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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原来陈星河掉进赤水河后,在车子还没进水的瞬间,他就迅速拿出手机准备喊王一来救驾,谁知道他一看手机屏幕都黑了,原来刚刚打那个电话时间太长,没电自动关机了。这特么可就要命了!
老子没死在周伟丽手里,居然死在了河里?陈星河绝望地坐进车里等水漫进来之后,从车窗爬到车顶。期间不断有人被水流冲下山朝他高呼救命,陈星河也无动于衷,主要是他马上也要成为和他们一样的水鬼游魂了,谁救谁还不一定。
由于从小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陈星河趴在车顶,越看越绝望。
六月天里,梅雨季节,到处一片沟满河平。车子顺水流到了山下,不断有路人围观并报了警。好的是,车子顺水一流到山下相对平缓的桥面路段,他就看见有消防车等着,水里救生员救生筏都准备好了。坏的是河面很宽,估计他还得再喝几口加料的河水。但是不管怎么样,命肯定能保住,陈星河这才一屁股坐到了车顶,把身上的背包、零食往外拿,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也没把它们扔了。但还是很可惜,麻袋一样的背包替他挡了太多的冲击挂擦,被划得左一条右一条都是裂口,一袋袋精美的零食也泡汤了,是真的泡汤了。
陈星河拿着一袋淅淅沥沥往下沥水的辣条,欲哭无泪。
王一来得可真是太快了!等到陈星河被消防官兵打捞上岸还没看见。陈星河站在岸边忍不住再次问候王一他祖宗。他一猜就猜到王一这货肯定在网上查刚刚他发过去的那个电话位置,每次交给他的任务,王一都能出色完成——他只要抱着电脑,全世界就跟他没关系了。一个电脑就跟他老婆似的。
包括这次对亚洲首富实施的敲诈——不完全是敲诈因为大部分都是真的。但是你能不能搞搞清楚啊,我特么都快要到赤水河子里喂鲨鱼了,你特么还抱着你老婆不撒手?
陈星河气得脸都绿了,一身湿漉漉的,搞得一圈围观的人喊他换衣服都不敢去换,生怕王一找不着他。正当他气得要爆炸的时候,一转脸看见王一背着电脑气喘吁吁跑来了,一边跑一边朝他喊,“太好了八婆,你还没死”。
你再来早点儿我就死了!
哥俩一见面说走就走,搞得消防说要去局里备一下案,陈星河扔下一句“没时间“,撒丫狂奔。
“你说你把车都开到河里去了?不是我报警……“?
“你报的警?“,陈星河一愣,想起来了,追踪器。难怪他一下山就看见消防搁那等着,好像预先就知道有人掉进河里一样。
“那我刚给你的那个电话能定位吗”?
“定位不了,没信号,搜了很久都搜不到,下次通话时你时间尽量往长了拖”。
“那周伟丽那边的七号别院,能不能跟踪?”
