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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很现实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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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安娜跟徐萌一直喋喋不休的争执着,我却再一次陷入到了深思当中,思绪拉开后,我很自觉的想到了我的曾经,想到了曾经那个为了爱什么都敢做的人。

    可我现在却感觉有点累,也一直找不到生活的方向,更不清楚我到底该需要一份什么样的爱情?难道只要对方一昧的对我好,我就可以选择她,但我已经渐渐的远离了我曾经那份对爱很执着的心,而如今我对待爱情只会下意识的排斥,让别人给我介绍女朋友我也都是想让自己分点心,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无法骗自己,如果说,眼泪是为爱情镶钻,那我已经成了亿万富翁,如果,寂寞能够换成钱,那我能养活整个地球。

    想起这些事,我的心却一直抽搐着,所以,当时的雪瑶不会去理解我,更不会了解我真的有努力过,在没有分手之前,我每晚都是主动加班,这样一来我就可以赚很多钱,我也承认当时我为了钱而去赌博,虽然我没怎么输过,但是雪瑶不理解我,雪瑶总是讨厌我夜不归宿,可她不明白,我这么做,就是想给她换一个手机,我不明白,是雪瑶不懂,还是我爱的太执着了?从而偏离了雪瑶对爱的界限。

    可我不管有多累,只要回家那一刻看到雪瑶的笑脸,我便不会累,我可以再抽出一点力气给雪瑶洗脚,或者将雪瑶抱起来,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在看看眼前,如果当初,雪瑶能够理解我,或许结果就不是这个样子,再或许,我们已经结婚了。

    趁着她俩吵架的间隙,我给嘴里塞了一根烟走出了必胜客,斜靠在门口的墙上,我却想到了徐萌对爱的执着,或者说是对爱的勇敢,如果当时我能拿出像徐萌这份勇敢,那结局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这个简单的对比却让我倍感无奈,倍感疼痛。

    抬起头后,街道上的路灯也在重复昨晚的姿态亮了起来,我的情绪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可当我想到离开雪瑶的那段日子里,我却笑了,笑的同时居然哭了,我觉得当初我做的一切有点对不住自己,想要爱一个人必须先要学会爱自己,如果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好,那我将不配去爱任何人。

    在哭泣中, 又给自己点着了一根香烟,弥漫的香烟中,我仿佛看到那片我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到的未来,哪怕我现在很努力的去做一切,也实现不了我曾经所幻想过的一切。

    眼泪停止后,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安娜跟徐萌的身影,我赶忙伸出手擦拭掉了脸上的泪痕,我可以哭的很伤心,但是在别人面前我,我依旧可以做到那个很懦弱,好似什么伤都不会刺痛我泪水的男人。

    安娜跟徐萌靠近我之后,我挤出了一丝笑容问道,“吵完了吗?”

    安娜跟徐萌跟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两个人都是很无助的看着我。

    见她俩没有回应我, 我很是无力的说道,“就这样吧,”丢下这句话后,我将目光看向了徐萌,“徐萌,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爱情不是这个样子就能得到的,你束缚了一个男人的自由,就算你对他再好,他不会感激你,只会逃亡。”

    徐萌用着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依旧一笑随后拉着安娜的手上了一辆出租车。

    或许刚才那厮笑脸已经定格在了徐萌的心里,更定格在了街角的路灯下。

    出租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我让司机靠边停了车,随后在水果超市里买了一些水果,才向李若男的住处赶去。

    一路上,安娜跟只小兔子一样默不作声,我有些无奈,却有些想笑,每当我想到刚才安娜对徐萌说的那句话,我就控制不住的想要笑,但理智还是让我将笑容藏进了我的心里,如果有一天我伤心了,我会回放一遍安娜的这句话,那一刻,我会乐开花。

    。。。。

    一直到了李若男的门前,安娜依旧什么话都没说,我苦笑了一声向安娜问道,“怎么不说话呢?”

