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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自家的徒孙竟是凌华至尊的女儿,玄清尊者默默端起果酒喝下一大口压压惊。
随后又想起自家徒孙刚刚说过的话,希望她的师父,也就是自己的徒弟能早日破境飞升,他这个当人家师父的更觉压力山大,一口气将杯中剩下的酒直接一饮而尽。
他现在已经不会质疑秦玉彤想要找回苍灵界的决定了,因为人家有那样一位生父,就算他们不主动找回去,那位应该也有办法找到他们。
晋霄尊者的反应就直接多了,直接失声道。
“凌华至尊?”
惊讶过后,想到秦玉彤的话,他又接着道。
“凌华至尊为我们苍灵界付出良多,若能有机会助他去上界,是我等义不容辞的任务,只是想要破境飞升,又谈何容易?”
他不过是离开短短数百年,苍灵界就已经发生仿若由沧海变桑田般的巨大异变,那位符霄师弟不仅晋阶成功,还研发出如此新颖特别的新式法宝。
而他那位符霄师弟不仅又新收了个小弟子,这小弟子竟然还是凌华至尊的亲生女儿。
大家不过是话赶话的说起这些,‘飞机’内除左仁安外,其他都是自己人,并没有布下隔音禁制,他们说的苍灵界语,左仁安也能听得懂。
如其他左家人般,他的心中也生出一种明悟,认为秦玉彤这个小辈,之所以地位如此特殊,与其出身有着极大关系。
毕竟他并不知道,在此之前,不管是老者还是玄清尊者,都不知道秦玉彤除了生母的修为在虚神境外,生父竟是位神元境的强者。
老者则道:“老夫倒是不介意给你这些长辈们,提供一些破境飞升的经验指导,但是,老夫可不急着要去上界,你希望将我们都赶紧离开的想法,估计很难实现。”
在秦玉彤看来,只要资源给到位,再由拥有成功经验帮忙带路,并从旁给予指导,破境飞升这件事,肯定也能有规矩可循,变得不那么遥不可及。
听到老者的话,秦玉彤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是想想自己的咸鱼想法,就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前辈不想走,就不走呗,反正这次回去,我们苍灵界肯定已经发生巨大变化,有很多好玩的,前辈一定会喜欢。”
老者取出秦玉彤之前送他的游戏机,熟练的操作起来,并随口回道。
“这些小玩意,的确挺有意思的,不过我对你那说的那些变化,也十分感兴趣。”
玄清尊者与容诏尊者熟练得取出自己的同款游戏机,与老者那边连上网,三人立刻开启竞技模式,迅速投入状态,玩得热火朝天,十分热闹。
这一幕再次让晋霄尊者觉得有些接受无能,左仁安却觉得有种荒唐的感觉,明明是去找人家算帐,而那对方还是号称沧海第一大族的柳家。
结果这几位在赶往对方家族的路上,不仅没有表现出应有的重视,反而还有兴致玩?
