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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朱响的功夫,赵无佐兴奋得直鼓掌,朱响继续谢过。赵元佐说道:“皇叔,请的这些人果然都是人中豪杰呀,令小侄大开眼界。下面我想请个使流星锤的,这种兵器我倒见得少了,不知有什么花样?莫流连英雄何在?”
莫流连闻声答应,扎了扎衣袖,取下流星锤,走到场中央来。这流星锤训练起来很难,稍不注意就会伤及自身,所以用这流星锤做兵器的人并不多见,而且用双流星锤的人更难更少。只见莫流连将流星锤先缠绕背在身上,然后用左手以虎爪手勾扣绳于胸前,并步站立,这流星锤的起还有个名字,叫“胸前带花”,这个样子还像“五花大绑”。
只见莫流连以缠、绕、抡、砸、摔、击、劈、收、放等方式,将流星锤使得炉火纯青,待使到急处,如疾风骤雨,如插翅飞虎,似过海蛟龙,锤头处的红绸飘带好像也被灌注真气,直直立起来,煞是好看。
看到这,赵元佐心痒痒,忍不住想去见识一下,待莫流连刚一使完,便站起来身,说道:“好一个流星锤呀,我还从来没见过流星锤还有如此威力呀,不禁一时手痒,不如请莫英雄指点指点这流星锤的用法。”
莫流连一时还没明白赵元佐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有赵廷美知道自己这个侄儿的想法,是想和莫流连比试一番,赵廷美忙道:“皇侄,还有很多的英雄的绝技还没使出来呢,何不看完再说?”
赵元佐道:“皇叔,侄儿只是想亲手领教一下这流星锤的威力,日后万一遇到使流星锤的敌人,至少也有个准备了。”
听到这,莫流连才知道赵元佐想和自己比试一下,他不知赵元佐的功夫如何,又对自己流星锤的自信,他忙道:“殿下,待会闲瑕时,朱某自当详细讲解这流星锤的使法。”
赵元佐主意己定,哪肯轻易更改,坚持要与莫流连比试一番,莫流连为难地看着赵廷美,赵廷美也知道今日里劝不住这个侄子,他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郎山中一眼,郎山中点头,赵廷美道:“既然殿下有这个雅兴,莫英雄你就陪他玩玩罗,但一定不要使出全力,让殿下明白这流星锤的使法即可。”
听到赵廷美如此说,莫流连也只好硬着头皮应着。其他的江湖英雄也很好奇,不知这赵元佐能有什么功夫,居然敢领教一代大师的功夫。
赵元佐脱去外面的长衣,打扮停当,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根棍来,赵元佐受皇伯赵匡胤的影响,喜欢用棍,难怪他第一个点的就是用棍的敬无畏。
莫流连示意赵元佐先出手,赵元佐也不客气,一掍向莫流连扫来,莫流连避开,赵元佐接连几式,莫流连只是避让,并不还手。但看得出,赵无佐在棍法招式上,也确有几分造诣,使得有模有样。但若与敬无畏相比,虽然招式不差,只是在内力上,却是天壤之别。
赵元佐见莫流连并不出手,棍法越来越紧,招招不离莫流连重要部位,莫流连也不得不招架,要不用流星锤头格开棍子,要不,用绳链挡住棍头,莫流连一过招,便知赵元佐只是招式精妙而已,内力是全无的,自然也不敢使用内力,这样一来,两人倒一时互有攻防。
又防了几招,莫流连知道,如果不让赵元佐知道流星锤的威力,只怕赵元佐不会知难而退的,便进攻起来,莫流连一主动进攻,赵元佐哪里是对方,顿时手忙脚乱,如果不是莫流连有所收敛,赵元佐早己身中数锤了。
只见莫流连一招“浪子踢球”,流星锤向赵元佐迎面飞来,赵元佐连忙用棍去挡,流星锤后的绳链马上缠绕在棍上,莫流连稍一用力,赵元佐哪里还握得住棍,棍顿时脱手而飞,直向齐王赵廷美方向打去。莫流连急忙收链,可棍子却顺势解开了链条的缠绕,继续向齐王飞去,其他人大惊,急忙去抢棍子,但相距有一段距离,哪里来得及?
待飞到齐王面前,一人抢在赵廷美面前,伸手将棍子拿在手中,正是那郎山中。赵廷美似乎早有准备,面不红,心不跳,神态自若。
莫流连连忙请罪道:“莫某该死,让王爷受惊了。”齐王微笑着摆摆手道:“本王本非文弱书生,也是上过战场之人,这点算得了什么?”
赵元佐此时也走到赵廷美身边,道:“皇叔,没伤到吧?”赵廷美笑道:“有郎英雄在这,哪里伤得了我呀?皇侄,知道这些英雄豪杰的手段了吧?”
赵元佐忙道:“侄儿呆在宫内,今日方知乃井底之蛙呀。还望皇叔多带侄儿见识见识呀。”
赵廷美笑道:“皇叔一向喜欢你,这些皇子里,也只有你有太祖之风,喜武,只要你高兴,多来皇叔处走动走动便是。”
赵元佐说道:“接下来皇叔可是想请哪位出来呢?经刚才一事,我倒是有个新花样,增加些乐趣,不如两两互相比比,可好?”