    安娜低着头,声音很小的回道,“不知道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敲了好几下门后,屋内才传出了李若男的声音,没一会,李若男便打开了门,不过样子却是很疲倦。

    “来了,江晨。”李若男丢下这句话又向屋里走去。

    话音落后,一股酒味直接传了过来,我扭头看了一眼安娜,却发现安娜的眼神不在我身上,推开门走进去后,却看到了房间里很不一样的感觉,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歪七扭八的摆设着,地上到处都是酒瓶,而电视上的画面正是李若男跟袁新的合照,看着袁新的笑容,我的内心显露出了一丝委屈感。

    将水果放在桌子上后,李若男第一时间内给自己剥了一个香蕉,“这你女朋友啊?”李若男心不在焉的问道。

    安娜却抢先我一步回道,“朋友。”

    李若男点了点头,眼神继续向电视看去。

    “吃饭了没?”我问道。

    李若男点了点头,却没多说什么。

    我扫视了一圈房间,桌子上放着许多吃剩的泡面,我的心再次抽搐了一下,李若男的这一幕跟当初的我是一个样子的,每天都是以泪洗面,没有胃口,晚上经常失眠。

    我有些痛心,便向李若男说道,“你没上班?”

    李若男大口的吃完了香蕉,随后拿起酒瓶抿了一口酒,我立马抢过了李若男手中的酒瓶,李若男想挣脱,可她的力气没我大,最终屈服了下来。

    “别这样好吗?如果袁新看到了会伤心的。”

    李若男“呵呵”了两声,自言自语道,“我很想让他看到这一幕,我想让他看到我秃废的这一幕。”

    这句话说完后,李若男的两行泪也落了下来。

    “江晨,你说袁新能看到吗?”李若男拽着我的胳膊问道。

    我低着头没有作答,而李若男却再次抢过了我手中的酒瓶,我有些愤怒,直接将酒瓶摔倒了地上,玻璃四溅的同时,也吓到了安娜。我带着许些抱歉冲着安娜一笑,随后向李若男说道,“你越是这样做,会越让我感到不值,袁新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好,”

    李若男空洞的眼神盯着我看了许久,随后起身去了里屋,屋门也被重重的关上了,看着非常凌乱的房间,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将吃剩的零食袋子装在了垃圾袋里,一旁的安娜也加入到了战斗中,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冲着安娜一笑,安娜抢过了我手中的酒瓶后也冲着我一笑,两个人便很有默契的忙碌了起来。

    没一会,房间再次回到了当初那副景象,这一幕让我顿时心旷神怡了起来。

    小休息片刻后,提着垃圾袋,我才跟安娜离开了袁新的房子,当屋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好似看到了袁新的身影,我冲着我脑海里所幻想出的袁新,说道,“你的狠心,伤透了所有人。”

    。。。

    走在街灯已经全都亮起的街头,我却有点无所适从,感觉自己此时的样子会被这个社会所排斥掉,在这偌大的城市中,我却从没这么忧伤过。

    最后在路边的街摊上,我要了一笼包子和一碗米线,这就当是我的晚餐了。

    “你也吃一点吧?”我很是无力的问安娜。

    安娜冲着我一笑,随后拿起筷子跟我一起分享这份充满悲伤感的晚餐,可我却一直食之无味的吃着东西,路过的汽车偶尔会将车灯照射过来,这缕让我睁不开眼的灯光,好似在摩擦着我的心脏,在疼痛不禁中,也生出了一个疑问,为什么这个世界要有分别这一说,到底是社会进步太快,还是我的脚步变慢了。

    吃完这顿简单的晚餐后,我跟安娜向住处赶去,到了楼下后,却意外的发现了王楠的汽车,黑暗的车玻璃让我一时看不清车里的景象,我便加快脚步拉着安娜向大门口走去,刚把汽车走过,王楠便喊住了我。

    安娜便挣脱开我的手,说道,“我先上去了。”

    安娜走后,我背对着王楠点着了一根烟。

    “晨,我们聊聊好吗?”

    我冷笑着回过了头,“怎么?陈怡又把你抛弃了?”

