果不是夏尔击败了敌人的冠军——说到夏尔,瘫坐在地板上的塔洛斯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看向自己那位兄弟。夏尔扔掉了剑,以近乎疯狂的耐心靠在了拱形的墙壁上。他在那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品尝伤痛,屏住呼吸。从他胸甲流出的血闻起来实在太鲜活,太纯净了。这是心灵之血,他懂。但这样可不好,毕竟一个心脏爆裂就得使他卧床几个星期以适应一个强力的替代品,而两个的话——他的一只胳膊动弹不得,另一只也麻木,手指不灵活,一条腿无法弯曲,胸部愈发冰冷的伤痛扩散得越来越远。想要尝试挪动身体的努力失败后,他又哼了一声,无法离开墙壁。也许再过一分钟让他的再生组织修补损伤就可以了。就这样吧,这就是他能做的一切。船舱里,赛里昂是第一个起身的人——从对面的墙上爬了起来。他的盔甲看来几乎和夏尔的一样残破,他没有帮扶其他人,而是举起手里那把已经损坏的锤子。“它的能量电池现在已经消耗了80%,也许它打我们比打你还重呐。”夏尔没有回答,他就—直靠在墙上。“我从没见过此等决斗。”赛里昂补充道,移动到他兄弟靠着的地方。“滚啦,我需要点时间呼吸。”“如你所愿。”赛里昂又走到仍然瘫倒在甲板上的塔洛斯身边。先知的脖子上被注射了一小瓶化学兴奋剂,导致他的肌肉发生痉挛。片刻之后,他突然呜咽着站起来。“我以前从来没有被雷霆之锤打过,瓦列尔也许会和我们讲述它对神经系统的具体作用,但我再也不想感受它了。”“幸好那一下是歪的。”“我可不觉得是歪的。”“如果你还活着,那它就是歪的。”一个接一个,第—烈爪都站了起来,但还有最后一个人。“夏尔。”塔洛斯走过去。“我真不敢相信你杀了他。”夏尔对他的兄弟发出欢悦的冷笑。“这没什么。”塔洛斯随即把头盔丢给他,夏尔艰难的接住头盔,这是他的战利品。有那么一会儿,夏尔用手指抚摸着那些带翼顶饰——正式的军团装饰,它正在低头看着他呈现在银河面前的痛苦面容。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丁点儿血,甚至他的脑袋都已经变成了碎骨碎肉的混合物,光是在眼窝内转动眼珠带来的痛苦就足以让他下跪,但他可不允许这种软弱被表现出来——眨眼的剧痛使他自己都缺乏想象力来描述。他甚至不愿知道他的脸还剩多少。其他人都用担心甚至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但这只会让他更生气。“你还能战斗吗?”塔洛斯询问,隐藏住自己的关心,但他的表情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感觉好多了。”夏尔努力点了点头。“应该还可以。”“我们需要快点行动了。”马库沈开口到,他是他们当中最虚弱的一个,失去动力后他的战甲几乎毫无用处,丝毫没有增加他的力量和反应能力——关节没有转动,背包也没有嗡嗡作响。“我们需要联系别的烈爪防止我们被再次跳帮。”“夏尔。”塔洛斯又说了一遍,他现在完全不关心其他事情。夏尔抬起头。“干嘛?”“拿走锤子,你应得的。”夏尔把头盔举回原位,咔哒一声卡死他的锁眼,他的声音变成了通常变调的咆哮。“塔洛斯。”他带着一种沉重的语调说道:“我的兄弟。““什么?”“我后悔之前和你争论……希望过有意义的生活,希望想办法赢得这场战争,这并不是罪恶。”“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兄弟。”“好的。”夏尔慢慢站了起来,但他的血始终没有止住,一直在流淌,在他的脚下汇聚成一个小水洼。“——以——后。”夏尔迈开了腿,但他只走出了一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的头慢慢地向前滚动,在一场无骨颠覆中身体也随之倒下,而他头盔里最后的声音是一阵悠长的叹息。夏尔就这样倒在塔洛斯的怀抱里,战甲只能无力地发出刺耳信号。“夏尔————!!!”当内部的问题解决后,诅咒回声带着鲨鱼般的饥饿感穿越太空。军官和士兵们在战略甲板陷入了熟悉的有组织混乱时,开始执行他们的战斗任务。舰桥上满是嘎嘎的响声和杠杆的叮当声,混合着嘀嗒作响的声音和手指敲击按键的声音。“有起源战团巡洋舰的迹象吗?”塔罗斯在他的中央宝座上问道,眼球显示器上,一颗被剥落的卫星已经被新的小行星群包围了一半,看起来很可怜。“我看见他们了,大人。”鸟卜仪之主透过他的换气面罩吸了一口湿气。“现在就呈现在全息投影上。”起初,塔洛斯无法从残骸中辨认出这艘船。投影显示的建筑以其一贯的不稳定性闪烁着,提供了一个有数百个目标的场景。卫星破裂的边缘在图像的一侧是一个不规则的曲线,各种形状和大小的石头装饰着上面的空间,还有一层薄雾,代表着颗粒碎片太小,无法聚焦在单独的锁定器上。他们就在那。一艘阿斯塔特战舰的船头有明显的分叉,其武器的符文符号射入虚空。这艘投影中的船行驶着,突然发现自己在一个小行星群的中心,在它试图开辟自由之路时把火力倾斜在了周围的岩石上。他几乎对它们没有在最初的爆炸中被摧毁感到失望,但至少他现在可以直接看到它。“我不禁感到一丝自豪。”他对船员们说:“你们都做得很好。”漂流的岩石在太空中翻滚,相互碰撞粉碎成更多的碎石,塔洛斯观看投影的展览,是不是有几大块东西与闪烁的船相撞。原始的成像程序几乎没有显示出这种撞击所造成的巨大破坏。“让我们进行一个视觉确认。”塔洛斯知道这需要等上几个小时才能拉近距离,于是他萌生了一个想法,想要打发时间并让跳帮到船上的起源战士的胜算进一步缩小。“呼叫敌舰,并过滤信息,让船上的每个通讯频道都能传送我们说的话。”女通讯员照做了。先前的舰桥在尖叫停止后一片寂静,现在又响起了敌人巡洋舰传来的声音。单调的侍从声音与岩石撞击船体的声音形成了背景和声,一个洪亮的声音气喘吁吁地说着话。“我是王权披风的埃涅阿斯连长,我不会听从你的嘲弄,异端,也不会被你的诱惑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