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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周泰趴在床上睡得正香,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奈何睡意正浓,拍了好久他才抬起头。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又是深更半夜,符骁又是刚醒来,周泰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很小。
“没。你去床上睡吧。”
符骁见周泰就搭了条毯子在身上,毯子甚至还没他腰宽。
“不行,我得守着你,你成这样,都怪我。你饿不饿,我给你买点吃的去。”
“没事,去床上睡,别着凉。”
符骁动了一下,想侧着身子躺,他的脊背很痛,白天磕在桌角上估计已经淤青了。
“怎么了?你哪里疼?”
周泰见符骁动了下,手上的输液管开始晃,吓了一跳,赶紧凑过去捏住管子,怕他跑针。
“没事。”
符骁没什么劲儿,转身有些费劲,索性就忍着痛平躺着了。
“其实我不困。正好陪着你。”
周泰刚说完这句话,就打了大大的一个哈欠,还伸了个懒腰,顺便抻了抻腿。
“我真不困,我就是今天吃多了,有点儿晕碳水。”
符骁看他打哈欠无奈地笑了一下,脊背实在痛,他又准备再转身,扯到了伤口,腹部一阵刺痛,他攥紧了床单,忍着没哼出声。
“你怎么出了一头汗?是不是胃疼?”
周泰吓了一大跳,直接从椅子上弹射起来,明明刚才符骁还笑来着,现在怎么就眉头紧蹙了。
“没事。”
“真的啊?你别忍着啊,医生说了,你还年轻,得多注意身体啊!”
周泰模仿着医生语重心长的模样,有些滑稽,符骁笑了下,可能是失血过多,又觉得头晕,闭上了眼睛。
“你再睡会儿吧,你要是不饿,天亮了我再给你买早饭。”
“嗯...麻烦你了。”
“害,都是兄弟,说什么麻不麻烦的。那我就在这儿睡了,这医院找空床还麻烦。”
“你去问护士要床被子盖。”
“不用了,我好困,直接睡了得了。”
周泰挠挠头发直接duang的一声趴在床边,胡乱扯了毯子盖。
“给。”
符骁醒的时候,周泰正坐在他的脚边吃包子,嘴里半个包子还没咽下去,又塞了一个。
“不用。”
周泰嘴里塞满了,想要说话就一阵猛嚼嚼嚼,一股脑咽下去,差点噎住。
“吃,必须吃,你还这么年轻,不吃饭怎么行啊!”
“我吃不下。”
符骁觉得腹部格外痛,怕吃了东西一会儿吐出来还得弯腰,伤口再裂开,连路都走不了了。
“那你会不会低血糖?”
“不会,我得回公司了。”
符骁看了眼还剩半瓶的药,伸手就去拔针管。
“你这才躺了多久?”
周泰摁住他的手,不悦地皱眉,看他脸色差成这样,怕是要晕在半路上。
“老宅的事还没处理完,我希望尽快买下来,省得夜长梦多。”
符骁推开周泰的手,自顾自拔了针,药水混着血滋出来,他熟练地用手抹掉,连胶布也没贴。
“好吧,我给我爹打个电话,让他把后续的钱转过来,然后咱们再跑一趟手续就行了。”
周泰上吊那天,光顾着高兴自家爹终于肯松口了,没想到老狐狸还留了一手,只给了他一部分钱,离买下老宅还差得远。
“门口还有记者吗?”
“有呢,但是吧...嘿嘿办法总比困难多。”
周泰呲着大牙嘿嘿一笑,符骁顿感不妙,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皱着眉问。
“什么?”
“那些记者不是认得咱俩吗?保险起见,咱们乔装一下,我觉得光戴墨镜口罩还不够,应该再误导一下他们更保险......”
“所以?”
符骁听着周泰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紧接着见他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纸袋子。
“所以啊,我觉得咱们就乔装成夫妻,除了假发,我还准备了一个假肚子,这样他们就更不会怀疑是咱俩了。”
“?”