王一扭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陈星河,可能觉得陈星河怀疑他的技术,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一万点暴击。他拿出电脑打开路线图,看着路线图上那个飞快移动的小黑点,王一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面目狰狞地说,“没有我王一跟不了的东西”。
那还说啥,走!租个车子先。
陈星河和王一两个飞快地赶到街上一个车行里,王一这货不行,明明都火烧眉毛了,还死皮赖脸砍价,少两块也是少。陈星河在一旁看着干瞪眼,想起来我手机呢?从裤兜子里摸出来一看,这家伙,手机就跟刚刚的那袋辣条儿一样,装了一壳子的水。这不换,还留着过年?于是趁王一砍价的空档又买了个手机,顺便把旁边超市里所有的辣条,鱼干,旺仔牛奶,小白兔奶糖等连同人家一个更大的大麻袋背包,一扫而空,最后吸着冷气,把一亿转到了王一的账上。
亲兄弟,明算账,一直以来是两个人合作的基本条件。
好不容易租好车子谈好价钱,因才收了一个亿,王一表情贱兮兮的有点儿讨好的意思,要自己开车让陈星河坐车,搞得陈星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想也知道王一打的什么主意,他主要也是担心陈星河再把车开进沟里。谁知道王一水平太菜,开车快是快,但是像兔子跳,搞得坐在车里的陈星河晕晕乎乎直想吐。结果还没等他吐出来,眼睛一撇就看见开车的王一是一边转方向盘喉咙里一边还咕咕作响,几次三番要吐陈星河一身,给陈星河都看呆了,完全忘记了自己也不舒服这回事儿。
开车的也晕车,这才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王一不让他开,搞得陈星河这才想起来刚刚把车子开进赤水河是因为刹车失灵,否则就是再双手离开方向盘,就凭他多年老司机也不可能把车开进河里,不用想这肯定是周伟丽手下做的手脚。
陈星河喊王一停车,换人!周伟丽这个老娘们儿这么想他死,老子偏要让她知道我陈星河是打不死的小强!本来拿了钱没打算去救人,但是我得让你知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惹。
陈星河胸中升起万丈豪情,谁知道他手摸着方向盘刚走了没多远,王一还是“咕”一声吐了他一身,浇灭了陈星河心里好不容易升起的英雄主义。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恶心得陈星河一路上都不想再跟王一废话。两个开着车跟着电脑上小黑点儿的指引,好不容易到了七号别院。谁知道刚到地儿就下雨,令到陈星河不由得想起了打给他的那通神秘电话,比天气预报都准。
特别是王一那一脸懵逼的小眼神儿看得陈星河嘴巴张了几张,硬是不知道说啥,王一眼睛木愣愣地盯着湿滑的地下,又瞅瞅陈八婆,“我记得你说会下雨来着”?
我操!
“少废话!你赶紧的到一楼找电闸,这大灯照得看见人比看见鬼难受“。
黑了好,陈星河通灵眼儿正好他看见人,人看不见他。两人兵分两路,陈星河围着院墙绕道一圈,忽听头顶一只凄厉的猫叫,往上一瞅,一只煞气冲天的不长眼的黑猫从天而降好像还对他说着什么,他心里一横,今天让你成精我陈字倒过来写!
陈星河一个起跳把猫抓过来一把拧断脖子,抬手往天台扔去。人也跟着几个借力翻越,跳了上去。
他这一波操作直接把天台上的周伟丽给看傻了,天上下猫了?从天而降的人她或许见过,但是从天而降的猫可就难见了。猫后面还有一个人,周伟丽抹去满脸的雨水一看是陈星河,气得一句话飙了出来,“你咋没死“?一边使眼色给保镖群起而孜之。
这特么的可是实打实的近身肉搏啊。
陈星河在一群有特种兵经验的保镖手里腾挪闪躲,不一会儿便是满头大汗,但是因为下雨湿滑,几个保镖说是几次差点儿摁住他,最终也被他轻松弹开。
但是一旁的周伟丽却是看得心惊肉跳。如果说头先被讹了两个亿是陈星河为自己预留了强有力的后手,导致周伟丽没有当场灭了这个八婆。但是这回周伟丽却是看的明明白白,这个八卦娱记很显然只是个身份而已,大雨之中徒手抓猫已经够难了,在特种兵手里过招讨不了好也是真的,但人家躲得那叫一个丝滑,一般人的话早就被捻成泥了好吗?
陈星河这边是汗水和着雨水,凭着略微细瘦的身体,在一群保镖手里动如脱兔,敏捷迅速,但整个人也是累得是气喘如牛,不过也幸亏有雨,不然老子小命难保!瞅了个空隙,陈星河从一个保镖裤裆里钻了过去迅速跳到了周老太爷的遗体上,然后抓着遗体后退到天台角落,把老太爷竖立起来挡在自己面前,这下好了,猗脚之势,前有护身符,后有墙体,这下连周伟丽也傻了,几个保镖也是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敢动,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这可是老板她亲爹,搞不好老板疯起来连他们也一起炖了。
稍稍喘了口气,陈星河突然朝楼下喊“王一你个王八蛋还不关灯”,有保镖会意迅速朝楼下跑去。
陈星河暂时缓冲了压力,朝周伟丽挤了挤眼,双手一抬把周老太爷的遗体往天台下一扔,在周伟丽的惊呼声里,周老太爷成功喂猫去了。
周伟丽哭着喊着叫保镖跟她一起下楼找爹,陈星河正想趁着这个时间把小姑娘桑荫偷走,谁知道他往那边一看,一直不动声色的马啸天马大师居然抓住桑荫挡在自己面前朝他嘿嘿一笑,沙哑的嗓声跟被雷劈过似的,也不知道是在跟陈星河说话还是跟桑荫说话,“没起到什么作用,那我怎么把你送回去呢”?
