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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厉云卿压在她的身上,鼻尖嗅着她的耳后,让他熟悉的花木清香。
这是独属于花锦的体香,比任何胭脂香粉都要好闻。
被压在地上的花锦,原本想要一脚踹开厉云卿,但她突然想起,当她坠落悬崖的那一刻,厉云卿想都没想的也一同跳下悬崖。
花锦抬起的脚便放了下去,任由厉云卿抱住她,在松软的树叶上,又翻了个身。
他的唇凑过来,动情地吻住她,嘴里呢喃着,
“锦儿,抱紧我,有些冷~~”
其实一点儿都不冷!厉云卿就是在逞欲而已!
花锦的手捶着他的肩,挣也挣不脱,要跟厉云卿拼命,又舍不得,恍恍惚惚间,被厉云卿吻得晕头转向的,浑身发烫。
怕不是,今夜要交代在这里了,花锦迷迷糊糊地想着,裙衫被厉云卿提高。
林子外面,却是响起凄厉的喊叫声,
“王爷,王妃!王爷,王妃啊!!!”
厉云卿一震,握着花锦的脚踝,喘着粗气,望着面颊绯红的花锦。
他低头咬住她嫣红的唇,含糊着,
“不管他们!继续。”
“王爷,王妃,你们在哪儿,快,进林子搜!”
花锦闷声笑了起来,推着身上的男人,
“好了,你看我们刚坠崖,你也不怕我俩有个什么后遗症,这里荒郊野外的也不是个地方,别闹了。”
神策军们的脚步声近了,厉云卿泄愤一般,咬了花锦的脖颈一口,从她的身上坐起。
花锦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回头嗔了一眼厉云卿,他的表情冰冷,看起来哀怨又不满。
欲求不满的不满!
“哈哈哈哈......”
花锦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厉云卿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戳中了她的笑点,让她不怕死的笑了起来。
神策军们在厉云卿铁青的脸色下,迅速的靠拢过来。
“王爷,王妃,末将终于找到你们了!”
一群神策军们高兴得仿佛捡到了宝一般,围着厉云卿与花锦又哭又笑。
如果忽略厉云卿那难看的神色,这绝对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花锦回到北地城的时候,北地城内已经经过了一场血洗,军镇的神策军紧急调动,将北地城的城门堵死。
二狗子那边也自发地组织了民众,往城内递了消息,但凡心向厉王府的平民,皆组织起来,与城内的护城军对抗。
虽说护城军有几万,可这段时日,被屈乐长策反了不少护城军的将领,谢尤不过其中一个,又有不少的护城军被花锦捉去了猪镇养猪。
其中最后一部分护城军,并不想真的跟神策军正面刚起来,于是在北地城主苦口婆心的游说下,自觉放弃了抵抗。
直至今日,整座北地城,才算是彻底的,真正的属于厉云卿。
局势很紧张,屈乐长进入了北疆,原本是想活掳花锦,结果推波助澜的,让厉云卿收复了整座北地城。
也不知屈乐长知道北戎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结果给厉云卿做了嫁衣,他会是个什么心情?
当然,什么心情都跟花锦没关系,她杀了一天一夜的人,与厉云卿回了厉王府,倒头就睡。
后续收尾工作,全交给了厉云卿一人去做。
待她一觉醒来,没瞧见厉云卿,反倒看到了臭着一张小脸,守在脚踏上的小月儿。
“怎么了?瞧你一张小脸严肃的,谁欠你钱了吗?”
花锦推被坐起来,看着下方的小月儿,一脸的疑惑。
月儿站起身来,小手叉腰,看着花锦,怒道:
“娘娘,您再不醒,咱们王府可要归那个叫做添香的了。”
“啊?发生什么事儿了?”
闻言,花锦从床上起来,穿鞋穿袜,又问道:
“咱们厉王府这么大的动静,添香还没离开吗?”
厉云卿要冲出封闭的北地城时,厉王府里无论老少,可都是穿了铠甲的。
就连小月儿也一把推开了素娘,穿上花锦特意替她打造的小号女甲,拿上她的小刀,跟在了王府的孩子队伍里。
这些孩子没有跟着大人去厮杀,只是跟在大人的后面往外冲,帮大人补补刀而已。
但即便是这样,厉王府的孩子们,也将这任务办得极为认真。
厉王府,就没有一个怂货!
“我们杀出去的时候,添香早就不知哪儿去了,但我们回来的时候,她也回来了。”
小月儿撇嘴,跺脚急道:
“奴婢就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女人,娘娘,我们为什么要收留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她什么力都不出,如今却以自己是厉王府的人自居,娘娘,杀了她算了。”
“你个小丫头,长得可可爱爱的,张嘴就是打啊杀啊的,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花锦抬起一根白嫩手指,戳了一下小月儿的眉心,又是挑眉,
“走吧,带本妃去看看添香姑娘。”
她拢着一件披帛,带着小月儿往花厅去,正好看见添香端着一蛊汤,往花厅里走。
“王爷!”
添香的声音从花厅里传来,温温柔柔的,
“这是妾身为您炖的燕窝,王爷,趁热喝一口吧。”
顿了顿,添香仿佛想起什么来,又说道:
“不,不是妾身,是奴婢,奴婢替王爷炖了燕窝。”
听到这句话,花锦拿着团扇,遮住了自己的唇,往后看了一眼小月儿,笑着小声道:
“月儿,你看明白了吗?这便是段位,你们不是一直都觉得添香比红袖本分?”
小月儿听了,生气得跺脚,太气人了,添香一直把自己的野心瞒得死死的。
她成功地让王府里的所有人,都觉得她老实本分,哪里想到,背着所有人,添香竟然在给厉云卿献殷勤。
花厅里传来厉云卿清冷的声音,含着浓浓的烟雾,
“一会儿奴婢,一会儿妾身的,你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
过了一会儿,里头添香带着些许的泣音,
“因为王妃娘娘说,王爷还未将添香收房,便不能自称‘妾身’,王爷......”
她的话还未说完,里头的厉云卿抄起添香手中的燕窝,往外头一丢。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起,厉云卿冷怒声响起,
“王妃与本王相识于微末,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王面前编排王妃的不是。”
“王爷,王爷不是这样的,奴婢没有编排王妃娘娘,是奴婢错了,是奴婢错了!”
花厅里,添香仿佛惹了个大麻烦般,不断地磕头,花锦进来时,她已经将头都磕破了。
“娘娘,奴婢没有要编排娘娘,娘娘!”
添香满脑门儿都是血,膝行上前,想要去抱花锦的腿。
花锦赶忙让开一些,又看向厉云卿。
厉云卿正坐在八宝榻上,上面搁着张小几,摆了一个小菜,一盘农家小炒肉,看样子在添香进来之前,厉云卿正在一边用膳,一边办公。
“过来。”
他满脸都是冰冷的朝花锦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