想到这个,他不禁下意识看了眼被已扔到一边,尚处于彻底失去意识状态的柳长南。
不知道这位在不久前,还曾以不可一世的姿态去他左家搅局的柳道友,若是醒来知道这些,会不会被气晕,他们自以为可以纵横沧海界,无所顾忌的庞大势力,在旁人眼中,啥也不是。
而心有点大的晋霄尊者,在玄清尊者边上观摩了一会儿,看明白其中的规则和玩法后,也投入到进去,紧张关头,忍不住在旁边发表意见。
惹得玄清尊者在又输掉一局后,不悦的瞪他。
“观棋不语的道理,你懂不懂,我比你有经验,知道该怎么做,你少在这里瞎指挥。”
“师伯的得分都已经垫底了,可见您玩得水平也不怎么样,弟子在方面应该比您有天赋,一看就会,一会就能精,听弟子的建议,您或许不会输。”
玄清尊者不知道人家打哪来的自信,但还是毫不客气的怼道。
“操作这个对手脑配合的要求极高,要不是你那神海方面的伤还没恢复,看我不教你好好认识一下自己的斤两,还敢大言不惭的自称你天赋好。”
秦玉彤对照一下左仁安提供中的地图,发现距离柳家已经不远,赶紧提醒道。
“这件事,我们回头再说,柳家快要到了,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如何处理柳家的事。”
“连此人在内,他们共有九位的合神境的道君,看得出出,连我们之前在界外遇上的那个在内,共有五人都和这位一样,都属于作风比较强势霸道的类型。”
“剩下四位,有两位其本属于一心专注于修炼,不过问家族事务者,另外两位人品倒是比较有可取之处,可惜他们在柳家势弱,属于被打压的一方。”
仅一个家族,就有九位相当于苍灵界虚神境尊者的强者,在苍灵界内,是不可想象的事,要知道这沧海界单论环境与资源,其实远不及苍灵界。
如柳家和左家这类大族的人丁规模,也远不及苍灵界的各大派,可区区一个柳家,就能拥有比苍灵界第一大派玄明宗还要多的强者。
就连左家这样要次一等的顶尖大族,也拥有四位境界相当于尊者的强者,比之前的清池门还要势大,除此之外,他们各家所拥有的婴境强者数量,也远比苍灵界的各派多。
唯有筑元境和丹境的中层修炼者数量,远不及苍灵界中的各派多。
而沧海界中有限的资源,基本都被掌控在这些累世大族手中,资源大多都被用来集中培养各家资质优秀的弟子,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当然,最最关键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沧海界周围没有形成规模的外星大敌,所以他们的顶尖强者大多都能有机会寿终正寝,如左仁安这般续航时间久。
苍灵界的资源大多都被集中消耗在界外战场,竭尽全力培养出的中高阶修炼者,在界外战场损失严重,才会出出现这种落差。
想到这些,玄清尊者等人的情绪就有些不高,不过他们还是打起精神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左仁安从旁介绍道:“柳家近些年,其实已有些没落,早些年势头正盛时,曾一再加强他们柳家通天岛的防御能力,而且柳家祖上也曾出过神元境强者。”
秦玉彤当然明白对方会提起这些的好意,笑着点头道。
“左前辈请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轻敌,就算他们柳家的恶行罄竹难书,也轮不到我们这些界外之人去他他们柳家大开杀戒,既然说是算帐,就只是算帐讨债而已。”
在秦玉彤他们已经出发去赶往南海柳家时,柳家也已接到柳长南为给他新纳的一个妾室娘家出头,去西海的左家找事,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拿下不说,人家还带着人直奔他们柳家而来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让柳家震怒不已,连正在闭关或是不问世事状态的老祖,都被强制召集到一起。
“真是岂有此理!那柳家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否则,长南的实力并不俗,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被左家拿下。”
有人则是面带担忧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那左仁安已在合神巅峰徘徊多年,莫非是他近些年已有所突破?”
听到这话,另外一人嗤之以鼻的不屑回道。
“左家就没有那底蕴,如何能有机会得到突破契机?三姑,您就不要说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话了。”
被称为三姑的柳文洁闻言,冷着脸没再言语,她就属于在柳家一心只专注修炼,从不过问世事的那种中立派之一。
不过她没开口,柳家的另外一道君却不满道。
“正泽,左家行事向来大气,这次是长南助那白家突然去左家找事在先,人家能设什么局?能一招就将长南拿下,不仅证明人家实力强,还意味着他们已经对我们柳家,忍无可忍!”
坐在最上首,柳家辈分最高的老祖冷着脸道。
“忍无可忍,也得忍,敢对我们柳家人出手,是对我柳家的挑衅,这次的事,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柳家都必须要让他们左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柳正泽冷笑着看了眼柳文炎,也就是之前说话的那位道君,语气恭敬的附和道。
“老祖说得对,近些年来,有些外人总觉得我们柳家已经没落,想要跟我们作对,我们秉承祖训,从不与他们计较,没想到他们竟然越来越不像话。”
“尤其是这左氏,就是其中最可恶的一家,我们这次一定要与他们好好算算总帐。”
还没决定好将要派哪些人去左家问罪,柳家的议事大殿外,就传来通禀。
“启禀诸位老祖,刚接到讯息,长庚老祖已带着族中的子弟突然提前归来。”
此话一出,顿令殿内有几位知情的老祖不禁面面相觑,柳家老祖见他们的反应,就知道事情有异。
“怎么回事?什么叫提前归来?”
