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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弋痕看着圣德太后,心中充满疑惑,看她双目红肿,似乎是哭过,整个人虽然拼命装出高贵傲然的样子,依然掩饰不了她的心力疲惫“母后,可是皇兄的病情加重了?”
“是啊,天儿的病老是反复不停,哀家甚是担心,皇上,如今昭懿郡主已经找回来了,又嫁给了一字并肩王为妃,这祭天的日子也近了,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将昭懿郡主的身份大告天下吧。”圣德太后笼在衣袖下的手,几乎掐出血来了,她恨啊,皇位,天下明明都该是她儿子的,可是这个小贱种竟然抢了她儿子的东西,这还不算,如今跟云破晓那个小贱人联手害死了天儿,她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昭懿郡主的身份文牒已经入了宗人府,她的玉牒我也已经命人送去中州和其他三国了,母后不必忧心。”云弋痕进退得宜的开口,虽然不明白圣德太后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可以确信的是,绝对在打晓晓的主意,他其实还真想看看圣德太后对上晓晓,一个阴冷如蛇,一个狡诈如狐,这两人对上,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更何况连雪衣那般狡诈的人都栽在她的手中了,圣德太后肯定不是晓晓的对手,想到云破晓对付敌人的手段,云弋痕瞬间同情的看向圣德太后,现在得罪云破晓,就是得罪宫雪衣,他们夫妇必定同进退,你尽管的去吧。
圣德太后被云弋痕这般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皇上为何如此看着哀家?”
“母后,近日你为皇兄的事情,真是太操劳了,您看您,憔悴得朕都心疼了,母后还是去休息吧,皇兄不会有事的,朕稍后多派几个御医过去看看。”云弋痕笑呵呵的打岔,虽然很想看两人对掐,但是皇叔抓狂起来,谁都控制不住,更何况是失而复得的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皇叔非把他砍成一块一块的做红烧肉不可!更何况,雪衣还在一旁看着呢。
“不用了,御医说天儿需要好好休息,皇上,昭懿郡主失踪十五年,能够找回,这是一件大喜事,应该告知先帝,毕竟先帝很是喜爱昭懿郡主,不如皇上就在祭天的时候,昭告天下,昭懿郡主的回归,同时让昭懿郡主入太庙拜祭,以示龙恩。”圣德太后拼命的保持慈爱的模样,心里确是恨得滴血。
云弋痕停顿了一下,笔尖的墨滴落在奏折上,晕开一朵黑色的小花“母后,您是不是忘记了,女子是不能入太庙的。”
“哀家自然是知道,可是昭懿郡主与其他人不同,她颇得先帝宠爱,又是皇叔的独女,一字并肩王的王妃,如今皇叔保卫我南国天下平安,一字并肩王管理四方,皇上让昭懿郡主入太庙祭拜,一彰显云王府隆恩盛宠,二,告知天下,郡主失而复得,不容侵犯。”圣德太后笑得温柔似水,天知道她的手心已经被自己掐得出血了。
“母后,女子进入太庙祭拜,是不吉利的,朝臣不会答应的,就算是母后都不能进入太庙,更何况是昭懿郡主,哪怕她荣宠登天,终究是女儿身,不允许进入太庙内祭拜。”云弋痕放下手中的笔“母后为何执意让昭懿郡主进入太庙祭拜?”
“哀家只是可怜那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娘,又被歹人迫害,颠沛流离的活了十五年,想要补偿她罢了。”圣德太后目光微微闪烁“如果不能进入太庙,那么也好歹让昭懿郡主参加祭天,昭告天下,总不能委屈了郡主,让她这么名不经传的呆在一字并肩王府中,众人只知她是雪王妃却不知道她是昭懿郡主,哀家第一次见到了那孩子时,连哀家都没能认出来,还呵斥了她,换了别人,只怕更加放肆,皇上,哀家心很不安,所以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昭懿郡主还活着,并且回来了,哀家是个母亲,可怜这个孩子,皇上就不能体谅哀家的这份心吗?”
云弋痕敛眉“如此,那朕与皇叔商量一下吧,毕竟晓晓是皇叔的心头肉,可容不得一点闪失。”
“嗯,哀家相信皇叔会答应的,毕竟是自己最爱的女儿,能为自己的女儿正名,这是一件好事,对了,皇上,哀家让钦天监算了,初八是个好日子,不如祭天的时间就定在初八吧。”
云弋痕眉梢微挑,连日子都挑选好了,你到底想做什么?若是朝着朕来的,那还好,若是你的目的是晓晓,那么到时候可别怪朕心狠手辣,皇叔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朕保护好她,母后,念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希望你不要打晓晓的主意,她不是你能触碰的!否则皇叔和雪衣两人的怒火,足可以毁天灭地!
“母后有心了,朕会告知皇叔与一字并肩王的。”
“如此甚好,那哀家就回宫了。”
“恭送母后。”
待到圣德太后的身影消失不见,云弋痕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来人,去查查,小王爷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同时,通知皇叔以及雪衣和晓晓,千万小心。”
“遵命。”
“另外,去尚书府送一份礼,武统领是个人才,朕很遗憾。”
“是,陛下。”
云破晓看了一眼君言“云弋痕让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君言嘴角抽搐了良久,真想拍死面前的人,开口闭口就叫皇上的名讳,可惜他来的不是时候,恰好遇到云王爷来看自家女儿,此刻云王爷在一旁虎视眈眈,雪王爷在一旁笑得意味深长,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处于下下风,若是搬出规矩,只怕得被这两座大山压死,识时务者为俊杰。
“皇上说,太后可能在打王妃的主意,希望王爷和王妃出入小心一些,虽然他相信您不会吃亏,但是多一分防备总是没错的。”君言异常憋屈的吐出关心的话语。
云破晓呵呵一笑,递给君言一瓶丹药“拿回去给云弋痕,说我送的。”
“是。”
“云倾天死了吗?”云傲天淡淡的问道。
“死了,听说他到了中午还没有出来,侍卫进去一看,他已经死了。”云破晓给自家老爹倒了一杯茶“丹药吃了吗?”
