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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彤身子徒然就被抱了起来,她浅昏迷的状态下只感觉到身子左右摇摆的摇曳着,突然就顿了下来,她再也感觉不到癫婆。
“让开。”骆利川的喉咙处挤出微哑的两个字。
没等骆利川开口,那远处就有另一个人走了过来,弯腰给骆利川打了个招呼。
“骆总放心,这一段很快就会有人剪掉,你不要有任何舆论的压力。”
骆利川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人,没有任何一句话,径直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他现在可没心思管这些。
把人送到这边临时站点的医务室里床上放下,俯下身子给她盖了盖被子,可这床上的人儿头一直摇晃个不停,而且头顶一直冒着个虚汗。
在这医务室的护士见状,递了毛巾过去,骆利川抬眼看了一眼这护士,接过后为她擦拭脸上的汗。
“醒醒。”他唤她,声音夹杂着一丝难得的柔情,只是床上的人儿除了眉头皱了皱,就别无征兆。
他疑惑的盯着她的脸,话却是问着护士:“她怎么了?”
这位护士抱歉的笑了笑,做了简单的生命体征测量后,她说道:“我虽然看下来没多大问题,但最好还是要去医院里保险一点。”
骆利川眸色缩了缩,沉吟了一声“嗯。”
医院。
骆利川站在床边,那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坚硬的五官线条,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等着夏彤从病床上醒来见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呆了呆,消毒水的味道浓重的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双手撑着床就要坐起来。
骆利川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悠然转过身去,狭长的凤眸盯着床上那个已经坐起来的热闹,说道:“醒了?”
“嗯,我醒了。”夏彤淡淡的说着,竟然要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骆利川那凤眸犀利的眯起,声音冷的不能再冷:“要去哪里?”
夏彤的手微微顿住,垂着头声音细如蚊声:“我要继续参加比赛。”
男人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继而又从鼻孔里比出一声轻笑出来:“呵,比赛?”
“你以为你睡了多久?还想去比赛。”
夏彤闻言心头猛的一怔,眼睫毛微微一颤,看着他呐呐不能言。
“你不信我?”
骆利川的脸色不好,面上流露出严肃的神情出来,如果她下一秒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出来,恐怕他勃然大怒也未必不可。
夏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把被子又盖了回去,靠在床背上,只能苍白的道谢。
“没关系,只不过你又多欠了我人情。”他顿了顿,觉得此处逗逗她也是挺有趣的,勾着嘴角说道:“钱还不起我不怪你,只不过这人情,你要是在欠着不还,我可是不同意的。”
最近被钱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夏彤,兀然又听到钱的事情,那心底刚腾起的那点感激,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不翼而飞。
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为钱发愁的她早已没有精力去和他周旋,到现在,十几万的债务瞬间翻番,成了二十万,这还不如让她昏死过去。
“你想让我怎么还?”
看着她脸上平平的表情,他有些讪讪然,那徒升起的兴趣突然没了兴头。
“暂时没有,想到再告诉你。”
“哦。”
两人顿时无语,夏彤偏着头瞧着窗外,距离学费还有一个星期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确实筹不到那么多钱,宁宁的学费她筹不到了……
她眼神虚无缥缈,带着的隐隐愁容,骆利川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伤感了,以为她真的很在意跑马拉松的事,竟然开口提议。
“我是投资人,你要是觉得可惜,我在找人在举行一次?”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就生怕她嗤之一笑,不领情,叫他难堪,他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
夏彤闻言,心头到底也是想这样,重来一次,这样学费还是有把握筹到的,可她默了默,轻轻呼出一口气:“算了,不用麻烦了,我也不是特别想去参加马拉松的。”
骆利川忽然来了兴趣,十分好奇她参加跑马拉松的目的,好以整暇的望着她道:“你为什么要去参加那种比赛?”
夏彤没想到他忽然将话题转到了自己参加比赛的上头来,不禁微微一怔。
……
说真话吧,她有些难以启齿,到现在她都有些后怕因为经济的事情,孩子会被他接走,可是她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借口来说了。
况且她真的缺钱,如果如实说来,他会不会借钱?
