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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街区巡逻快结束的时候,丹妮租了一辆车,跟着导航从东京一路开到雫之丘,刚好碰到了UpG的巡逻队伍。礼堂光摇下车窗探出头跟她打招呼,对于她的到来他很惊讶。
丹妮匆匆扫视了一下巡逻车,车内是黑色的皮革,车窗也是黑的,车子里面像是晚上,看着挺安全。礼堂光和翔坐在一起,还有一个叫松本豪气的队员坐在后座。
“丹妮,你今天不用上课吗?跑这么远的地方?”小光关切地问道。
“我也可以不去学校……”丹妮的脸变得异常红,不知如何开口说出来。
“什么叫可以不去?你是要回美国……”
“不是,”丹妮立马打断他,“相反,我可以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礼堂光的目光闪过来和她的碰了个正着。丹妮低下了头,让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她那羞怯的脸。
小光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好,你说。”
“其实,早在两年前我受到泰罗的帮助,这对我影响很深,我以为离开这个地方就能逃避所有烦恼。直到我又回到这里……过去的强烈反应在拉扯我,我快要成年了,我必须得拿定主意……”丹妮不知道该怎么倾泻自己的想法,这让她越说越含糊,语速越来越快。只要她一急就有种快要哭出来的冲动,她下意识仰起头想把眼泪给憋回去。
礼堂光同样是一脸担忧,立马安抚她:“你别急,我能为你做什么?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丹妮重新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把所有话的目的全都简单总结成一句话:“只有加入你们的组织,我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这一句倒是把礼堂光、翔、豪气三人都震惊得懵了,他们对于她的直率表意实属意料之外。礼堂光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
她真希望自己能有副墨镜戴,眼里一阵阵泛着酸。她向别处看去,努力不让牙齿咬到下嘴唇,流血在这个时候不是好事。这样就不会有人去刻意关注她的表情。
小光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翔只是撇了下嘴角,然后陷入沉默。
一向大大咧咧的豪气打破了寂静的尴尬气氛,他的语气正经中带着一丝幽默:“小姑娘,你还未成年,先把你的学业搞定再说。而且,你这么漂亮,看你一身prada名牌,我猜你肯定是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精致小姐。你忍受不了我们这种高压高强力工作。你要知道,加入UpG这种国际防卫机构可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对身手、格斗、体能、技术、胆识的考验都很严厉。”
礼堂光的脸阴沉下来,他用胳膊肘碰了碰豪气,提醒道:“前辈,你说得太过分了……”
丹妮听出了豪气语气里透露着的不屑,他因为对方是个未成年,还是个女孩的条件就想要打消她的想法。如果再争论下去,他可能会更进一步践踏她的自尊。
她抬起了头,用锐利的目光盯着豪气,冷笑道:“别用未成年这个条件就否定任何人,小光加入UpG的时候才17岁。如果你怀疑我的实力,那就少说废话,现在就带我去做考核鉴定。”
这个时候丹妮没有说敬语,显得她的语气太嚣张跋扈。
“丹妮,你有这方面的特才吗?”小光的嘴唇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的目光里充满了鼓励。
“在文化方面,除了母语和日语,我还会说西语、意语、法语、俄语,虽然我不像那些专业的口译译员,但我能用这些语言进行正常交流。在特长方面,我会射击、以色列格斗术、剑道两段。还有……我热爱科学,曾经是美国怀雅特技术公司旗下的首席实习生。如果需要证件,我会向官方提供。”
礼堂光对她的长篇大论搞得有些晕头转向了,他对她的天赋知之甚少。他向她露出一个温柔又友善的笑容:“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那么请跟我们走吧。”
豪气在车里偷偷地掐了小光一下,低声抱怨道:“喂,你干嘛?队长知道这件事吗?还有……她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监护人会同意吗?”