“我没病。”
“那不是治病的!”云破晓满头黑线“老爹,中州大赛,人定下了吗?”
“定了。”
“看来无需我担心了。”
“让云五时刻跟在你身边,圣德太后这个人的心思不可小觑。”云傲天眼底闪过一抹暗沉,无论是谁,胆敢伤害晓晓,他必让他们生不如死!
“岳父放心,小婿不会让人伤害晓晓的。”
“多一分防备总是好的。”云傲天很不给面子的开口。
“老爹,你不觉的祭天是个好机会吗?”云破晓眨巴着眼睛,诡异的开口。
“嗯,确实是个好机会,你们想怎么做?”
“咱们啊……”云破晓凑到云傲天的耳边,父女俩脸上都泛着邪魅的笑容,看得一旁的宫雪衣不寒而栗,笑得邪肆的皇叔比冰山皇叔更恐怖!不过估计宫雪衣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北国,丞相府,俊美仿若神邸的青年丞相,看着手中的玉牒,眸子中闪过水漾的光芒,如花瓣美好的唇微微上扬,如玉的容颜上浮现出宠溺的笑容。
“韵,什么事,笑得这般开心?”优美宛若古筝曲子的声音响起,青年丞相将玉牒收入袖中,起身行礼“陛下。”
“韵,我说过,你不用见礼的。”女皇荆黛瑶笑得很美。
青年丞相彬彬有礼的请荆黛瑶坐下“陛下,礼不可废,陛下是君,下官是臣,君臣之礼,应该的。”
荆黛瑶看着面前优雅如月的男子,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韵对女子都是彬彬有礼,对谁都笑颜以对,从来不会说一句重话,也不会伤任何女子的心,可是这样的韵却让我觉得很遥远。”
“陛下多虑了,女子是娇花,自然是需要好生呵护的,微臣极爱花儿,做不出伤害娇花的事情。”青年丞相依然笑得很温柔,让人以为他将自己看进了眼中,然而那双黑眸中,却映不出任何人的倒影。
“可是,韵刚才的笑容不一样,不知道是什么让韵笑得这般的舒心?”荆黛瑶好奇的问道“朕还真是想知道,是怎样的美人竟然入得了我们墨丞相的眼。”
墨韵微微一笑“陛下多心了,微臣不过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罢了。”
“什么有趣的事情,也说来让我听听呗。”荆黛瑶有些撒娇的开口,从被父皇逼着登上那个位置,她就没有撒过娇了,直到遇到他,只一眼就拨动了她心底的那根弦。
墨韵温柔一笑“陛下,时间不早了,您该回宫了,最近有些不太平,陛下不应该私自来丞相府的。”
“韵……”
“来人”
“丞相”
“护送陛下回宫。”
“是”
“韵”女帝抓住青年丞相的衣袖“什么人才能让你卸下这如面具般的温柔笑意?”
“陛下,您该回宫了。”
“韵”女帝不死心的问道“韵的脸上,除了笑容,能有其他的表情吗?韵为何不生气,不发怒,韵何必让自己活得那般的累?”
青年丞相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温柔似水“陛下,您最近太累了,还是回宫好好休息一下吧。”
女帝颓然的放开墨韵的袖子“为什么,为什么韵就不明白,我只是希望自己对于韵来说可以特别一些罢了,不可以吗?”
“陛下,您该回宫了。”
“韵是大笨蛋!”女帝低声吐出一句话,转身快速的离去。
青年丞相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依然笑得温柔。
“哎呀,丞相大人,你怎么惹女帝生气了。”
“将军不去护送女帝吗?”
男子依靠着柱子,看着墨韵“女帝喜欢你。”
墨韵干脆的在走廊席地而坐,看着外面的晚霞,脸上的笑容不变“陷入情爱中的女人是可怕的,那样的花儿枯萎得早,我还是喜欢远观。”
“那你可把女帝的心伤透了,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女帝如此在意一个人,丞相有在意的人吗?”少年将军认真的看着墨韵俊美的侧脸,实在是想象不出,这个永远彬彬有礼温润如风的青年丞相会不会有变脸的一天。
墨韵的脑海中闪过一张脸,嘴角上扬“将军应该去安慰女帝。”
“中州排名赛要开始了,丞相去吗?”
“去。”
“如此,我便放心了,告辞。”
待到少年将军离去,墨韵的眼底才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拿出藏在袖子中的玉牒“少主,中州见。”
“邢风,在想什么?”凤羽晨疑惑的看向坐在房顶的上的孤傲男子。
“中州排名赛。”名叫邢风的男子,抱着剑,眸子中闪过一抹担忧。
“以你的身手,以及在剑术上的造诣,很难找到有人是你的对手,无需担心。”凤羽晨笑着开解到“虽然中州人才济济,不过中州一般只是象征性的参与一下,主要的还是四国。”
邢风没有看凤羽晨,目光看向远方,沉默不语。
“皇兄,怎么了?”
凤羽晨抬头再次看了一眼孤傲的剑客“羽歌,你有没有觉得邢风有心事?”
凤羽歌柔和的目光看向房顶上的人,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高处不胜寒,皇兄,你应该明白的,邢风他只是孤独。”
凤羽晨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子“但愿真是如此吧,我总觉得邢风的心里好似住着一个人一般。”
“我会是那个住进他心里的人的,皇兄,你放心吧。”
“嗯,我也希望你们在一起,邢风是个好男人!”
“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