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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心奥妙,万法归一;南宫问雅,抚顶授机。
降智印,镇压!
此文不宜用脑过度,诸位义父,且吃我一招。)
深夜,衡州府,暗巷之中。
“呼哧,呼哧!”
杨青此刻正在逃命。
乌云蔽月,前路无光。
身旁的建筑不断闪退,风阻击在脸上似刀刮过一般。
而在其身后,一只形似蜥蜴的怪兽,正在对其穷追不舍。
十五米,十米,即便杨青没有回头,仅通过听觉便能感知到那怪兽越来越近。
这怪物名为鳞爪兽,一扑之下足有近五米远,浑身长满鳞甲,追击杨青时鳞甲碰撞发出的金属声,宛若身披铠甲的武士。
“这回可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魂穿到这样的世界啊!
传讯烟花已放,那叫邢虎的守夜人咋还不出现,这当值第一天的,可不要玩我啊!”
一想到那个带他来这里的虬须大汉,杨青心中暗暗叫苦。
轰!
一道爪风扫过杨青刚跑过的地方,坚硬的石板上硬是被留下一道深深的爪痕。
这一下将杨青惊得冷汗直冒,不自觉速度又快了几分。
果然,穿越到异世界,通常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活下来。
“拼了!”
杨青一咬牙,一边奔跑一边双手快速结印,只见其手指两两交叠,似组成五座山岳状。
这具身体的前身学过一年多的道术,而这五岳印正是他目前掌握不多,但却能勉强使出的两个道术之一。
“五岳真官,土地袛灵,太上有命,镇压邪精!
五岳印,镇压!”
这五岳印乃是一困镇手印,是以真气凝结山岳之力镇压对方,算是一种非常基础但却较为实用的道术。
杨青在奔跑中一个急停转身,脚印在地上磨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随着他的道术成型,一座两米多高的山岳虚影凭空浮现,正好将袭来的鳞爪兽狠狠压在其下。
伴随着一声闷响,地面被激起一阵尘土。
“压中了!”
杨青内心一阵雀跃,但心神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这五岳印他运用的还不纯熟,况且以他体内那点可怜的真气,估计也镇压不了对方多久。
“吼!”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只见那被镇压的鳞爪兽一声低吼,前肢肌肉快速隆起。
随着其猛一用力,那好不容易凝结起来的山岳虚影便开始一阵晃动起来,似随时要被挣脱一般。
杨青见状,刚想加大一下真气的投入,企图再稳固一下自己的五岳印。
可紧接着,自己就只觉眼前一花,体内的真气便是如枯竭般跟着一滞。
还不等那鳞爪兽再用力,这五岳印便已自行溃散了!
“糟糕!这是还没开始,自己的真气就已经见底了吗!”
杨青见状心下一沉,这具身体的状况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差劲啊!
随后,杨青便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那鳞爪兽朝着自己狠扑而来。
那凶狠的眼神,似要将自己撕烂一般。
而死亡的惶恐,也让杨青的双腿如同钉死在地上一般,移动不了半分。
“虎哥!救命!”
情急之下,杨青无助的朝着四周一声大吼。
一旁的屋檐上,一袭黑衣缓缓站起。
“唉,真没意思!
遇事莫慌,俺邢虎来也!”
随着声音响起的同时,那身着夜行服的虬须大汉一跃而下。
人在空中,一把带有火焰纹的长刀便凭空浮现在其手中。
紧接着长刀自燃,火势随风乍起。
在那邢虎一挥之下,狂风卷火,一道火焰气劲猛烈的朝着那挣脱五岳印的鳞爪兽劈去!
“虎魄.卷尾!”
随后,那道火焰气劲便从杨青身旁呼啸而过,似奔腾的猛虎一般,印成鳞爪兽瞳孔中的一片火红。
轰!