符骁虽然不明白周泰的脑回路却大为震撼。
其实被记者发现了无非就是挤一些,再拍些照片造谣。
但如果是以这样的姿态被发现...不说符年青晚节不保了,符骁都觉得自己可以换个星球生活了。
“你不想装孕妇吗?”
“......”
周泰把黑长直的假发给自己套上,向符骁展示自己的眼光并不差。
“这个假发还是我定制的,这光泽,这发质,啧啧啧...”
“走医院后门试试。”
“嗯...应该也有记者吧,他们可精了。”
“后门记者应该会少一点。”
“行,那就走吧。”
周泰有些失望地把假发揣进怀里,脱了外套给符骁搭在肩上。
“把你的周小泰拿上。”
符骁扬了扬下巴,周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扔在床上的假肚子。
“不要了吧,拿手里好奇怪。”
周泰挠挠头发,犹豫了一下,把假肚子扔进袋子里,还往床底下踢了一脚。
你也知道奇怪...
两个人全副武装戴了口罩和墨镜,周泰向前走了一大步,向门口瞄了一眼。
好在医院的后门没什么记者,他看着零星的几个记者,说了一句鸟语,就搂着符骁的肩膀上了车。
“你说的什么?”
“嘿嘿,日语,这不是保险一点嘛。”
“你还会日语?”
“害,小意思,哥们儿抗日神剧学的,贼拉简单。”
其实符骁也没怀疑,但是周泰自己绷不住了,没一分钟就招了。
“额...其实我也就会那么几句,你知道的,抗日神剧能有几句日语啊。”
车子开到离符氏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周泰看着几堆几堆的记者皱着眉。
“没事,直接下车吧。”
周泰扶着符骁的肩膀,侧身替他挡着簇拥过来的记者,怕碰到他的伤口。
“他们没碰到你吧?”
等进了电梯,周泰对着电梯门开始整理被蹭得乱糟糟的头发。
“没有。”
“那就好,我靠,他们使劲往过挤,给哥们儿胸肌都挤出沟了。”
“你先进去,我给我爹打个电话。”
符骁看着桌面上一大堆文件,随手拿起一份,剩下的高高叠在一起,摇摇欲坠。
“爹,咱不是都说好了吗?”
“你把舆论先压下去再说。”
周总声音很平,他知道自己远在国外,周泰的苦肉计根本用不上。
“爹...”
周泰一气之下摔了手机,符骁听见动静抬起头和他正好对上视线。
周泰赶紧低下头回避符骁的视线,捡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裂痕,紧紧攥着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符骁处理完手头上的文件,给周泰发消息让人进办公室来。
“怎么了?”
“我爹...说舆论...”
周泰低着头,眉头紧蹙,符骁看他攥着手机的指尖都白了,料到估计是资金的环节出差错了。
“我能接受,你说。”
符骁双手交叠,很平静地看着周泰。
“我爹说资金和新项目让我二选一,要不就拿钱,要不就接项目。”
“你接项目。”
符骁声音很平,周泰原以为他会很生气,可是没有。
“这个项目是你接手的第一个大项目,能和其他公司合作是好事。况且老宅的项目没成,其他人无利可图,有了新项目,可以趁机树立你的话语权。”
周泰看着符骁认真地替自己分析利弊,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你怎么办?”
“没事,我把手里的项目推了就行。”
事实上,这也是符骁最开始的打算,只不过一切回到了原点而已。
“我把我爹第一期的钱给你。”
“好。”
符骁看着周泰愧疚得要死的模样,也不好再拒绝他。
“我...”
周泰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符骁拿过他的手机说要找人修,也不好再打扰符骁工作,低着头落寞地从办公室离开了。
符骁抿了口咖啡,默默找出治疗心衰的药吞了,瘦削的身影被几摞文件挡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