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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钱,千日一千;绳锯木断,水滴石穿。”韩玄厉声说道:“今日小偷,明日大盗;蚁穴不堵,终溃千堤。”
“来人啊!其押至门外,杖毙!”随着韩玄宣判结束。
一声令下。两名亲卫从后方走出,将那名小吏绑伏,押往衙门前。
“还请府君三思啊!”郡丞连忙劝阻道,却被韩玄一把推开。
那名小吏见对方似乎来真的,脸上的桀骜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死亡的恐惧,当即高呼求饶。
“大人!饶命!”
“饶命啊!”
但韩玄又岂能被轻易所动,面无表情看着小吏被押在地上。
两名亲卫一人一手持着拳头粗的棒子,高高举起,膀子抡圆了,最终重重落下。
木棒与皮肉接触,“啪啪”声作响。
刚十棒子下来,小吏的屁股已经彻底血肉模糊,大片的鲜血流出。
“哎呀呀!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凄惨的喊叫声,传遍了整个衙役。
闻声赶来的官员,哪见得如此惨状,想要离开,却被赶来的韩凌带领亲卫给堵住去路。
“诸位,此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偷窃衙役中的财物,不仅毫无悔改之心,还屡次以下犯上,冲撞本官。国有国法,郡有郡规。今有诸位见证,切记,需以此为戒。”韩玄的声音带着难以抵挡的威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违逆。
场中鸦雀无声,唯有棍棒落下时的“啪啪”声,还有那惨绝人寰的痛呼声。
二十多棒子下去,惨叫声已经微忽极微,小吏屁股、双腿上的皮肉已经被打成烂泥,森森白骨可见,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持棒的亲卫,见对方没有动静,伸手一摸,汇报道:“主公,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韩玄微闭双目,没有丝毫动作,场中众官员也不敢出声。
“别打了,府君,这人怕是已经废了,想必他也已知错了,不如饶他一命吧!”郡丞强忍着惧意,上前求情道。
但韩玄依旧没有丝毫动作,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显然是不改其意。
亲卫见此,又开始狠抡大棍,耳中只听得“砰”的一声,顿时骨断筋折,血肉飞溅,不少官员身上都沾染上了飞溅的肉泥。
又是几十棒子下去,那小吏腰部以下彻底变成一滩肉泥,掺杂着碎骨。
亲卫再次检查一遍,汇报道:“已经殒命。”
韩玄这才睁开双目,环顾四周。
看着周围官员对他流露出的惊恐表情,韩玄很是满意,看来这场杀鸡儆猴的好戏,效果还不错。
不过这还没完呢,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才刚刚点燃。
“天地悠悠,人心昭昭。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行窃,还有王法吗?这还是在府衙,便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因小见大,见微知着,由此可见外面还不知道要混乱到何等地步。”韩玄向前走几步,踩到流出的鲜血,在石砖上留下一条清晰的血脚印。
“功曹史何在?”
韩玄话音刚落,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立马从人群走出。
“郡内治安混乱,你平日难道就是这么办事的吗?”韩玄怒目而斥道。
“还请府君恕罪。”那大汉一脸委屈,虽说庐江刚经历战乱人心思动,但也没有对方说的那么严重,对比周围几个郡,庐江还算是安稳。
“哼,在其位不谋其政,还有何颜面身居此位。”韩玄道:“即现在起停职查办,韩凌暂任功曹史一职。”
那大汉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韩玄身后那两名亲卫手持着的染血棒子,最终还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属下领命。”韩凌上前领命。
韩玄不再理会那大汉,扫视一圈,最终目光停留在郡丞身上。
他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锋利,直指人心,让人感到惊惧和不安,“郡丞大人,你可知罪?”
郡丞被韩玄看的直打哆嗦,连忙道:“不知下官有何过错。”
“哼,之前屡次三番为这小吏求情,说,你到底收受了多少贿赂,毫无德行,也配担任郡丞?”韩玄冷哼道:“来人,脱去他的官服,将他押下去,好好审问一番。”
一声令下,郡丞顿时被扒下官服,给押下去。
“即刻起,郡丞一职便由黄忠担任。”韩玄的眼神充满了威严。
“属下领命。”黄忠上前领命。
“今日之事便由此翻过,诸位日后定要恪守勤勉,以此为戒。”韩玄语气虽然平淡,但在场之人,无不屈服在他的威慑之下。
“时候不早了,诸位若是无事,便自行散去吧。”
众官员见韩玄发话,逃也似的四散离去。
这时韩熙走近了,嚷嚷道:“大哥,事情办妥了!”
“好!”韩玄笑道。
庐江郡的上一任都尉,于黄巾之乱中战死,目前正处于空缺。
韩玄当机立断地让韩熙前往军营接收部队。府衙内的重要官职都被韩玄替换成自己人,如此一来,庐江郡这才算是初步掌握在他手中。
“做的不错,这都尉一职日后便由你担任。”韩玄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手中有兵,心底这才不慌。
“属下领命。”韩熙欣然接受。
“魏延,明日清晨你再去邀请崔县令来一趟。”韩玄道。
“属下领命。”魏延道。
今日之事,想必很快就会流传出去,也不知道他们都会有什么反应。
……
夜晚。
崔县令的府邸。
“混账!”
一间屋内,一名青年暴怒地将面前的矮案掀翻,此人正是舒县县令,崔适。
此时他正在为自己的小舅子惨死,而感到愤怒。
“好了,人都死了,纵然是在愤怒也无用。”
今日被韩玄撤职的郡丞正端坐一旁说道,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变为白身的破落感。
“你倒是看得开,辛苦了一辈子才做到郡丞的位置,如今重归白身,你难道就这么甘心?”崔县令有些不解地看向对方。
“人家是南阳韩氏之人,我一寒门子弟如可奈何。”郡丞拿起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