赵廷美沉吟半响,没有出声,厅内倒有一人按捺不住,大声道:“殿下,这主意极好。”众人闻声看去,却是用钩的高手申文敏,只见他走到兵器架前,拿起双钩,走到场中,神情满是自信,说道:“申某自出道以来,以双钩会过天下无数英雄好汉,今日有谁愿与申某切磋切磋?”
话音刚落,己有一人站出来,道:“听闻申家鹰嘴钩钩法闻名天下,秦某愿领教领教。”只见径自走到兵器架上,取下双锏来,此人正是以锏法闻名江湖的秦万千,听说是唐初名将秦琼的后人。
赵廷美见二人己摆好架势,便道:“众位英雄,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两两切磋切磋,但只许点到为止,千万不可伤了人,无论伤了谁,都是本王的损失。如果有谁不听本王招呼,出手伤了人,那本王会不高兴的。”这话软中有硬,众人见齐王发了话,把刚刚涌上来的争强好胜之心又压了下去。
申文敏和秦万千也连忙应道:“一切听从王爷的吩咐。”齐王又用余光看了看郎山中,郎山中明白齐王的心思,点了点头。
申文敏摆好架势,向秦万千示意,道:“请指教。”秦万千道:“好说。”两人也不再客气,双钩对双锏,顿时,你来我往,在厅里施展开来。钩这种兵器,形状怪异,练起来很难,只见申文敏双钩使将出来,钩、缕、掏、带、托、压、挑、刨、挂、架等钩法,有如波浪般起伏吞吐,果然不愧是钩中高手。
而秦万千的锏法可是祖传,当初秦琼可是以锏立下汗马功劳的,锏法自是非凡一般。使锏的人力气一般也是比较大。
因为齐王有言在先,二人不敢使出全力,见招拆招,便也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几十个回合下来,难分胜负。赵元佐看得津津有味,方知自己与在场的这些人相差甚远,心里不怒反喜。
赵廷美向郎山中看去,眼神中似是询问申秦二人功夫到底如何。郎山中又仔细看了片刻,方才向赵廷美点点头。
见郎山中点头,赵廷美道:“两位英雄,果然了得,我们见识了,两位歇息片刻,让其他人再展示展示。”
申秦二人闻言,也不缠斗,各自收手,向众人示意道:“请大家多多指教。”便退回各自地方。
又有十来人两两对演,也都不愧为一方英雄,在各自擅长的兵器领域展现出了不凡的水准,齐王赵廷美、皇子赵元佐、郎山中等 人也是点赞不己。
见大部分人都展示了自己的所长,陶宗遇却有些不屑,这些人与他、王神剑还是有些差距,他站出来,道:“齐王、皇子殿下,轮到贫道与王神剑王兄献丑了。”王神剑闻言,道:“正是。”
二人站在中央,陶宗遇接着说道:“王兄昨日在上清观不足三十招击败一个自称为崆峒派的弟子,那人口出狂言,自不量力,如不是王兄宅心仁厚,那自称崆峒派的弟子只怕没有命了。”
昨夜,郎山中压了陶宗遇一头,陶宗遇心里怒气难平,此时正好借机将仲长统输给王神剑的事说出来,也要煞煞郎山中的气焰,又正好可以挑起郎山中与王神剑的矛盾,他正好可以从中渔利,想到这,陶宗遇心里是一阵开心,他偷偷看着郎山中的表情,郎山中有什么反应。
王神剑见郎山中是崆峒派曾经的掌门,不想把与仲长统与自己的事说出来,如今,陶宗遇说了出来,心里倒也释然了。
郎山中果然中计,问道:“崆峒派的弟子涉足中原较少,此人叫什么名字?”
陶宗遇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答道:“贫道差点都忘了,郎道友曾是崆峒八掌门之一,此人称崆峒八门,他门门功夫均有所研究,但贫道想,崆峒派乃西北道教大派,功夫自然高深的,只是此人与王兄相距甚远,贫道想,莫非是假冒崆峒派弟子不?”
郎山中离开崆峒多年,那时的仲长统虽是崆峒弟子,也只是个小孩而已,郎山中自然不会知道名字。
王神剑忙道:“陶兄此言差矣。”王神剑心里有些恼火,陶宗遇这不是明着要把他致于崆峒派的对立面呀。王神剑又向郎山中道:“郎先生,此人自称仲长统,使一对法铃,虽少年,武功修为却是相当厉害,王某在这个年纪远逊于他,王某虽胜,却也是使出王某的绝技。”
齐王赵廷美闻言,有些不相信,问道:“王神剑的大名,本王都是久闻,这仲长统居然还敢挑战你?”
王神剑虽不知道郎山中功夫,但仲长统的功夫是见过的,郎山中曾贵为崆峒派掌门,看样子又是齐王的贴身侍卫,这功夫肯定是非同小可的,他虽不怕郎山中,但也没必要树立一个强敌,何况,郎山中深得齐王器重,得罪了郎山中,没有什么好结果。
王神剑回答道:“这仲长统功夫确实厉害,假以他日,王某定然胜不了他。”
陶宗遇接道:“王兄,你是太谦虚了,你那天异十三剑,只怕贫道都挡不住呀。”
王神剑忙道:“陶真人谬赞了。”
郎山中此时冷冷笑道:“郎某虽早己不是什么崆峒派掌门,也不能代表崆峒派,但陶道友既然说这天异十三剑如此高深,郎某做为一介江湖人士,倒是想见识见识的了。”
王神剑却不动怒,道:“好说好说,有机会,便与郎先生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