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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快叫大夫!”侯夫人扶着姜柔,屋里乱成了一锅粥,没人顾得上姜漫。
她远远找了把椅子坐着,看那一家人着急忙慌。
刘婆子看到她眼里的失神,有些可怜她。明明这个才是亲生的,可看刚才那架势,永昌侯是铁了心要收拾她。
若是换了姜柔,怕是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打她。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姜漫有些想念现实里的父母哥哥。
她在家里也有人疼有人爱,凭什么要在书里处处给姜柔欺负。
这是她上辈子铁了心要回去的原因。
可是她现在回不去了。
她心里冷笑,垃圾剧情,敢骗他,她就把剧情彻底毁了。
上辈子,那对虐待原主的夫妇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还因为姜柔的求情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富裕生活。
姜柔那么喜欢做好人,她便让她做个够。
永昌侯坚毅的脸上满是担忧,跟侯夫人小心翼翼把姜柔扶到了榻上。
过了一会儿,大夫来了,姜柔闭着眼睛,脸上惨无人色,眼泪簌簌往下掉。
侯夫人心疼坏了:“阿柔不哭,你别吓娘亲啊。”
姜柔咬着嘴唇更咽:“阿娘,你们会不会把我送走?”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你是我们侯府的大小姐,谁敢送你走。别瞎想。”
“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什么了?”永昌侯面色严厉了起来,屋里下人皆低下头,吓得发抖。
姜柔看了眼姜漫,哭得梨花带雨:“没有,女儿就是害怕。我想永远伴着阿爹阿娘,别把阿柔送走。”
“不会的,别哭了,爹娘最喜欢阿柔,你就是我们的命啊,怎么会舍得把你送走。”侯夫人将她的头揽进怀里,眼眶发红,看向姜漫的视线带着探究和怒火。
姜漫面无表情,心里冷笑。
她什么都不用做,姜柔也总有办法打压她的。
前来传话的下人还在等着。
侯夫人试探道:“至于那对夫妇,阿柔可想要见一见?”
姜柔一听,未语泪先流,她安安静静地哭,哭得连话都说不出声。
几次张口,她瑟瑟发抖,直往侯夫人身后缩:“女儿害怕。”
“罢了,且先将那两人安顿了,此时以后再说,没看小姐身子不好。”永昌侯心疼极了,冷声呵斥。
下人忙应声退下:“是,是,侯爷。”
姜柔趴在侯夫人肩膀上,在没有人看见的角度,冲着姜漫轻轻笑了笑。
仿佛在说:看,就算你算计了我又怎么样?爹娘还是站在我这边,你什么都不是。
姜漫冷冷看了她一眼。
她站起身:“既然姜柔不想见亲生父母,我总要去见一下的。毕竟养了我一场,我可不是白眼狼。我得好好感谢一下他们。”
侯夫人皱了皱眉:“怎么说话的,什么白眼狼,这几日学的规矩都喂狗了?”
她如今看见姜漫就不舒服,摆了摆手:“去吧,别让他们闹出什么事来。”
姜漫起身走了,走到门口时,永昌侯淡淡道:“别妄想算计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若是敢败坏阿柔名声,你便滚出侯府。”
姜柔目光微闪,笑看着姜漫。
姜漫脚下顿住,语气里很是担心地道:“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废话不必多说。”姜卓然不耐地摆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姜漫嘴角勾起:“好吧,我只是觉得,阿爹阿娘这么担心姐姐,应该说一下的。”
姜柔嘴角笑容一僵。
“既然阿爹嫌我啰嗦,那算了,怪我多虑。”说完她挥了挥手便溜了。
“等等!”姜柔心里暗道不好,忙喊她,奈何姜漫跑得很快,一溜烟功夫就不见了。
她咬了咬嘴唇,眼泪又流了下来:“爹,娘,阿漫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故意不肯说。她是不是讨厌我。”
说着说着,她哭得更加难受:“都是我不好,是我占了妹妹的位子,她讨厌我是应该的。”
“姜漫心性狭隘,我心里早已有数。她不配做我们的女儿。阿柔不必自愧。放心,爹娘不会让你有事,她若心存歹意,我不会饶了她。”
“阿爹,阿娘,你们待阿柔太好了,阿柔无以为报呜呜呜。”
“傻孩子,哪里就需要你报答了。”
……
于大山万万没料到自己从小打大的赔钱货竟是侯府的小姐。
刚知道时他心想完了。那记仇的死丫头一定不会饶了他。
没想到事情的转变在他亲生女儿身上。
“你这个没用的女人!我累了,去给我买酒去!”他踢了两脚自家女人,骂骂咧咧,“总算这辈子做了一件好事,哈哈,想想我亲生女儿,竟然是侯府大小姐,老子出息了!”
