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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一舒服的睡到下午吃饭,是路阳敲门进来察看才醒来的。一一上次晕倒,路辰和路星瞒住了老两口,没有隐瞒路林和路阳。做为大哥听说路一一又从早上十点多下飞机睡到了下午六点多了,他吓得三步并做两步上了楼。如果路一一再开门晚一点,他就要让管家找来房门钥匙了。
路一一睡得满脸通红来开门,路阳摸着她的额头问:“是不是不舒服?发烧了?”
路一一蹭着路阳的大手说:“没有!蒙着头睡的,有些热而已!怎么了?我睡了很久吗?”
路阳很宠溺的摸了摸路一一的脑袋:“我怕你又晕倒了!上次我都差点飞过去了,你二哥赌咒发誓说你没事了!一一不能这么睡觉!人都被你吓死了!下午吃晚饭了!”
路林看到兄妹俩一起下来还和大哥感慨:“想当初大姐还在,大哥你记不记得?她放学回来趴在你身上赖皮,我都凑热闹,非要你前面抱着我,后面背着大姐?”
路柏眼眶都湿润了:“那个时候你还这么小,也就比凳子高一点。我下班回家连自己儿子都没有抱,你们两个人就都来撒娇。你二哥抱着桃子在一边撺掇你两个侄儿耍赖,要他们在地上打滚我就能抱他们两个了。”
大伯母突然也湿润了眼眶:“那时候我的女儿还在肚子里面。现在都物是人非了,楠楠没了,我的女儿也没有留住。你们都长大了,桃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看到一一我就想起了楠楠,想起来我的小宝贝儿!人生有时候真的很残忍!”
路林和路柏都沉默了,路柏抹了抹眼泪:“晚上我们哥俩喝一杯,你的一一长得真好!别委屈她了!这个家里除了婷婷,也就是她最乖了?”
路林看了看和小孙孙在地上爬的路一一,叹了一口气:“孩子都长大了!我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路一一的孩子的缘份最深,这么久没见,小孙子和她一点陌生感都没有。扑在她怀里,把姑奶奶摁在地上挠痒痒,把他母亲手上的二胎小宝贝逗的咯咯笑!
路一一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大侄儿媳妇把手里的老二放在了地上,一岁多的宝宝飞快的爬上了路一一的大腿。路一一只能妥协,又趴在地上和他玩了起来。
大唐嫂看着眼前耐心十足的一一,笑着喊:“洗手吃饭!一一,也就你和他们这么玩!你看一年才见几次面,总是还跟你亲的!”
路一一抱起小宝贝给了大侄子媳妇,带着大宝贝洗手去了。一大家坐下吃饭,路柏还喊来了路檀,一母同胞的三兄弟喝了一点酒。坐在院子里唱歌,大伯母不让任何人去劝,说那歌是路楠楠小时候最喜欢听的,总是让哥哥和弟弟给她唱!
半夜三更的家里突然来了不速之客,两点多了,路桃从天而降。这是路家倒数第二的小妹妹。比路林还大上几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全家的禁忌?路家大人很少有人提起她。老太太通常都称呼她小讨债鬼,从来不喊她桃子,也没有像对早逝的路楠楠那般怀念。
路一一白天睡多了,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放声大哭,吓得从床上爬了起来。路阳也被吵醒,扶着本来醉酒没有太清醒的路林,下楼三个人碰上了。下来看到路桃,路林的酒都醒了。
他看着抱着大嫂嚎啕大哭的路桃有些不可置信:“二姐!你怎么回来了?”
路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抬头一看,接着用她尖锐的女高音,彻底惊醒了喝多了睡在一起的路柏和路檀哥俩。他们俩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房间里跑出来的!然后异口同声的问:“桃子!你怎么回来了?”
路桃没有看到哥哥弟弟,她惊恐的看着路一一,再次发出了尖叫:“你别过来!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回来的!你放过我!要不!我马上走?别跟着我!大姐!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事情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没有投胎转世?还在家里呢?”
路一一被她的尖叫吓懵了,路阳赶紧抱着她。躲开这个吓得在地上爬的女人,大伯母无奈的说:“桃子,你清醒一点!这是你弟弟最小的女儿,一一!她只是长得像你姐姐而已!”
路桃再次发出了尖叫:“不是的!她回来了!她身上的衣服都是路楠的,那是她最爱的小黄鸭睡衣!你们不懂!她回来了!回来了!她来索命了!我要赶紧走!走!……”
路柏看着小辈都出来了,深怕路桃继续胡说八道,他上前给了路桃一个巴掌:“你别发神经了!那是你最小的侄女儿!你怎么回来了!候德邦那个畜牲呢?”
路桃捂着脸,看着眼前的大哥有些恍惚:“你是大哥?怎么好像爸爸?你也老了?都长了白头发了!”
路柏抹了抹额头说:“你别发疯了!你们这些小辈都去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去高速公路入口接爷爷奶奶呢!别理你们姑姑,她有些发神经了!老二和老四留下来!”
路一一迷惑的和路阳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上了楼。路桃看着路一一走上楼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说:“她有影子,不是鬼!”
路一一感觉自己脑袋上有几只乌鸦飞过,脑袋上全是黑线和疑问号?上了楼,路一一拉着路阳问:“姑姑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路阳说:“我从哪里知道?我出生的时候她都嫁出去好多年了!如果不是因为看老照片里有她,我都怀疑我大伯母认错了人?她自己满头白发,像个精神病人。怎么看也不像老照片里那个和爸爸有几分相似的姑姑吧?她看着比大伯母还老?真的好吓人!”
路一一有些疑惑不解的问:“她好怕我!可是为什么呢?大姑姑的去世和她有关系吗?怎么她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路阳不耐烦了:“你今天晚上快点睡!等我私下问爸爸,再来解答你的疑问!乖!熬夜容易老!你可别像楼下那个疯婆子姑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