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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圣人的召唤,并不是及时来到大明宫。
而是磨磨蹭蹭,直到下午才来。
李屿猜想,玄宗必然恼怒。
这也是他测试玄宗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方便日后打交道用得上。
今日玄宗并未上朝。
而是在书房里谱曲儿,如果不是当皇上,他确实是一个出色的作曲家。
《霓裳羽衣曲》就是出自他手,每当乐班人马演奏这首曲子的时候,他便和众配乐女子翩翩起舞,他演本尊,武惠妃演嫦娥,其他宫女则扮演天上的仙女围绕他们身边。
一时间,仙乐飘飘,筝、箫、笛、箜篌、筚篥、笙等金石丝竹,乐声“跳珠撼玉”般令人陶醉。
“唉,可惜,武惠妃病重,再也不能陪朕演奏这仙乐了。”
想到此处,玄宗甚感孤独,不觉惆怅。
此时,高力士过来禀报:“圣人,忠王求见。”
“他怎么才来?”玄宗显然很不满意。
自己的爱妃躺在那里等死,他却悠然自得,现在才来。
给人的感觉,好像巴不得武惠妃早点死呢!
“忠王想必有他自己的道理,圣人,还是救人要紧。”高力士帮着李屿说了几句。
若换了高力士不喜欢的人,他只要附和着玄宗的意思,也跟着责怪几句。
就点燃了玄宗的愤怒,结果可想而知。
“叫他来见朕吧。”玄宗息怒,恢复了神智。
李屿走了进来施礼,“儿臣见过父皇。”
这话玄宗听着新鲜。
原来这些儿子们都和大臣一样喊他圣人,感觉一个样。
李屿这样一叫,多了几分自家人的味道,也不失皇上的尊严。
玄宗挺满意的。
“三郎,为武惠妃娘娘医病,汝是否有把握?”玄宗开门见山。
“父皇,儿臣听闻惠妃娘娘是受惊吓所致,发病那天雷雨交加,惠妃娘娘又在登高望远,正好赶上了雷劈,哦,不,雷击。据此,儿臣估计是经脉受损所致。”
“汝确实见过徐道人?仙力是他所传授?”这一点,玄宗耿耿于怀。
他自己在道家这里可没少花钱,填清词都是自己来,各种祭祀,修庙,样样不少。
这徐道人就没有给自己半分见面的机会,更不要说王母娘娘、观音菩萨、太上老君、玉皇大帝了。
“只是梦中见过,并未见到真人。”李屿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仙力是真的?”那天,玄宗确实感觉到了异样,但回头想想,也可能是按摩手法的不一样,导致他感觉有仙力存在。
“非也,只是手法问题,有些穴位自带清凉,只需要按压,打通血脉,就会感觉有股力量涌来。这些按摩手法,倒是道家真传。儿臣在父皇面前不敢说假。”李屿自然不能说自己拥有仙力。
而他父皇没有,他有,这不是气死人,让人恨的事儿?
“这么说来,惠妃的病情没有任何把握?”玄宗不觉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昨天,他经李林甫一说,点拨了情绪,觉得李屿可以挽救武惠妃。
今天,李屿这么一说,他又心凉了不少。
李屿自然希望这样,这样,即使武惠妃挂了,他也委婉的做了前情提要。
“儿臣为了验证自己的手法,今日特意去了杨玄璬家里,听闻他也受到惊吓,导致卧床不起,儿臣觉得先用他来试试,再给武惠妃看病,保险一点。”李屿说是去看病是其一,其实确实是为了杨玉环,如果武惠妃挂了,玄宗拿他是问,杨玉环是他救他一命的人。
当然,杨玉环也不知道。
对于李屿来说,杨玉环只是听说过此人,并未见过。
“结果如何?”玄宗大感兴趣起来。
“可能是杨玄璬底子不错,儿臣给他按摩了片刻,又开了一些药方,当时吃下,竟然能蹒跚走路了。”
“好好,看来我儿是有方法的,来人,给忠王让座。”玄宗一时间激动,把他当成了座上宾,而不是自己的儿子,如果能治疗好武惠妃,他可以让李屿来当太子。当然,他说了不算,得听武惠妃的。只是当下的豪言而已,皇上也不是那么全都说了算的。
“三郎,你看,你有什么要求没有?”玄宗问道。
如果李屿说我想当太子,此时,玄宗也会答应的。
但是李屿心知肚明,如果武惠妃醒来,他说的话管用吗?想想自己冤死的三个兄弟,有一个还是太子呢,玄宗就凭听了武惠妃的几句话,毫不犹豫的处死了。
他是不太相信眼前这个人的。
“儿臣竭尽全力医治好武惠妃,别无他求。”李屿道。
“好好好,朕不会亏待你的。”玄宗点头道。
“父皇,请随儿臣一同前去。”李屿觉得关键时刻,证人是很重要的。
其他人不行,都证明不了他的清白。
唯独玄宗可以。
“好好好。”玄宗起身,众人跟随着伺候,高力士也跟着来了。
路过东宫的时候,又见黑气淡淡的飘来,围绕在人们的脚下。
“这是太子和其他两个兄弟的怨气,快一个月了,这怨气依然不散,可见怨气多大了。”李屿能看得见黑气,但无法和他们对话。除非他找个能做法的地方,把自己的魂魄脱离肉体,才能和他们对话。
其他的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有的人根本就看不到。
只是苦了武惠妃。
李屿边走,便暗自运气,手掌心朝下,将淡淡的雾气收拢进了手掌之间。
那些雾气像丝绸一样,滑进了他的袖子里。
“忠王果然有仙力,跟着忠王来,这里的黑雾竟然也不见了。”高力士率先发觉了那些黑雾在渐渐消失。
“哪里,哪里。”李屿嘴上客气的说,其实,他知道黑雾想去哪里,而去不成,他只不过是带他们去而已。
武惠妃门口,有几个道家的法阵,起了不少作用。
黑雾是进不去的,但李屿是可以带他们进去的。
兄弟们的仇是要报的,这就是机会。
他心里不觉一笑,嘴角掠过不易觉察的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