    王楠很自责的低下了头,“陈怡现在已经在改变了,我真的很爱她,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很是不屑的一笑,反问道,“她爱你吗?你脑袋让门挤了吧,”

    “她真的再改变。”王楠重重的语气说道。好似再肯定自己的答案。

    我依旧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爱着一个sb,但sb不爱你,你比sb还sb,”

    王楠没有因为的谩骂而生气,而是换了一幅柔和的语气说道,“我们聊一会吧,好久都没喝酒了。”

    我懒得和王楠多说什么,当即拒绝了王楠,“这都半夜了,没空,”

    “酒我都买好了,咱们好好喝一个。”王楠恳求道。

    看着很诚恳的王楠,我便败下了阵,一想到王楠曾经帮助我的种种事迹,我却不受大脑控制的点了点头,王楠则是很欣慰一笑从后背箱子拿出了一捆酒。

    。。。。

    坐在副驾驶上,王楠率先拿起酒瓶向我说道,“我曾经做过错事,但是我无法克制自己,我第一次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一个人,我不想让这来之不易的爱情消失,你理解我吗?”

    我苦笑了一声,反驳了王楠的话,“那当初雪瑶离开我呢?这算什么?”

    王楠直接被我这句话呛住了,半晌过去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也趁机继续说道,“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但是现实更奇妙,它能让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变得不单纯,它能改变一切。你懂吗?”

    王楠虽然点着头,但却不赞同我的观点,“我觉得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好好努力,什么坎都会过去的。”

    我被王楠的单纯当即逗笑了,“这是我四年前的想法,所以,我们现在要成功,必须有钱。这样才能留住爱情。”

    “但是有钱不一定幸福啊?”

    我藐视的看了王楠一眼,“你有过钱吗?”

    王楠喝了一口酒,回道,“我知道你所说的现实,这东西是实用的,但你不能总这么想,我感觉你这就是报复,”

    我冷不丁一愣,“报复?我不觉得啊,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算两个人一起努力,但是女人等不起啊,她们的青春很短暂的,所以你要保证你三五年之内能成功,不然一切都白搭。”

    王楠的语气很明显的不悦了起来,“我懂你,但我觉得这不是现实的问题,而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事,不失去几个人,你怎么会懂得该如何去爱下一个人。”

    我笑着赞同了王楠的观点,我不否认什么,只是好奇女人的青春到底有多短?

    跟王楠互相沉默了一会后,王楠跟我碰了一下酒瓶,说道,“我们男人现在的肩膀已经很沉重了,过不了几年,我们会结婚,会生子,人生中我们会多出双方的父母,然后孩子上幼儿园,上初中,这些都是我们要经历的,要面对的。所以我们男人才会努力。”

    王楠这一连串的问题顿时让我脑袋肿胀了起来,或许这些我曾经都没想过,王楠说的很对,这些都是我们该面对的,也是很实际的一个问题。

    王楠见我没回应,自己喝了一口闷酒,随后很是无奈的一笑,“我一个朋友下个月孩子就出生了,按照辈分,孩子应该叫我爷爷,我现在还没结婚,我就当爷爷了。呵呵,好神奇啊。”

    我笑了笑,附和着王楠说道,“最起码你有一个你认为爱你的人啊,”

    我的嘲讽让王楠自责的低下了头,片刻后,王楠再次重复着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陈怡真的再改变。”

    我没再跟王楠继续较真这个问题,许多路都是自己选的,我也没什么权利去阻止王楠,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哪怕结果很残忍,他也得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着。

    这还是我第一次跟王楠说这些掏心窝的话,毕竟我们的以后谁也不知道,但肯定的一个答案,就是得继续走着,管它风有多大,雨有多大。

    点着一根香烟后,忽然发现车窗外多出了一个人,撇过头后才发现是安娜。

    带着许些疑惑,我问道,“怎么还不睡?”

    安娜指了指黑漆漆的大楼,说道,“我房间的灯泡坏了。”

    王楠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希望你能原谅哥们,我们建立起来的友谊不容易。”

    我吸了一口烟,算是默认的点了点头。

    进到院子后,屋外传来了一阵汽车开走的声音,片刻后,这仅有的安静再次传了过来,而王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却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里,娶妻,生子,孝敬双方老人,而后是自己孩子上小学,上初中,再到叛逆期,最后的最后,孩子谈恋爱,然后孩子结婚,孩子生孩子。。。。

    这显然是一个通关游戏,而我此时还徘徊在新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