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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陈锦年没有注意到阿六表情的变化,最近他也很累,忙着与人钩心斗角,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累的事情了。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眉间,长舒了口气道:“也快了,等到兖州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就可以回去了,和娘子团聚。”
阿六点点脑袋,担心地劝道:“陈老板,夫人同样很是挂念你,无论如何,你都要保重身体,切勿让夫人担心才是啊!”
“无碍!”
陈锦年摆摆手,笑着说道:“我还年轻,身体经得起糟蹋,况且也就这么几天而已了。行了,阿六,你也先回去歇着。”
“是,陈老板!”
阿六从陈锦年的房里退了出来,他也能看出陈锦年脸上的疲惫。
……
当晚从平阳县赶来兖州的,不只是阿六这一支队伍。
刘德勇和程运辉,两人此时在另外一间客栈中歇了脚,他们两带来百来号兄弟,算是支强大的力量。
“刘兄,有陈老弟的消息了吗?”
程运辉见着刘德勇回来,急忙问出口。
刘德勇点点头,笑着道:“我见着大郎了,他安然无恙,索性我也没有露面。不过接下来,想必大郎还有大事要做,我们就等候在这里,若是他需要帮助,我们再出手吧!”
程运辉表示赞同的说道:“刘兄说的也没错,陈老弟之前帮过我们不少,现在我们躲在暗处,若是他需要,再出手相助,没必要我们待几天回去便是。”
“难得运辉你深明大义,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刘德勇与程运辉相视一笑,未再多说。
时间过得很快,陈锦年等人修整了一天,也就到了兵变的日子。
这天。
还是王文充离开兖州的日子,路平安等兖州的大小官员,都不由得前来送行,毕竟王文充是去参加圣上寿辰,若是能被提点一两句,今后是前途无量啊!
路平安嘴角含笑,看着王文充笑道:“刺史大人,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务必要注意休息,不要为了赶路伤了身体。”
“放心吧,本官心里有数!”
王文充说着,重重地拍了拍路平安的肩膀:“平安,本官这一走,兖州的安全就全都落在你的肩上了。兖州境外,色目人众多,你要小心提防,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
“刺史大人请放心,下官定当好好看护兖州城,绝不会发生半点意外。”
路平安说得很是认真,心里却是暗道,刺史大人,等你再回来的时候,恐怕该你称呼我一声大人了吧!
王文充看不出路平安心里的小九九,他看向来为他送行的官员和百姓,挥了挥手,高声喊道:“诸位,本官此去京城,还请诸位保护好百姓,看顾好我兖州城,待本官回来,定然要好好嘉奖诸位!”
“是,请刺史大人放心,吾等绝对不会让你的苦心白费!”
“兖州城有我们守护,刺史大人尽管放心地去,我们绝不会让色目人进犯兖州的。”
“是啊!刺史大人你就放心地去吧,我们兖州城有龙骑兵,色目人绝对不敢来!”
……
人群当中,陈锦年戴着顶斗笠,心里不免有些感叹。
王文充在兖州城的名气一点都不小,只可惜,色目人非但敢来兵变兖州,就连兖州城内的官员都贪污腐败。
像王文充这样一心为百姓着想的官员,实在是不多了。
昨晚陈锦年看见路平安写的那张名单,他才意识到大乾官员有多少人是老鼠屎,容忍这些人留在兖州为官,对百姓不利。
陈锦年叹了口气,推开人群朝着兖州东门的方向走去。
王文充的视线,始终在人群中寻找着,可是看了好久,他都没能找到陈锦年的身影,难道淑洁的推测,是错的?
“那么,本官就上路了!”
王文充抱拳笑了笑,上马骑行,从城门外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
一间密室当中,萨尔姆被关押在这里,因为四周都是石壁,他根本没有办法从这里脱离出去。
萨尔姆眯着眼睛正在冥想,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几道新添的刀疤,那都是拜拜穆元所赐。
轰!
突然间,随着巨大的响动声传来,萨尔姆不由得睁开眼睛,顺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他的眼中生出几分怒意,旋即开口便是怒骂。
“混账东西!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来救我?”
那男子正是萨尔姆留在拜穆元身边的眼线,上次陈锦年和拜穆元的密谈,也是此人告诉萨尔姆的。
“萨尔姆大人息怒,属下也是被逼无奈,拜将军交代过,不准任何人接近萨尔姆大人。”
萨尔姆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骂道:“拜穆元这个混账,竟然把我给抓了起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去做什么了?”
“回禀萨尔姆大人,拜将军带着人出发了,今日是发动兵变的日子。正因为他带着不少人离开,属下才有机会来见萨尔姆大人。”
萨尔姆闻言,眼神微微变化,不解地说道:“拜穆元是认真的?他平日里不是主张与大乾人和平的吗?怎么突然间真的打算兵变了!”
“拜穆元拿到陈锦年给的武器了吗?”
那人点点脑袋,认真地回答道:“路平安前晚就把陈锦年造的武器送到了府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拜将军看了一眼之后,就把武器全都收起来了。”
“明明今日发起兵变,我们的人都还没上手过,要怎么发起兵变呢?总不可能到了战场上再临时学习怎么用那武器吧!”
萨尔姆脸色一沉,他的大脑不停地转动着。
忽然间,他的眼睛瞪大了几分。
啪!
“被骗了!”
萨尔姆一巴掌狠狠拍在木桌上,直将那木桌拍得四分五裂,他满脸怒容地喝道:“拜穆元的目的,应该不是要发起兵变,他和陈锦年见过面,说过想要求和的愿望。”
“这也就是说,拜穆元和陈锦年早就达成了共识,拜穆元想做的,不是发动兵变,而是兵变的借口不能少,进而引出叛军和大乾朝廷的走狗。”
萨尔姆越想越急,他狠狠地骂道:“可恶的陈锦年!都怪这个陈锦年,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和拜穆元约定好的?”