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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间之内，余启先后见了两名女子。
且她们的名字有些相似之处。
一个唤作焱妃，一个唤作焰灵姬。
焱和焰，本质上其实都是一样的东西。
这也是两个有些相似的女子。
或许是因为有些相似的缘故，当余启见过她们之后，她们的心情也是变得异常糟糕了起来。
尤其是焱妃。
不同于焰灵姬还有得选，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选择。
在回到阴阳家之后，甚至都不敢向着东皇太一隐瞒什么，因为在回来之后的第一时间，东皇太一就召见了她。
“怎么样？”
房间之中，东皇太一端坐在蒲团之上，显得神秘至极，低沉的话语从他的口中，向着焱妃问道。
“他拒绝了！”
焱妃用复杂的语气回应道。
东皇太一还没有说话，但焱妃确实是感受周围的空气变得压抑了起来，一股极为恐怖的力量从东皇阁下身上释放而出，给她带来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压迫感。
巧的是，这种压迫感，她此前在酒楼之中，在余启的身上也是感受过。
意识到东皇阁下生气了，焱妃又连忙道：“虽然他拒绝了我们所给出的筹码，但他提出了新的要求。”
“哦？”
东皇太一有些讶然的开口，随着他开口，焱妃发现笼罩在自己周遭的那股给人压迫的力量消失了。
东皇太一又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他想要什么？”
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东皇太一只觉得余启未免也太过贪心了一点。
开放阴阳家的诸多禁术，已经是阴阳家所能够给予的最大的筹码了。
结果对方尤不满足，竟然还想要更多。
真当阴阳家需要你吗？
此前，只是看你是秦王所信任之人，所以才如此百般与你交好，结果你不念恩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借助湘君、湘夫人的事情，狮子大开口。
东皇太一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或者说，阴阳家这样的环境也培养不出什么良善之人。
不过，他还是克制了一番自己，比起直接和余启翻脸，他更想听听余启想要什么。
毕竟此前对于余启想要阴阳家禁术的事情，也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闻得此言，焱妃沉默了。
东皇太一发现了焱妃的不对劲，目光也是变得凌厉了起来，落在了焱妃的身上，良久，他沉声道：“说！”
面对东皇太一给予的压力，焱妃最后还是将余启的条件道了出来。
“他想要我！”
东皇太一听到这话，也是愣住了。
他不由上下打量了一番焱妃。
对于他来说，所求之物甚大，女人就算长得再漂亮，也不过是一具无用的皮囊罢了，若是不能够求得长生，求得不朽，到头来，都会化为尘土。
东皇太一所求之不朽，和当初吕不韦所求之不朽不同，吕不韦所求的乃是太上三立之中的不朽，是一种人虽死，但名垂千古的不朽。
而东皇太一所求的，乃是长生不老。
在长生面前，一切外物，都没有那么重要。
阴阳家之中漂亮的女人其实也有不少，不过，东皇太一更多的只是将她们当成是工具，当成傀儡来操纵。
所以，在听到焱妃此言之后，东皇太一其实是有些惊讶的。
旋即他的怒火彻底消散，不由在心底感叹，“真是一个俗人！”
虽然感叹对方是俗人，但东皇太一却觉得，俗人好啊。
只有俗人，才拥有着种种欲望，才方便掌控。
思绪闪烁之后，东皇太一又看向焱妃道：“那人乃是秦王面前的红人，身份不俗，你虽未阴阳家东君，但论及在秦国的地位，却是要逊色于那人，不过好在你们年龄相仿，倒也是般配。”
此言一出，焱妃的心当即沉了下来。
她如何不明白东皇阁下的意思，东皇阁下俨然是已经答应了余启那堪称无礼的要求，准备将她当成礼物送给余启，以此来和余启交好。
但还是那个问题。
她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哪怕心底有些抵制，却也只能够接受这样的命运。
……
余启最近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
清洗罗网的工作已经进行到了尾声，除了偶尔还会去罗网总部转一转之外，余启并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
至于说，再去见一见焰灵姬？
他表示暂时不急，让子弹先飞一下比较好。
倒是阴阳家会怎么选，他反倒是更加的在意。
哪怕依据对阴阳家的了解，心底早就有了些猜测。
但猜测是一回事，作用到现实之中，阴阳家或许会有新的想法也说不定。
不过不管怎么样，余启都不吃亏就是。
毕竟他想要从阴阳家获得的东西，在上一次的交易之中已经得到了。
阴阳家的诸多藏书全都被他给阅览了。
哪怕其中缺少一些修炼的功法，缺少那些阴阳禁术，但对于身怀诸多绝学的余启来说，那本身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他也并不打算去练那些问题多多的阴阳禁术。
这一日。
焱妃再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在看到余启的时候，焱妃的神情格外复杂。
但一想到东皇阁下所说的那些话，她最终还是将心底诸多不甘的情绪给硬生生的压制下去了。
“东皇阁下同意了你的要求。”
焱妃语气显得有些冷漠。
不同于焱妃的心情复杂，余启在听到这话之后，则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起了焱妃。
“你在看什么？”焱妃感受着余启的目光，冷声问道。
“我在欣赏属于我的美人儿啊！”
余启的话语直白无比。
“虽然早就对阴阳家有所了解，但听到你所说的话之后，我还是有些感叹。”
“你贵为阴阳家东君，看似在阴阳家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看起来显赫无比，但实际上，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作主，和傀儡差不多。”
“还真是可怜呢！”
一边说着，余启探手，落在了焱妃的脸上。
焱妃感受着余启的指尖在自己脸颊划过，想要反抗，但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
一切，都是为了阴阳家。
为了阴阳家，她可以牺牲自己，舍弃一切。
正如余启所言，她就是一个被掌教东皇太一所操纵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