“我会向队长申明的。另外,丹妮并不像其他那些孩子,她可是在高中就通过了哥伦比亚大学的offer录取。”礼堂光解释道。
“这样啊……那她跟有也一样,在知识方面挺厉害的。那行吧,等她通过考核再决策。”
丹妮上了自己的车,在后面尾随他们去了UpG基地。
经过笔试、面试、实战演练,三天后,丹妮收到了通过考核的邮件通知,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实习。官方把消息告知UpG各位成员后,全体队员和阵野队长在惊异中对于新成员的到来表示欢迎。
甚至也有不少其他部门的工作人员认为她是其他国家派来的卧底——想要窃取日本UpG总部的情报。
一切信息录入完毕,阵野队长把丹妮的资料传给总监。外籍人员的流程很麻烦,UpG总部官方深思熟虑了许久,才勉强认可她的加入。
丹妮以毫不逊色的马伽术与培训官不相上下,这让高层对她的背景心生怀疑。培训官想要试探她,她直接一拳打在他的嘴巴上,下嘴唇登时破裂,牙齿咯咯作响。
马伽术是以色列国防军及军事、执法部门人员必修格斗术,也是美国FbI必修课,被广泛地运用在世界各地军警部门。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她是军事部门人员。
丹妮的确不是。但是她的哥哥迪恩在高中毕业后就随部队开拔,到德国的基地去服役;以前还在日本北海道的空军服役过,后来被派驻意大利,也到过阿富汗和伊拉克等许多国家,现在为FbI效力。他把学到的防身术都教给了妹妹。
阵野队长都吃了一惊,尽管他不该吃惊的。迪恩从丹妮六岁起就一直教导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她学会了如何出拳。
不过从丹妮的胳膊和腿的瘀痕判断,她还学会了挨打——四个月前的国际劳动节,她去匈牙利布达佩斯旅游,当晚遭遇了持刀抢劫。她直接一脚上去踹开了歹徒的飞刀,手臂上也挨了不少伤害。歹徒抓住她的手腕,被她抬手挣脱。他又伸手来抓,结果被她反手一巴掌抽下了台阶。她跟他继续僵持下去,直到警察持枪赶来把那家伙给制服了。
之后,丹妮被请上警车去警厅做笔录,可她不能完全听懂匈牙利语,他们又连夜找了个翻译,这事才算处理好了一半。
那歹徒是道上混的,不到十天就被保释出狱。
迪恩知道这件事后,差点气得想把那家伙直接给枪毙。他再三警告不让丹妮独自旅游,只有跟团他才放心。
获得UpG认证的流程如此迅捷,在这里,丹妮年龄是最小的,所以她取代朔夜成为了忙内。
令人惊讶的是,丹妮没想到一条寺友也在这里工作。在小光的介绍下,她知道友也现在是特搜队UpG的勤务,自身在实验室中分析和研究未知的物质。敌人出现时,虽自己不能亲自参加战斗,但可以分析数据将敌人的情报传达给队员们。
丹妮跟衫田亚里沙和朔夜一个寝室,她们对她很友好,就像大姐姐一样耐心指导她工作,有时候会深入教她日语。有时候为了学业,她不得不向上面请假,直到后来她嫌麻烦,不想两地来回跑,干脆只靠几本书和电脑自学。只要最后的学术考试和论文过关,她的成绩和毕业证都不会有问题。
丹妮跟所有队员都能处理好关系,唯独除了一个人……
有时候,她很想找个空闲时间能够和翔聊一聊,她不太想让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僵硬。她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他总是对自己不理不睬,一脸冷漠地面对她。迄今为止,她跟他的交流不超过十句话。
翔只相信他的直觉,并不想和她有太多牵扯。举办入队仪式的时候,他的表情就跟上次演讲见过面后的一样,视线总是移得很快。这让丹妮很不舒服、很不自在,甚至委屈得有些想哭出来。
他真是个无情冷漠、莫名其妙、不懂礼节的家伙!我讨厌他!