听到这个消息,柳正泽心里已本能的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赶紧回道。
“回禀老祖,长庚这次带着族里的子弟外出,离开尚不到一年,按计划,他们这次将会在外历练十五到二十年。”
刚离开不到一年,意味着他们都还没来得及离开沧海界外多远,不可能是因为发现什么好机缘才会匆匆赶回来。
对于这点,不仅柳正泽想得到,场上其他人当然也都能想得到。
“长庚有没有在讯息里提及缘由?”
前来禀报的弟子虽然离得尚远,也已感应到殿内异常凝重的氛围,正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闻言赶紧回道。
“回禀炎祖,没有,不是庚祖亲自传讯回来,其他弟子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安平堂弟的双眼突然失明。”
听到这话,高坐在最上首的柳老祖手一挥,身前的案桌随之碎成粉尘。
“放肆!这分明是有人在蓄意在针对我们柳家!”
柳长庚正是柳老祖的直系血脉后辈,柳安平当然也颇受他的宠爱,这是在沧海界无人不知的事。
如今柳安平在距离沧海界不远的界外遭人袭击,严重到双眼失明的程度,在柳老祖看来,绝对是沧海界的人。
“老祖请息怒,看来这些年来,我们柳家一直待人宽仁,给了某些人错觉,以为我们好欺负,这次我们一定要给他们些颜色看看,所有这些年来,敢跟我们柳家作对,有嫌疑的家族,一家也不能放过。”
柳文炎闻言,心中不禁涌出一阵悲凉,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老祖,我们还是等长庚回来,问清楚缘由后,再作打算吧。”
柳老祖冷脸不语,柳正泽再次嘲笑的看了眼到这种时候,还不知识趣的柳文炎,直接怼道。
“正因炎叔和正宣总是处处阻挠族里的一些决定,才会令我们柳氏近些年来,在沧海中的威望大损,也才会给那些外人生出野心的机会。”
“哼,再按你们的那套来,还不知道柳家会被那些贱民如何针对!”
听到这话,柳老祖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外出未归的柳正宣不在场,满心无处发泄的怒火,让他看向柳文炎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厉色。
柳文炎早就习惯这种待遇,低着头不再言语。
“想我柳家历代先祖,为守护这沧海界付出无数,这些后起之辈不思记恩,竟然还敢暗害我柳家,真是其心可诛!”
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柳长庚一行人已借用破空符,在最短时间内赶回岛上的消息。
匆匆进殿的柳长庚,此刻看上去显得有些狼狈,满脸都是如临大敌的慌乱无措,跪倒在地道。
“老祖,安平那孽障在界外惹了不该惹的人,人家本以击瞎他的双眼,作为惩戒,可他嘴上无德,又辱骂那不知来历的高人,彻底惹怒对方,人家直接放话,要来我柳家算帐。”
听到这话,柳家老祖赫站起身,不敢置信的弯腰指着他道。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不该惹的人?什么前辈?”
