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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出的事,自然掩盖不了,何况以司徒铭辛的性子,屁大点的事都能弄得人尽皆知,眼下自己的女人受此危害,他哪可能忍下这口气?
萧梦凝不但被人捆绑,据御医查看,还被人喂了药物以致晕迷。
司徒玉鸿听闻后,把一干人等全叫去了御书房亲自审问。
吕皇后、司徒瑾以及凤仪宫的宫女太监,在御书房跪成了一片。
可任凭吕皇后如何解释,都无法让人相信。
司徒玉鸿斥问道,“你可瞧见了二王妃的惨样?中毒不说,那身上的绳索若非他人之手,她如何能将自己绑上?再者,她是傻子吗,自己服毒?”
吕皇后眼里含着泪,但又崛强的没让眼泪掉出来。
对此事,不管证据多确凿,她都不服。
“皇上,臣妾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算要臣妾的命,臣妾也是清白的!”
“你敢威胁朕?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司徒玉鸿目光死死的瞪着她,龙袍下散发着骇人的冷气,可见他是被吕皇后这番话激怒到了。
“父皇,母后并无威胁您之意,母后只是想力证自己的清白,还请父皇息怒。”司徒瑾见他动怒,忙伏地求情,并极力的解释道,“父皇,今日儿臣也在凤仪宫,两位弟妹突然到凤仪宫给母后请安,母后心生欢喜,怎可能去加害两位弟妹?求父皇明鉴,莫要冤枉了母后。”
“那你给朕解释解释,为何二王妃会变成那般模样?”司徒玉鸿咬着疑点不放。
而这疑点也是任何人都想不明白的,吕皇后和司徒瑾除了喊冤以外,也实在无力反驳。
就在这时,一侍卫前来禀报,“启禀皇上,红月不堪杖刑已咬舌自尽了。”
闻言,司徒玉鸿更是勃然大怒,“她这是以死护主吗?”
吕皇后死死的咬着唇,脸色如死灰般苍白。
司徒瑾还想开口替自家母后解释,但司徒玉鸿怒到了极点,不愿再听他们解释了,厉喝道,“来啊,将皇后打入冷宫,待查明一切后再发落!”
吕皇后一听,跪在地上的身子猛地一瘫,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眶中滑落出来。
“父皇……”司徒瑾也是震惊不已。
可司徒玉鸿连多看一眼他们都没有,龙袍广袖一甩,带着满身怒火离开了御书房。
此刻在一间偏殿中。
萧梦凝服了御医开的解药,缓缓的苏醒过来。
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她受惊的问道,“我……我怎么在此?”
“凝儿,你别动,当心身子。”沐心渝忙出声安抚她。
“我这是怎么了?”萧梦凝望着床边的他们。
给萧梦凝解毒的御医向司徒铭辛说道,“二王爷,二王妃已经苏醒,没大碍了。只是二王妃体内的毒刚解,身乏无力,需多休息几日。”
司徒铭辛臭着脸,将萧梦凝连人带被抱起,径直往外而去。
秦戊和沐心渝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
也不怪那厮火大,因为他们先前说好只用绳子,谁知道萧梦凝居然擅自增添了能之人昏迷的毒药……
走出偏殿,恰好遇见司徒玉鸿前来。
司徒铭辛那臭鸡蛋似的脸更是难看到了极点,连招呼都没有一句,直接绕开司徒玉鸿就走。
司徒玉鸿龙颜沉着,眼看着儿子那神态,有气都发不出来,只能任由他抱着人离开。
沐心渝下意识的往秦戊身后退。
这次算计吕皇后,她可是主谋。最重要的是,如此大的事他们并未提前与司徒玉鸿通气,可以说是‘先斩后奏’。
司徒玉鸿但凡动点脑子就能猜到是他们自导自演的。
这些都好说,她真正担心的司徒玉鸿会把火气全发在她身上……
“躲什么?难道朕还会吃人不成?”司徒玉鸿刚把目光收回来就瞧见了她躲藏的动作,顿时就拔高了嗓门。
“呵呵……参见皇上。”沐心渝干笑着从秦戊身后走出,蹲膝福礼。
“还叫皇上?”司徒玉鸿本来没带好脸色,听她称呼,那目光更如同飘刀子似的锋利。
沐心渝朝秦戊看了一眼,只见他没任何暗示的意思。
这代表她可以自行做主。
“父皇。”她又干笑着唤了一声。
“嗯。”司徒玉鸿抬着下巴,目光扫了一眼她的肚子,神色还是沉冷不悦,“既有了身子,就别乱跑,免得让戊儿多加担心!”
“……是。”沐心渝低头应了声。
自从被沐川廉那个亲爹训话训习惯了以后,她现在听着面前这位公爹训话都没多大情绪了。
“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
“……是。”
……
走出宫门,沐心渝连着做了几次深呼吸。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怎么了?”秦戊搂住她还不怎么显怀的腰肢,眉眼含笑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每次进宫都浑身不自在。”沐心渝小小的嫌弃过后,见四下只有他们的车夫和侍卫,遂压低声音问道,“你说我们这样能让皇后安分到那个时候吗?”
“你说呢?”秦戊不答反问。
看着他眉眼中潋滟的笑意,沐心渝也觉得自己问多余了。
加害二王妃,就算不是吕皇后下的命令,仅是吕皇后的手下所为,吕皇后都负有管教不严之罪。
离司徒玉鸿的生辰宴还有五个月,给耀云国那边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她只希望把吕皇后好好关几个月,等到耀云国的人来了以后再一网打尽!
想到另一件事,她遂又问道,“皇上今日召见你们是为何事?”
秦戊将她抱上了马车,在雷飞驶着马车离开宫门之后,才将司徒玉鸿召见他们的原因告诉了她。
沐心渝听完,又惊又气,“什么?说我们收容二王爷和晁仪桓是为了图谋不轨?这多半又是吕皇后和大王爷一党人干出的事吧!”
秦戊拍着她,示意她别为此动怒。
“我已将兵符交出,以证清白,且从明日起革职在府。”
“啥?”沐心渝差点从他腿上蹦起来。
“如此不是正好么?”秦戊微微收紧手臂,对比她的怒气和惊讶,他反而笑得异常愉悦,“交出兵符,能堵住吕皇后和大王爷一党的嘴舌,暂离朝政,也便于我做其他事,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沐心渝无语以答。
“从明日起,为夫也能好好陪你了。”秦戊低下头啄她的唇瓣。
沐心渝赶紧推开他俊脸,并用眼神示意他外面还有个充当车夫的雷飞。
秦戊瞥了一眼帘子,唇角勾着邪魅的笑,贴到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沐心渝突然涨红了脸,抡起粉拳打了他一下,“别人丢官哭都哭不过来,就你还有心思想那些!”
秦戊笑着继续咬她耳朵,“胎相稳定了,不会有事的,为夫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