那妇人瘦得皮包骨头,脸色枯黄,任他打骂满脸麻木。只在他提到亲生女儿时眼睛动了动。
她一抬头,男人又是一巴掌扇她头上:“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女人害怕地缩了缩头,忙“哎”了声出去了。
姜漫注视着她的背影踉踉跄跄出门,收回视线。
这女人一辈子做的最有勇气的事情,是将她女儿换到了侯府。
可也害了另一个无辜的小孩。
原主一辈子都毁了。
她心里一哂,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姜柔的自私和阴狠应该是天性里带的。
她一脸冷漠踏进于大山的院子。
下人揣摩着姜柔的身份,给他们安排的院子非常不错。
于大山真哼着小曲躺在椅子上喝茶,两只脚搭在红丝楠木桌上,鞋子上的泥点子在桌上落了一圈。
“心情这么好?”姜漫淡笑道。
于大山猛地睁开眼睛,见到是她,心虚地坐起来:“是,是你。”
姜漫站在门口,并不进去,挑眉:“怎么,很意外?”
于大山瞧见她气质高华,一身绫罗绸缎,脖子上的金项圈一看就很值钱,他眼睛有些发红,“侯府可真够有钱的。”
若是之前,他可能还怕姜漫报复。如今他已经打听过了,他的亲生女儿才是受宠的那个,心里就有了底,不把姜漫放在眼里。
姜漫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项圈,遗憾道:“我这算什么,姜府大小姐那才叫有钱。她的嫁妆就要上千担,钱跟石子一样丢着玩。”
“真的!”于大山眼睛发红。
“当然,你随便找个下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于大山眼珠子转了转,心里飞快打着算盘。姜柔是他们亲生女儿,如今给侯府当小姐,他们还养大了姜漫这个白眼狼,侯府怎么着都该给他们补偿吧。还有姜柔,她那么有钱,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亲生父母在街上要饭?
“不过,姜柔好像不太愿意见你们。”姜漫道,“说不定,留你们住一晚,侯府就赶你们回去了。毕竟,你们这样的父母,说出去可一点都不好听,万一被人知道,姜柔要丢脸的。”
“她敢!”于大山着急了,红着脖子满屋子走来走去。
姜漫拍了拍手,淡淡道:“我要是她,我也不认你们这样的父母,丢人。”
说完她就走了。
于大山眼睛发红,恶狠狠地瞪着姜漫背影,心里快速盘算着什么。
刘婆子探头瞧了眼,被于大山那副表情吓到:“这人看起来不太对劲。”
姜漫:“脑子几十年如一日被酒毒着,还能是正常人么?”
“他不会做什么事吧?”
姜漫笑了笑:“我也很好奇。这样的人,在外人面前怂得很,日日在家里打妻女。他能干成什么事?”
她改变了剧情走向,很期待日后会发生什么。
姜漫再次踏入学馆,大家视线若有似无总是看向她。
萧随拍了拍她肩膀:“没事就好。”
姜漫:“对了,你给我的迷药,当真可以让人昏过去一个时辰?”
“当然!本少爷的东西,还能有假不成!”萧随诧异,“难道你用了?”
姜漫将视线投向形单影只走入崇文馆侧门的林见鹤,摇了摇头,“没有,问问而已。”
林见鹤仍是一身冷漠,独来独往。
“我发现一件趣事。”萧随似笑非笑,挡住了姜漫视线。
“你为何老是在看林见鹤?”
姜漫视线一顿:“此人甚是奇怪。”
萧随皱了皱眉:“你可不要好奇心太重,跟他牵连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姜漫:“我也发现一件事。”
“哦?”萧随挑眉。
“萧大少爷背靠萧家,身份贵重,怎么事事都怕?”她半开玩笑试探道。
闻言,萧随扑哧一笑,摇了摇扇子:“你这丫头脾气当真不好。罢了,你爱如何如何就是。出了事且有我呢。”
他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是认真,姜漫心里一转,笑道:“放心,我有数。”萧随此人她尚未看透,他的话听过就好。
告别萧随,姜漫神情凝重,跟上林见鹤出了学馆。
林见鹤虽是皇子,却没有府邸。幸而他年纪还未到出府的时候,不然境遇还不知道要怎么难堪。
他如今仍然住在冷宫。
姜漫看他一瘸一拐走路,看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受伤了。
“喂,你走路不长眼睛啊。”几个人故意撞上去,将林见鹤撞得一个趔趄。
姜漫眸子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