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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岁安坐在主位上,端起茶盏浅呷一口,片刻之后,谢勇拿了一封信进来,递给了岁安。
“这是前天云州寄过来的信,家主碰巧去参加秋猎,老奴便想着等您回来了,再给您说这个事情。”
岁安打开信看了一会儿,信中沈丰年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半年前,沈霜引便与雍京的白家订下婚约,从济州到京城路途遥远,如今临近婚期,为了能让沈霜引顺利出嫁,沈丰年便让她到雍京暂住,届时婚礼的一切安排都由谢管家代办。
沈霜引道:“现在可以让人把我的行李搬进来了吧?”
岁安对谢勇道:“你去命人收拾一间卧房给二小姐,她想要什么一切照办。”
“老奴这就去办!”
“多谢姐姐了!”沈霜引笑了笑,扭身带着人走了。
阿芙见人走了,这才开口道:“我听说这白家乃是书香门第,如今当家的白鹤松是翰林院学士,其子白同书也考中了进士,在户部任职员外郎,大爷不是一向不喜和官场上的人攀扯上关系,二爷和二夫人订下这门亲事,难道不怕大爷生气?”
岁安的食指摩挲着杯沿,看来他们如今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当初为了清扫门庭,她将沈重章的势力打得七零八散,沈重章不服气,几次闹到沈丰年面前要说法。
沈丰年一不做二不休,便把他们这一家分了出去,将沈重章手里的产业收了一部分回来,剩下的那一部分,光是田契,铺子,酒楼等营生也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可是沈重章还是心有不甘,分出去后便开始与官场上的人来往密切,甚至不顾沈丰年当初立下的规定,执意和白家订下婚约。
分家的事一直未向外透露分毫,如今沈重章一家想借着沈家的光,让沈霜引风光大嫁,以此维持面上的尊严,这等事情沈丰年自是不会去拆穿他们,由着他们去了。
岁安忽地想起一事,问阿芙:“我让你办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铺子已经选好,里面的一切都按照您说的布置妥当了,伙计方面奴婢甄选了几个人,您可以看下。”
“不必了,你看着办便成。”阿芙是岁安亲手培养出来的人,她办事,岁安是绝对放心的。
“还有一事,奴婢几次登门拜访,食味坊的掌柜都不肯将雪莲子供应给咱们。”
岁安打算开一家专为雍京女子服务的会所,里面既可为女子梳妆美容,又能给她们提供一个消遣闲聊的地方,名字她也想好了,就叫清平乐。
为了给那些贵女,官家女眷更好的体验,她还研究了几个菜单,都是其他地方都不曾有的菜品,而这其中一道便需用到雪莲子。
可是她找遍了整个大胤,也就食味坊才有这个东西,奈何食味坊的百里掌柜一直不肯与她合作。
不过据她推测,那位百里掌柜并不是食味坊的真正老板,之前也问过宁承昭,但宁承昭也不是很清楚这背后之人是谁,不过倒是建议她去找萧闻声。
因为公务上的需求,萧闻声对雍京内各行的事情知道得比他还多。
本来在落泉山庄的时候,岁安是打算请萧闻声帮忙引荐食味坊的老板,谁知被各种事情一搅和便忘了此事。
看来还是得再亲自找他一趟,可是……
“小姐,您怎么脸红了?”阿芙不解地问。
岁安眸光闪烁,站起身道:“我去书房看下账本!”
接下来几日,岁安一直忙于铺子开张的事情,为了给大家最好的体验,从食材到屋中用的熏香皆由她亲自挑选,每日早出晚归,忙得不亦乐乎。
这日,宁承昭到沈府找岁安,门房的人却告知他岁安去巡铺子,宁承昭便想着也过去看一看,刚转身便与恰巧归来的沈霜引碰面。
沈霜引自从来到雍京后,便频繁出席京中贵女,世家子弟举办的宴会,对于宁承昭她也是有所耳闻。
“旭王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宁承昭一时没想起面前的女子是谁,“你是……”
“我姐姐是沈岁安,前两日我们还在秋日宴上见过!”
“哦,想起来了!”
“殿下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我姐姐吗?”
宁承昭点了点头。
这几日京中的流言传得颇盛,说沈家家主初来京城之时与旭王相交匪浅,都在猜她可能会成为旭王妃,谁知落泉山庄回来后,陛下要为逸王和沈家主赐婚的消息不胫而走。
大家私底下都在为旭王感到不公,还说沈岁安身为一介商女能在旭王和逸王之间左右逢源,果然手段了得。
沈霜引起初还打着沈岁安妹妹的名号与京中那些小姐们打交道,后来得知此事后,立马将自己择得一干二净,还将沈岁安当上家主后如何苛待他们二房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眼下见旭王还想来找沈岁安,沈霜引故作纯良道:“我姐姐这些日子都在忙开铺子的事情,昨日逸王殿下来给我姐姐送东西也没见着人呢!殿下若是想找我姐姐,不若改天再来?”
在皇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是宁承昭没见过的,沈霜引这点伎俩自然瞒不过他的眼。
宁承昭笑了笑,“无妨,反正我闲来无事,便直接去铺子找她吧!”
说完,便没再理沈霜引,径自上了马车走了。
沈霜引看着华贵的马车远去,捏紧手中的帕子,眼中闪过一丝憎恶。
沈岁安,凭什么所有好的东西都是你的,而我只能在夹缝中生存,成为父亲攀附权贵的牺牲品?
你想嫁逸王,我偏不让你如意!
宁承昭的马车在一家铺子前停下,岁安正站在门前指挥着伙计挂牌匾,丝毫没留意到他的到来。
“沈家主这店打算几时开张,届时我定来给你贺喜!”
“人不来也行,贺礼送上便成!”
岁安笑了笑,带着宁承昭上了二楼,“我听说旭王殿下这些日子一直闭门不出,正借酒消愁呢,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宁承昭嘘了一声,关上门后才道:“我为了让我母妃信我是真的喜欢你,不得演得像一点,别说,我母妃现在都不敢再提我和慕容青的婚事了,这得多亏你肯陪我演这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