陈星河呼呼的直喘气,他指着马啸天,“你等我歇会儿”。
果然是豫北马家!
陈星河喘着气,抹了下脸,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打不动了,在马家当家手里,他的胜算为零。
这个时候也是该着,“卡“的一声楼下一片漆黑,紧接着所有的灯光都熄了,整个天台也漆黑一片,一时周围的猫叫更甚了,雨声雷声,四面八方,本来别院就是修在深山老林里,这样一来,这个装修华丽的别院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屋。
王一这家伙总算找着开关了。想也知道,这么一个隐蔽性颇高的大宅子里,找着所有的电路开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刚刚还下去了俩保镖,陈星河刚开始还有些担心打架不行的王一会不会有事儿,后来一想,那货打架不行,但把自己藏起来的本事可是杠杠滴,两个保镖也是白给。
陈星河突发奇想,也不知道这时候周伟丽找着她爹没有,唉,这真是一个伤心的故事。
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陈星河又开始了对马啸天的游说,“老天师,我预估你也看不上小姑娘。你把人家放了,一把年纪不好好修炼,反而一而再而三的利用术法帮人续命,活该你生不出儿子“。
“陈家小子,你以为我只是续命?塔里这么多年都在找一个人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塔里找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子又不是塔里的”,陈星河翻了马啸天一个白眼儿,“我也没看出来跟你们有关系啊。它再找人,关人家一普普通通小姑娘啥事儿”。
马啸天仰天大笑,“听说你傻,你还是真傻。算了豫北马家和你西南陈家本也没有什么过节,这次我先卖司马一个面子,我把桑荫带走,你负责把这里,恩……“,马啸天边说边四围看,意思叫叫陈星河收拾收拾,这里就交给他了。
说得陈星河都乐了,他嘿嘿笑着,眼泪花子都飙了出来,”我说你哪来的自信,我会给你擦屁股“?
\"孩子,你不要不识抬举”。
“你带走这些医师们可以,但这个桑荫你肯定是带不走的”,陈星河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欺身上前,朝马大师右脸砸去,临到马啸天面门又突然变拳为插,眼看要把对方的眼珠子插爆。陈星河也知道这一下连马啸天一根毛都伤不着,他不过是趁着夜黑能视,想趁马啸天不备抢走桑荫,谁知道陈星河左手刚碰着桑荫,这小姑娘居然大声喊起来,“我不跟你走我不跟你走,马大师你答应了救我爷爷的”。
陈星河一听懵了,还有人质不愿意被救的?
这时候马啸天反手一推,直接把桑荫推进了陈星河怀里,马天师张着吵哑的喉咙又是一阵仰天大笑,“我早就算出来这次事儿成不了,桑荫就还回去吧,反正也没啥用”。
“可惜了,也没把人引出来“,声音渐行渐远,很快淹没在滂沱的雨声里。
“不对,这事儿不对!我说你倒是把人还回去啊“,陈星河着急忙慌把桑荫扶好,又对着空气一顿乱喊。突然明白过来他好像是上了这老家伙的当,英雄主义要不得,现在这时候,桑荫很明显是个雷啊。
”谁说话?谁说话?人呢,飞了”?这个时候,王一举着手机电筒也上了二楼天台,这货也不知是碰的还是真就有那么准,明亮的灯光一下子照在桑荫满眼泪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