火浪翻滚,随后火焰便将那鳞爪兽给彻底吞没。
而在这鳞爪兽被击杀后,其尸身则在空气中快速分解,化作缕缕黑烟消散于空中。
只在地上留下了一颗灰黑色的珠子。
一击得手,那邢虎将手中长刀自认潇洒地挽了一个刀花。
随后,在杨青羡慕的眼神中,长刀化为一缕青光,再度变回其手腕处的一个刀型图案。
“慌什么慌啊,有我邢虎在这给你压阵,能有多危险。”
说完,这虬须大汉摸出系在腰间的羊皮水袋,狠狠的灌了一口。
随即一股酒气弥漫在了空气之中。
杨青闻言则表情一滞,随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
“命啊,这是一条人命!
虎哥,这工作可跟你之前说的不一样。
什么工作轻松,环境安全,同事祥和,犯错不用担责任,还有你在一旁给我保驾护航。
我这刚刚可是差点死在这鳞爪兽手里,而你却待屋顶上看戏!”
“呵呵,你要没本事,那人都死球了,可不就工作轻松,环境安全,犯错也不用担责么,我说的有问题吗?
况且老子不过想先称量称量你的身手,看看你能活多久罢了。”
邢虎将手一摊,一脸的无所谓。
“可这斩杀邪祟是你的工作,我不过是负责巡街,并在发现邪祟后指引你过来。
你这样测试我,要是万一有个疏忽,你良心不会痛吗?”
杨青此刻一脸悲愤。
“呵,良心?会痛?你觉得可能吗?
你要是被邪祟给吃了,那也仅是你命里该绝!老子可不会内疚。
说不得,你还得谢谢我让你早日解脱呢。
呵呵,反正这该死的世道啊,老子早就司空见惯咯。”
邢虎说完嘿嘿一笑,冲着杨青一举酒袋。
“小子,既入了我夜游司当打更人,那就不要太把自己这条命当回事。”
面对这邢虎的无赖,几句话便将杨青给怼的哑口无言。
甚至他这时才反应过来,似乎这邢虎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掌控着自己的生死。
只不过刚刚自己才刚穿越过来,一时还带着以前的思维方式在思考问题。
也幸好这邢虎的性子比较随意,没有太强烈的上下级观念,否则,他若想整自己,自己可没有一点反抗的本钱。
“小子,这是你第一次正面遭遇邪祟吧,看样子你这身手有点悬啊!”
带着酒气,邢虎又对着羊皮水袋一顿狠吹,随后表情略显嫌弃地开始指出杨青的不足之处。
“速度拉垮、身法也不行!
就你这逃跑速度,估计还不够那邪祟热身的吧。
还有你那道术手印也是不堪入目。
虽说在移动中镇压住了邪祟,但你那五岳印连三息的时间都坚持不住。
说一句聊胜于无吧,我都觉得是在夸你。
我听说你的魂兵也是废的,想来拳脚体术也没多大的参考意义。
啧!啧!啧!
果然是百无一用啊!”
话到这,那邢虎将嘴角的酒渍一擦。
“之前我还以为你是在训练营里得罪人了才被踢了出来的。
现在这么看来,他们也不算虐待你啊。
如果你的水平就只有这些的话,我很难保证你能活过一个月!”
话说到这,那邢虎嘴角轻弧,眼神中不禁带上了丝丝戏谑。
像杨青这样的角色他见多了,有修行的资质,却没有修行的天赋,在被发现没有培养的价值后,便被组织直接打发出来当了炮灰。
而像他这样没有实力却要从事危险工作的,能活过一个月的连一半都不到,这一点他倒是没有骗杨青。
望了一眼此刻正略显无措的杨青,邢虎又继续说道。
“好了,既然被分到了我的手下,那多少还是要对你负点责任的,回头教你点防身的本事。
不过在这之前,你恐怕得先让我看到教你东西的价值才行。
毕竟,教一个要死的人东西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给你个忠告吧,面对刚那些邪祟,你若想要活得久一点,那就做好每一次都拼命的准备吧。
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叫以求死之志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