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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让我真真的切切的感受到,原来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了,谁也没办法装作没发生过。因为往常林祖彦铁定不会出现的健康讲座、网球精英赛等等俱乐部活动,现在都会看到他的身影。而且还会利用我工作的关系,经常让我对他是避无可避。
“青经理,林董事长说他参加混双的女搭档受伤了不能来,要求您去临时替补一下!”听到俱乐部张晓晓的话,我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下来。忍不住叫道:“告诉他,我不会打网球!”张晓晓听了我的话,脸一下就红了,非常尴尬的嚅嚅而言:“经理,刚才林董事长说他的女伴受伤了,问我们俱乐部有没有人可以临时替补一下,我已经告诉他,我们俱乐部里,您的网球打得最好了……”张晓晓看了一下我,难过的说道:“对不起,青经理,我不知道您……您……”
唉,话已经说出去了,我总不能让张晓晓为难,只是又让林祖彦得逞让我觉得很恼火。忿忿之余,只能换了衣服来到场上。简直的准备活动后,就是和林祖彦作一些必要的沟通了。比赛开始后,我和林祖彦搭档上的不默契暴露无遗,为了救一个球,因为我躲闪不及,眼看我们两个人就要撞在一起,幸好身高超过1米86的林祖彦反应迅速,侧了侧身,将我压在身下的时候没有将全部的重力压上来,这才让我不至于伤得很严重。不过让我生气的不是受了这点轻伤,而是压在我身上的林祖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伤了,跟个小狗似的趴在我身上,不顾我的眼神抗议,磨磨蹭蹭了半天,才从我身上站了起来。
暂停的时候,他完全不顾我的剜人的眼神,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正经八百的和我说起配合上的事情。但是因为我们两人均有受伤的这次暂停,却为我们赢得了调整的时间,再度上场后,我们两人突然奇迹般的默契,而且大展各自的在网球上长项,打得对手无回击之力,很快反败为胜,赢了比赛。
网球赛后,俱乐部的活动暂告一个段落,加上快要放国庆大假了,我也得以可以成天窝在公司里,自己把手里的工作该整理的整理,该计划的计划,也算是提前给自己放了一个小假。不过让我有点奇怪的是在公司里碰到莉萍,她没有如往常一样‘小亲亲’、‘亲亲’的叫住我,而是有些有意无意的在避开我。这一天午饭时间,我端着餐盘在员工餐厅里看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便径自向她走了过去,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莉萍一抬眼看见是我,似乎就想起身要走,见状我没好气的哼了一下,干脆快她一步起身坐在她的旁边,并且自顾自的埋头吃了起来。站在我身旁的莉萍见我并没有准备让她离开的样子,跺了跺脚,却仍然在我身边重重的坐了下来。‘噗哧’一声,我笑了出来,并没有看她,望着自己的餐盘里的土豆头也没抬的问道:“这土豆配洋芋,配得还是绝!”心直口快的莉萍闻言,听了我的话,想都没想就接了过去:“你不是喜欢吃土豆烧洋芋了吗……啊,什么啊,明明是土豆烧排骨!”
说完,莉萍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摇着头也笑了,一面将自己餐盘里的土豆挑给她,然后再把她餐盘里的排骨换了过来,莉萍见状,嘴里虽然不依不饶不地笑骂道:“讨厌,谁吃你吃过的东西,一点卫生都不讲……”一面却帮忙将我差点掉下来的排骨挟进我的餐盘。“也不知道你这么爱吃肉,怎么就不叫减肥呢,也不知道你这些脂肪都吃到哪儿去了……”说着说着,莉萍似乎一下来了情绪,恨恨的转过脸瞪着我。
顿了一下,又把脸凑近了些,小声问道:“你究竟怎么回事,跟杨总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去招惹那个花花公子?别看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出了名的花心,你别让她骗了!”听了莉萍的话,我才知道谣言已经传到9.0版本了,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莉萍,没好气的说道:“亏得咱们还是同一年同一批进公司的,以为别人乱传也就算了,想不到连你也信了,看来我还真得写个澄清谣言的布告……”
说到这儿,我故意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才说道:“关于近期有关青若兰相关谣言的声明,第一,本人从未试图勾引杨总经理或者林董事长,第二,谢谢关心和担心我的朋友,第三,对于散布谣言者,本人将保留追求其法律责任的权利,第四,在此声明之前、之后,本人都将不会再发布任何声明,请勿轻信,特别是那个叫莉萍的笨女人……”说到这儿,我和莉萍已经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莉萍掐住我的脖子笑道:“什么叫做‘那个叫莉萍的笨女人’?我很笨吗,就你‘小亲亲’最聪明好了,不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吗?”