丹妮气愤懊恼地想。从中学起,她的身边总是围了许多有趣的男孩子,他们待她友善热情,有时也会开玩笑似的相互调情暧昧。从来没有谁无缘无故对她摆一张冰山脸、天天冲她甩脸色。即使她没招惹那个家伙。
除了丹妮,他对待其他两个女队员——杉田亚里纱、朔夜非常友善。尤其是对待朔夜,非常照顾。但他们的关系胜似兄妹,这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地方。
不管怎么想,丹妮总是得不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就算唐突去问他原因,他可能会认为她是一个多愁善感、敏感过度的神经病。
昨天晚上接到队里的紧急任务,雫之丘头一次出现野兽袭击案件。事发好几天后才报案,警方断定为超自然死亡,上级要求UpG搜查队介入这次调查。
这种案件骇人听闻,丹妮感觉总有一双眼睛在背后一直盯着自己。找到的受害者多处伤口全是撕扯过的皮肤,鲜血淋漓,面部大面积被咬伤。
亚里沙负责调查这件事,丹妮作为实习生去当助手。
这是丹妮第一次做任务,大家都把她当成新手来对待。但他们都小看了她。这种场面她在新奥尔良见多了,比如十二年前的电锯连环杀人案和随处可见的枪杀。
到了事发现场,工作人员进入黄线以内。警察给他们提供证人的笔录和公园当天晚上的监控录像。
受害者在死亡时的姿势很奇怪,为什么身体还能平稳地躺着?人受到惊吓和威胁时不应该反抗吗?这里连挣扎过的痕迹都没有。
“你能带我去看受害者吗?”丹妮请求警察。
“死者身体损坏严重,你确定要看吗?”警官有些为难。
“我确定。事件的关键就在于尸体留下的咬痕。”
亚里沙见况拦住她,“你不向上级汇报吗?”
“这件事我可能会了解一点,我相信队长会理解。”
“唉,好吧。这次你真的太乱来了,还没把原理找到你就要看尸体。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那就谢谢前辈了。”
随着丹妮进入警戒线内,一股恶臭弥散开来。尸体已经腐败肿胀,车顶盖前还有不少沉积下来的腐败液体。
“距离案发时间一周左右,尸体面部发黑、腐败程度吻合。”丹妮抬起胳膊揉了揉鼻子,说道。
她戴着塑胶手套轻轻按压了一下尸体背部的尸斑。按照法医尸表检验术式,对这具还没有接受过检验的尸体进行了一遍检查,得出了上述的结论。
尸体的尸僵已经完全缓解。没有专业的解剖工具,她很难判断哪些伤口有生活反应,这些工作只能交给法医去完成。几天前下了一场大雨,这里的地面没法提取足迹,提取生物检材难度系数也较大。她不由得为法医捏了把汗。
她把目标放在了死者身上奇怪的咬痕身上。死者的脸已经被毁得不堪入目,伤痕中间的牙印不像是野兽的。
况且,公园经过重新改造也不可能出现动物。反倒这牙印很像是人留下的,丹妮敢肯定这“人”也许是超自然生物。难道是吸血鬼?根据地球和平联合组织 tpc的记录,他们的基地也曾遭到过吸血鬼入侵。那么也就证明了吸血鬼是存在的。
吸血鬼一般都会吸血,给人类留下的伤口也就只是脖子上或者其他地方的两个牙印。而这个人手臂上少了几块肉,留下的牙印也不像是吸血鬼的。连续几届的地球防卫队都没有留下相关资料。
姿势,伤口,牙印。
这个案件让她想起一些事——
“拜托!你弹钢琴弹成这样,奥德修斯听了都会弄错航向。”尼克轻轻敲过她的脑门。
“我只是想写自己的音乐。”她懊恼地用指甲划过钢琴块。
“总有一天,你会弹得像海妖的歌声一样美妙。不过,我很怀疑,你真的从来没有读过《奥德赛》吗?”
“我们老师还没要求读这本书,可能上高中二年级才会学。是那本有‘木马屠城记’的书吗?”
“与此同时,我们的商船随着轻风行驶,很快就要到达海妖岛屿了。”尼克对她念了一段那本书的内容。
她猜到了接下来的情节:“海妖先用歌声把水手引到岸边然后吃了他们。”
他轻轻点头,继续念里面的内容:“这时,我拿起一大盘蜡,用我的利剑把它切成小块。把它轮流塞进他们的耳朵里。他们绑住我的手脚让我站在船的桅杆上,把我和桅杆紧紧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