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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僧一道放浪形骸,叶子轩也是放荡不羁,喝至兴起,忍不住吟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勘破生与死,酒国真君子。”
大慈和尚闻听他诗句,翻了白眼道:“年纪轻轻,知道个狗屁。知道什么是生与死么?也敢言称勘破生死?”
虚极子少有的没有反驳他,附和道:“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庸庸众生,碌碌红尘。哈哈哈,到头来不过是黄土一剖而已。”
叶子轩忍不住辩解道:“既是到头来不免一抔黄土,为何世人还修道不已?”
大慈叹了口气,丝毫不见之前的放浪,似乎还有些悲凉,道:“修道证果为长生,岂知长生在梦中?长生虽好,得之何易?太难喽!”
虚极子也是神色黯然,道:“闭关死修,为争那不知何处的长生,苦劳乏味,怎及道爷我潇洒自在人间行?”
叶子轩见他们如此,仍执着道:“修道虽难,但求尽心尽力,只要道心坚定,定能证得道果。两位所言,晚辈不敢苟同。”接着道:“有志者事竟成,一定能够成功。”
大慈闻言猛然哈哈笑道:“小子,你太年轻了!等你到了我们这一步时就知道了。”
虚极子道:“天地生养万物,大道教化万物,万物却不知感恩,贪心无厌,哪还能得长生?除非老天是个傻子。”
叶子轩道:“既是如此,那三清祖师和诸天佛陀难道也有死亡的一天?”
虚极子瞪眼道:“我等凡尘俗子怎敢跟列位祖师爷比?他们都证得了大道,有道果护持,超越了天地,即使天地都灭了,他们也不会灭。”
叶子轩闻言愣住,超脱天地,这是何等境界?顿时眼前一亮,好似看到了一方更为广阔的世界,问道:“敢问道长,三清祖师和佛陀们难道不是一步步修炼而来的吗?”
虚极子喝了口酒,道:“当然是,不过,现在天地不同了啊!数万年来,仙路断,成仙难啊!”
不知为何,叶子轩突然想到黑水湖底进玄武神殿时见到的那些壁画,问道:“晚辈曾见到天将大手拘禁生灵的图画,不知天地有变跟这大手有关吗?”
大慈和虚极子闻言一惊,大慈蹙眉道:“喝酒,喝酒。”
尔后不再说话,自顾饮酒吃肉。
叶子轩见他们如此,更加肯定了这大手的不同寻常,跟这天地变化有关,也与自家老祖叶玄的去向有关,便道:“晚辈虽不才,就此立誓必将走到那一步,证得无上果位,超脱天地生死,查明其中真相。”
大慈和虚极子听到此话,又是一惊,想不到眼前青年竟有如此志气,皆是一叹,难道自己真老了吗?无尽岁月磨平了当年的雄心壮志了吗?竟比不上这小毛孩子吗?
受叶子轩言语所激,大慈也正色道:“想不到小兄弟竟然如此豪气,佩服。”竟称呼叶子轩为小兄弟。
虚极子叹道:“我二人看成仙无望,便意气消沉,混迹于红尘之中,不想今日得了小兄弟的教诲。多谢!”
大慈道:“看小兄弟身怀五行灵种,天赋大道玄体,虽说只是练神境修为,却肉身强横,元神强大,真气充沛,凝有风雷之力,只要你道心坚定,说不定真能到那一步。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万事皆有一线生机。”
叶子轩闻言大惊,没想到这凶僧竟如此了得,一眼将自己看个通透。
大慈接着又道:“小兄弟马上就要突破至先天期结丹境了,不知可有相应的功法吗?”
叶子轩不敢有所隐瞒,变出本来面目,道:“不满前辈,尚还没有。”大慈和虚极子见多识广,见他变换面貌,也不为意。
大慈道:“结丹境极为关键,须得慎重才是。”
叶子轩起身拱手向着二人一拜,道:“请前辈指点。”
大慈道:“万物生灵结丹方法不同,妖兽天赋传承,得天独厚,可结元丹。人类效仿天地生有日月,凝结金丹,但也有高下之分。这方面臭道士比较精通,让他来讲吧。”
虚极子也不推辞,对叶子轩毫无隐瞒,好像教授自家弟子一般,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