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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这是我们殿下的一点儿心意,你收好。”小宫女将太监拉到一边,塞给他一个木盒子。
太监打开来,瞧见里面的玉坠后,眉开眼笑:“那就多谢殿下了。”
“公公请借一步说话。”苏芳城开口,随后走到一处隐蔽角落,向他打听着今日朝上之事。
公公捡着重要的说了,抬手恭喜新月公主被陛下选中,不日后前往永福寺为国祈福。
这可是件大好事儿,等消息传出去,宫外的百姓们都要感激新月公主呢。
宫中人多嘴杂,怕被看见的二人不敢耽误太久,说完话后便各自分开。
苏芳城眉眼舒展,心情舒畅。
她昨夜献身周进,才换来这么一次出宫的机会,一定要小心谋划,不能大意。
想到这里,苏芳城又立刻收敛了脸上的喜悦之情,抿着唇,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来。
往来的宫女太监们见了,都夸赞新月公主生了副菩萨心肠,她这般惆怅忧郁,全是因为心系贫苦百姓所致。
听人说,新月公主在关禁闭那会儿,就已经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宫中口风再次逆转。
“这女主可真难杀啊。”苏雨用完午膳,躺在摇椅上昏昏欲睡,听完了小七的汇报感叹了句。
她当然可以命令黑竹,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苏芳城,再伪造成她被刺客所杀的假象来堵住悠悠众口。
但这样做的代价极其大。
女主气运未尽便身亡,她和小七会被位面规则迅速锁定,别说她会被立即抹杀了,就连小七都会跟着飞灰湮灭。
一人一统齐齐地叹出一口气。
院中一声轻响后,黑竹现身。
苏雨抬眼,看他:“事儿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还是那个小玩意,黑竹潜入寺庙,没有放过一处死角。
寺庙外,也都被他安排了人手,日夜守着,绝不会放过一个可疑人物。
苏雨应了一声,缓缓将眼睛闭上,继续假寐。
即便苏芳城跟周进手眼通天,也架不住她有现代高科技,在电子眼的全天12时辰的监视下,什么阴谋诡计都是空谈。
“红羽呢?”话音刚落,人就到了。
红羽赤身,跑完女帝规定圈数后便马不停蹄地过来报道了:“陛下,臣在。”
睁开眼睛的苏雨惊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红羽,以及他身后的玄六门众人。
“朕只是罚你一个,他们怎么也……”
只见红羽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同样赤着上半身的英气男子。
人人皆面色通红,胸膛,腰腹部肌肉上挂着晶莹的汗珠,看向她的眼神异常火热崇拜,直勾勾的,叫苏雨耳根子臊红不已。
她被商启朝版本的黑皮体育生包围了,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少儿不宜。
苏雨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眼睛都亮了。
假意轻咳几声,端着女帝的姿态,让众人起身。
红羽上演的这么一出,便是给女帝陛下的投诚状,打从今天起,玄六门彻底听命于陛下的话,为陛下所用。
苏雨高兴了,在万宝书柜里挑挑拣拣,针对每一个人的长处,给了本秘籍。
能参悟多少,全靠个人造化了。
黑竹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开口,他道:“陛下,您这样会惯坏他们的。”
摄政王立下的规矩严苛残忍,习惯了被拘束的玄六门在陛下手上,被释放天性,再想要管束就难了。
毕竟品尝了自由跟关怀后,再想要回到从前可就难了。
杀手,最忌讳不过情字。
苏雨扫了他一眼:“哦,朕差点儿忘了,喏,这是你的。”
黑竹看着塞到怀里的东西,再冷硬的心此刻也被撬动了,他颇为无奈:“陛下。”
“臣是真心为陛下着想。”
苏雨点头,说自己知道:“若天下百姓,朝中大臣皆打从心底服从,爱戴朕,那玄六门便也不用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
“朕不需要你们拿命来维护皇权,朕的龙椅也不该立在一具具尸体之上。”
“若连亲近之人都护不住,又怎么护住天下百姓,这样的朕也配为皇帝?!”
不远处,找来的宫时迁,听着那病弱小女子,双眸熠熠,置身阳光下,说出令人听了,振聋发聩,心神激荡的壮语,一颗心猛地跳动剧烈,他喉结滚动得急促,惊愕之后,眼底翻涌而上的情欲来得猛烈。
裹挟着几分敬重,崇拜,欣赏,爱慕,纷至沓来,情绪复杂,多到难以分辨本心。
他只知道,自己对陛下,绝非简单的责任二字。
[叮——,宫时迁好感度85%。]
“宫时迁来了?”
“嗯,苏苏你刚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小七回答道。
先帝在位时,内政外政一塌糊涂,面对金兵来犯,他只会窝里横,朝着大臣们发泄怒火和脾气,对金兵来朝使者却是态度暧昧。
金兵大军压下,还在做梦试图与其讲和,宫时迁的父亲违背皇命,带兵与其硬碰硬。
用自己的性命平复了这场危机,从那天之后,宫时迁就变了。
先帝的死,至少有一半是宫时迁做的,原身被扶持上位后,那副怂货气质与先帝相似了起码有七成像。
故此,宫时迁总在朝臣面前刺激她,试图激发出她的血性来。
结果很明显,原主骨子里带着的基因,最终还是让男人失望了。
“摄政王。”发现了男人的黑竹高声。
在宫时迁走来后,很是识趣的告退。
“陛下的身子不宜久晒,在太阳底下待久了,会头疼的。”宫时迁缓声,落在苏雨身上的目光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柔软起来。
他勾着唇,一举一动都透出惑人的风范:“劳烦陛下伸一伸手,抱住微臣的脖子。”
苏雨不肯,故意转过身背对着他:“朕死了,不是正如你们的意么?”
“朝中大臣,都觉得苏芳城比朕好,当初若是她上位,继承大统……”
“陛下!”宫时迁冷声打断。
苏雨被捧着脸转过来看他,她见过宫时迁玩世不恭,嚣张乖戾,腹黑算计的一面,就是没见过男人冷着脸,目光如炬,神情认真的一面。
究竟哪一个,是真正的摄政王?
苏雨的唇被他的指腹捻开,探入其中,压着柔软的口腔拨弄。
宫时迁的举止放浪形骸,可神色态度却是极其端正的。
他说:“微臣愿以家族荣耀,性命起誓,这江山定是陛下的江山,谁也不能把它从你手上夺走。”
“……”苏雨眨了眨眼睛,伸出脚将人踹翻在地。
“宫时迁,你说这话不脸红?坐拥朕大半江山的,难道不是你?”
兵权可全在宫时迁手上,朝中大臣也都信服他。
即便被踹也很雅正的男人伸手掸了衣袍上的灰尘,不由分说地将女帝圈禁在怀中,不顾她的挣扎抗议,抱着人往内殿走:“陛下。”
男人低头,目光柔柔,似春水一般暖:“你爱微臣好不好?微臣愿意入赘,你想要的,微臣都能给。”
“求陛下垂怜,满足微臣的愿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