我挣扎着笑道:“不懂不懂,只有笨女人才懂这么高深的道理……”说着端着餐盘赶紧逃离餐桌。气得莉萍在后面一面追,一面不顾不管的叫着什么‘小亲亲,你说呀,你倒是跟我说清楚……’虽然和莉萍的这场误会消弥于无形之中,但是在公司里的异样目光仍然让我感觉到了谣言的力量。幸好很快到了国庆大假,我忙订好了机票,在9月30日的工作日一结束后,立即拖起我的行李奔赴机场,飞往上海,准备下飞机后第一时间朝我向往中的江南小镇――乌镇奔去。
从认识乌镇到向往乌镇,都是缘起刘若英和黄磊的那部《似水年华》,梦境一般的水乡,童声童谣划过的乌蓬船,是不是当我蓦然回头时,也会看到一双等待在那里的眼睛,像是等了一千年的回眸,不惜换来一瞬间的心动。
等我到达向往已久的乌镇时,已经入暮。暮色中的乌镇,呼呼啦啦的旅游团队带着大帮的游客似乎突然间消失了,日里专门为他们服务的商铺也随之急急忙忙地关上门板,就像一出好戏散了场,观众、演员匆匆离去,留下的只有空荡荡的剧场,寂寞的戏台。竟然有些沉醉于这样的景致,心里未免想起自己是不是在自知的情况下,感染了林妹妹的脾性:喜散不喜聚。只因好聚终须散,散时却为来日聚。
来之前已经在网上订好了一家客栈,临水的二层小阁楼,主人彭阿姨很热情,一面将我的行李接过去,一面热情向我打着招呼。跟着彭阿姨上了二楼我的房间,不大,不过很别致,床也是那种老式的雕花木床,很干净整洁,透蔓着暖暖的清香。推开木窗,看到窗外的小河流,静静的河水向远处婉延而去,既生动,又宁静。放好行李,准备下楼找地方吃饭的时候,发现从我住的这间房间向左,还有一个小楼梯,可以向上,窄窄的楼梯连接着另一端竟然是一个很宽敞的天台,除了主人晾晒的一些床单衣物外,还摆放着两张小椅和一个小圆桌,似乎专为住店的客人闲暇时赏夜景而准备的。
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有些漫无目的的看着紧闭的店门,当地的人们开始回家了,饭菜的香味飘散开来,孩子的欢笑声在四处跳跃,但你却看不到人影和听不到脚步声,只看到水面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轻泛,映入眼中的只有那闪着暧昧光亮的红灯笼。路边找了个饭庄,看来不错,上楼,这个时候早已经过了用餐的高峰期,有些尚未收拾的木桌上堆着残羹冷炙,三三两两吃饱喝足的人好象没有尽兴,聚在一起山聊海聊的。我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点起菜来。小二推荐当地名酒“三白酒”和红烧羊肉。我不想喝白酒,于是要了杯甜米酒,点的菜却是乌镇酱鸡和白水鱼。等我不紧不慢的吃了饭出来,夜色里的小镇却开始飘起了细雨,似乎给浓墨重彩下的乌镇添了几笔柔细的勾划。
夜里无梦,是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第二天清早醒来,一推开窗,发现天边已经被喷薄而出的朝阳染上了绚烂了玫瑰色,兴奋的跑上天台,澄净的空气似乎让我贪恋的做起了深呼吸。不过不远处传来的喇叭声、人声却突然让我清醒的意识到,这不是世外桃源,这里是旅游胜地。匆匆吃过彭阿姨家的早餐,便随着逐渐拥挤的人群开始四处游览参观。出名的逢源桥来了张多人大合照,又到‘财神湾’、‘香山堂’去挤了一回,就已经到中午了。
看到各家饭庄内挤满了旅游团队的人群,因为起晚了,也不是怎么饿,于是放弃了去掺合一下的念头,一路往西走去。走到一条一条古朴的小巷,两排木门人家。小巷的石板路很平整,没有高一脚低一脚的担忧,但低头确看到了一种古铜钱型的排水孔,很有创意。这里的先祖们恐怕没有“士农工商”的失落感,而推崇着金钱的魅力。木门后的人家,拿来自家的茶叶蛋,玉米棒,臭豆腐叫买,我索性一手拿着臭豆腐,一手拿着玉米棒,朝自助游手册里推荐的“百床馆”而去。
“百床馆”其实并没有一百架窗,但每一架床都很漂亮。有两层的姊妹床,里面是床,有着飞凤,想毕主人在上面曾经缀满了香袋,而周围的幔帐收敛了姊妹的私房话和笑声;外层是放衣柜的,真是“以人为本”方便了女儿家更衣。还有一架是嵌骨的床,窗上的雕花自不必说,虽然已经脱落的色彩仍然可以让游者啧啧的赞叹她们曾经的辉煌。在木质的床架上,嵌着骨质的图案,象是在演绎着一个故事。
也许是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午饭时间,四处游览的人零零稀稀的比较少,所以当我从“公生糟坊”的后门一出来,就直奔‘蓝印花布坊’而去。一片蓝印花布从五六丈高的竹竿上一泻而下、轻舞飞扬,似那绝世美人的花裙,又像是一代名伶的水袖,花团锦簇在午后的阳光下,让我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