随即她又摇头摒弃了这个思想,他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不会平白无故,不求好处的借钱给她的。
尽管孩子是他的,学费的事他也有责任,可她依旧开不了那个口,经历这么多年,五年前的那件事成了她的阴影,但凡哪个讲的话,她都是不信的。
所以骆利川提出的条件,虽然她内心不完全没有不动摇,但也不敢踏出第一步了。
实在是走投无路的话,她是想开口,他能否答应。
夏彤回过神,对上骆利川一直看着自己的那一双墨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敛了敛眼神,微微一笑,像极了要哭不哭的表情,幽幽的道:“高中一直想当体育生,这不没了机会了嘛。”
刚才的情绪低落借着此话苦涩的一下,夏彤拨弄着散落在瞳孔处的头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怎么突然晕倒了,要不要紧?”
“放心,死不掉。”骆利川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见她以至于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期待说出什么话来。
他张了张嘴,不情不愿的解释:“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血脂高,你最好待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
“不不不,不要。”
“怎么,你这么不珍惜自己的命?”骆利川若有所思的看着夏彤。
夏彤眼睛忍不住眨了几下,扭脸避开了他的视线,反驳道:“这是什么话,我还这么年轻,肯定想活的久啊。”
骆利川道:“那就留院观察一会儿。”
夏彤转回脸,见他严肃的板着脸,心微微一跳,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瞎话:“宁宁还需要我照顾,再说了我还要工作,没有空,我觉得现在好好的,观察就不需要了吧。”
骆利川又是从嘴里溢出“呵”的一声,道:“是吗,这次多亏了我,下次指不定晕死在马路上,都没有人管你!”
夏彤咬唇,辩解:“血脂高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少吃点东西就好了。”
骆利川见她心不在焉的与他搭话,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意思,他嗯一声:“既然你都来了医院,还是把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吧,我替你去和医生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急忙脱口而出:“别。”
夏彤情绪激动的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男人回头和她四目对望,虽然距离不长,但他依旧看不清这女人的瞳孔里是什么情绪。
夏彤半个身子在床外面,长发散落在肩上,很凌乱,遮住了她的面容,她望着他,有些凄凄惨惨。
骆利川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女人,道:“你反应不用这么大。”
夏彤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非逼着她,她便缓缓说道:“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你搁着床上好好躺躺,我给你买点吃的,吃完随你什么时候走。”
她睁大双眸望着他,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细心,更何况这男人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了,她正疑惑着,男人已经离开了。
骆利川关上病房的门,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他商场上摸打滚爬这么多年,早已养成了警惕的性子,并且他生性多疑,觉得夏彤有些不对劲。
从参加马拉松这个比赛这件事,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女人有什么困难,她的那个解释,他可并没有相信。
不过那女人惊慌的眼神可在自己心头,久久挥不去,让他那坚硬的心顿时柔情开来,连眸子都柔了几分,没有那么冷冽逼人。
医生办公室里,骆利川询问了几句话之后,得知好夏彤的大体情况后,确诊为椎基底动脉供血不足。
检查什么的无所谓,但是却还是要在医院里挂个半个多月的水治疗一下。
出了医生办公室,骆利川在走廊上抽了一直烟才回去。
烟灰落了一地,连身上都沾着了烟味,他闻着有些皱眉。
他有些生气,连带着在夏彤那边受的气加上这会儿的,使得自己更不满了,他兀然脱掉了自己的运动衣,在手上揉了一团,就往垃圾桶里塞了进去。
此刻再进病房的时候,就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了。
门推开的瞬间,他就看到了夏彤那双睁着希翼的眼神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她撇撇嘴,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这些护士还要过来给我扎针?”
骆利川抬头看了一眼这一旁没主意的护士,便抽着嘴唇扯了扯,眉眼扬了扬:“不抽可以,立即把欠我的十几万给我。”
夏彤瞳孔慢慢变大,吞了吞口水,她知道指望他是不行的了,她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小护士。
护士张了张嘴,欲要向她解释,突然骆利川的声音从中插了进来:“挂水,我和你的账就一笔勾销!”
夏彤眨了下眼睛,不确定的说:“真的啊?”
骆利川嗯了一声:“三秒钟,过时不候。”
“1,2……”
“别,我挂,护士快给我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