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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白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小傻子跟一群半大的孩子在院子里玩儿,小男孩小女孩们正是攀比的年纪,一个比一个嗓门大的辩驳着。
吵到激烈的时候,脸上红红的,冒出来的汗水顾不上用手去擦,任由其一个劲儿地往尖细的下巴上淌下去。
“我有哥哥!你有什么?!”
小傻子不服气道:“我也有哥哥!”
“我哥哥有一米三!你哥哥呢?”
“我哥哥一米三五!”
“我哥哥一米五!”
“我哥哥,我哥哥……”
小孩儿们报完身高后,齐刷刷地看向小傻子,等着小傻子开口。
小傻子也不含糊,开口就是:“我哥哥两米八!”
这话听得在后面看他们的严律白虎躯一震,一米八就已经够高的了,两米八是要上天吗?
他怎么不知道小傻子是个数学鬼才,又或者是撒谎天才。
小县城的孩子们普遍没有大城市的小孩儿来得眼界开阔,大人们每天要忙着生计,除了在课堂上能学习到知识文化外,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填补他们贫瘠的见识。
因此,这群小不点儿们,再也说不出比小傻子两米八还高的数字来。
他们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决定换个赛道。
其中一个穿着白短袖,黑色短裤的小男孩儿似乎想到了个很厉害的东西,一说出来准保力压全场。
“我哥哥敢吃屎!”
严律白眼皮子一跳。
小孩儿的话刚说完,就有人接话道:“这算什么,我哥哥也能吃,一次吃一斤……”
“我哥哥也能!”
两斤,三斤,五斤,十斤都出来了。
小傻子听着他们的攀比声,急得眼睛都红了:“我哥哥,我哥哥……”
“她哥哥肯定不会吃屎,我们大家的哥哥都会,就你哥哥不会,你不要跟我们玩儿!”
“对!对!你不准跟我们玩儿!”
严律白额角的青筋抽动得更厉害了,他看着孤立无援的小傻子,满脑子都是吃屎二字。
脸黑了又白,最后青着过去:“谁说她哥哥不会吃屎。”
小孩儿们循着声音看过去,待严律白走近后,他们被好大一片阴影给笼罩了。
小傻子的哥哥好高啊!这就是两米八的威力吗?!
大家不寒而栗。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把刚开始那个白色短袖的小男孩儿推了出去。
小男孩儿也怕,但小伙伴们都在看着他,身为小小男子汉,大英雄的他是不能退却的。
反正危险,就呼叫汪汪队!把小傻子的哥哥打的落花流水。
“你是她哥哥吗?”短短小小的手指指着苏雨,小男孩儿皱着眉头问。
小傻子在看见严律白的那一刻,就迈着小碎步跑过去拉着他的手了,小孩子指着的地方,空荡荡一片。
顿时,尴尬的气氛在周围蔓延开来。
小傻子生怕自己没面子,踮起脚尖来凑到少年的耳边,小声道:“哥哥你会吃屎对吧。”
严律白:“……”
勾勾唇,笑得吓人。
他回复小傻子:“当然了,你哥哥无所不能。”
只是这语气,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小七在神识中笑得快要死机了。
苏苏仗着自己手拿小傻子的剧本,肆无忌惮地占严律白的便宜,偏偏严律白还不能跟一个傻子真计较。
还得配合着小傻子,在外人面前给小傻子撑场面。
说完,严律白面向那些眼巴巴看着的小孩儿,脸上各种高贵冷艳,气场全开:“我不仅敢吃屎,还能一次吃一百斤,一千斤,一万斤……”
厉害了,严哥!
小傻子眼睛亮亮的,两只手全伸出来给严律白拇指哥,捧场道:“哥哥好厉害!”
这场莫名其妙的攀比大赛,以小孩儿们的失败告终,大家垂头丧气地排着队,一个个到小傻子跟前来,给她一颗糖果,还要不情不愿地说上一句话:“你哥哥厉害,我输了。”
赢了好多糖的小傻子脸都笑酸了,她拉着严律白回家,神秘兮兮地让他在外面等着。
“我一会儿后回来哦,哥哥乖乖的。”
小傻子学着王凤的样子,抬起手来费力地拍了拍严律白的脑袋,哄小朋友的语气熟捻,像是早已经偷偷在底下练习了上千次一样。
严律白靠在有些泛黄的墙上,敛着眼眸,脑子里不断闪现着两个字:疯了。
他一个健全人,为什么要听个傻子的话,她让自己乖乖等着,他就得乖乖等着吗?
谁规定的?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
严律白黑着脸,就要走,然而只是往前迈了不到半步,又很是突兀地停了下来。
算了。
跟个傻子计较做什么,该破例的已经不破,不该破的,也都破了。
苏雨没让人等太久,几分钟后找出个漂亮的玻璃罐子,把糖果全装在里头,捧着出来。
“给你。”
装满了糖果的漂亮罐子换了个主人,新主人是个聪明俊美的少年,要比小傻子看着靠谱得多。
若是罐子有意识,这会儿应该在疯狂给菩萨磕头。
新主人看着可不像小傻子那么莽撞,起码短时间里不用担心它会不小心把自己给磕碎了。
严律白没吃过糖,也没收到过礼物。
年少时,他曾经恳求过陈慕红给他一颗糖,不需要有多昂贵,最最普通廉价的水果硬糖就好。
那时候陈慕红是怎么做的呢?当着他的面,把买回来的糖丢进垃圾桶,对着他冷嘲热讽。
“你也配吃糖?老娘因为你,活得一点儿甜头都没有,你还敢吃糖?你怎么不去死啊!”
“甜不甜?”软软的,带着点温暖的手指压着他的唇,将剥开的奶糖抵到了舌尖。
回过神来的严律白,对上的是一双干净清澈的眼,里面是他的影子,那么的清晰深刻。
严律白卷着那颗糖,感受着糖在口中化开,甜腻得让人心发慌。
味道不算太好,许是因为这些糖太次了,价格不高,工厂用的糖浆就要差上很多。
但严律白却觉得,这大概是他往后余生,都会不断回味惦念的味道。
“没尝出来。”他本想回答甜,但话到了嘴边,却是耍心眼换了一句。
说完后,直勾勾地盯着小傻子,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小傻子的脑子转不过弯儿来,她在瓶子里面捡出一模一样的一颗糖来,自己吃了,甜得蹙了蹙眉。
很是疑惑严律白为什么会觉得尝不出来。
“那你再次一颗。”含着糖的她有些口齿不清。
“好。”严律白点头,薄唇微微张开:“你再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