事到如今,匆匆赶回的安长庚,为的就是想要尽快提醒族里,让族里可以早做防备,当然不敢有任何隐瞒。
“是位修为至少在神元境的前辈,弟子回来时,已经在界口询问过,他们衣着特殊,一行共有五人,除了两位小辈,修为不知深浅的共有三人,是随西海左氏族人一起进入沧海界的。”
事已至此,在场其他柳家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难怪在没听说左家老祖近来有的情况下,人家就有高人可以一招拿下柳长南。
原来是他们柳家人在外招了大敌,人家进入沧海界,在左家做客,还没得及来找他们柳家的麻烦,就有他们柳家人主动跑到左家去找事,就这么被人给顺手拿下了。
柳家老祖有些无力的瘫坐回座位上,对于沧海界的那些都曾受过他们柳家大恩的人,他们柳家可以理所当然的将他们不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盯上他们的,是外界高人,人家与他们沧海界可没有渊源,更不欠他们柳家的世恩。
恼恨至极的情况下,柳家老祖一掌挥出,直接将不敢反抗柳长庚抽离原地。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赶紧爬回来跪好的柳长庚低着头,将前后过程都说了一遍。
“老祖,回来的路上,弟子已经反复问过那孽障,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其它冒犯之举。”
柳老祖闻言,怒指着他道。
“你还想要怎样冒犯,有那样的高人亲自在旁护庇的人,他还有什么机会冒犯人家,那高人怎么不直接当场杀了那个只会为家族惹祸的孽障。”
“那孽障会有今日,全怪你平日里放纵,为了族里着想,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柳老祖的修为也在合神境巅峰,但凡有一点可能,他都不会愿意让自己的直系血脉去伏首认罪。
可是对方的修为在他之上,看似只是一个境界的差别,可底蕴深厚的柳家很清楚,那其中的天地之别。
既然对方的怒意主要针对的是他们父子,唯今之计,只有将这惹祸的父子二人抛出去,了结这桩因果,尽量保全他们柳家基业。
听到这话,柳长庚浑身瘫软在地,他急匆匆的赶回来,既为让族里早做防备,同时也是希望借助老祖之力,让族里可以拿出底牌,护住族里,也保下他们父子。
却没料到,在这大难临头之际,柳老祖毫不犹豫的决定将他们父子推出去。
更让柳长庚感到心寒的是,对于柳老祖的这个决定,在场的其他几位族人,竟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做出这个决定后,柳老祖便直接给其他人分派任务,他们需要做两手准备,以防对方会不依不饶。
将要离开之际,看着伏在地上面露绝望的柳长庚,已在心中再三犹豫的柳文炎,终于还是忍不住道。
“老祖,我们还是跟对方好好商量一下,看能否以其他方式赔偿,对方既然没有在当场对他们出手,应该会有可商量的余地吧。”
听到这话,柳长庚双眼一亮,面带希翼的看着柳老祖,他怎么也没想到,与他关系最好柳正泽都没有为他说一句好话。
向与来他不对付的柳文炎,竟然愿意在这关键时候为他说话。
可他更没想到的是,向来对他们父子宠爱有加的柳老祖闻言,不仅没有同意,反而还冷着脸道。
“谁人犯错谁担责,他们纵为我的直系后辈,也不能破例,唯有让他们接受应有的处罚,才能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希望族中上下都能引以为戒。”
“是!”
正如柳长庚在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招惹到的是他们柳家都招惹不起的大人物时,立刻将其视为孽障时般。
当柳老祖等人知道他们父子惹到的,是可能会给他们柳家带来灭顶之灾的大敌时,他们父子就成了需要承担所有罪责的祸首。
若是接受柳文炎的提议,需要付出的将是柳家最珍贵的那些宝物,不仅是柳老祖视之如命,当作自己能有机会破境飞升的最大依仗,同样也其他人眼中的公产。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将那些拿出去与人赔礼,损失的将是与他们切身相关的利益,所以其他人不仅不同意,还对提出这个馊主意的柳文炎更加不满。
说到底,这正如老者曾提醒过秦玉彤的那般,对于某些修炼者而言,他们不仅会轻离别,还会轻这些感情,在与其切身利益相关的情况下,一切都可以被抛弃。
秦玉彤等人虽然没有为赶路,特意使用破空符之类的宝物,但他们到来的速度也慢,毕竟左家所在位置,距离柳家并不算太远。
尚未真正抵达,远远的就能看到柳家那座威震沧海界的通天岛,整座岛远高过海平面,如空中之岛般浮立空中,岛上云腾雾绕,看上去十分不凡。
已经撤下外壳的‘飞机’上,俯瞰着远处的那座通天岛,连老者都忍不住叹道。
“不愧是有积荫的世家豪族,这份家业的确不简单,这般落入不肖子弟子手中,着实可惜可叹。”
大到每一方门派或豪族势,小到每一个家庭,一旦当家主事的不能掌好舵,就注定了其势必没落衰败的未来,不管其祖上留下的余荫有多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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